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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战场奋勇杀敌(2)

岳飞滑步一闪,让过刀锋,飞起右脚踢他的手腕,将刀踢落;又用左脚旋踢他的膝弯,张威武立脚不稳,只能倒下;再以右脚尖对准他的太阳穴踢个正着,张威武顿时一命呜呼。这三脚连环踢出,只是呼吸间那么个空当,就把一个身强力壮、自号威武的人结果了性命。看得全营目瞪口呆,一齐跪倒,说道:“我们愿意投降!”

自此,宜兴一带盗匪销声匿迹,而潜匿太湖的水贼也纷纷逃往外地。常州的吏民弃了产业移来宜兴居住的,几达万余户。

居民为了感戴岳飞保境护民,除建立生祠供奉外,还家家绘了图像,早晚瞻仰参拜。

岳飞征战数年,现在居住在宜典,总算换得一些清闲日子。

虽然是有些清闲日子,但他还是时刻思念母亲,前后已派人去乡里17次,却总是无法将母亲接出来,每想到这里,就不禁内心悲痛不已。

一天,岳飞将岳亨找来,说明心意。岳亨说:“请你放心,这一次我死也要把伯母接来!”

岳亨走后,岳飞苦苦等待,坐卧不宁。到了二月份,岳亨终于排除万难,把岳飞一家六口接来。

张完是宜兴大户,家中房屋宽敞。听说岳母及孙、媳自乡里赶过来,也替岳飞高兴,立刻命家人打扫了一处别院,让他们当做居处。岳飞很感谢他的好意,但还是声明必须按时交房租。

张完哪里肯依,说道:“你为我们宜兴出生入死,已经成为这个地方的神圣之人,难道就不容我表示些心意吗?”

岳飞强调这是私事,占取民宅,视军法处置。

张完也说道:“这确实并非是公事,是我对您的盛情,请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岳飞不好意思再拒绝,只有答应了。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宜兴城,家家燃放鞭炮为岳飞庆祝。

姚太夫人觉得很欣慰。虽然她曾经问过岳亨有关岳飞几年来的一切,但是她关心的不是官职爵禄,而是岳飞是否真正尽心国事,真正保境卫民。岳飞博得宜兴民众如此衷心爱戴,证实儿子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教诲。

自打把母亲接到宜兴,岳飞就一直陪在母亲身边寸步不离,家中氛围其乐融融。

姚太夫人说道:“你也该去看看你妻子了。这些年来真难为她了。”

岳飞满口答应,但是一步不肯离开。母亲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自己不休息,他便不肯离开,便又说:“我也累了,想休息一下。”说完,就靠在枕头上闭起眼睛。岳飞不敢再打扰,轻轻为母亲拉上被子,才悄悄离去。

李氏夫人见了丈夫,忙赔笑站起来。

岳飞低声说:“这些年来多谢你替我侍奉母亲,辛苦你了。”

李氏夫人低下头说:这是我作为媳妇应该做的事。”

岳飞的小儿子岳雷四岁,他不喜欢武艺,却喜欢读书,李氏夫人已教他读《千字文》,并能倒背如流了。

大儿子岳云现在已经有12岁了,虽然还是那么清瘦,但喜欢舞枪弄棒,而且力气很大,三五个壮汉都拿他没办法。

过了两天,岳飞带岳云到教场,想试试他的武艺,是否能拉得开硬弓。兵器中,岳云却偏好双钟,他觉得刀枪只能从正面与敌人作战,而双钟则可同时迎战两面敌人。这种说法当然还是显得幼稚,岳飞不想败了他的兴致,就让他自己到兵器架上选择。岳云试了几柄锤,都嫌太轻了。最后在兵器库内选了两柄铁锤,共重80斤,舞动起来,才觉得顺手。

很多比他年长的壮士双手握一柄锤,才能勉强舞动,一个看似羸弱的少年,竟能一手一锤,运用自如,真是让人惊奇,一时营中上下,都把他叫做“羸官人”。

有一天,营中来了一位壮士,姓张名宪,阆州(今四川阆中)人,父亲是军中武职,从童贯伐辽,在范村战死,距离现在已有七年时间,他却习得一身好本事。他很崇敬岳飞,特意赶来投奔。

岳飞一见张宪,发现他有异于常人的气质,两人谈论很久,见解又不谋而合。张宪也能拉开300斤硬弓,各种武艺,无不娴熟。母亲从乡里能够过来团聚,是岳飞人生中一大喜事,如今又来了一位豪杰之士,这更是喜上加喜。

四月,金人又来侵犯常州。岳飞带着张宪赶往战场,在运河左岸迎上金兵,岳飞与张宪,两个人两杆枪,宛如猛虎下山,金兵非死即伤,逼落金兵在运河被淹死的不计其数。俘虏女真万户少主孛堇及汉儿李谓等11人。岳飞率众将一直追击金兵到镇江以东十里之处,将余党全部歼灭。这时,高宗已经回到越州,暂时以州衙作为天子之地。这时岳飞被派往越州,把广德、溧阳及常州的捷报向高宗禀报。

高宗下诏说,现在可以看时机去收复建康了。

长江大战

金兀术挥师南下,目的就是要活捉宋高宗,彻底摧毁大宋王朝,只是没有追捕到,最终还是无功而还,又回到临安。金兀术又得到情报,宋朝大将韩世忠率领部队由江阴移驻镇江。

金朝的军师哈迷蚩判断,韩世忠移驻镇江,目的是要阻击金兵的后方,于是建议金兀术说:“现在我军滞留在江南,浪费太多时间,士兵很多都有了归乡之心。现在韩世忠移兵镇江,明显想要断了我军的后路。不如趁他部署未稳,挥军北归,免得受到他的牵制。”

金兀术为了泄愤,下令放火屠城,一座临安城顿时成了火海,老百姓没人敢去救火,怕碰上金兵成为刀下之鬼。

金兀术这次行动,因虏掠了不少辎重财物,就改变了路线,从运河岸旁自秀州(今浙江嘉兴)去往平江(今江苏吴县),转到常州,水陆并进向镇江出发。等抵达江岸,就远远望见江北一带,布满了战船。六桨小游船在江中巡弋,往来如飞;中军水军都是海鳅战舰,上面的桅樯高达一二十丈,密布如林,两边金鼓旗号,中间插着大旗,绣着一个“韩”字。

金兀术见此场景,十分焦虑,心想,我方所有船舰不过百艘,与对岸相比,真是小巫之与大巫,这怎能过得去呢?金兀术觉得不能硬闯,只好派使者到韩世忠大营去约定战期。韩世忠立刻回信:“明日决战。”

金兀术为了刺探江北的情况,当夜就潜往金山龙王庙,探探韩世忠的虚实。

韩世忠批了战期,又对夫人梁红玉说:“金兀术也是金朝的名将,我料他今晚一定来刺探我军的虚实。这里有个金山,山上有座龙王庙,地势最高,他如果窥探,就必定去金山龙王庙。我派人在庙内埋伏,他如果来了,就把他擒获,不怕金兵不败。”

梁氏夫人也高兴地说:“这个计谋不错!”

韩世忠就命偏将苏德带领200勇士,在黄昏以后,悄声上山,100名埋伏在岸侧,100名埋伏在庙内,听到江中鼓响,就一齐冲出,见敌就擒,不得有误。

到了酉时,韩世忠亲自登上船楼,身旁放一面鼓。不久,果然看到五个人骑着马匆忙上山,就用力敲鼓。庙内伏兵首先冲了出来,金兀术受惊,立折调转马头向山下狂奔,岸侧的伏兵晚了一步,没来得及拦截,只好与庙中的伏兵会合追击。最后仅仅捕获落后的两个人,其余三个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韩世忠得到消息之后,不禁觉得可惜。

梁氏夫人说:“既然已经逃走,也不要再叹息了。我还有一个计谋,明日交战,中军归我管领,专门用来防御,到时候只用炮弩射住他阵脚,不与他交战。你就率着前后两队,四面截杀。另外在中营大桅上搭起鼓楼,我就上去挥旗击鼓,以旗鼓为号,你可以看旗的方向,听鼓声进军。这样或许可以一举扫荡敌兵。”

韩世忠称赞道:“夫人的计谋果然不错!”当晚便按照计划安排妥当。

第二天天明,金兀术对哈迷蚩说:“韩世忠守住江面,不放我们过江,又别无出路,这可怎么办?”

哈迷蚩说:“今日之战,我军要速战速决,不能持久,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集中精锐,攻他中军;另外拨两队,左右迎击其援军,或许可以一击冲破重围。”

金兀术说:“也只有这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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