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3月末,这时候我们师来了一个新的二号首长,我们下来前位置是一直空着的。
起初也只是看到他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到营区这个角落和下面的连队转悠。后来只听传出说二号他老人家对营区的草地很不满意,说草皮很不好看。
他的一句话正式开始了我们师轰轰烈烈的草皮整治,将近从三月底开始持续到六月底,参与人员涉及了师部所有直属队,加离师部比较近的的两个团,他们出了5,6个营的人,当然不是所有人全程参与的,大部分人只是参与了一个时间段,不过悲剧的是我全程从头干到尾。
由于二号人物说草不好看,师里研究决定将营区内所有草皮全部铲掉重新铺一批。
于是从4月初开始铲草皮,所有训练科目午休全停了,所有人投入到铲草皮当中,把营区内的草铲下来然后运走,在买新的草皮铺上去。
特别是中午吃完饭大热天全部带出在那铲,这样弄得整个直属队的人怨声载道。
但是他们中的人大部分都快可以解放了。四月中旬一般部队都会迎来由一年一次比较重要的驻训,很快在这样干了将近两个星期左右,大部队带出驻训了。
而在这两个星期里,我们JW除了站岗值班就是挖草皮,下岗了就直接脱掉子弹袋放旁边马上挖草,然后挖到接下一岗前五分钟穿装具喝口水接岗。
那时候最幸福的被分配到偏远的小门去值班。在那里可以静一静,不会有人在叫你干着干那的,永远干不完的活,但不知道意义何在。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是我感觉最最幸福的事情,那时候因为我们排基本全是新兵所以就我们这个排管的很严,晚上躺床上绝不准许跟旁边的铺人讲话,被班长听到就下来站在床边站军姿,不用睡了,但我也已经没力气讲话了,那时候可以说是秒睡啊,躺下去不超过2分钟保证睡着,毫不夸张。
那两个星期里我每天躺在穿上的时候就像怎么会这样,该怎么办,可是基本还没想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太困了。
大部队带出了,留下些老弱病残,和少部分人,由于我们还要值班站岗所以驻训3个班是集体留守的。好多次我都感觉自己扛不住了,但部队******真能让我挑战极限攀登一座又一座高峰啊!!!
大部队外出后就剩很少的人留在营区内,导致岗哨任务又加重了,原来不用我们JW站的大门口携枪带弹的夜岗也要我们进行加强,我们16个人分成8对岗开始轮着站白天16个小时加晚上将近两个小时的岗,外加3个门口的从起床到熄灯所有的值班。更悲剧的是那些剩下来没干完的挖草皮的任务全都由我们留守的来干。
而我们连队剩下来的一半左右是我们JW的人导致我们没日没夜的蹲草地上弄草。
由于弄草地带出来的泥土会沾到马路上,所以就要开始刷马路。而且到随时保持干净,上午弄完草后要把有泥垢的路刷一遍,下午整完草地的泥垢下午在刷,更悲剧的是由于具体水龙头远,大老板又说用消防栓拉水管弄的营区很乱,所以刷马路全靠人力用自己的脸盆一盆一盆的接水刷马路,来回一百多米,效率极低。
一天一天重复。期间还有上面大老板下来我们师,具体哪个这个忘记了,我们还要给他们站招待所的2个点位的白天16个小时,晚上2个小时的岗。
还有白天几个暗哨,加起来我们8对岗一天要站48个小时的白岗外加近4个小时夜岗,和3个门的值班,外加两三处的暗哨,人根本不够用。不巧那时候眼睛又发炎,发炎的时候,非常痒,眼睛很红还分泌很多东西,我想去医院看,结果上面却说这段时间很忙让我先忍忍过一段时间再去,呵呵。
期间岗哨照常站,我眼睛痒得受不了用手擦眼脸旁边的皮肤两边全擦破了。
一次轮到我站暗哨我蹲在那个一个建筑工地角落。(那时候我们师正在造新的军官训练中心,没完工,这里以后又会有无尽的公差)我蹲在那个角落,我依然记得那是下午1点多的时候,太阳很大,我蹲在一个门口角落,四周一个人都没有,连续的每天6,7个小时的军姿下来腰和背部又酸又疼,眼睛痒得抓狂,蹲在那入伍已经第三次哭了(第一次哭是新兵下连跟新兵班战友班长分开上来师部车的时候;第二次是来师部苦等一个多星期终于有机会给新兵班长打电话报平安的时候)听别人说他好几天休息时间坐在电话旁边等我给他回电话,临上车时他跟我说叫我来师部安顿下来一定要给他打电话报平安。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此无助,我付出的也不可谓不多,也没有求什么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