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棋瑄来到地牢中,四周是潮湿、黑暗的环境。
地上铺满了稻草,用来给犯人取暖,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可疑保温的东西。
昏暗的周遭,一只老鼠沿着墙角快速跑过。
傅棋瑄望着,心中不禁开始担心起来,这样的环境,她一定住不惯吧!不知道她见了老鼠,会不会害怕……
真奇怪,自己出入这地牢也有很多次了,然而却头一次开始担心起地牢的环境不好,担心起里面的犯人来……
当他走到陆芯薇面前,借着幽幽的月光,傅棋瑄看到夜幕下,陆芯薇脸上有一滴眼泪,在脸上划过,留下一条清亮的泪痕。
傅棋瑄的心莫名一痛,犹豫了一下,还是柔声道:“陆芯薇……”傅棋瑄说着,取出钥匙打开牢门,站在了陆芯薇面前。
陆芯薇却不看她,但眼泪却比适才更加汹涌地流出来。
傅棋瑄蹲在陆芯薇面前。
初时,她还只是小声的抽泣,很快就变成了大声的呜咽,手脚也不老实起来,在空中捶打着,似乎是在和梦里的对手撕打。
就算是做梦,你也这般辛苦吗?……
傅棋瑄的心一紧,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将陆芯薇揽入怀中。
“芯薇,没事了,我在这里,有我在!”
或许是梦中的陆芯薇感到了来自这个男人怀抱的温暖,也或许是傅棋瑄的力气太大,抱得陆芯薇睁着不动了。
总之陆芯薇停止了动作,伏在傅棋瑄怀中,笑声抽泣着,最后终于停止了哭泣,缓缓醒了过来。
“傅棋瑄……”醒来后的陆芯薇惊讶于傅棋瑄的出现,清澈的双眼惊讶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你醒了?”傅棋瑄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来,退到一边,“适才你作梦了,似乎是很可怕的梦,所以我……”
却见陆芯薇脸上一抹冷冷的笑意,打断傅棋瑄的话,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来看看我有多惨么?如果是的话,你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傅棋瑄没有料到适才还是那般柔软的一个小人儿,醒来后却立即变了个模样,不禁皱了眉头,道:“我来,是有事情要问你的!”
“要问就快问吧!免得在这地牢里呆久了脏了你的身子。”
陆芯薇的话语句句讽刺,傅棋瑄不免有些恼怒,“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陆芯薇凄美一笑,“好好说话?傅爷,我陆芯薇从进你们傅家大门的那天起,还有资格和你好好说话么?我陆芯薇对你来说,连一只蚂蚁都不如。你傅爷轻轻动一动小指头,便可以叫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的我有资格和你好好说话么?”
陆芯薇的话句句带刺,傅棋瑄则越发恼怒。
不理她的话,沉声问道:“我问你,你究竟是不是奸细?来傅家到底为了什么?是想杀我,还是为了破坏我的生意?”
(还有一个版本,发上来雷一下~~傅棋瑄:“我问你,你究竟是不是奸细?来傅家到底为了什么?是想杀我,还是想杀我?”陆芯薇满脸的不屑一顾,眼睛一翻,道:“除了想杀你,我还想杀你!”~~~~~雷不雷?~汗!这是我和寝室的好姐妹小白白一起研究出来的。如果不能博亲们一笑,还请亲们不要捶我~~)
陆芯薇望着傅棋瑄的侧影,心中忽而感到一阵失落。
他终究还是不相信自己。于是强忍住伤心,从容地笑笑,道:“随你怎么想好了!其他的,我无可奉告!”
“你……”傅棋瑄不禁气结,已然失去了耐性,“你不愿说就算了。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想清楚吧!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说完转身离开了,留下一抹萧条的背影,在陆芯薇脑海中,久久不去。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次日一早醒来之后,傅棋瑄仍旧没有放陆芯薇出来,也没有再来看她,似乎真的要等她自己想清楚了,去求他似的!
陆芯薇却冷哼一声,心道,想让我求你?作梦!
在牢里有什么不好?起码能躲开大夫人、林悦妍一帮人!乐得清闲。
只要容儿没事,她在哪呆着都是一样的!想要倒觉得牢里的生活史难得清闲的。只是心中仍有些担心容儿。
中午的时候,有家丁送饭过来。
那家丁将饭菜送到陆芯薇手中,却不离开,而是站在一旁。
陆芯薇虽然心中奇怪,难道这个家丁还要盯着自己将饭吃下去么?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顿时感到不好——如果一个家丁,要盯着自己将饭吃下,才肯离开的话,那么这饭里有什么?毒药不成?
心中恐惧,却面不改色。
陆芯薇将饭菜推倒一旁,道:“先放着吧,我心情不好,吃不下。”
那家丁却不出去,仍旧站在那里,只是眼中的光亮越发邪恶,“大夫人吩咐过了,你必须得将饭吃了!”
家丁的话说得这么明显,印证了陆芯薇的担忧。
陆芯薇不禁心中打鼓,慌乱道:“我说了不吃!你啰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