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都在南门镜的指示下散开了，此时就只有南门镜一个人在屋外待着，听着屋子里小孩子的哭声，急得要死，却又无能为力。
屋内气压很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风轻尘冷汗一直往外冒，心脏噗通跳个不停。
“以后离他远一点儿。”聂佩羽捏紧拳头，皱着眉头送了风轻尘这么一句话。
“是……”
得到了风轻尘的一声回应，聂佩羽立马就离开了，就像是跟她再多待一分钟就会崩溃一样。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风轻尘心底一片冰凉，甚至忘记了哄风儿，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地面，眼泪再迅速聚集。
直到脚步声再次响起，风轻尘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急忙抬头。
南门镜……
这是风轻尘第二次跟他见面，说实话，风轻尘并不开心，反倒是满腔怒气。
“镜公子……”风轻尘把已经停止哭闹的风儿放回了床上，站起来，低头微微一笑。
南门镜一阵尴尬，脑子里立马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愣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该说些什么。
“主上他……刚刚那个人是重九，他跟我们是死对头，所以主上才让你以后离他远点儿。”
南门镜明明只是在解释，可是气压却越来越低了，他自己也很纳闷儿，这莫名其妙的尴尬到底是哪里来的？
风轻尘抬起头，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南门镜，“对头？”
南门镜一愣。
“镜公子您错了吧？若是对头，我为什么要离他远一点儿？不是更应该和他亲近吗？”
风轻尘满脸不屑，南门镜也是在愣过以后有些气恼。
“你最好别这么干，不然后果自负！”
南门镜因为心怀愧疚，所以平时放着聂佩羽的面而还是挺袒护风轻尘的，可是今天她的这些话，还有她的表情，确实让他火大。
不过南门镜说完了就有些后悔了。
风轻尘嘴角一勾，“后果自负？镜公子在说笑吗？我风轻尘还有什么好怕的？”
“毕竟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是我负担不起的？”
南门镜这下是真的无话可说了，毕竟若是自己没有找到她，说了那样的话，逼她做了那样的事，她现在也不会是这么个样子……
“……我不能让聂佩羽死，我还有我要做的事……”南门镜皱着眉头向风轻尘解释。
风轻尘依旧是冷笑，“所以我就必须得牺牲，必须得变成现在这么一副肮脏的样子？”
南门镜沉默。
风轻尘微微低头，“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一下别人有何不可？怪也只能怪风家作孽太多，而我必须得偿还吧？”
“我真的很不想看到镜公子您呢。毕竟我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您也有功劳，还真是，多谢您了……”
“风轻尘……”南门镜双手捏的“咯咯”作响。
“怎么了？”风轻尘微笑，“镜公子是觉得我现在还不够惨吗？也想要代替您的主上惩罚我吗？”
“你……”
“我风轻尘奉陪到底，但愿别扫了您的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