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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即兴描述——训练目标:具象可感 言之有物(2)

训练设计(19)

(一)“说X,不说‘X’”训练

描述一个事实片断,尽量不用概述方式和惯用的概念化词汇,尝试用“说X,不说‘X’”的方式,说一段话:

(1)说热,不说“热”

(2)说好,不说“好”

(3)说坏,不说“坏”

(4)说苦,不说“苦”

(5)说富,不说“富”

(6)说穷,不说“穷”

(二)“追述示现”训练

这是记忆的回映,是想后就说的练习,将我们脑子里“库存”于记忆的事情说出来以训练语流。请回忆最熟悉的人、印象很深的事,要说得准确、完整、生动并富有感情,把听的人带进某种感人的意境中去。作追述示现的练习。

(1)天下还是好人多

(2)人间自有真情在

(3)我的童年可真够淘气的

(4)那个地方的风俗民情很有趣

(5)远亲不如近邻

训练提示

口语表达的意识过程追求的是合理的表达结构,因此,说之前应该想好这段话应有的几个层次、它的侧重面、它的兴趣点或动情之处,将这些作出合理的安排和组合,在说的时候随时根据现场情况进行调整。

第四节 描述:展说显像

“展说显像”是根据仅有的少量语言或文字材料,运用丰富的想象,把未见未闻的事物描述得如同眼前发生的一般。这是创造性的描述,它以丰富的生活经验和知识积累为基础,从已有材料出发展开联想,虽然运用想象可能带有虚构性的特点,但不能违背真实性的原则。

例话

斯巴达克的最后决战

……在布林迪西港附近,最后的决战就要开始。战友们把黑色的战马牵到斯巴达克的身边,他在沉思中缓缓举起手,轻轻地抚摸着马头,像有千言万语要对这匹跟随他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的战马诉说。然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头靠近战马的眼睛,依偎在战马的嘴边。

突然,斯巴达克怒目炯炯,一跃上马,拔出利剑,果断地对战马大声说:“如果我胜利了,我可以从克拉苏那里夺得更多的战马;要是我牺牲了,我也决不让你成为俘虏!”说着,斯巴达克猛地一剑向战马的尾部猛刺下去,战马在狂暴的嘶鸣中双蹄腾空跳起,接着向前直冲而去。斯巴达克挥舞着利剑,呼唤着战友们:“冲啊,杀死克拉苏!”在激烈的战斗中,斯巴达克始终身先士卒,一往无前,他跃马横剑,来回冲杀,接连砍杀两个敌军军官,可是,他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就是没有找到大刽子手克拉苏……

突然,斯巴达克的腿部被冲过来的敌人的长矛刺中,鲜血直流。他从马背上重重地跌落下来。但他艰难地站立了起来,弯曲着一条血肉模糊的腿,手握盾牌,踉踉跄跄地继续浴血奋战;他左冲右突,直到壮烈牺牲。

这是用描述性语言再现一个历史场面的例子。它从现有的历史资料出发,通过合理的想象和加工,运用肖像描述和表情、语言、动作的刻画,使我们看到了斯巴达克的英雄形象;它具象可感的场面描述,有声有色,有动有静,气势宏大,动人心魄,使我们隐隐看到永载史册的“永恒的瞬间”。

训练设计(20)

展说显像训练

1.你能把下面的这两个故事扩展开来,说得哀婉动人吗?

故事1:一个阿根廷13岁男孩得了癌症,在家觉得寂寞就上街闲逛,见商店有个清纯的女孩,就进去买了张CD。后来他天天去,有一次给钱时将电话号码纸条给了女孩。不久男孩的母亲接到女孩电话,母亲哭着说男孩刚刚死去。她打开衣橱见大堆崭新的CD,拆见里面有张纸条:“帅哥,愿意同我去树林玩吗?”

故事2:在一次战斗的间隙,一位军人到附近小镇的鞋摊修了一双鞋,后来他的一双腿在激烈的战斗中被炸断了,住在医院一个多月,他请战友去为他付修鞋的钱。战友去后付了钱,对鞋匠说,鞋子就不要了,他不需要了。

2.请将“负荆请罪”、“图穷匕见”、“完璧归赵”展开来说成故事。

望梅止渴(成语故事)

有一次,曹操带部队行军,骄阳似火,大地生烟,士兵们渴得喉咙眼冒火却找不到水源。手中的刀枪越来越沉重,双腿像灌满了铅水,迈不开步子。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曹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眉头一皱计上心头,清了清嗓子,很有把握地大声说道:“这一带的地形我熟悉,就在前面不远,有一大片梅树林,年年这个时候,总是沉甸甸的梅子结满枝头。它又甜又酸,可以解渴,快跟我走啊!”士兵们听了这话,眼前好似望见了一大片梅树林,顿时嘴里发酸,流出了口水,浑身有了精神。曹操用妙计把部队带到了有水源的地方。

训练提示

“展说显像”要运用具象思维,根据现有资料作多角度的揣摩,从局部推想整体,从静态推想动态,从前因推想后果,从已知推想未知,包括细节的合理想象。这种推想一定要合理,也要有所取舍,然后作归并整合,这样才能有生动、完整而连贯的展像描述。

第五节 描述:疏笔点染

“疏笔点染”式的示现描述,属于口语中的“白描”。

我们平时说话中的描述,一般不会做工笔细描,很少着力塑造栩栩如生的听觉形象,而是在叙述中适时适度地用“白描”修辞,寥寥几句话就抓住细节,把所述对象生动地表现出来。我们将这个表达方式称作“疏笔点染”。

这样的疏笔点染存在于我们大量的即兴口语之中。1860年,林肯竞选总统,他的竞选词很风趣地“交代”了自己的家财:“有人打电话问我有多少财产,我告诉他们,我是一个穷棒子,我有一位妻子和儿子,他们才是我的无价之宝。我租了一间房子,房子里有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墙角一个柜子,柜子里的书不少,值得我读一辈子。我的脸又瘦又长而且长满了胡子,我恐怕不会发福而挺着肚子,我没有庇荫的伞,我唯一可以依靠的是你们……”

在这段话里,基本都是叙述,只有在说到自己的形象时,用“疏笔点染”式的示现,描述了自家的贫穷,来了个自我调侃,效果立现。

由此,我们可以发现,“疏笔点染”有这样几个特点:

第一,“疏笔点染”必须依附于朴实的叙述,是流畅叙述中的描述性穿插;

第二,“疏笔点染”强调细节的捕捉,用传神的细节描述再现感人的瞬间;

第三,“疏笔点染”排斥过度渲染和夸张,但不排斥运用比喻等修辞手段。

例话

主持人疏笔点染语用案例

《鲁豫有约》片断:“王军霞是一个喜怒哀乐都不写在脸上的人,对于曾经有过的辉煌和困难,如今提起来她显得非常平静,我知道她是一个很坚忍和承受能力很强的女人,只有在提起先生和孩子的时候,她才会变得眉飞色舞。采访结束以后,王军霞和战宇过马路去打车,我看到战宇的手,很自然地搭在王军霞的肩上。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我知道王军霞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面对面》片断(白岩松):“幸福是什么,其实幸福就是像水一样的东西,就在我们身边流过,就像一杯好茶、亲人的一张笑脸、午后一抹温馨的阳光、半夜下班时万家灯火中为你点亮的那盏灯……”

新闻专题《医生们的困境》(水均益):“波黑冲突就像一个久治不愈的病人,后来来了好多医生给病人会诊,但是,病未见好转,人们却对医生的处方和动机产生了怀疑,医生之间也产生了分歧和争论……”

《周末新闻杂谈》片断:“……在这个报道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的眼前又浮现刚才记者报道的场面:在长达六个多小时的庭审中,小尔特一直在打着吊针,他的母亲一直用双手举着一根粗糙的树枝,站在原告席的旁边为儿子输液。那弯曲的树枝上用破麻绳绑着两瓶小尔特的生命之水。观众朋友,我真希望这样令人心碎的场面,永远不再出现在中国法庭那神圣的国徽之下!”

第六节 描述:仿说评话

说故事,在我国是一种曲艺表演形式,北方的“评话”就是其中的一种。评话又称平话、评书、评词,是一种只说不唱的曲艺形式。它有述有表,生动活泼。说书人不仅用动听的语言叙述故事情节,而且运用不同的语气、语调及拟声和表情动作,把故事中的人物、环境、情绪、气氛绘声绘色地表现出来。我们可用这种形式训练描述能力。

讲故事可分为“文讲”和“武讲”两种。“文讲”的动作幅度比较小,语调适中,表情含蓄一些。“武讲”动作夸张,语调表情也可“火”一点。

训练设计(21)

(一)“疏笔点染”训练

请用疏笔点染的白描方式作叙述练习:

(1)在叙述中用疏笔点染的白描手法介绍你最敬佩的一位老师。

(2)在叙述中用疏笔点染的白描手法批评违背公共卫生的坏习惯。

(3)在叙述中用疏笔点染的白描手法强调遵守交通规则的重要性。

(4)在叙述中用疏笔点染的白描手法诉说一个难忘的瞬间。

(二)“仿说评话”训练

下面提供两个评书小段,供训练时使用。

气死金兀术笑煞牛皋

上回书说到宋兵大败金兀术的乌龙阵,番兵番将眼看大势已去,仓皇而逃,边跑还边喊:“哥哥兄弟呦,可了不得喽!南蛮好厉害,快跑哇!”哗——,真是兵败如山倒!宋兵宋将勇气大振,一路奋勇杀来,直赶到松花江边。来不及上船的金兵,东倒西歪,被杀死无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那牛皋在阵地上东寻西杀,喀里咔嚓,砍瓜切菜一般。杀着杀着,迎面正碰上金兀术。牛皋大喊:“呔!金兀术,今天看你往哪里走!”金兀术大怒:“牛皋,你也来欺负我吗?”回身就战牛皋。金兀术一斧砍来。牛皋一手接住斧柄,一手丢了双锏,双手来夺斧。“撒手!”“你撒手!”牛皋一喊一叫不要紧,金兀术可受不了了。他身上负了伤,这时候伤口复发,身体往前一冲,掉下马来。那牛皋也一跤跌下,正好跌在了金兀术的背上。番兵正待上前,宋兵截住乱杀一气。牛皋趁势翻身骑在金兀术的背上:“嘿嘿,金兀术,你也有被俺擒住之日!”金兀术回转身来瞪圆双眼,大叫一声:“气死我也!”怒气填胸,一口鲜血喷出,绝气身亡。牛皋一见,仰天长啸:“大哥,我可替你报仇了!”说完哈哈大笑,谁知笑得过猛,一口气没接上来,竟笑死在金兀术的背上。这一回便叫虎骑龙背,气死兀术,笑煞牛皋。

后人有诗笑金兀术:空图大业逞英雄,扰乱中原走几遭,今日英豪犹在否?竟将一命殉牛皋——欲知后事如何,下回接着说。

武松打虎(片断)

……这时,武松酒醒了,环顾四望,只觉一阵凉风吹过,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只老虎呼的一声半空中扑了过来,武松一个闪让,哗——就闪到了老虎的背后;那老虎呢,身子重,扑了个空一下转不过身来,就把前爪搭在地上,腰胯向后腾空猛的一掀,只见武松抽身往后一缩,躲在一边。老虎眼见掀不到武松,甩头大吼一声,就像半天空响起一个炸雷,震得山冈也摇晃起来。

老虎双眼圆瞪,寒光闪闪,尾巴慢慢地倒竖起来,像一根铁棒,又直又硬,只听嗖的一声,尾巴一剪,顺地抽了过来。武松又窜身一闪,蹬!跳过一边站定。这老虎眼见一扑、一掀、一剪竟抓不住人,气性先自没了一半,仰天怒吼一声,哗啦啦,树叶给震落了一大片;老虎一步一步地又将身子兜转了过来。武松见老虎冲着他转身掉头,立马大喝一声,双手高高抡起哨棒,用尽平生力气蹿向半空中,对准老虎的脑袋劈了下来……

训练提示

讲故事,不是读故事、背故事,任何故事的讲述,都要经过讲述者的二度创作,现在出版的评话“话本”都凝聚着评话讲述者的思维劳动。选定故事素材后,应将所讲述的故事结构和叙述语言进行一番改造,注入自己的创造,转变为自己的语言,并充分发挥口语通俗、生动形象的特点,做到说来顺口,听了顺耳,一听就懂。

本节部分训练题答题参考

“展说显像”第二个故事《修鞋》可以这样说:

每到傍晚,镇口小街的老鞋匠收摊前总要四处探头张望,然后纳闷地叹气。他希望那个修鞋的人能把鞋取走。已经一个多月了,那位高大魁梧军人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又是一个傍晚,一位瘦瘦的军人来到鞋摊,问:“是不是有个大个子军人在你这里修过一双皮鞋?”老鞋匠笑了,说:“大个子咋没来呀?修鞋一块五,搁到今天,外加五毛保管钱,你给两块得了。修鞋都不来取,我这儿鞋子堆成山了。”军人给了钱,掉头就走。鞋匠连忙提了皮鞋追上去:“鞋子!鞋子不要啦?”军人停住脚步,低声说:“不要了,他踩上地雷了,两条腿……”说完大踏步走了。老鞋匠提着鞋子,直愣愣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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