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典礼的会场。”隅天哥哥仿佛早就预料到思月的反应。“你得学会端步。”话音未落,思月就换上了华服。也是典礼嘛,而自己又是主人公,多少也得穿的正式一点。可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一身长袍,光袖子就有四五层,稍稍把手放低点就碰到地面了。身后的衣服都拖了近两米,就连前方也落到地上。别说走了,站着都觉得重。
隅天哥哥丝毫不为思月悲痛的神情所动。“把手端起来。”别说端起手,就连抬起都难。隅天哥哥似乎看透了思月的心思,一挥袖也换上了正装。看上去还要更重些,主要是帽子也太夸张了。
“像我一样,把手放在胸口,稍稍抬起头。”说着容易,思月裙摆左右两边还挂着两排珠饰,这一抬头腰上更疼了。“慢慢就习惯了,刚开始多少有些不舒服的。”赫连隅天你就不能带点感情?“能,能换一件吗?”显然瘦弱的思月完全受不了比她还重的衣服,有些像哀求似得问道。“你是汉族人,难道不介意穿其他民族的服侍?”这时候的思月哪里还管这么多?猛的一点头,又被脖子上的项链弄的好疼,差点没叫出声来,只是龇着牙,像一只被欺负的小白兔,可爱极了。思月试着把自己的脸僵起来,可是好难啊,“灵狐灵狐,我知道你在,出来吧。”显然这时候只有求助了,可是灵狐这个懒虫还在思月的房间里睡觉呢。思月,你也太倒霉了吧。
思月只好硬着头皮上,轻轻走上台子,但当她刚看到台下的人就意识到是自己多虑了,每一次人都正坐在自己的桌后,安静的几乎只听到思月的脚步声。喝酒,吃饭都没有声音的啊,思月就是想笑也笑不出来啊。每个人僵硬的脸庞,像是一块千年寒冰,相比之下隅天哥哥就要好的多。思月打一个寒颤,也从冰冷的思绪中走了出来。呃,由于这群无心人的震撼,思月一个娘跄,引得台下终于有了动静。只是你们的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未免太清楚了。“搞这么大排场,就为看她摔倒。”“城主亲自调教,还以为多么有资质。”“城主肯定是看她可怜,暂且收留她而已。”你们笑话思月,倒是笑啊,结果一个个面无表情,思月想生气都做不到。从门外走来一个雍容的身影,灯火摇曳映在他不言自威的脸庞。这身影好熟悉,是是,隅天哥哥,只是好遥远,感觉又不太像。直到走进,思月才敢确定是隅天哥哥。
人们也忘了取笑思月这回事,纷纷行礼。“拜见赫连城主。”见隅天哥哥还要行礼吗。隅天哥哥让他们起来后,就看着台上僵住的思月。思月本是打算走过去找隅天哥哥的,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还在台子上,也才想起来那套威严的说辞。“在下秋思月,先给各位赔个不是,已来一月有余,却仍未拜见,今日便一众拜见了。思月无才,便由着各位吃喝畅快。若有不满,尽可提出。”说完思月总算松了口气,下了台,隅天哥哥被拉着喝酒,思月只看见他撇了自己一眼,仿佛在说总算没有白教你。
思月被敬了几杯,便跑了出来。呼吸几口自由空气,我容易么。思月回头看看那依旧灯火辉煌的宫殿,,只让人窒息。可是这“自由空气”只是空白一片,还有不远处的另一宫殿。思月挠挠头,却被落下来的袖压的生疼。失望的眼神被那边的景象叫醒。一颗并不高的白杨树,树旁摆着一方小石桌,石桌上陈着一坛酒和几个杯子,不是那种小小的酒杯,而是平日里喝水的杯子。喝酒的人在月下显得好瘦,一身丧服,不对是一席白衣,微风习习,把他的衣襟吹开。
思月轻轻提起裙摆,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嘿!”这人非但若无其事,而且完全无视思月,连头都不回的。思月压压心中满满的气愤,绕过身,就看此人的模样。扒在别人脸上看人家真的好吗?思月也不想啊,主要是没刹住。不过看都看了,此时后退也太没面子了,这人倒也不避讳,丝毫没有闪躲。长得好看是挺好看,即使和隅天哥哥比也分不出高下,只是······
思月轻轻提起裙摆,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嘿!”这人非但若无其事,而且完全无视思月,连头都不回的。思月压压心中满满的气愤,绕过身,就看此人的模样。扒在别人脸上看人家真的好吗?思月也不想啊,主要是没刹住。不过看都看了,此时后退也太没面子了,这人倒也不避讳,丝毫没有闪躲。长得好看是挺好看,即使和隅天哥哥比也分不出高下,只是传承意城的一贯传统,漆黑的瞳射出冰冷的光,像一条河,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河,在黑夜里缓缓流淌,却只给思月带来一种深邃的琢磨不透的情感。
他很伤心,却不知为什么伤心,他很安静,却能独自一人在树下饮酒,他很冷漠,却给人想依赖的感觉。思月就这样看着他,就觉得他独自一人承受了很多,就很想也帮他分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