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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鸟菅人命

瞬间苍老的蛮石摇着头走出屋子,蛮竹的话深深地刺痛了蛮石,脑海中隐藏的那份对于养子和儿媳的那份愧疚再次浮现出来,苍老的眼中含着泪珠望向天空“夜儿,为父对不起你啊,这些年不仅没有照顾好如霞,就连蛮竹我也没教育好啊,舍不得啊,他和你长得太像了,真的太像了,舍不得啊——”言语间一滴热泪不禁从眼中流出,顺着脸上的沟壑流下。“爷爷,我回来了——”正在仰头悲伤的蛮石闻言急忙将脸上的泪水拭去,而此时已走进院子的蛮修却刚好看见这一幕。顿时一愣,急忙两步走上前去,双眼瞪大,一脸的错愕,“爷爷,你.。。”显然,蛮修被眼前这一幕吓着了,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从小都崇拜的爷爷会独自一人躲在院子中流泪。“回来啦,自己都想通了?”急忙收敛了情绪的蛮石眼中神色格外异常。原本还要嬉笑的蛮修见蛮石如此,也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心中顿时隐隐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问道“爷爷您这是?”“唉——没什么,只是看着这天空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而已,你弟弟在屋里,你去看看吧,我出去走走。”说完,深深地看了蛮修一眼,随转身向外走去。望着蛮石渐渐远去的背影,蛮修发现那这道熟悉的背影竟然突然间苍老了许多。想着蛮石刚刚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蛮修心情更加复杂,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呢?于是转身向屋中走去,不过这次蛮修并没有直接进屋,而是留了个心眼,在墙角处停了下来,看看蛮竹在屋中都做些什么。直觉中,蛮修总感觉爷爷这次的改变与蛮竹有关系

。这不,还没到墙角,便听到屋中传来一阵蛮竹那充满怨恨的言语“哼哼哼.。让我自己想想,我自己不是想了嘛,你同意了吗?整天的说为我好为我好,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为我好呢,反倒是处处压制我还差不多,真虚伪!”听到这,屋外的蛮修顿感不可思议,他万万没想到弟弟竟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还有蛮修,哼哼,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让我感到丢脸,明明嫉妒百家饭却还要装出一副崇拜的样子,真让人恶心。前辈说的一点都不错,现在的人都太虚伪了,以前我还不信,说前辈是骗子,现在看来,我身边的人才是最大的骗子.。”听到这蛮修顿时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最疼爱的弟弟竟然会这样说自己,同时又疑虑蛮竹口中的前辈又是谁?“是谁在外面!”感伤中的蛮修不小心在墙角弄出了点动静被屋中的蛮竹听到。“啊,那个是我啊,弟弟,你在屋呐。”仓促中,蛮修一边回答着向屋中走去,一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擦干眼角的泪水。走出墙角,看着正站在门口的蛮竹,蛮修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弟弟,你看见爷爷没有,怎么没在院子呢?”看着蛮修那红红的眼角和一脸的不自然,蛮竹心中一阵讥讽,明明都已经听到了,竟然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虚伪的真是够了。“没有啊,他刚刚应该出去了吧,你找他有什么事吗?”虽然蛮竹心中极度的不愿,但却不得不牵强的回答,毕竟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但蛮竹不知道的是,刚刚的回答已经引起了蛮修的不满,因为以前,蛮竹是绝对不会用‘他’

来代表爷爷的,便已经说明已经开始疏离自己和爷爷了。对面的蛮竹看着蛮修那复杂的神色,只觉全身难受,“那.哥,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一会。”说完不待蛮修回答便夺门而去,“哎.弟弟.”看着蛮竹走出门去,蛮修一脸的焦急。“有事?”刚走出两步的蛮竹听到蛮修的声音,回头望了望。看着蛮修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蛮竹心中突然间升起了一丝期待。“额,没事,有事你就去忙吧,注意安全,记得早点回来吃饭。”说完摆摆手,转身进入屋中,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悲切,“弟弟真的变了,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这半个月却变了这么多,这是为什么?我该怎么办呢?我到底该怎么办,谁能帮帮我啊——”双手抱着头,此时的蛮修格外的无助。而屋外的蛮竹只是稍稍的停顿一下,便径直的朝着村外走去。

话说清晨,柯赞因为打谷场上蛮竹的言语,负气走出村子,沿着河流向着乌蒙山深处走去,一路上除了对于义父的思念之外,便是对于自己的自责,“记得以前义父说过,人生在世,当无愧于心,无愧于江湖,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切不可累及他人,而自己早上却莫名奇妙的对着阿黎发了火,想来阿黎当时一定委屈坏了。”想到这,一直前行的柯赞突然间停下脚步,“坏了,我今早那样,阿黎肯定委屈死了,说不定现在还在哭呢,要是木青叔和慕华婶问起来该咋办呢,阿黎可是他们的宝贝疙瘩呢。”想着,便欲转身向回走去,但这一转身却让柯赞彻底的惊呆了。“这是哪?”此时的柯赞一脸的茫然,原本柯赞是沿着村口的小河网上游走的,可令柯赞惊讶的是转过身来发现的只有茂密

的树木散乱的杂草,身后的小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可怎麽办,没有小河标着,我可怎么回得去啊。就在柯赞正在为此烦恼时,其身后不远处的参天巨树上,有着一只漂亮到极致的白鸟,正在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柯赞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同时眼中还夹杂着一丝愤怒,“老不死的,一千多年不知道来看我一回,这次好不容易来了一回,好话都没说两句,竟然张口就让我帮忙,这算是什么事啊。”想着目光不由得又扫视了柯赞一眼,看着柯赞那团团转的身影,眼中尽是得意之色,“小样,你以为我的迷梦阵法是小孩子玩意嘛,别说你这种菜鸟了,就算是老不死那种级别的亦同样会被我的迷梦杀死。”鸟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而此时的柯赞在转了几圈没有丝毫发现的情况下,最终只能选定一个方向,向前走去,但柯赞所选的方向,却让树上的白鸟一阵错愕。“不可能啊!怎么没选我预定的方向呢?难道我的迷梦不管用了?不应该啊,如果不能用的话,当年以不会..”就在这短短的思虑间,柯赞已奔出数十步,倒是让树上白鸟为之一急。“啾啾,啾啾啾.。。”就在柯赞急速向前奔驰时,突然发现一只白鸟飞到自己面前,扑棱着翅膀叫着,不停的朝着一个方向飞来飞去。“小白鸟,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看着眼前飞来飞去的白鸟,柯赞好奇之余问了一句。而这句问话却顿时让白鸟凌乱了,差点没一头栽下来。“啾啾啾.。。啾啾啾.。。”“不是吗?那是为什么呢?不过就算有事我现在

也帮不到你啊,我现在急着回家呢,不能陪你玩的。”说着柯赞绕过面前的白鸟继续向前奔去。这下到是让白鸟顿时一愣,紧接着又飞到柯赞面前,先在空中打了一个旋,紧接着便转身朝着柯赞左侧的林中飞去,飞行了一段后,才停下身又回头朝着柯赞又叫了两声。“小白鸟,你是要给我带路吗?你知道我要去哪?”看到这柯赞似乎明白了白鸟的意思,但却有点匪夷所思,“啾啾,啾啾”对面的白鸟听到柯赞的话立即回应道。紧接着,继续向前飞去。看着白鸟那通灵的样子,欣喜之下也不疑有他的跟了上去。此时的柯赞却不知道,现在正有一个阴谋等待着他。

上午的阳光穿过层层树叶照射在这片终年被绿色笼罩的土地上,映射出暖暖的气息,此时树丛中正有一道小小的身影快速穿过,这一路上有了白鸟的带路,到是顺畅至极,没有一丝阻碍同样也没有任何野兽的影子,这倒是让柯赞惊奇,往常这个时间点,正是野兽觅食后回巢的时候,常理说不应该会见不到野兽的。而柯赞不知道的是早在他离此地数百米远的时候,这一路上的野兽便早早的逃命去了。惊奇倒是惊奇,但柯赞却也没多想什么,只是跟着白鸟跑着。终于又过了一会,奔跑中的柯赞渐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如果是通往山外的话,树木应该越来越稀疏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越来越茂密。想到此的柯赞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四处看了一圈,当目光透过树丛间隙看向前方时,柯赞脸上顿时露出恐惧之色。原来,原来就在离柯赞不到二十米的前方,竟然有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这倒是让柯赞恐惧的同时,又对白鸟气愤至

极,妄自己那么相信它,竟然还这样害我。想到这,柯赞不禁怒瞪着前方已经停下的白鸟。而此时的白鸟心中却是极为的欢愉,任务终是快要完成了,思虑间,不待愤怒中的柯赞反应过来,便一个闪身来到他的面前,在他惊恐的眼神中,一张黄黄的小嘴,吊住他的衣前领,白色的鸟头轻轻一晃,柯赞只觉身体一轻,前方的树木迅速向后退去,眨眼间已经身临悬崖上空。只一瞬间,柯赞心中如同过了万年,义父,阿黎,一个个身影不停地在脑海中略过。听着耳边咧咧的劲风,感受到自己飞速下降的身体,柯赞终是经不内心的恐惧大叫了起来“鸟菅人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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