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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唤我皇甫大夫或皇甫姑娘都成,随便你。”问及她姓名时,她眼里的火光明显黯了黯,撇开的脸蛋带着一抹嫌恶,不过随即又重燃炙焰,“我要在这里住下,就近看顾你,照料你的饮食起居,所以住得离你越近越好,最好随时随地能看到你的气色、听见你的吐纳来判断病情。最省事的就是直接在刚刚经过的小厅摆个躺椅让我睡———”提及他的病情,她语调轻快流利。

“隔壁有间房,整理整理好让皇甫大夫休憩。”穆无疾对小婢吩咐。

“是。”小婢福身退下,不敢轻怠。

“呀!那间房我暂搁了好几疋要送给众贵妃的绸布,弄脏就不好了,我同你一块去!”穆夫人担心小婢手脚笨拙,不放心没人盯着。

待穆夫人与小婢的脚步声退出房间,她才开口问:“那里离你很近吗?”

“几十步的距离而已。”够近了。

她的不满意全写在脸上。要是整夜听见他带着病虚的呼吸声,说不定她能睡得更香更醇———

“还是在小厅摆个躺椅……”

“男女授受不亲。为皇甫大夫着想,还是避嫌好。”

“你都病成这样子了,我还用得着担心你扑过来吗?”哈,也得掂掂他有没有这种男性雄风吧。

“瓜田李下,就算没有事实也会落人口舌,若被人渲染,吃亏的会是你。”穆无疾完全没有因为她的直言而翻脸,他脸上有的只有病容及笑容。

“我都不婆妈了你在婆妈什么呀……”文绉绉的最让人受不了!她嘴里嘀咕着,突然动手去推他,将他推平在榻上,“你的脸色真糟,躺一下比较好……真破的身子,我一推就倒!就算外头有人说你对我胡作非为,会有谁相信呀?”说完还忍不住赏他个白眼。

她取出背囊里的行头,小心翼翼搁在膝上,拈出细针先扎他几针再说。

穆无疾似乎习以为常,眉宇连动也不动,看来是长年久病被针给扎麻痹了。

“皇甫大夫。”他唤住她正专注在细如毫毛的银针上施加力道的动作。

“嗯?”

“恕在下失礼一问。”他笑得好有礼貌。

“你还有什么问题?”快快问完快快闭嘴。

穆无疾打量她良久,温婉问———

“你满十二岁了没?”

真不敢相信,面容如此稚气的女娃儿,竟然只比他小一岁。

他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他真的觉得她在诓骗他……

以他目测,她勉勉强强像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没想到她比这个岁数还大上许多许多。

“姓穆的!你再用这么怀疑的眼神看我,我就拿针扎瞎你!”皇甫是很想这么大声吼他啦,不过她没付诸行动,反正她被看扁扁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

她就是娇小可爱怎样?

她就是发育迟缓怎样?

她就是明明一把年纪还长得像小女孩怎样?

再怎么说,她都是地道地道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若她争气一点,她的孩子都会跑会跳会吟诗作对了!

“穆公子,你会以貌取人吗?”她在写药方的同时开口询问。如果他敢点头说会,她会顺手写下一味药———砒霜。

“不会。”

回答得太干脆,反而让她挑眉生疑。

“万一我真的只是一个没满十二岁的毛丫头,冒医者之名,纯粹来吃吃骗骗呢?”吓吓他。

“我只知道你在我身上扎完这几针之后,我真的舒坦不少。”外表可以骗人,但医术不行。

“那是当然。我可不是脓包大夫。”嘿嘿,被他这么一说,她心里有点乐,不由得夸起自己,“谁敢对我以貌取人,是他自己吃亏。我只是矮了一点、小只了一点、不够挺拔了一点,其他样样不比人差。”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他提供更好的词汇。

“对。”她猛点头附和。

这个男人说话深得她心,懂得适时谄媚她,真得人疼。

好,就算他病入膏肓,她也要救他。

越来越有挑战的好精神了!

“为何皇甫大夫看来异常地……有冲劲?”他本来想用的词儿是“亢奋”,但还是觉得婉转些好。

“每一个医者遇到极具挑战的病症时都很有冲劲的。而且———”

她停顿良久,久到让穆无疾重复她的句尾。

“而且?”

“唉,让你知道也无妨。只要医好你,我就能完成一件自小到大梦寐以求的心愿,所以我定会尽全力医治你。”她又燃烧起来了,抡握着小拳不放,像是掌心里正握着梦想。

“是什么心愿?”明知道自己这么一问是逾矩了,他仍忍不住。

娇稚的花颜上闪过阴霾。

“不能说。”她撇开小脸。

“不能说就不要说。”他不强人所难。

“反正你只要知道你的生死和我息息相关,你若是断气,我会很困扰的,所以———你要完全听从我这名大夫的吩咐,我让你吃几碗饭你就吃几碗饭,我要你睡几个时辰你就睡几个时辰,我要你在床上躺平就躺平,不准和我顶半个字,你必须对我唯命是从,明白不?”

被一个外貌如此年轻,身形又小巧精致得完全没压迫性的娃儿指着鼻尖喝令,那种感觉真的真的很诡异,让他想笑。

真是个有趣的大夫,才不过相处不到半个时辰,却让他心情大好。也许是她那双眼眸总是晶晶亮亮,也许是她说话的声音总是充满活力,也或许,是她笑起来有点温暖,看在眼里很难不随着她起伏。

他想,这一次的医病过程应该会稍稍有趣一些吧,令人期待。

“我的病还有得治吗?”

“我还要观察一阵子。”既然是让她这么满心欢愉的病,当然不会是几帖药几支针就能解决的小病痛,她还需要一些日子来找出症结,不过凭她的好本事,很快就能处理啦。

“从没有医者敢肯定回答我这个问题。”他不是在嘲弄她,只是陈述事实。

正写药方的她闻言抬头,问的却是———

“你会怕死吗?”

“我几乎算是死过无数次,那有什么好怕的。”死亡只是瞬间,他不会害怕,但是他身旁的人会。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好里叭嗦的?吃你的睡你的玩你的不就得了?别老拿一些无济于事的怪问题来烦我。”

“连问问题都不行?”他失笑于她的霸道。

“是可以问啦,不过太破的问题我不想回答。”浪费她宝贵的时间。

“像我刚刚的问题就是属于太破的那种?”

“基本上……你现在这个问题也是。”

好吧,少问少错,不问不错。他认分闭嘴。

她写完药单,吹干纸上的墨迹,先压在桌面上,才起身回到他床边的椅上坐着。

“现在我问一些关于你病情的问题,你能回答多少就回答多少,当然是越仔细越好。”望、闻、问、切,识病之要道也。

望,以目查,就是用眼睛看。

闻,以耳占,就是用耳朵听。

问,以言审,就是用嘴巴问。

切,以指参,把脉把脉啦!

她现在要进行的就是“问”,问诊。

他点头。

“第一次发病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

“认真点回答!”她以为他在敷衍她。

“你会期望一个连话都还不会说的小婴儿记得什么吗?”

“呃……也对。好吧,改说说发病时的感觉。发病时哪里会痛?痛的程度激不激烈?是怎么样的痛法?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还是像胸口碎大石那种碰碰碰的闷痛?不然就是像被野马踹断整排骨头的痛?”

“就只是单纯的痛。”他没被人捅过刀,也没在胸口碎过大石,更没让野马踹断整排骨头,她说的那些痛法超乎他贫瘠的想象。

她皱皱眉,再追问:“痛起来的时候是哪里最严重?”

“胸口吧,还会喘不过气,但我不确定,因为通常我都是昏过去的。”

“别告诉我这就是你尽力描述的所有情况!”

“这就是我尽力描述的所有情况。”他露出好抱歉的神情。

“你……你有没有被大夫挥拳打过?”不要以为当大夫的人都有好修养!

“没有,也不想。”

“那你就给我认真点!”

“好吧,我再回想看看……”穆无疾闭起眼,陷入沉思,瘦削的面容因为长睫掩盖住黑亮的眼珠子而只剩下白惨惨的脸色,他掀扬着唇角,像想起了些什么,“痛起来的时候,我忍不住骂了粗话,可能也在诅咒着什么人,大概就像传言中女人生产时会发狂谩骂丈夫那般吧———这样讲你又会想打我,嗯,我再想想该怎么说……那种痛,像心脏被人揪住,用五根指头紧紧地、紧紧地收握住,像要捏碎捏烂,然后……后头我就晕得不省人事,再醒来都只剩下残余的小小扎痛,扎痛就像你方才针刺的那样,不太清晰,还能忍耐的。”

呜。

怪异的哽咽声让穆无疾睁开眸子,却看见她捂住口鼻,眼角有泪。

“你哭了?”

“我也不想的。你、你就不能说得高兴一点吗?”她胡乱挥舞小巧柔荑,拿袖子抹泪,嗓音哽抖还不忘怪罪怪罪他,也不管自己提出了一个多无理的要求。她吸吸鼻,“我一半遗传到我爹的心狠手辣,一半遗传到我娘毫无节制的心软……像现在,我明明觉得听到你说心脏像被人揪烂那种痛让我非常高兴,想到我将会亲手治好它,我就爽快得想笑、兴奋得想转圈圈跳舞,但是眼泪就是关不住……等一下,我马上就哭完了……”呜呜。

她也不想这样,全怪她的爹娘,个性天差地别,害她这个女儿搞得像性格分裂,时而见人重病就莫名喜悦,时而又边治病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她可以面不改色将屠夫失手剁下的手指一针一针缝接回去,也可以哭得比病人更惨烈地替跌伤膝盖的小顽童涂抹药膏。

“我还以为你是心疼。”现在看来似乎是他自作多情。

果不其然,她听见他这么说时马上抬头看他,仿佛他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心疼?我知道在胸口碎大石会让心窝口痛上很久很久啦,不过其他的心会揪揪疼啦、或是心会因为一个人、一句话而疼痛,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事。”方才哭得满脸眼泪的她,此时已经完全不见半分蹙窘,只剩鼻头被拧得红通通的颜色还在。

她有时呜呜在哭,哭些什么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她一点也不难过、一点也不感同身受、一点也不鼻酸,但仍会哭到连她都嫌弃自己的一塌糊涂。为什么呢?她不知道,问过爹娘,他们也不知道,对她来说,眼泪不是高兴或是悲伤时的产物,它就与汗水无异,溢出来时除了是身体自然功能外,并不包含其他太多的意义。

所以,刚刚只是听见他在陈述旧疾发作起来的痛时,那没有意义的泪水又滚滚滴落,如此而已。

“医者不都该有悲天悯人的慈心吗?”

“抱歉,我家正好就有一个不悲天也不悯人,却偏偏一身本领高得吓人的坏医者。”她耳濡目染之下,也跟着成为另一个不怎么悲天更不怎么悯人的坏医者。

“如果不悲悯病人,又怎么会尽力救人呢?”

“可能只是觉得救活一个人还蛮……”她低着脸,状似沉吟,想了好久才扬起螓首,对他露出突然顿悟的笑,“有趣的。”

“有趣?”

“嗯,有趣。”她用力颔首,点得更坚定,泪水洗涤过的眼神也更亮了,“我觉得和那些疑难杂症对抗很有趣、很有成就感,看到病人脸上的痛苦减轻,我很快乐。”

这些,在他眼里就是慈悲,虽然她似乎不这么认为。

“那么,看来我会是你短期内最大的乐趣。”

“嗯。你可千万不要让我觉得无趣哪。”别在她还没享受太多乐趣之前就两腿一伸,这样她就亏本亏大了。

穆无疾让她逗笑了,“我会尽量让你高兴久一点。”

这是第一次,他觉得努力求生,对抗病魔,忍耐疼痛———

是件会让他甘之如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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