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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听着面前女子没了说话声,反是更大的抽泣,玉尚无由脑涨不已,一脚竟是踹在阿角右脸旁的石壁上,心烦意燥。

“哭屁啊!”

阿角耳膜一震,便停止了咽呜,睁着大眼,咬着唇瓣,望着那相隔不过半臂的亮色瞳子。一头就撞了过去,玉尚早料到这丫头又该发疯了,迅速抬手要挡住那来势汹汹的小头,谁知,耳边传来一声“咔嚓”

两个人已往后栽去,阿角撞过去的头没拉住劲头,错开了他的头,便狠狠地撞在了他的下腹上。

玉尚闷哼,阿角惨叫,她跌在他的怀里,顺着那暗湿滑溜的暗道,就冲了出去。

恍然,一阵刺目的光闪入二人眼中。玉尚一手遮住眼睑,臀骨吃痛,就嫌弃地推了把趴在他双腿之间的阿角。

“快起开,脏死了!”

“......”

阿角的脑袋被刚才一阵翻滚弄得晕乎,反应时,已发现自己脸埋在了玉尚小腹下,鼻尖湿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就窜进了自己鼻腔。她霍然起身弹开,望着不知何时已是一身狼狈的玉尚,发髻松散,那独有的三根雪羽斜歪歪的挂在脑后,一身本是鹅黄的亮色,竟污染成了土色,还有......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双腿之间的衣摆,大片的......

“刁民,妳再敢往下看试试!”

阿角一愣,抬眼又回到了玉尚白皙沾着土的花猫脸,噗嗤一笑,一时忘了之前的不快,指着他嘲笑:“你这大白兔,也落到如此下场,活该啊活该!”

“哼!就妳这德行,还好意思说本宫!”说着,他竟是有意撇着眼,看着她胸口那处。阿角低头,一声尖叫,白皙的胸口暴露得只差露了那两点,斜领直开到小腹腰带,她立刻双手交叉裹了自己的衣领,含着泪花,对着玉尚就提起了脚向他踢去。

玉尚未躲,却是传来一声女子的“哎呦!”

这声还不是阿角发出的,两人愣神,眼前已是一人隔在了他们之间,如意云纹锦衫挂香肩,朝霞流云长裙系胸前,腕子红玉摇动,她腿间一痛便斜斜的叠在了地上,歪在玉尚怀里。

“阿角宝贝,妳这脚可是往死里踢的啊!真是痛死奴家了!”

玉尚一震,阿角已是惊呼:“水凤姑姑!”

今日的水香阁虽是热闹,但那些招人的女子却是没了踪迹,姑娘被水凤管事遣进了各自闺阁,丫鬟龟奴安插在各个房前伺候着。

这时,一辆青色雍容四马拉车正正停在水香阁门口,马车夫唤了声:“公子到了。”

青色金线绣荷遮帘从里被一把玉柄折扇挑开,男子躬身而出,落了马车,扬起脸颊,依旧平淡无奇。只是他却少了丝笑意,展开了手上扇子遮在鼻下,眉头纠结。

“没事来这鬼地方干嘛?要不是琉毓那厮,本公子才懒得趟这趟浑水。”

说着,回头掏出了袖袋中的白银,给了车夫。

“今日不用来接本公子了。”

“喏。”

车夫架着马车刚走,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男子笑声。

“哟!今日吝啬的医圣公子又自个掏钱租马车啊!啧啧啧,怎么不找本少爷送你一辆。首富闻人府也不缺一辆破马车的钱,不是?”

这时,一个身穿暗红祥云褂子,内套深褐丝锦长衫,腰系羊脂玉佩环坠子的公子哥从对面走来,随身跟着两个小童,两个婢女,他们之后竟是奢华的六马琉毓车。

站在门前的医圣公子子车珀嘴角抽动,收起了折扇,放进袖中,双手抱拳与那人拜道:“本公子还以为是谁这般的嚣张,原是沾了自家爹光的闻人公子啊!许久不见了,失敬失敬!”

听子车珀如是一说,闻人子瑾清秀脸上的大狐狸眼挑起,轻哼:“这天下人都是吃不到葡萄就以为是酸的,看来医圣公子也是这般吧?怎么没带随从?可别把自己给寒碜了。”

子车珀不屑,皮笑肉不笑,道:“闻人公子见笑了,本公子一向深居简出,这寒碜不寒碜的哪有您这日日闲来,挂着银子出门的少爷来的重要。随从什么的,不过两个药童而已。您也知道,来找本公子看病的人多,就让他们留在府里了,也能浅浅给人看个小病小痛的。不然,因了这次武林大会,误了病人可就罪过了。”

这话虽说得委婉,也摆明了讽刺了闻人子瑾不过是个闲人而已,就是仗着家中传下的个把银子,混了个五公子名头。

瞬间,两人面对面,嘴角俱上扬,双手环胸,蓄势待发。

虽说,两人都为江湖榜上的五公子之一,只是一个视钱如粪土,一个嗜钱如命根,为了金钱斗嘴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

如今,两位大名鼎鼎的公子站在妓-院门口斗嘴,正好成了一道围观的风景线。

不过,既然今日是武林大会的主办地,那精明的阁里管事水凤也不是吃素的,毕竟哪里的刁人没见过,她刚出来迎接,便让门前的龟奴散开了周边看热闹的人群,一瘸一拐的被身边小婢女搀扶着,下了楼梯,媚笑着就站在了二位公子之前。

“哟!敢情是两位大人物来了。水凤真是该死,这才出来迎接。”

这时,子车珀闻声睨了她一眼,也不做声,反是顺着搀着她手看了眼声旁的粉衣丫鬟,霎时眼眸一愣,嘴角微勾便回了头。

然,闻人子瑾一向风流,对于妓-院姑娘也一向大度,何况又是这貌美风韵的水凤,过大的狐狸眼微眯,收了刚才薄怒的脸色,抬手挑着水凤的下巴,调笑。

“水凤姑姑许久不见了,这美貌是当如何保养的,怎还是让本少爷如此倾慕?”

水凤朱唇轻勾,本是要下身与他们行礼,却是因着腿脚不适歪了身子,好在闻人子瑾托手接住。

“姑姑这是怎么呢?腿脚怎受伤了?”

随着闻人子瑾问出,水凤眼眶一湿,正巧落了几颗梨花泪,滴在了他的手上。

“奴家是在院子里看见两只小猫儿在打闹,怕惊了刚入了阁的盟主与四殿下,安抚猫儿不小心给他们弄伤了脚,这才失礼的。水香阁好不易有了今日,奴家真是不好命啊!还望公子海量,奴家......”

话还未说完,朱唇上就被指尖抵住,闻人子瑾一把抱起了水凤,大庭广众下又显出了他风流不羁的本性。

“今日武林大会,本少爷唯独是来看水凤的,无需多怪。”

见着那大少抱着美人进去,顺后跟着那二童而女,子车珀又抽出了袖间的折扇展开,摇了几摇,没好气地嘲弄。

“有钱没正经,真是个败类也!”

“那医圣哥哥就正经了?还不是嗜钱如命!”

一清脆女童声从他身侧传来,子车珀低头侧目已见着那个刚扶着水凤出来的小婢女,正仰着一双水汪乌黑大眼望着自己,他一声轻笑,合了折扇便要向往常去敲她的额角。

“妳怎成了那婆娘的丫鬟了?”

谁知,她侧身躲开,眼神一下发了狠,一脚就踹在了子车珀的膝上。

“你这混蛋哥哥,怎么能不说一声就把我丢下了!阿角讨厌死你了!”

单膝疼痛,他捂着单脚跳着,皱眉对着阿角,说道。

“本公子有急事,怎能带着妳这破丫头上路。妳都成亲了,就不能懂事点么?”

“我不要成亲,我不要懂事!懂事了就不能和哥哥们一起了,哥哥们就能顺理成章地把阿角给丢了,还是丢给那个怪胎!我不要!我不要!不要!”

说着,阿角撇着嘴,坐在了地上,踹在脚,揉着眼,大哭了起来。

子车珀见着她如此胡闹。虽知这破丫头向来被他与琉毓宠坏了,但也狠不下心不去理会。受着膝盖痛,他半蹲摸着阿角的额头齐美碎发,声音柔和,喟叹。

“怎么呢?又是小太子欺负妳了?”

这话正在戳中了阿角的死穴,她压着嗓子哭得更厉害了,哗啦地就扑到了子车珀的怀里。

“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把阿角丢给他,阿角就不会怀那恶心怪胎的娃娃了!阿角恨死他了!!!”

听着委屈的哭声,子车珀大惊,拉开了阿角愕然不已。

“破丫头,妳和小太子把那事给办了?这可没多少天啊!”

阿角一愣:“办什么?阿角都与他啵啵两次了啊!是不是再两次就得生娃娃了?”

子车珀随着她这话一愣,接着噗嗤笑道:“这是谁给你说的啵啵能坏孩子的?”

抬手指着他,阿角含着泪,极为仇视。

“就是你说的,巫马大白兔也说了!”

半响,子车珀侧头无奈嘀咕:“这丫头还真信!”

随即,回头对着阿角,笑道:“怀了就怀了,没啥大不了的,只要不会生出来就好了。”

“真的?”

“真的。”

子车珀诚恳点头,心里却想:“这破丫头可是个大嘴婆。要是让她知道本公子是在骗她的话,还指不定要乘机宣扬了,那岂不是自毁了名声。不好,不好。还是不要揭穿了。这样也能找个借口,让她乖乖跟了小太子回夏国,正好免去了一大麻烦。”

见着从小带着自己长大的医圣哥哥,阿角竟是又信了一回,抹了眼泪,便坚强地自语。

“只要不与那大白兔亲嘴,我就可以不用给他生娃了。”

子车珀笑得无害美好,摸着她的发髻。

“乖孩子!快扶本公子起来。”

阿角扶着他站了起来,还好周边的人流被赶了个干净。不然,这谎言真是圆了个干净。

两人正进大门,正巧一人从门后出现。

子车珀眼前一亮,一头乌黑绾成了垂髻,斜斜挂在脑后,正衬出了白玉般的脸颊晶莹剔透,一双漆黑美目不画而墨,朱唇不画而红。百花曳地裙,细纱肩带,腰间环佩,清雅脱俗。整个姿态,看着就如同不知人间烟火落入凡间的仙子。

只是这样的美人,眼神却溢出了孤傲与不屑。就在子车珀以为自己被她给迷住的那一瞬,那门后女子已是朗声,唤道。

“珀哥。”

恍然之中,他脑袋一震,已然瞧着这仙人般女子的女子,万般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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