陆芯薇心里虽痛,却还是走进傅棋瑄,冷冷地道,“你喝醉了,醒醒酒,我有话和你说!”
傅棋瑄听了这话,方才缓缓清醒过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陆芯薇,仿佛不敢相信站在面前的人,真的是她一般。
好半晌,他才终于揉了揉眼睛,将适才梦幻的表情收起,脸回复成以往的愁苦,低低地道:“好,我去洗把脸,你等我一下。”说完,转身出去。经过处,带起一阵酒气。
他的身影与陆芯薇擦肩而过,陆芯薇竟然感到微微有些难过。随即鼻子一酸,怔怔落下泪来。
窗外,雪落寒窗,漫天的碧色和雪落的纯白,将世界笼罩得彻天彻底,就如此刻陆芯薇阴郁的心情。
不为什么,这一刻,她哭了。
眼泪仿佛那雪,都是最纯净的心声,却也最最伤人。
待傅棋瑄回来,陆芯薇却已擦干了眼泪,脸上是冷漠的表情,看也不看傅棋瑄,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傅棋瑄当先开口,眼睛却不望她,皱紧眉头,目光落在别处。
“我大姐之前的那个孩子是傅画景的。”陆芯薇简单说道。
“什么?”傅棋瑄当即惊疑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芯薇当即将昨夜和今天发生的一切同傅棋瑄说了,傅棋瑄的目光逐渐变得冷硬,点了点头,说道:“最近我派出去查探的人,也带回了一些。四弟仿佛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他很有可能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陆芯薇不明白傅棋瑄所说的“不简单”是什么意思,也不多问,从怀中取出那个紫色醒脑球,交给傅棋瑄道:“这就是陆纤玥想偷的东西。”
傅棋瑄接过来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陆芯薇的手指,二人都是一个颤抖,赶忙将手缩回来。醒脑球便落到了地上。
二人一阵尴尬,傅棋瑄随即弯腰将球捡起,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拿着醒脑球端详了半晌,却什么问题也没看出来。
陆芯薇见傅棋瑄已经知道了一切,便对他说道:“事情都已经告诉过你,东西也已经交到你手上了,我也没什么事了。就此告辞!”说完再不看傅棋瑄,转身就往外走。
傅棋瑄也不拦她,只随着她的脚步,来到后门,又转了出来。
陆芯薇何尝不知道傅棋瑄是在送她?当即头也不回地道:“你回去吧!不必送我。”
“不行,”傅棋瑄却是斩钉截铁地答道,“如今你身处险境,倘若路上遇到什么危险,可如何是好?”
陆芯薇却轻轻一笑,“我怎么身处险境了?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还是不用了。我的命又不值钱,不会有人拿的!”
傅棋瑄却上前一步,伸手道:“芯薇,你听我说,”就仿佛伸出手,便能抓住陆芯薇,不让她执意离开似的,“虽然我不确定四弟叫陆纤玥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很显然,他别有用心,不然也不会对一个醒脑之物如此伤心了。你还是听我的话,我只想送你回去,别无他意!”
别无他意?陆芯薇的心沉了下去。
是啊,他怎么会对自己有意呢?他心里的人,也不过是那个女子罢了!
于是没有做声。然而拒绝的意味却仍旧是明显的。
陆芯薇没有回头,却听到身后的傅棋瑄带着痛意地说道:“芯薇,你我之间,真的就连送你的权利也没有吗?”
陆芯薇身子轻颤,情不自禁地回头去看傅棋瑄,只见他正低垂着眉眼,不知在看哪里。
然而即使此刻自己看不到他的脸,却仍旧能够想象出,他脸上的的神情有多痛苦。
然而转瞬,陆芯薇却又轻轻地笑了。
何必在意呢?若想真的放下,自己也该正面面对这个男人,不是吗?难道要躲他一辈子?
当即说道:“那好吧,你就送我吧。”
傅棋瑄如临大赦,出了傅府后门,快步走到陆芯薇前面,为她打开马车的车门。
陆芯薇面无表情上了车,傅棋瑄则负责赶车。二人便一路往陆芯薇的酒肆去了。
谁料刚走到大道上,却听见前面传来吆喝声。
陆芯薇好奇地从车窗向外望,随口问道:“怎么了,为何如此吵闹?”
傅棋瑄眉头紧锁,看了一阵回答道:“似乎是哪个官员出门,这才赶得百姓纷纷回避。”
说话间,对面果然醒来了一辆极为豪华的马车。
只听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地道:“看啊,那就是云将军最近刚刚找回来的女儿!听说云将军的这位女儿啊,从小就和家人失散了。将军找了十几年,才终于找了回来,真是波折啊!”
另一人道:“是啊!听说云将军的女儿这次回来,将军十分欣慰,还特地向皇上求了情,封他的女儿为郡主呢!”
“那也应该啊!云将军半生戎马,又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为国家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他的女儿得了这个赏赐,也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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