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去的两人的背影,揽月手中的剑跌落,风轻尘的鲜血顺着剑身一滴滴落下。
揽月的脸色惨白,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知道,有些事情要被改变了,而她在聂佩羽心中的印象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灰。
聂佩羽一路上冷着脸,到了地下城,他就抱着风轻尘去了他自己的主屋,也没有跟南门镜说风儿怎么办,只是叫了大夫过去。
南门镜此时断然不敢乱说话的只能抱着风儿去了另一个方向,努力哄着他让他不哭。
风轻尘就那样默默地躺在床上,老大夫为她把脉,开药。
时隔七年,聂佩羽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她的脸。右脸上的疤痕让他心里一滞,双手下意识地紧握。
她长大了,没了以前娇生惯养的日子,皮肤也不似大家闺秀那般的白皙,身子瘦弱,眉间总是有消不除的纹路,总是皱着的……
丫鬟们给她换药,聂佩羽跟着老大夫去了外间。
“她怎么样?”聂佩羽语气里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焦急。
“回禀主上,这姑娘……”老大夫停顿了一下,估计是觉得这称呼有些不妥,看了聂佩羽一眼,随后又继续说到,“她小时候身子骨就弱,后来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再者生产的时期修养的不够妥当,这又受伤,以后怕是会更加虚弱一些……用我这方子修养一段时间,我再来看看,应该会有所好转。”
聂佩羽眉头越皱越紧,“嗯,你先下去吧。”
老大夫微微一弯腰,从正门离开,走的时候还觉着这姑娘来的蹊跷,但是他断然不敢多说什么的。
聂佩羽再次回去看了看床上的风轻尘,心里五味杂陈,吩咐了下人好好照顾以后,就出去找南门镜了,他得搞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凉亭中,南门镜和聂佩羽面对面坐着,看得出来,两个人都不太高兴,聂佩羽的脸一直都是绷得紧紧的。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聂佩羽捏紧了手里的茶杯。他刚刚去看了风儿,眉眼之间跟他真的很像,而他瘦弱的身体又让他心里难受……
南门镜自知理亏,却也委屈,“……我,我怕你知道了,直接拒绝解毒,还顺便把她给杀了,那我去哪儿再给你找解药?”
聂佩羽一听,也没话可说了,算了,还是回去看看她吧。
南门镜就在聂佩羽走了以后,一个人喝起了闷酒,真的两边不是人……
风轻尘是惊醒的,一醒来就发现风儿不再自己身边,顿时泪水涌出,全身不停地颤抖。
“风儿!风儿!风……”门被人推开了,刚刚从床上坐起来的风轻尘,一抬头就看到了聂佩羽,愣住了。
聂佩羽眼眸微闪,“……他在睡觉,”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大夫说只是受了些惊吓,没什么大碍……”
两年了,她真的又见到他了,风轻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开心?悲伤?痛苦?……
“……多谢……”风轻尘停住了,她不知道该称呼聂佩羽什么,羽哥哥?……她早就没了资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