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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章:小猪笑耗子

“干嘛呢?”小猪狐疑,欲跑到耗子那去,起了几步,侧身瞪眼瞥着对面那人,也有些惧怕,不是怕他什么,因为每次在外面遇见人,要么被折腾,要么给抓回圈里,因此,见了人总长个心眼。见那人没动作,跑跑顿顿地跑到那柴堆旁。

突然跑来一个身影,望都没望清楚是谁,吓得几只耗子魂魂颤抖,见是小猪,耗子们才松了口气,

“哎呀!老鼠哥,你们在干嘛!?”小猪凑近了便问,一边不忘瞥着肠八。

“玩……玩人……”母耗子二哆嗦着,其实它不是在跟小猪说,而是在呻吟,原来这就是玩人!吓得它全身都发软了。

“啊?你们玩人就是这样玩人啊?”小猪还是边瞄肠八边说,但已经不是很害怕他了。因为此时,玩人的好奇心要远强于害怕那人过来抓它。

耗子三嘘声问道:“猪啊三,那边有个人,他过来了吗?”

小猪瞄了肠八一眼,亦有些心嘘嘘:“在那不动…”

“你先走开…不要过来,那人来了,我们就完了!”耗子三心惧道。

虽是好奇心要比害怕人人强,但愣愣望着人还是感觉害怕的,小猪嘘嘘瞪了肠八一会,见他似乎在盯着自己,但是却一动不动。不像之前,人一见到它,它都没来得急反应,那些人就会朝它冲压而来,无比的吓人!只是这个人看着是吓人,但还是没有冲它来,所以越发地没那么害怕,反而更在意刚才耗子们朝那人冲去的情景。

“他没动!你们在玩人?就像刚才那样啊往人冲吗?还玩不?刚才我看见了,很刺激哦!是我都不敢!”小猪再凑近些贼贼说,似乎没有人看见它一样。

见小猪越凑越近,几只耗子接连叫它不要靠近它们,都担心因猪把人给引来了。

“粗佬的猪跑出来了?”此时,肠八出声了,那么久才想起了麻粗佬家有头猪仔,这头猪估计就是麻粗的。

听见人声,四只耗子不禁抖擞起来,畏缩在那静听!小猪也是狐惊地斜眼瞪了瞪肠八,却仍不见有什么动作,自己也不跑开。

四只耗子怕得身子都缩成一团了,想离开这里,但知道四面都是空阔的,一时又不敢冲出去,完全没有了理智。小猪见了好笑,嘿嘿嘲笑了句:“小样!”,随后接着说:“还玩不玩,我也来玩一下!”

“猪…猪啊三,别在这里…说话了,快走开,那人来我们就完了,以后再玩…”耗子三已经哆哆嗦嗦得说话也口吃了。

“那人没动!我们再玩一下呗!”小猪说。

耗子五说:“不行的,没看见那人吗?刚才都动了!要不我们怎么会躲这里,你先走开,我们找了机会就跑!”

“胆子这么小!”小猪道,望着它们个个缩得都不像个耗子、像团硬帮帮的牛粪,小猪突然想起什么,冲它们嘿嘿贼笑。

几只耗子还弄不清楚它在笑什么,只见它走开几步,扭身朝向肠八,突然大喊:“来人呐来人呐,有老鼠在这里啊,快来人呐,他们躲在这里啊…”

四只耗子不想这猪竟会这样,差点不吓破了肚肠!仿佛那人听了小猪的叫,正呼呼冲来,被老母猫追似地,没命地冲出柴堆,各朝一个方向逃窜去了!

小猪见状,在那嘿嘿偷乐!

肠八见耗子从柴堆窜出,又稍稍一愣,继续盯着猪看,又在嘀咕猪跑出来了,也没去赶它。随后见小猪在那跳跳扭扭臀的,不觉好笑,竟然“呵呵”笑出声来。听到人声,小猪才顿时静了下来,一边逛游一边警惕地瞪着肠八。屋内是张八婶还在打扫卫生,在灶旁,正拿一块破旧不堪的毛巾在擦一个脑袋大的瓦罐。张八婶刚才隐隐听见猪叫声,问肠八:“是猪叫吗?”

肠八刚才说了几声猪跑出来了,却得不到张八婶回应,这会她自己又问了,不禁生了火气,嘟道:“不是猪叫,难道我叫?”

张八婶被“凶”了,嘀嘀咕咕疑惑走出门去,果然见外头是有头猪。

“哎?粗佬那头猪跑出圈了?怎么跑出来的呢?”张八婶望着小猪自语:“不行,得告诉粗佬,这猪乱跑,回来就难找了。”自语罢,张八婶仍带着那破旧毛巾,光着脚板朝村南麻粗佬家走去,欲告诉麻粗佬猪跑出圈来了。

小猪见有人走来,以为又是来抓它的,一愣!急忙跑开!心中暗暗喊要遭倒霉了。见猪要跑,生怕跑丢了,张八婶也不去通知麻粗佬了,自己帮抓回圈里。唠叨着朝小猪走去,展伸双臂,半弯腰去抓它。

小猪见这人果真逼来,惊叫:“真来抓我!?”撒腿又跑。

“还跑呢!?”张八婶看它要跑,便扑着两臂追了过去。

小猪让张八婶追着在肠八门前打转转,肠八盯着它在扭晃的臀部,有丝丝乐意。突见它摔了个趔跄,“哟”一声笑出声来。

张八婶趁其摔倒,将它牢牢抓住。任凭小猪怎样扭晃身子,硬是挣扎不脱张八婶两只皮皱的老手,挣扎得累了,拉着两片小耳朵,无奈地让张八婶抓抱着朝它猪圈方向去。

放进猪圈,张八婶四处看了围栏,看有一处地方的竹片都被捣开了,空出那么大一个口,难怪它会跑出来,于是仔仔细细地将围栏的竹片整理一番,唠唠叨叨干嘛把一头这么小的猪崽丢在圈里。小猪站在对面,一直瞪着张八婶,真想痛骂她一顿,玩得好好的,竟然被抓回来了。小猪还看得明白,自己出入的那个口子正被她用木棍插上了呢。

“死老婆子!”小猪终于憋不住,嘟囔骂道,但只骂了一句,就不敢多开口了,谁知道她会不会进来像那三个小人一样抓它的腿拎起来玩。

白母鸭,两母鸡,走到啊狗六家外,在牛圈旁边,找着了睡得需要朦胧的老母猫,大伙都卧着。

“哎哟,看来我这老婆子今天又是没法睡觉咯!”老母猫侧躺着,四肢张开,用力地伸了个懒腰来提提神。

“睡那么多干什么?以后老死了还操心没得睡吗?”白母鸭道。

老母猫懒腰伸够了,半躺着,将脑袋挺悠闲地抬起:“这个鸭大妈,看你平时能说会道的,说话又甜,这会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还老死!”

白母鸭拉长了调道:“哎哟,您不是说老婆子了嘛,知道自己老婆子了,就得多珍惜珍惜剩下的日子,哪有一天到晚睡觉的!”

黄母鸡也道:“对呀,猫老太,您晚上究竟在干嘛?您晚上不睡觉的吗?怎么白天都看你在休息呢?”

谁也不想过这老母猫还会抓耗子,因此也是纯心不解这老太婆怎么一天到晚地睡觉。老母猫轻轻偷瞟了一眼它们三,说道:“唉,还真没法呀,真是岁月不饶人喏,不睡它没精神,睡嘛,它越睡越能睡,你说……唉,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嘛!”

“我看猫老太您从这个屋顶跳到那个屋顶,那时候不见你说老!”灰母鸡道。

这话说得老母猫都无地自容了,只在那呵呵笑,但它绝对不能说它晚上去抓耗子吃的,要不然,这三个女人婆准会一窝风将自己怨死。

“要说我们女人啊,就爱啰嗦,不叨叨喃喃一会,感觉就没什么意思。”黄母鸡道,它的心情很好,看什么聊什么都很舒服。

白母鸭笑它道:“我还以为鸡六嫂只会觉得下蛋有意思,没想到鸡六嫂您还有爱啰嗦这爱好啊!”

“去你的,什么啰嗦啊,我指的是说话聊天,难道不是吗?您鸭大妈还不也会下蛋啊,难道就不说话啦。”黄母鸡道。

“我下的蛋可要比你大呢!”白母鸭说!

“对呀,撑的那个屁股也比我们的大!”灰母鸡道,惹得其它人都在笑。

“哎哟,这说话真有意思……”黄母鸡乐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四个在这说说笑笑,什么都有聊,有议论人的,有讨论怎么会有母鸡母鸭不同类的,有村子里的房子是怎么搭建的。

老公鹅在村里也是四处逛悠,却遇不见谁,多少有些郁闷。走得有些累了,在地上就地卧下休息,虽然是休息,但也是身体休息,脑子却转得努力。望着四周围的一切,思考着这些东西从哪来,比如,那棵树为什么会长,为什么不会说话。它突然觉得自己和鸡鸭等它们,会说话是多么幸运和珍贵的事。它为自己思索出会说话很难得这个人生观点而美不乐滋,只可惜,这会没有谁在,要不然它就可以跟它们说道说道。

老公鹅就这么独自地望着周围,独自默默地思考着一切,它越来越觉得这样静思是一件多么让心欣愉的事,怎么一直没发现呢!老公鹅就这样一个人呆着,也没有想去找谁聊聊天了。

太阳还在老高,竹耙七却准备去菜地摘菜了。出门拐了几个墙角,看见他那老公鹅卧在空地上,看着扬得高高的鹅头,一时想到他那矮老五大哥,胸口里不由涌上一股气。于是在老公鹅旁边故意地狠跺了一脚,骂了句:“老东西,扮什么清高!“惊得老公鹅呼呼拍打着翅膀闪到一边,莫名其妙地瞪着竹耙气,一边警惕他,一边不满:“有毛病,发瘟呐…”

竹耙七没事似的朝村南菜地走了,老公鹅被扰了它的思绪,牢骚了许久才能平静下来,

黄狗独自在村外闲逛,走到村东外石头很多的山边下,歪着脑袋在打量这个地方,脑海里又隐隐出现一些画面:石头白灿灿,山上潺潺流水,有几个石头湖,水碧青,好多大男人小孩在水里嬉闹。黄狗走近一处低洼的地方,心里狐疑,这是不是那个石湖?只是这个低洼处没有水。再旁边有个石井,它仿佛记得,这井没那么深啊!都快看不到井水了!

事实上,这口石井后来是麻粗佬和啊狗六父子三人挖深的,要不然,真找不着水喝了。现在,十二十三仍旧提着水桶,带着三个孩子,到井边打水上来就地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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