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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月落乌啼(1)

21岁的戴梓每日在货运公司上足六小时的班,而后骑车赶到伊甸园兼职演唱。半夜收工后,和大伙儿一起吃一碗醇香的双皮奶,啃满一盆酱爆小龙虾。都是年轻的身体,挺拔隽秀,眉目舒展而开明,吃起苦来眉头都不皱一记。

1992年,鹏城甫入秋门,气温渐凉,早晚多雨。

从酒吧街返回龙岗区布吉镇,一路旖旎消减,三角梅盛开,景致美如诗画。握紧龙头,戴梓加大了脚劲,二轮子溅起一路水花。

雨后夜空清明,月色消融在淤泥水里,像极一碗蛋花汤。而此刻,临时搭建的工楼院子不比往日清净,戴梓把车链子拴上,回头就看见他的姑娘咬着左手大拇指指尖,一脸讨好地看着自己,眼睛亮如塔希提岛的珍珠。

戴梓忍不住逗阿芙:“宝宝,你把咱家的屋顶拆去卖钱啦?”

东屋的阿K已经收拾好了重要的行李,几件换洗衣服,从老家带来的榨菜罐子,一把价值不菲的名牌吉他,他将钢丝床移到了院子里,哼着新曲子调弦。

戴梓把叉烧饭递给阿芙,替她掰好木筷。

江明小姐的声音从后脑勺传来:“戴梓你可真给上海男人长脸,对老婆太好啦!”

阿芙含着一块叉烧:“我笨嘛。”歪过头对江明贼贼一笑。

江明闻言,极不仗义地点头,默认。

阿芙就感觉有不明物体偷袭自己,脑子一震,听到戴梓严肃地警告:“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还有不准说自己笨。”

阿芙想了想,忍不住辩驳:“那我是笨嘛,我姐姐说我是官方认证的处理商品。”

“你姐姐嘴巴可真毒。”江明说。

阿芙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可是北大高材生,我们全家都怕她。我爸爸是物理老师,他说能量是守恒的,所以我的智慧都被她给吸走了——”阿芙抖了抖身子,“啊,这个说法好血腥。”

戴梓摸了摸她不怎么灵光的小脑袋瓜,说:“好了,房子的屋顶被暴雨冲塌了,今晚在院子里将就一下,睡觉不许踢被子。”戴梓挽起裤管,赤脚趟在凉水里用脏布单将泥沙和木块裹好,抵在床脚。

阿芙用毛巾把他的双脚擦干净,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江明微微叹了一口气:“明天我们住哪儿啊?”

戴梓摸了摸阿芙的头发,硬邦邦的,有点扎手。阿芙把头往戴梓的胳肢窝里钻了钻,乐呵呵地说:“我们就这么住吧,你看星星多漂亮。明天又是个好日子。”

戴梓笑笑,亲亲她弯弯的眉,转过头问:“合约怎么样?孙仲放不放人?”

“合约到期了,孙仲想给我续伊甸园的场子。”江明顿了顿,“可是我想回广州发展,既然有唱片公司签我,那就去试试。区区一个伊甸园里,歌手就这么多,什么时候能熬出头。”

戴梓看了一眼阿芙,轻轻笑了笑:“我总是要留下的。”

江明哈哈一笑:“今晚我们这么狼狈,孙仲知道了要笑坏了。”

“指不定他多羡慕我们呢。”戴梓也笑。

阿K在旁若有若无地拨动着琴弦,松松散散的调子,都是几大音像店卖得最好的磁带歌曲,从《吻别》到《太傻》,再到一曲看尽红尘的《梦醒时分》,沧桑而温情,在院子里流转。那时的头顶总是有姣好的满月,蝉蛩嘶鸣,泥腥气入鼻。

阿芙渐渐睡熟,院子里的其他人各怀心事。

无论如何,他们还年轻,他们有真心。

戴梓唱了一首黄安的《新鸳鸯蝴蝶梦》。

包青天之风席卷两岸,主题曲红遍巷尾街头,阿芙痴迷英俊展昭,终日买口袋小说和海报,晚上把破案故事讲给戴梓听。

舞台灯光四溢,玻璃球折射妖娆的光。一干人等在酒吧狂欢,你方唱罢我登场。孙仲说,江明是第一个签了身价走出伊甸园的歌手,带了个好头,啤酒蛋糕场地全免。

阿芙用细管喝可乐,笑语盈盈地看着点烛光庆祝的戴梓。孙仲逗她:“阿芙妹妹,你们家袋子什么时候能出头跑路啊?”

阿芙没听见。

孙仲再接再厉:“我可是你们家袋子的伯乐哎。”

阿芙没听见。

“阿芙,你脑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哇哇哇。”

阿芙没听见。

一下灯光全暗,众人噤声。从台前看过去,推车上有一个三层蛋糕,插着烟火棒,开出洁白绚烂的花。

12点的钟声响起,欢呼雀跃声爆发。阿芙捂起耳朵笑,被身边人用香槟酒浇了一身。锣鼓震天,彩光大开,舞池里人潮翻涌,像煮沸的一锅汤圆。钢琴吉他杂乱无章,气球爆炸声不断,彩条喷满一地。

吼英文歌的被粤语声打断,唱原创曲子的被家乡话拆台。

那些凄风苦雨,奔波劳碌,那些背井离乡,跋山涉水,都是长久生命的乐章。吼一吼,跳一跳,青春依旧青春。他们从各地经于此,整装待发,然后离别。从来没有去不了的远方,拾不起的梦想,或吻不到的爱人。

众人跳舞,阿芙学着大伙左脚蹦完右脚蹦。突然,只听一声鬼嚎炸响,人群从里到外安静,正是孙仲——

“谁他妈踩我脸啊!”

众人看过去,果见孙仲弯着腰,右脸半个斜印,疼得脸都青了。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的脸在地上。”

“你你你——”孙仲觉得自己要吐血了。头顶的玻璃球还在转,明灭的耀眼灯光投下来,真是一张年轻柔美的脸。

说不清哪里好看,就是让人移不开双目。白净细腻的皮肤,凑得近些,都能瞧见表面的几条小红丝。小嘴红润饱满,眼睛又大又亮,右眼皮打了三层褶子。孙仲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赶紧抹了抹脸,气势还是要摆足,当即吼了开来:“你怎么补偿我?”

全棉的蓝色印花手绢被递到手心里,仿佛还残留着主人的余温。孙仲想,桃花大概要开了。

“阿姐?!”听见阿芙欢快又惊讶的叫声,孙仲心要跳出喉咙口。

灯光雀跃起来,起初只有几个音,轻而缓,而后是沉郁动人的调子,绵绵延延,起起伏伏,有雨后初晴的释怀,有灯火黄昏的暗哑。喧嚣寂静,一个个热血,胆怯,艳羡,迷茫,朝不保夕的灵魂从中得到安抚,只留期盼与祝福。一个音符,一句唱词,一段调子,一支情歌,是音乐,是艺术,是歌者的灵魂,是时代的缩影,是你我的人生。

1983年怀旧金曲《Tonight I Celebrate My Love》红遍欧美。

“献给你。江明。”阿K的声音低缓。一曲毕。与往日不同,无鲜花,无掌声,无人卖唱,无人买醉。

江明在一旁点头致谢,流光泄了一地。

戴梓说:“知道阿K吉他弹得好,人长得好,原来歌也唱得好!”

无视一切的孙仲终于忍不住,问身边的人:“阿芙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阿K在台上,半垂着头,望着舞台下的某处,忽而低低一笑。

陈语蓉忽然想到一句话,古龙说,世间无人能挡江枫一笑。

“蓉蓉。”她说,“陈语蓉。”眼光落在阿芙身上,眉头都蹙紧了:“阿爸说你太久没回家了。”

戴梓怀里的人吐了吐舌头。陈语蓉又笑:“这儿真热闹。我羡慕你,阿芙。”

深夜两点,众人决定散伙。明朝留的留,走的走,各奔前程,无岁月可回头。

江明在台上泣不成声。

没有人去深究,江明为何以那样一首歌结束送别会,那是几大歌厅最近火极的必点曲目,痴缠且哀婉。江明的嗓音与苏芮相像,有客人点《牵手》,总是江明上台。

“因为爱着你的爱,所以梦着你的梦。”

牵着阿芙的手,戴梓想,他是明白的。歌声和电影一样,给现实中的人圆无法实现的梦,给现实中的人做假象的选择。

歌者的缺憾,成全听众的圆满。2005年,在江明的追悼会上,作为与她同批出道的歌手,戴梓接受媒体访问,只言片语匆匆而过,逝世不该是一个过气明星重回娱乐头条的因子。而日后大红的影帝阿K在吊丧期间取消了一切档期安排,好事者揣摩许久,翻出陈旧往事大肆炒作,想象力之好令人瞠目。戴梓想,他们只是不会忘记,他们曾经在深圳的工房院子里看过一晚的星星,聊过一晚的天。他们曾经穿着来不及换下的演出服,骑着自行车在赶往下一场的十字路口相逢,继而鼓励一笑。这样的感情弥足珍贵,天时地利人和,纯洁无可匹敌。他们都以为绝处逢生,转角就是希望。

可人生哪有那么简单。

一个月以后,整条酒吧街的人都盛传伊甸园的老板孙仲在追某校中文系高材生陈语蓉,陈语蓉倾心吉他手阿K,阿K惨遭江明遗弃,江明签约广州知名唱片公司。

好像人的际遇都是在一夜之间发生改变的。

戴梓从上海南下深圳打工,做过流水线上的技工,摆过地摊,卖过小吃。他的小笼包红遍龙岗区,每天夜市队伍排过马路。

猪怕壮,人红是非多。有小混混借着收保护费的恶俗名义砸了场子,长板凳掷向倒地的戴梓,陈语芙生生挨了上去。

事后,戴梓痛心疾首地教育她:“你怎么能这么傻呢?”

阿芙眼泪汪汪:“我也不知道,我姐姐说人傻是天生的,治不好。”

戴梓青筋跳动,指着她的脑子,颤声道:“以后不许这样。”

阿芙姑娘委屈死了:“我怕你被砸坏了我都没有小笼包可以吃了嘛。”

“是你重要还是小笼包重要?!”

“我重要。”

“是我重要还是小笼包重要?!”戴某人乘胜追击。

阿芙姑娘脑子转不过弯,想了想,老实道:“小笼包重要。”

戴某人昏倒。

那是初识,也不是初识。每日阿芙都会来夜市光临戴梓的小吃摊,从喜欢小笼包到喜欢包小笼包的人,看他背脊硬挺,在霓虹灯光下面容专注地做馋人的吃食,十指翻飞而灵动。阿芙不很聪明,看人看物泾渭分明,是那种喜欢上小笼包就绝不会再喜欢生煎包的人。

戴梓想,他的人生多舛,掌中事业线纠葛断裂,爱情简单就好。

没有任何犹豫,阿芙与戴梓同居。早餐是小笼包配豆浆,然后她送戴梓去上班,自己在家悠闲度日。过节生日,戴梓会接她去伊甸园听歌,多数时候她选择在家等他披星戴月回来,带一份夜宵。

生活周而复始,在最应热血的年月,阿芙想,他负责养她,她负责被他养,也算各司其职。

阿芙可以认识野心十足的江明,内敛敏感的阿K,以及吊儿郎当的孙仲,因为那是袋子的朋友。至于梦想,选择,成功,这个时代的人们拼命追求的一切,都离她太远。她的生活向来单纯澄澈。

戴梓入驻伊甸园后,生活条件依旧艰苦,他喜欢摸摸阿芙不怎么灵光的脑袋,说一句:“宝宝啊,为夫混不下去了跟着为夫回家种田吧。”

“那我以后少吃点。”阿芙满脸肉痛地下决心。

戴梓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成一汪水了。去他的功成名就吧。

江明走后,陈语蓉跟着妹妹住进了福田区。戴梓和阿K住在同层隔壁一室一厅房。起因是孙仲不忍心上人拘束,曲线救国,涨了戴梓的薪水。

转眼深圳入冬。平安夜,戴梓和阿芙早早入睡,圣诞节一早,二人去了梧桐山。

“面临南海大鹏湾,和香港新界山脉相连。”戴梓牵着阿芙的手,在好汉坡拾级而上,指着梧桐烟云,细细解释道,“以后等我赚够了钱,带你去香港,买很多漂亮衣服。”

“我要去和哥哥留影!”阿芙双臂大扬,欢叫起来。

戴梓假装生气:“宝宝你竟然喜欢别的男人!”

阿芙回头疑惑地看着他,不解道:“是你说你喜欢他的好吧。”

风华绝代,姿容隔世,天生是舞台的宠儿。戴梓喜欢张国荣的电影,歌曲,以及为人。《倩女幽魂》把阿芙看得泪眼婆娑,戴梓在伊甸园唱有关宁采臣的主题曲,词曲妖冶深情。多好的爱屋及乌啊,看着怀里的姑娘,戴梓笑起来像只偷腥的猫。

阿芙左看右看,一蹦一跳,嘴角高高扬起。从凤谷鸣琴到碧梧栖凤,景区风光娇艳,山色迷人,鹏城灯火尽收眼底。

“哇——”阿芙猛吸一口气,“我要吸收天地精华。难怪那么多封建君王都要称王称霸,君临天下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宝宝。”

“做嘛?”

“宝宝。”

“做嘛?”

“宝宝。”

“袋子,你别这样,我觉得你变了。”

“怎么变了?”

“变得越来越不聪明了。”

“哦,那不是和你越来越近了。”

像这样拐几弯的话,戴梓说起来是信手拈来,他丝毫不担心阿芙能听懂炸毛。

“哼,你是我前世投胎的时候被我用智商换来的破袋子!”

这话,戴梓琢磨了许久。心里暗惊,果然兔子急了都要咬人呢。

“阿芙,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我们的祖国很大很美,总有一天,我们要把美景都踏遍,美食都吃遍,美人都看遍。”

“美人就在你怀里呢。”阿芙笑嘻嘻,突然急道,“要是有一天你把我弄丢了怎么办?”

“老实说,我比你聪明吧?”

“嗯。”

“所以这种事不会发生。”

“那万一就发生了呢?”

“你就乖乖待在原地,等我找你。”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晨观日出,暮浴霞光。都是这么想的。

夜里,他们去电影院看了徐克的《青蛇》,忘记了王祖贤的风情,张曼玉的妖娆,戴梓只记住主题曲的词: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美哉善哉。

陈语蓉大四实习,不住校的日子就和阿芙在一起,白日里经常和孙仲一起游览深圳景区,夜里和众人去伊甸园。孙仲会和她说好玩的段子,把她逗得花枝乱颤,而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舞台上的阿K。

她是纯粹的文科生,迷恋一切有艺术气息的事物和男子,期待一场风花雪月。而孙仲只是纨绔子弟,他给她的快乐,对她可有可无。

事实是伊甸园的风光已不如从前,大批的歌厅在深圳扎盘,唱片公司在大陆的兴起挖走了众多台柱。孙仲最头疼的事情,一是陈语蓉暧昧不清的态度,二是如何留住伊甸园的老歌手。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有经纪人盯上了阿K。

狠狠把烟头掐灭,孙仲的眼睛眯起来,看向舞台角落处的男子,英俊,忧郁,时下演艺圈明星最容易火的因素,这位情敌可都具备。

江明走后,阿K不仅仅是吉他手,他开始尝试一些原创歌曲。

让残阳把城墙染血 让苍鹰把高空低悬 让大漠把衣袂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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