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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月下人间

第三章:

草长莺飞,姹紫嫣红,说的正是这人间春日,那灵秀之气已是尽绽凡尘。

如今,在皇城里头的小巷子内,玄逸绑了这捣破坏的鬼头,一神一兔大眼瞪小眼的,吓得这鬼头直哆嗦。

“原来那‘鬼头’说的就是你这只小兔子。”玄逸盯着眼前的这只兔子。此兔非彼兔,这兔子,是只会说话的仙兽。

被绑的兔子急了,说道:“什么鬼头,那臭老头这么叫我,连你们也这么叫我,我有名字的,我叫阿慧。”

玄逸慢悠悠说道:“倒是和月宫那只不一样呢,这眼睛,怎么就红的跟玛瑙石似得。”

月老当初说事的时候,一口一个鬼头,他们也忘记问这鬼头究竟为何物,如今,倒见它现了原形,不过就是一只血红眼睛的白兔子。

二人抓它的时候废了不少劲,亏得白承带了天罗地盘在手里,不然,还真得找遍天下才能抓住这兔子。

“绑了它,我们也该回去了。”白承一个劲地催促着,可玄逸本人倒是没有一点回去的心思。

“我瞧着人间也还不错,就先留在这儿转转好了,你若是想回天界,那就顺便把它带去吧。”玄逸一把揪起阿慧的耳朵,往白承身上扔,疼的阿慧‘哎呦’地叫唤,玄逸自顾自的开了扇子,慢悠悠地出巷子。

白承难免一怔,看着走远的白影,抱着兔子跟了上去,说道:“你都不回去,我哪敢回去,不是跟你说了吗,若有一****想去何处,定当舍命陪君子。”

玄逸轻声一笑:“那就陪着好了。”

在这人间皇城转悠了一圈,的确是繁华热闹,跟天界相比,还真不是一类的。

这虽说二人都不是头一回下界,但却是头一回来人间的皇城。说来,这皇城也是够大,转悠转悠着,又悠到了来时的南城门。这南城门净是些来来往往的商人旅人,来这城门的目的不过两个,进城与出城。

城门内的不远处还有棵秃了个精光的大树,虽没有绿泱泱的嫩叶,但枝条可够粗,八成是棵没什么的老树,不过这样的景象在春天,可甚是稀奇。秃树下,坐着一蓝衣短胡子的中年男子,摆了个桌子凳子,边上还有块白布招牌,牌子上写着‘李半仙’三个字。

玄逸远远的就见着了,拿扇指了指方向给白承看,说道:“你看看,那人可就是人间的算命先生了,要不要前去瞧一瞧?”

白承轻笑,知道他不过是图个新鲜,说:“何苦跑来算命,你想算什么算不到。”

阿慧身上的仙绳早就给解开了,有白承的天罗地盘在,料它也跑不到哪儿去,它自个也眼巴巴地瞧着这些新鲜事儿,也就跟他们一处跑了。于是这会子,它倒是自在地趴在白承的肩上,念叨:“什么半仙啊,这凡间的半仙都是些江湖骗子,你们这群神仙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倒还往人家坑里跳,该说是傻呢,还是蠢呢。”

玄逸毕竟是个活了个万年的天神,并非不知这些,嬉笑道:“谁说找半仙只能去算命,我只是想去找他打听打听一些事儿。”眼里一丝精光闪过。

白承头疼状,觉着,这定然又不是什么好事。

突然间,原本喧闹的皇城变得安静起来,一眼望过去,路上的行人倒是一个个都不动了。猛然间,一位白胡子白发,白衣银冠,手拿拂尘的老者上前打招呼,慢悠悠说道:“参加三殿下,参加玄逸大人。”

白承茫然了一会儿,问道“太白金星,你怎么来了。”

玄逸见是他,原本脸上还笑的灿烂,瞬间像是被浇了盆冷水,冷冰冰地看着他。

太白金星本就是个死板的老头,直言“我是来带殿下回去的。”

白承傻了。

要说这白承与太白的过节,那真的是打白承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给节上了,当时只是玉帝请着太白金星等那第三个儿子出生后,好好管教管教。后来,白承出生了,那十二道金光也是令太白傻眼了,没想到天帝这第三个儿子竟是个机缘之人,所以,自打白承一出生,太白就将心思多放于白承身上,对白承来说,太白也算是半个恩师。

而玄逸,自万年前起就觉得,那天上这一本正经的神仙没几个好的,不过就是装出一副神仙的样,也不知个个心里怀着什么样的鬼胎。这样一来,玄逸就静默在一旁,不打算插话。

太白金星一副端庄老者姿态,不慌不慢说道:“玉帝闭关,但天界政务繁多,臣就启奏了王母娘娘,让三殿下您为之分忧,还请殿下立刻随臣回天宫。”

白承自小就被太白管这管那的,白承也知道他爱操心的病,但那都是出于好心,只是有时太过固执,让人难以忍受。

白承觉得,这老东西忒爱操心了,又想了想,天界政事的确不可落下,玄逸怕是不打算回去,倒不如自己先去处理了事情,下界来再寻他。这样一想,也好。

白承转头看了看边上的玄逸,一张冰冷的脸摆在那,便知他心情糟糕透了,不宜接近。

白承淡淡说道:“玄逸,天界的事情不能放任不管,我先回去一趟,事后再来寻你。”那一心政事这毛病,怕是也改不过来了。

玄逸淡淡答了一声:“恩。”

趴在白承肩上的阿慧挣扎道:“什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不是吧。”

话音刚落,眼前的二人化成了白光消失,周围顿时也喧闹起来,玄逸转身,独自向着李半仙那走去。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树下,坐在摊子上打盹儿的李半仙,迷迷糊糊间觉着被什么挡住了阳光,眯着眼一看,是有客人来了。这个客人,还不凡。

李半仙揉了揉眼睛,说道:“可是要算命?”

玄逸觉得他问的倒是奇怪,答“先生觉得,我若不是来算命,那是来做什么的呢?”

李半仙坐直了身子,懒洋洋地说道“恐怕你是来找我开玩笑的吧。”

玄逸摇着扇子,挨着凳子坐了下来:“嗯?”

李半仙接着说道“你并非凡物,何须点算。”

“果然妙眼,可是散仙?”玄逸觉着,这人当真好修为,明明自己都将仙气藏了起来,这人却一眼便看了出来,仙缘怕是不浅。

李半仙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俊美的白衣男子,扫了扫四周。周边的摊位上,哪一个女子没往这看……又想到,就算自己没什么修为,也是见过世面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凡间男子,哪里会有眼前这人一样的气质面容。

“你既也看了出来,又来这里做什么。”李半仙淡淡说道,却觉得,怕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上门了。

玄逸做了个笑脸,眼里却无丝毫笑意,道:“想来打听打听,这皇城,可有何处好玩有趣。”这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恐怕再过个万年也改不了。

李半仙浑身冒着冷汗,平静道“好玩之处,有趣之事,时时刻刻都在发生,但人之所乐各不相同,不知,你要的,是何种好玩,何种有趣。”

玄逸淡淡说道:“最稀罕的事物。”

李半仙愣了愣,挠了挠头思索着,抬起眼皮子觑了觑玄逸,说道:“嗯……皇城上下,倒是有个最稀罕的人,不知你可看得上。”

玄逸笑弯了眼,以扇遮笑,说道:“何人。”

“皇帝。”

“皇帝?老头吗?”玄逸惊了惊,扇底下的表情可谓是稀罕。

皇帝在人间那些故事里头,不都是一个个无聊的老头子吗,这有何稀奇可言。玄逸是这么想着,可偏偏现在的人间,皇帝就有这么与众不同。

“非也非也,是个二十岁的年轻男子,一年前老皇帝死了,新皇继位,年纪轻轻,倒是把这水深火热之中的国都,弄成了今日副模样。”李半仙指了指街道,玄逸顺着看过去。

“够热闹吧。”李半仙接着道“只是他不曾在民间露脸,一直呆在那宫廷里头,宫廷之外也没人见过他的样子,民间倒是把他传的美得跟神仙似得。”

玄逸来了兴致,打趣道:“既然是个美人儿,那我今晚便去见见。”

李半仙感叹道:“你?我虽看得出你并非凡物,但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那宫里头的国师也不是个好惹的家伙,脾气古怪得很,法术更别说了,妖精见了一个杀一个,丝毫不留情面。”

玄逸眨了眨眼,问:“你怎么知道?”

“以前去瞧过,同他过了过招,要不是我跟这儿的土地老头有点交情,哪那么容易逃的出来。”李半仙有些红脸,淡淡说道,却又想起了自己那日狼狈的惨状,不禁抹了把汗。

玄逸问:“那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恐怕也不是个凡人,但跟个年轻道士似得,仙风道骨,拿着拂尘,穿着青衣,还有只挺奇怪的仙兽跟着他。”

此番话一出,勾起了玄逸一丝熟悉的印象。玄逸沉思,觉着,听他这一说倒是熟悉,莫非,是自己认识的。

李半仙摸了摸胡须,皱眉说道:“还有句话,虽不知是真是假,但也同你说说,这民间有传言,皇帝可是好男色。”李半仙突然转着头,瞧了瞧四周,小声道:“毕竟,自古皇帝不都有佳丽三千吗,他可是一个也没有,不过,我倒是觉得,应该是他自命清高,不恋红尘吧。”

玄逸心里暗笑,这可有趣了。人间的传奇故事,玄逸在天界也听那些散仙们说过不少,这真真的拿来一对比,这皇帝又是年轻,又是聪明,还不近女色,可真是不一样。

玄逸起身理了理衣裳,扔了个金子给他,摇着扇子离去。

“赏你了。”

李半仙接了金子,说道“诶,真好,有空再来啊。”

离了摊子,玄逸荡悠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心里还想着刚才的听闻,不禁露了个自然的笑。

是夜,天空中一轮满月逃过了乌云的藏匿,照射的点点银光为玄逸照亮了整个皇宫。宫中虽有些地方灯火通明,有些地方却黯淡无光,这就是皇宫吧。玄逸站在宫墙上,看着这一切。

偌大皇宫,要想找一个皇帝也难,玄逸干脆施了个法,感知到了那人的方位,可‘那施了个法’,却引来了个麻烦精。

二人于满月下宫墙上对立而站,一青一白,当见到对方轮廓的同时,二人都惊了。

这不是玄逸吗……

这不是佛研吗……

佛研可是吃了一大惊,一脸茫然地问道:“怎么是你。”

玄逸笑弯了眼:“我说这段时间怎么就见不着你了,不在你宫里头养神兽,跑下界来做什么。”

猛然间,二人听见有巡逻的士兵往这边走来的脚步声,佛研端正了拂尘,开口道:“这里不好说话,跟我来。”青影一遁,在这黑夜中,向另一个方向飞去,玄逸也紧接着跟了上去。

要说这佛研与玄逸的关系,倒不是知己之交,而是师徒,几千年前,佛研刚飞升成仙,曾拜玄逸为师,学了些上乘的法术,后来玄逸觉着他既然只是学些防身的本领,那些也就够了,时机一到便让他出师。佛研是个老实的仙人,不喜跟旁人过多的来往,却喜欢养些仙兽,整天腻在一起也行。在他出师之后,玄逸便听闻他找了座山养仙兽,偶尔也会去看看,但近些日子,没去见他,没想到他倒是跑到人间来逍遥了。

殿内,灯火通明,二人在一张桌子前面对而坐。佛研将拂尘放桌上,拿起茶盅,盛了两盏茶,自己饮了口茶,看着面前正笑弯了眼,摇着扇子的玄逸。

玄逸一脸嬉笑,忽然问道:“佛研,许久不见,你怎么跑凡间来了,不管你家那些仙兽了吗。”

佛研微笑说:“也算偷个闲,先让灵修替我先管着。”

玄逸笑出了声,说道:“你那徒弟可是乖巧的很,把他一个人丢在山上,就不怕他孤单吗。”

佛研愣了愣,端正着说道“我报完恩便赶回去。”

“报恩?”玄逸握着扇子,疑问道。

佛研见玄逸这幅表情,也是意料之中,淡淡说道:“我此次下界,便是来报恩的。”

“同我说说,我也当成故事听听。”

佛研轻笑:“你还是这样,喜欢有趣的事。”

玄逸轻笑不语。忽然,佛研似乎想起了什么的样子,愣了愣,又说道:“先不说我的事情,你三百年前回到天宫,那之前的一千年,你到底是怎么过去的。”

玄逸怅然:“怎么你们谁也没忘这事儿,我自己倒是快忘得一干二净了。”

佛研盯着玄逸看,淡淡说道:“你被那个人囚禁在雪境极地一千年,一千年后又从那个地方回到天界,这种事情再过个一千年也没人敢忘吧。”

“可我都快忘了。”玄逸转了转茶盏,冷冷地看着里面几片浮起的茶叶。

“忘了?”拂尘觉得,玄逸似乎隐瞒了什么,见到他这番模样,又觉着像是真的忘了,是在不知如何是好。

“我忘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而已。”玄逸饮了口茶,握紧了扇子。的确,若忘记了什么,自然会努力去回忆起,可是若是不想回忆的东西,当不如忘了也好。

“……”佛研沉思一番,看玄逸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诓自己,却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觉着那句话怪怪的。

“罢了,不谈这个了。”佛研饮了口茶,接着说道:“想来你也是知道的,我那座山是在人界与天界的交界处,几年前,我刚派了灵修去送仙兽,山上养的一头仙兽就要临产了,没想到竟突然暴走,在林子里,我一个不留神被它敲晕了,醒来,便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守在我边上,手里抱着刚出生的小兽仔。若不是那人,估摸着我早葬身在仙兽的腹中。”

玄逸一只手托着腮帮子,被他这一说给恍了神,淡淡道:“仙兽怎会让人轻易接近……”

“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可相处下来,发觉那人有一种意外的亲和力,宫里的仙兽也都能亲近他。”佛研又是一笑。

玄逸摇着扇子,笑了笑,想着,若说是亲和力,佛研也不差。

佛研接着说道:“后来他告诉我,他是人间的皇帝,征战时被叛军扔在了山里头,他不知该从何回到他的国家。”佛研喝了口茶,接着说道:“他救了我一命,又救了仙兽母子的命,结下了这个缘,我可不得去报恩吗。”

“我把他送回了国都,可欠下的是三条命,我不得不还,然后他说,希望待他死后,我能替他守着他那两个儿子,在那样一个乱世之中,至少让他们平安长大,我琢磨着凡人一生也不长,等他们都去轮回了,我再回去。”

玄逸想到,都说皇帝为龙,子嗣较多,怎么的这皇帝只偏爱两个儿子:“两个儿子?”

“他膝下一共就两子,大儿子名唤傅子霄,就是当今圣上,是个不得了的人才,二儿子叫傅子彦,小了他大哥两岁,今年也就十八岁,他性子随了老皇帝,仁爱,善良,看上去也特别柔弱。”

玄逸侧开扇子,荡出一个盈盈地笑容,说:“傅子霄?我对这大儿子,倒是比较感兴趣?”

“感兴趣?”佛研感慨道:“他和你不一样,你虽不易让人接近,至少还有可以亲近的人,可他不同,他不曾亲近过任何人,包括家人。”

不知为何,听他这一说,玄逸脑海里想起了一抹白影,那便是苍寂了。“无情无欲?那我可是更有兴趣了。”

“……”佛研闭了闭眼,道:“他性子冷,你若能让他接近你,倒也是件好事。”

玄逸纳罕:“这么说,我找他的话你便不会半路杀出来?”

佛研轻飘飘道:“我只是希望,他不要永远封闭自己,这也算我对老皇帝另一种报恩吧。”

玄逸忽然起身,佛研抬头,眼见着那白影要离开。

玄逸慢悠悠远去,还说道:“有了兴致,我便去瞧一瞧,有空再来寻你玩儿。”

佛研见那人就那样离去了,暗想着,可真是一个不管过多少年都不会变的人。

夜深了许多,满月依然散着光辉,挂在黑幕之上,没有星星的夜晚。

玄逸凭着法术寻到了傅子霄的方位,靠着墙有颗大树,玄逸立在墙上,一个跨步,站到了那粗枝上。细细瞧了瞧这大院。

一棵大树,铺着鹅卵石路径,边上圈起了一围栏的花草。向右边看去,不远处还有个石桌子,四个石墩子。玄逸站在树上,远远地瞧见那黑色的身影坐在石墩子上,对着月亮饮酒,已经醉的不像样了,分外觉着孤单。月光照在这样的庭院,显出了一番冷清。

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人的模样,玄逸觉着有趣,跃下了大树,慢悠悠向那黑色的身影走近。

玄逸想,若近些瞧瞧,那人长的是什么模样。

当玄逸来到他身旁,傅子霄饮下一杯酒,察觉到边上有人来了,抬起醉了的眼,瞧了瞧。眼前那人,一袭白衣,头束玉冠,一半的发轻轻垂着,如墨的头发,很长,手里还拿着一把金扇子,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五官印在月下格外清楚,很是美丽。是男人吧,那人的眼睛,也好似雪一样,干净……

玄逸也瞧见了傅子霄的面容,握着扇子,勾起他的下巴,仔细地看,仔细地瞧。当真是个年轻男子,一身绣着几条金龙的黑衣,头束金冠,还放些头发垂下,黑墨色的长发,饮过酒已经湿润的唇,还有红了的脸颊,他的睫毛很长,轻颤的睫毛下,闪着点点星光的眼睛,这人的神情,好生勾人,是个美人儿,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玄逸拿开扇子,感觉到自己心头似有一颤,感觉着好生可笑,不禁轻笑出了声。

已经醉的傅子霄淡淡说道:“是神仙吗。”

玄逸微笑,感叹道:“是啊,我是神仙。”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表情,笑的比什么都自然。

傅子霄看着他,忽然站了起来,伸直了手,握着玄逸拿着扇子的手,对着那双眼睛下的唇,贴了上去。

金扇掉落,十指相扣。

一个是酒香温暖的唇,一个是冰凉轻薄的唇。

刹那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之中渐渐萌生了。

月下人间,多少梦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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