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听得阎圃有良策可解长安只乱,立刻来了精神头。“愿闻其详!”
“我听闻陇西有一将领乃伏波将军马援后人,身体洪大,而性格贤厚素忠义,其母为羌女,面鼻雄异。所以马腾在汉不得志,在羌却极受尊重,将军若能求的太后密旨,令马腾率兵诈称羌人袭击凉州,事成封马腾为太守。凉州是李傕的后方,他必定回师,郭汜一看李傕退兵定全力追赶,战场便从长安转移出去。此时将军再返长安城,组织将士城门紧闭,严加死守可保长安暂时无恙。待战局明朗,无论谁得胜必定也是自损不少,此时令天子出面安抚,纵然心里不满也得谢恩接受。”
“就依军师计策,我这就去求太皇后懿旨。”张鲁说完,辞别阎圃便来见太后,太后也觉得此计可行便给马腾写了信笺,张鲁带着皇太后身边的十几个禁卫辞别师父匆匆忙忙便向陇西出发。
“将军哪里去?”将要出城的时候,一位大将拦住了去路。
“原来是杨将军,我要出城办事,还请将军通融下。”张鲁认得,守门的正是张修帐下大将杨任。
“可以通行书信?”
“事出仓促,未曾取得通行书信!”
“将军休怪,没有书信者一律不准出城,非常是期还请将军取得书信后再出门!”杨任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好好难为下张鲁,怎么可能轻易放张鲁过去。
“杨将军请看,我身后的都是皇太后身边的禁卫,我们真的有急事,还请将军通融通融。”
“这就难为在下了,将军的指令我们违抗不得啊。”
张鲁软磨硬泡这杨任就是不开门,没法张鲁又折回来,他没想到张修也闭门不见,这可吧张鲁急的。那日张鲁从张修府中离开后,张修料想张鲁肯定会去长安。张修知道这郭汜跟张鲁关系不错,他自己却不喜欢郭汜,其实也不喜欢张鲁,在张修眼里可能眼下这汉中城才是他的挚爱,除了汉中城其他任何事都与自己无关。
张鲁这下算是彻底没有办法了,他跟皇太后商议,自己先行一步去陇西请马腾发兵,皇太后随后在找张修开门。汉中城墙对张鲁来说翻越过去还是不成问题的,张鲁找来一直竹竿,竹竿一点整个人便弹了上去,张鲁施展开猿形拳几下便爬到竿顶,张鲁俨然跟竹竿浑成一体了。用脚点住竿使劲往下压,突然一个鸟形拳,重心迅速上移,竹杠嗖的便往上窜,张鲁借着竹竿的弹性,居然像鸟儿一样轻松便跳上城墙。士兵也没有几个,张鲁再用准备好的绳索,一头系在城墙上,自己再慢慢顺势往下溜,很快张鲁便出了城,张鲁出城后日夜兼程往陇西赶路。
这日张鲁已经到了陇西县城,张鲁寻得马腾住处,张鲁来见马腾,张鲁把太后的书信递给了马腾。
“张将军有所不知啊,郭汜虽离开凉州,但是凉州城守将韩遂十分厉害,手下兵多将广着实难以对付啊。”马腾说完眉头紧皱。
"这话从何说起?"
“当日韩遂也是追随天公将军的黄巾党,董卓,皇甫嵩等人都与韩遂交过手,皆不能胜。李傕接替董卓掌管西凉后,与韩遂也打过几仗,无法取胜,这才将其招安。韩遂武艺高强,屡战屡胜,羌人虽勇怕不能取胜啊。”
“父亲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皇太后如此看得起我们,便是重振我马家,光耀门楣的机会,如何能看着机会溜走。”进来的是一位白衣少年看起来有十七八岁,英俊潇洒气度不凡。
“我儿休得胡言,不知天高地厚!”
“敢问这位是?”张鲁问道。
“我儿快来见过张将军。”
“马超见过张将军,张将军赤手空拳战胜陈调护驾,可谓一夜成名,不知能否与将军切磋切磋。”一听见是张鲁,马超兴奋的不得了,这就摆起架势要来跟张鲁切磋。
“放肆,我与张将军议事,不许胡闹!”
“待我大事办成,定找时间与你切磋切磋。”张鲁仿佛看见几年前的自己,这马超长得又漂亮率真,张鲁由心喜欢。
张鲁与马腾交谈一过一个时辰,却无进展,张鲁心里着急。这马腾始终不敢松口,“张将军,这样吧,明日你随我去见羌族首领,能否说服羌人出兵得靠将军。”张鲁也只好点头同意。
翌日,张鲁随马腾及亲信来见羌到羌族领地,一路上人烟稀少,百姓无精打采整个族里死气沉沉。张鲁随马腾来拜见首领,张鲁表明来意。“奉皇太后之命,来请首领出兵助马将军攻取西凉,此战若成荣华富贵定不负首领。”
“兄长可还记得故人韩遂。”这首领复姓北宫名伯玉,平日与马腾兄弟相称,马腾故意提起往事。
“怎能忘了,当日我与韩遂皆响应天公将军号召,我二人攻无不克所向披靡,怎耐我族人突发一场大病,陆陆续续出现精神恍惚,呕吐等情况,至今仍无法医治。这韩遂眼见我族衰败,背信弃义投降李傕,这人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兄长,这病尚未找到根治么?”马腾问道。
“贤弟来时相信也已经见到了,这病说来也怪,就是当时参加起义的将士得了,好在老幼皆没事,要不然我族就要消失了。眼下老的老小的小,别说出兵,就是农活都已经是有家庭妇女来做了。”首领说到这,叹气连连。
“我略懂医术,首领何不领我去看看。”其实看到这种情况,加之北宫伯玉一说,以前是黄巾兵,张鲁已经猜到是麻沸汤惹下的祸根。张鲁从身上取出六味地黄丸让一羌人服下,只见这羌人顿时觉得疼痛尽消,脸色也终于露出轻松的表情。又接连走访了几家,情况皆同。
北宫伯玉看的心里高兴啊,一直绷着的脸终于有些舒缓。“名师出高徒,将军果然医术高明啊,如此我族有救矣!”
“哪里,首领这个药乃是师父所炼制,而且药效一般也只能持续一天,这种病治疗需要一些时日,药效只能减轻疼痛,修复受损的内脏,若要恢复正常的神志,还需要配合一套拳法。只是如今军务甚急,没时间传授身上的药也带的不多,此番若能解了长安之围,我定当再来给大家治病。”张鲁说道。
“什么拳法如此精妙啊,可敢与我练上一练啊。”从众人身后闪出一个少年,张鲁回身一看真是白衣少年马超。
“逆子,休得胡言。”马腾气的青筋迸发,面红耳赤。
“爹爹,我不管今日便要与张鲁比试一番。”
“你……”马腾气的,抡起巴掌便要来打。
“贤弟住手!”一旁的北宫伯玉拉住了马腾。“张将军,可别小看我这侄儿,他虽年幼却武艺高强,年方十七我羌人已无对手了了。要比,将军便不吝赐教,我与将军打个赌,我族虽染上恶疾,但尚有精锐五千,将军若是胜了马超。我五千兵马便随同将军与我兄弟去取西凉,若是胜不了请恕小人不敢让族人白白送命。”原来这北宫伯玉手头还是有些兵力,他知道韩遂厉害,不敢轻易与韩遂为敌。也不知道张鲁深浅,这是要张鲁使出真本事,如果能赢了马超,这才放心出兵。
马腾见到北宫伯玉也开口了,自然无法在阻止了。“小儿涉世未深,不知天高地厚,请将军手下留情。”其实马腾何尝不是想看看张鲁的真本事,这出兵可不是儿戏,而且他也知道韩遂厉害。
张鲁知道这事已经躲不过,这便拍马要来战马超,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第二十九回张鲁战马超,兵发西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