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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3章:吃醋的鸡三嫂

这话中明显就带有一股子混杂的气,有火气,有讽气,有紧张气,等等,只是黄母鸡却没有听出来,而且更加自觉得羞死人了,假装没事地低下头去,扒了扒土,啄了啄压根没有吃的泥土。

越是这样,灰母鸡越是确定,这婆娘真是对人家有意思了。灰母鸡恶着一副眼神瞄了瞄黄母鸡,它也没有话说了。沉默了一会,开始又去找那阉鸡。

再说老公鹅,甩开了两母鸡,找了一处它不常经过、猜想别人也不常经过的地方,静听没有什么动静了,卧下来努力平静刚才让俩母鸡引起的嘣蹦跳的心,一边又努力地回忆刚才的谈话有没有说漏什么?俩母鸡有没有知道什么?从头到尾它们的谈话它都回忆、理续一遍,觉得它们俩应该还不知道它被人用箩筐盖着一事,心也就慢慢地平静下来。老公鹅想起刚才黄母鸡问的什么鸡大哥,在那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它说的是谁,心中好奇,却又不能去找谁了解了解。心情又开始纠结不已,对耗子七看见它被人用箩筐盖着很是遗憾和可惜,若是没有耗子七看见,那谁也不会知道自己被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它也不用躲起来,也可以知道那鸡大哥是谁。但是在它看来,这耗子七一定四处传它被人用箩筐打的事,所以,其它人准会知道的,早晚的事。

午后时分,太阳火辣辣的,没有一丝风,又不像秋天了。

“咿嘿嘿嘿嘿…”猪圈里,小猪立在那笑得身体都要僵硬了似的。圈外黄狗正趴在猪圈阴凉的一侧。刚才在外边溜达,太阳晒得热,躲来猪圈下纳阴。刚刚它给小猪讲了老公鹅让人用箩筐罩的事情,这事是白母鸭上午跟它说的,想不到这小家伙乐成这样。在它看来,这都不值得一提的事,只是聊聊天嘛,就跟这小家伙随便说了而已,哪里想竟会惹它这么大反应:“喂,小东西,口水流得太多啦!”

小猪停顿了下,哒了哒嘴,忍笑道:“狗二叔,我俩去看看它!?”

“你想怎么看!?”黄狗感觉不大对劲。

说到此,小猪又在那里嘿嘿偷笑。黄狗从它贼笑中看出,这家伙是想过去看人家笑话,心想完了,自己看来微不足道的事,这猪啊三会不会惹老公鹅不高兴?它自己也知道,这老公鹅平时都是很要面子的,越想越后悔把这事告诉了这家伙。

“我跟你说,你不许去笑话鹅老伯,要不然,狗二叔咬你屁股。”黄狗吓它。

小猪这会却不怕它吓,一个劲地在那嘿嘿偷笑,黄狗也无语了。

“你都不懂关心老人,它受伤也不懂去看看,在这里叽里呱啦的!?”小猪嘟囔道。

黄狗瞅了小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我告诉你,打消念头,鹅老伯脾气可不好,你敢去惹它,小心它把你按到肚子下,一块肉一块肉给咬下来。”

天气太热,村中央一处有棵李子树,那只阉鸡在那卧着乘凉,后边两侧分别是黄母鸡和灰母鸡。它们遇到老公鹅后不久,就找着了这阉鸡,一直跟随着它,不断跟它说话,当然,结果是俩母鸡都没能得到回应。三只鸡就这样走着、扒食着,到了这李子树下,见那阉鸡在这乘凉了不走,俩母鸡也没有离去,也跟着卧在那,都盯着阉鸡看。黄母鸡是羞答答地看着阉鸡的,灰母鸡看着这鸡大哥毛发亮泽,身材健壮,可惜奇怪怎么不说话,一边又瞅瞅着黄母鸡。

不知是不是太热,还是饿了,那阉鸡又起身,朝黄母鸡方向扒土觅食。灰母鸡当即鼓红了眼,一边巴望着那阉鸡靠近自己,一边恶眼望着黄母鸡。阉鸡朝黄母鸡方向扒食,使得黄母鸡头都不敢抬,羞慌胡乱啄着泥土。阉鸡扒了一会土,又卧下休息了,只是靠近黄母鸡那一侧。

灰母鸡实在看不下去,气鼓着眼跳上李子树叉上。黄母鸡也跳了上去,它感觉独自在下面,真的羞得连头都不敢抬了。

“它是不是害羞啊,怎么都不搭理我们的?”黄母鸡望着下边的阉鸡小声对灰母鸡说,它的心还在扑腾扑腾跳得厉害,只因刚才那只阉鸡朝它走近。

“它是瞎了眼!”灰母鸡不好气道。

一句话,虽不很大声,却是如此气冲冲的!黄母鸡当然听得出来,疑惑:“鸡三嫂您小声点,让它听到可不好,它或许是属于含蓄的那种人,过段时间可能就习惯了。”

“哟!开始替它说话了呀!”灰母鸡仍旧呼呼一句,翻了个白眼。

黄母鸡还沉浸在刚才阉鸡靠近它那一刻时的心动仍然,知道灰母鸡在讲气话,以为是对阉鸡不搭理它们话的不满,完全听不出里边有什么异样的味道。

那阉鸡又起身,向别的地方又去。

“鸡三嫂,它走开了!”黄母鸡说着话,紧张地在树叉上站了起来。

“快去追人家啊,要不然就追不上了!”灰母鸡心里很不舒服,不时恶瞟着黄母鸡,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火气这么大了,只知道现在很不舒服、很不高兴。

黄母鸡又羞答答地:“鸡三嫂,您说什么呢?”不好意思盯着阉鸡看,故意左看又望的,回过头来再看阉鸡,已经不知道走哪里去了,想追去,又不好意思。

俩母鸡在树叉上,不去追阉鸡,也不下地上扒食,灰母鸡不说话了,却是精神得很,眼珠精神得有些鼓鼓的。黄母鸡好想去找阉鸡,只是它不好意思自己找去,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就这么干静着,静着静着,黄母鸡感觉这气氛不大一样啊,偷偷瞄了眼灰母鸡,奇怪它怎么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哎哟!我说您俩都一把年纪了,还老跑树上干什么呢?你说要是有个万一,跌个伤筋断骨的,那不是要老命嘛!”这时候,从一处拐角,白母鸭扭扭着走来。

见是母鸭,两母鸡跳到地上,相继和白母鸭打招呼。

“您说要不是这树叶少了点,我就是翻遍了这村子,估计也找不着您二老咯!”白母鸭走到树下,近了两母鸡,或许走累了,就地一卧,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没等俩母鸡开口说点什么,白母鸭突然大转弯,笑乐道:“哎哟…。呵呵呵呵,笑死我了…你们知道鹅老伯怎么了吗?”

“鹅老伯怎么了?”黄母鸡问。

它们三角对卧下。

“哎哟…呵呵呵呵…”白母鸭欲说却忍不住地又笑了。

灰母鸡翻了两白眼:“它想找鸭大妈您约会吧!?”

“呸!呸!哎哟,鸡三嫂您说大了啊!恶心不恶心!”白母鸭急忙道。

黄母鸡呵呵直笑,它又想到了刚才阉鸡主动靠近它了,心情觉得美美的,一边再问老公鹅怎么了。灰母鸡瞟了它一眼。现在黄母鸡一开口说话,灰母鸡就很不爽快。

白母鸭强忍住笑说:“他呀,被人给打了,打得可凶了!你们不知道吧,它呀,是让人拿个箩筐罩着打的!哎哟…呵呵呵呵…”

“哦?被人打了?受伤了吗?重不重?”黄母鸡关心道。

灰母鸡重重瞟了一眼逛慌母鸡:“你瞎呀,今天你没看见它吗?”

“哦.对呀!.”黄母鸡才想了起来:“我们今天还看见它呐,不像被打的样子啊…哦…我想起来了!鸡三嫂,您不觉得今天鹅老伯怪怪的吗?难怪了!”

灰母鸡白了一眼,没有回答。

白母鸭急问:“你们见到鹅老伯了?被打得怎么样?是不是羽毛都让人给整乱了!?哎哟!要是这样子,这老家伙不羞死它?哎哟…。呵呵呵呵…想想都要笑死人了!”

白母鸭的话让俩只母鸡有些蒙了,灰母鸡很不好脸色地瞪了白母鸭一眼,暗骂:有毛病!

黄母鸡问:“鸭大妈,不是您说的鹅老伯让人给打了的吗?怎么反问我们鹅老伯怎么了?”

白母鸭笑说:“嗨!我哪见到啊,我是听老鼠七说的。昨天晚上老鼠七经过我家找吃的,跟我聊起的,我是想见见它!今天到它家找了半天,也没见它个人影,这老头子好面子,我估摸着它是躲起来了!鸡三嫂、鸡六嫂,你们什么时候看见它的?被打成什么样?没受伤吧?”

黄母鸡说:“哎哟,说的吓死人咯,要不是我俩看见,还以为鹅老伯被打得有多惨呢!鸭大妈您说得也怪恐怖了!也没看出受伤的样子,就是不搭理人,和它说两句话,慌慌张张地跑了。”

白母鸭道:“哎哟,这可不是我夸张呐,老鼠七和我说时,我都惊出一身汗呐!它还说那人死死地用箩筐摁着它,鹅老伯可叫得老惨了!那人拿了棍子就一直敲打着箩筐,我听了笑了我一晚上…”说着,又呵呵笑了。

“没受伤就好,今天看它那样子,也不像有伤,也许是觉得伤了面子了,所以才不愿和我们多说话。”黄母鸡说。

白母鸭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找个时间我们去探望探望它呗,关心关心人家嘛!”

“你是想去笑话人家吧!?说什么关心!”灰母鸡不好气说。

白母鸭道:“这什么话呐!你不去看望看望它,你以为这老头子就不懂我们知道啊,你越是不去看它,它越是明白,越是清楚我们已经知道它被欺负的事,越是不自在,直截了当过去安慰安慰它,指不定它还会感激我们呐,是吧?”说完又呵呵笑起来,但只笑两下,突然发觉今天这灰母鸡不大对劲,说话怎么冲冲的?于是收起了笑容,疑惑问:“鸡三嫂,今天您是哪不舒服吗?怎么说话有些火气的样子呢?是不是和谁受气了?”

灰母鸡不觉得自己有火气,说:“一把年纪我有什么火气!?”

这明明很火气!

黄母鸡与白母鸭面面相觑,都纳闷它是怎么了,再跟它说了几句话,似乎要被它骂了一样,都不敢再问它了。

村子是那样的安静,尽管阳光还是那样的热耀。时光一点一滴地流逝着,听不见人声,看不见人影。慢慢的太阳很明显的偏西下去,但是,离夜晚似乎又是那么遥远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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