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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祭祀学徒

天火部落,风族。

“阳儿,你可知道你今日让我颜面尽失?”风屠生坐在兽皮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缓缓说道。

此刻就只有风阳,风屠生和站在一旁的苏三人。风阳单膝跪地,低头不语。

风屠生自顾自说道:“十年方才有机会求得人魔,你身为我风族大少,竟然错失良机,甚至还不如你的义弟风无回,实在丢脸至极。从今以后,家族给你的资源减少五成。”

风阳握紧了拳头,再次为父亲的冷漠而愤怒。他的父亲深得魔道真髓,骨肉之情早被他抛弃。

“好个父亲,看来你的魔道又增进不少。”风阳冷眼看向风屠生。

风屠生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怒道:“你敢这样与为父说话,吃了雄心还是豹子胆?”

“自从你害死娘亲过后,我便一向如此,难道父亲还不习惯吗?”风阳冷笑。

“你!”风屠生色变,猛地站起来,一掌拍碎了自己身下的座椅。无穷的魔气在他手上盘旋,时聚时散。

苏脸色大变,上前挡住风屠生:“族长,少爷是口不择言,就原谅他吧。”

风阳冷眼看着这一切,转身走去。

回到了自己的木屋,风阳坐在凳子,眉头轻轻皱起:“看来人魔我好像是没希望了,我又不可能平淡终老,毕竟我还有太多事要做。既然如此,我便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成为部落的蛮战士,开拓蛮荒,抵御外族。二是成为祭祀学徒,学习远古巫学。”

“那么到底该如何选择,部落每年牺牲的蛮战士太多,以我目前的实力,别说妖魔,即便是稍强一点的妖兽都可以杀了我。”

“既然如此,那我便选择祭祀学徒吧,以我的身份和资质,想必萨满不会拒绝。”

说到做到,风阳立马离开风族,前往萨满的居所。一路上,天火部落的人似乎都在小心翼翼地谈论风阳,毕竟他可是天火部落四大少之一。结果心魔台上竟然失败,实在令人诧异。心魔台十年方才开启一次,而且只允许十五岁至十八岁的少年俊杰登台。此次失利,对风阳的一生来说,无疑是判了死刑。

但风阳不服,若不是他受人偷袭,以他的魔性,绝不至于不能踏入心魔。而且天火部落不能令他成为心魔,不代表他就不可能做不成人魔。

遇到转角,风阳转身,迎面遇到了一群人,正是岩烈四人,其中还有他的义弟,风族风无回!

“哟,这不是风阳风大少吗,看来心魔台失利对你的打击不小啊?”沙邪体质看起来比较瘦弱,说话阴阳怪气。

风阳心中冷笑,道:“这不是我们沙族死人妖少爷,沙邪吗?玩完女人后,是不是想尝尝被男人侵占的滋味,不过很抱歉,以你的胃口,我恐怕满足不了你。”

“你!”沙邪气得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润。岩烈突然站了出来,一股魔气从他身上喷发出来,暗黑**气统统压在了风阳身上,风阳的膝盖瞬间弯曲,腰也被压下。

“既然你成不了人魔,天火四大少这名头就并不属于你了。争不过我们,就不要逞强,否则……”说完,岩烈加大了魔气的压制。

风阳紧紧握着拳头,全身青筋暴起,他用尽全身力气试图站起来,然而砰地一声,他跪到了地上。这一跪,令得地面都有些破碎起来,然而破碎的不仅仅是地面,更是风阳的尊严。

风阳狠狠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了手掌当中,渗出殷红的鲜血。

百里慕也冷眼看着风阳,嘴角流露出似有似无的嘲笑。风阳目光凶狠地看着岩烈四人,他虽然动弹不得,但他的目光,似乎是想要将四人撕碎。

四人突然轻轻一颤,感觉灵魂上的一丝寒意。他们四位人魔怎会被一个普通人吓到,岩烈摇了摇头,明显不相信这是风阳所为。

风无回是一个长相俊朗的少年,如今他的身上也有淡淡的魔气,他看了看风阳,对岩烈说道:“算了岩烈,不要太过分了,他毕竟还是我风族大少。”

岩烈冷哼一声,解除了魔气对风阳压制:“风阳,你最好祈祷不要再见到我们,不然的话……”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便带着其他三人径直离去。

风阳站起来,掌间的鲜血一滴接一滴地落在地面,他看着四人的背影,说道:“今日之辱,你们日后必定后悔。还有我的义弟风无回,你的那一拳还真是打进了哥哥的心里啊。”

风无回身形一顿,但还是没有转身。

风阳将这份耻辱藏进了心里,他感觉心中有一个狂魔即将破茧而出。但风阳还是装作什么没发生,去了萨满家。

萨满的家里陈设稀奇古怪,有各种各样的兽骨,还有一些妖兽的血肉。他的堂屋中央架着一口大石锅,上面在熬制着莫名的东西。

风阳的到来令得萨满略为吃惊,不过他似乎是猜到了风阳的来意,直接递给了他一碗不知是用什么熬制的肉汤,其臭无比。

“想做我的学徒可以,把这碗汤喝了。”风阳微微皱眉,心一横,端起肉汤就喝了下去。那是一种死亡般的体验,风阳喝下去后脸色瞬间巨变。

“不准吐。”萨满轻声说。

风阳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脸色极其难看。

萨满却对他说道:“我们祭祀一学传承远古,是巫术的分支。巫术起源的时候,蛮荒大陆还没有被魔星入侵。那个年代,是一个人仙魔并存的年代。不像如今,不论人妖仙,都已化魔。”

“祭祀一学分三类,一是通灵仪式,可通灵获取力量,二是天地巫学,可向天地窃取力量,三就是药学,可熬制汤药。其中通灵仪式最为强大,强者可召唤远古亡魂,手段通天彻地。而天地巫学,由于魔星的陨落,令得天道崩坏,五行紊乱,所以如今力量较小。而药学,则是一个祭祀必备的技能。”

“要想成为祭祀,首先得要具备灵力。这碗汤是我熬制的引灵汤,能够引发一个人的灵力。如果你没有灵力的话,即便你是风族大少也好,我也不会收你为徒。”

风阳点了点头,感觉这汤的味道那不是那么惨绝人寰。大约一刻钟后,风阳突然感觉浑身炙热,并有一道紫色光芒从他体内散发出来。

“不错,还是具备灵力的,你可以做我的学徒。”

“谢萨满!”风阳行了一个标准的师徒礼。自此以后,风阳成为了萨满的学徒,每天抽四个时辰向萨满学习。其中以通灵为主,药学为辅,天地巫学反而学习的较少。风阳成为祭祀学徒的消息,也在天火部落传了开来。

在部分人的猜测与怀疑中,风阳平淡地度过了一个月。

这日,风阳在萨满家熬制肉汤,萨满对他说道:“萨满也有高下之分,目前已知的有萨满学徒,白骨萨满,兽骨萨满,铜骨萨满等。一个小型部落也就有几个萨满学徒和白骨萨满而已,可见萨满的地位之高。”

“那老师你是什么萨满?”风阳有些感兴趣。

萨满指了指脖颈上带的兽骨项链,微笑不语。风阳心中震惊,想不到萨满竟然是个兽骨萨满,怪不得他的地位只在酋长之下。

风阳熬完这碗汤后,萨满满足的点了点头:“好了,现在药学你已经入门,天地巫学暂且不谈,通灵仪式你必须学。如何通灵我也教了,今天你便去部落十里外的乱葬岗试试通灵,带一个灵魂回来。”

“是。”风阳低头应允,准备离开部落。

蛮荒大陆危机四伏,即便是天火部落也只能安居一隅。在部落外,更有无数的妖兽与妖魔。所谓的蛮战士,便是替部落开拓领土的先驱。蛮战士不仅负责部落的安全,还要负责部落的食物供给。

部落外十里,这是一个部落既定的安全范围。很少有妖兽侵袭,即便是有,也威胁不大。而乱葬岗,则是天火部落丢弃外来者或者被流放的尸首的地方。

风阳的工作,便是要从乱葬岗中用通灵仪式带一个灵魂给萨满。风阳带好仪式所需的兽骨和祭器,离开了天火部落。

现如今,风阳由于没有成就人魔,原本的贴身护卫苏也被撤销,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穿梭在蛮荒丛林中,不仅要小心时常出没的妖兽,更要地方蛮荒当中特有的植物。毕竟有些花草,可都是能食人的。

刚刚行走了五里,风阳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声传来。他急忙躲到丛林中,压低了身子,将呼吸降到最低频率。

一群人走了过来,正是风无回他们四人。

“这次历练对我们来说实在是毫无压力,酋长也只是让我们熟悉熟悉魔气的力量而已。既然如此,那就在这里分开,看看最后谁猎杀的妖兽更多。”岩烈对三人说道。

沙邪舔了舔嘴唇:“比起妖兽,我还是喜欢玩玩女人。”他身旁的百里慕忽然发出一声冷哼,沙邪一颤,不敢继续说下去。

风无回摆了摆手:“好了,行动吧。”说完,岩烈三人身上散发出幽黑魔气,往四方离去,只留下风无回一人待在原地。

“三个白痴,要不是我阻止了风阳成就人魔,以风阳的潜力,你们能这么安稳?不过风阳现在成了祭祀学徒,不会对计划有什么影响吧。”

说完,风无回脸上竟然流露出狂热的神色:“以那位大人的能力,风阳这个小东西翻不起什么浪。哼,今天是一个小插曲,那三人必死无疑。”

风阳仔细听着,他预感将有大事发生,但如今风无回这个令他无法入魔的罪魁祸首就在这里,令得风阳无法冷静。

他要杀了风无回,即便他是风阳的义弟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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