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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车臣·炮火——事情没有那么难,也没有那么容易

民族问题倘若处理不好,国家无法得到安宁,人民内部也会面临分裂,车臣问题就是俄罗斯的一块痛处,普京知道,必须慎重严肃的的处理好车臣问题,不然贻害无穷。

“高加索狼”巴萨耶夫是第一次车臣战争的胜利者,但他的野心不止于此,整个高加索地区都被他视为囊中之物。为此,他组建敢死队,带领“车独”武装分子进行恐怖活动,偷袭俄内务部队哨所。俄军被这些分裂主义一再地挑衅,但这次普京上台不会容忍他们如此嚣张。历史上,任何企图脱离主权独立的地区都会经历战争,而受害者总是当地的老百姓。普京希望建设一个强大的俄罗斯,他就绝对不能允许有人在祖国的边陲占山为王,鱼肉百姓。

“车臣是一个被匪徒和宗教极端分子占领的地区,是从外部攻击和内部颠覆(俄罗斯)的前哨阵地,我们今天不动手,明天损失会更大。不管车臣匪徒藏在何处,俄军都将把他们消灭”。这是当上总理不久的普京给高加索狼的信号。

得到叶利钦的支持后,普京马上开始为车臣地区的问题布局。他每天召集相关部门领导人到自己办公室,一次次地要求他们把所有资源聚集成一股力量来对付车臣独立分子。车臣地区产生骚乱的祸根必须被干净地铲除,他向新闻界宣布,俄政府要开始真正回应车臣分裂主义了。

盘踞在达吉斯坦共和国几个村庄内的非法武装分子很快收到了普京的“问候”,俄空军采用北约打击南联盟的模式,即利用空中优势和高科技武器对攻击目标进行远距离、高精度、无地面人员接触、尽量避免人员伤亡的军事打击。将“车独”活动基地和通讯、交通、经济设施轰炸到瘫痪,大量军队前往边境展开激战,高加索狼的元气大伤。

巴萨耶夫也不是等闲之辈,他派出大批恐怖分子潜入俄内地,把几百吨炸药混在白糖里运往莫斯科,想要给普京送一份“回礼”。莫斯科等城市爆发一系列恶性恐怖爆炸事件,无辜的妇女儿童被害,公共场所不再安全,高楼一夜之间可能成为一堆灰烬,人心惶惶,普京也备受煎熬,但他的字典里没有妥协。

在1999年9月14日召开的杜马会议上,普京首次提出了调整车臣局势的一套计划:

第一,在与车臣交界的所有地区实行严格的临时隔离办法。但车臣仍为俄罗斯联邦的组成部分,任何损害俄罗斯领土完整的行为将被认为是非法行为;

第二,必须对《哈萨维尤尔特协议》的执行情况重新进行公正的分析。分裂主义分子单方面利用1996年达成的这一协议试图解决车臣地位问题,实行国家分裂;

第三,彻底消灭达吉斯坦境内的武装匪徒,车臣领导人应该将在车臣境内的匪徒移交俄罗斯方面,否则,俄罗斯将被迫越过车臣边境消灭这些武装;

第四,建议由被迫生活在车臣之外的更有威信的车臣人组成车臣共和国在俄罗斯的合法代表机构。

第五,只有这一系列措施实施后,才能讨论车臣未来的政治经济地位问题。

通过这次会议普京向世人表明了他在车臣问题上的强硬立场。因为普京非常清楚妥协的代价:俄罗斯会被分裂,并且会面对更多强大的敌人。

但是不妥协,就要承担起不妥协的后果:分裂主义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会在国际上宣称自己被“侵略”,不顾无辜平民的生命随意制造爆炸等恐怖活动,与恐怖分子无异。前线那些年轻的士兵会因此丧命,而普京实在不想再面对一群库尔斯克号沉没后那些心碎的家属。但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早下恒心,兴许还有更多的人要平白无故的牺牲。

对付车臣分裂主义的过程是普京人生中一段灰暗的回忆。俄军曾在三天内逮捕的逃犯2200多人,嫌疑犯9000多人,没收武器2000多件,发现私藏武器的黑窝点1万多个,找到炸药300公斤,爆炸装置774个……值得欣慰的是,俄方的收获也很大,17万恐怖事件被歼灭在摇篮里,515吨炸药和4000个爆炸装置没有成功爆炸,7000件枪支没有机会对准平民。

在电视上,普京说:“回忆一下苏联解体和随后发生的一些事件。苏联解体后分离主义情绪高涨,特别是在车臣共和国这种势力具有极强的进攻性。俄罗斯与车臣就相互关系进行了长时间的谈判,但没有取得积极成果。俄罗斯军队一度进入车臣,对此各方反应强烈。在车臣,在全世界,最主要是在俄罗斯的许多地区,人们都把这看做是俄罗斯领导人的帝国野心大发作。”

“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且不对此做评价,我们现在也不去讨论这一决定的动机是什么。我认为,当时一切和平手段并不是都用尽了。我再说一遍,谁对谁错我们暂且不去下结论。我只想提请你们注意,所有这一切都是在军事失利、缺乏周密的军事行动计划和造成重大人员伤亡的情况下发生的。”

面对普京的强大进攻,为避免大规模战争,车臣总统马斯哈多夫表示愿同俄罗斯领导人对话。“车臣人民和俄罗斯人民都不希望再发生一场战争。”但是,这不能由车臣总统说了算,普京在克里姆林宫会见叶利钦后对记者说,就算对话也只能是“在俄罗斯总统认为必须进行会见和会见对俄罗斯有利的情况下”才能进行。在遥远的战场上,战争还在继续,每天都有新的战况从车臣传来。

眼见大势已去的车臣总统马斯哈多夫呼吁停战,但这个呼吁来得太晚了,普京对此的回答则是,不仅要消灭武装,更要“消除他们(车臣匪徒)有可能在那里东山再起的条件”。

普京说:“我们将努力使在车臣的每一起伤亡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次非常事件。”“现在战事正在进行,而且既然是战争就会有伤亡。当然,非常遗憾的是,今后还会有伤亡。但我重复一遍,不管我们采取什么行动,我们都会努力把伤亡减少到最小。真正的车臣人要求帮助他们把格罗兹尼从土匪手里解放出来。我们将帮助他们。车臣既有土匪,也有真正的车臣人。”

“我们将在车臣共和国使学校复课,医院恢复工作,开始发放工资、退休金和补贴。”在过去三年半到四年中,俄罗斯政府每个月都向车臣共和国政府划拨资金,用于发放退休金和工资。“但是,车臣老百姓连一戈比都没得到”。在车臣建立正常化的政府,才能改变这种局面。

大部分的分裂分子在半年的战争中被消灭了,但是还有一小部分的人在街头巷尾制造事端。千禧年的钟声即将敲响,还有一些被派到危险战场的士兵在进行收尾的清剿行动。

2000年凌晨,普京和夫人出现在车臣前线,俄军的队伍惊呆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普京和夫人会冒着生命危险给战士们送来新年的祝福。

“我祝愿你们新年快乐,祝你们幸福、健康、家庭美满。同事,希望我们的祖国更加强大。你们现在所做的工作,不只是一个恢复俄国荣誉和尊严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它事关扼制、结束分裂俄联邦的企图,这才是主要任务。俄国感谢你们。”这番鼓励,让前线的士兵更加充满信心地去面对不可预测的战争。

普京走后第二天,俄军一鼓作气占领了车臣南部战略要塞韦杰诺附近的制高点,并在那里部署了大炮,韦杰诺是车臣非法武装通向国外的重要武器供应线和逃跑的退路。两个月之后,普京亲自驾驶歼击机到车臣首府,与车臣当地的领导班子开始讨论新的临时政府建立的问题。2000年6月8日,在普京总统的签署批准下,车臣临时政府成立,俄军除留下一部分部队守卫外,其余的开始撤出车臣。

第二次车臣战争俄军的代价是2091人阵亡,5962人受伤,相比较第一次车臣战争而言,算是较轻的付出。因为第一次车臣战争在缺乏指导和部署的情况下展开,当时耳朵武装力量也不够先进,造成了更多人的丧生。大量使用高科技、高精度的武器,摧毁了车臣许多军用、民用目标,大量地杀伤其兵员,加强对信息、情报的收集,迫使车臣武装连电台也不敢使用,大大地削弱了其战斗力,加速了第二次战争的结束。

2001年1月22日,俄总统普京宣布俄军全面从车臣撤军。由15万人组成的第四十二师和内务部的一个由六七千人组成的旅将长期驻守车臣,从此,困扰俄罗斯政府多年的车臣问题,终于得到了缓解。

高加索地区:高加索山脉自西北向东南横贯于黑海和里海之间,最高峰厄尔布鲁士山海拔5462米。传统上把大高加索山脉的主分水岭作为南欧与西亚之间的分界线。高加索一词不仅指山脉本身,而且包括山脉两侧的广大地区,北侧称前高加索,南侧称外高加索,整个地区占地面积为44万平方公里。高加索地区从库马低地和马内奇盆地向南延伸到俄罗斯、格鲁吉亚、土耳其、亚美尼亚、阿塞拜疆边境,因而包括俄罗斯的最南部(包括达吉斯坦、车臣、印古什、北奥塞梯等几个俄联邦的共和国)、格鲁吉亚、亚美尼亚、阿塞拜疆以及几个少数民族自治区。大高加索山脉从黑海北部的塔曼半岛向东南延伸到里海的阿普歇伦半岛,长约1200多公里。小高加索山脉位于库拉河与阿拉斯河谷之间。

车臣:车臣共和国是俄罗斯联邦的北高加索联邦管区的一个共和国,位于北高加索山区,其所在的地理位置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西接印古什共和国和北奥塞梯共和国,西北与斯塔夫罗波尔边疆区接壤,东连达吉斯坦共和国,南部与格鲁吉亚分享一条很长的边界。车臣问题由来已久,1991年,时任总统发表了独立宣言,但没有得到俄罗斯的承认,之后,双方发生了两次大规模的战争,俄罗斯通过武力压制了车臣分离主义势力。但是,双方冲突依然不断。车臣恐怖分子曾组织策划了多次恐怖袭击事件,包括震惊世界的别斯兰人质事件。

普京法则:

车臣的危机不是一日造成的,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历史让车臣问题陷入僵局,普京知道自己必须用最大的努力去解决它。

正视缺点,直面惨淡的人生,是一切残酷的事情,但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把那些危险因素消灭,再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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