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阳平关误中埋伏,被带到山寨,这当家的居然认出了张鲁。原来这当家的便是张修手下大将杨昂,杨昂那日被苏固和高顺打败后,全军覆灭,不敢回去找张修,于是在阳平关一带落草为寇,专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张鲁终于想起来了,便问道:“杨将军乃是堂堂将军,如何要如此?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争取立功便是了!”
“唉,兄弟你不知啊,你这句话搁谁那都可以,但是在我们张将军这可行不通啊。张将军一生最痛恨的就是打败仗,那日张兄弟应该也都见识过了,你跟张松修剑阁栈道的时候。”杨昂说着说着脸上露出难色。“听闻张兄弟汉中一战打败陈调,天下闻名,不知到阳平关所为何事啊!”
“特为当日借兵一事,进蜀感谢益州刘大人!”
“兄弟此言差矣,当今天子乃是益州刘大人的叔父,皇太后乃是母后,此番进兵已是尽君臣之道,二是尽母子之孝道,何以言谢啊,将军似乎另有他事吧?”杨昂知道张鲁定有隐瞒。
“杨将军莫要猜疑,确实为了此事!”
“哈哈,原来张将军也是阴险狡诈之徒啊,看来我兄弟要失望了,张兄弟你出来吧。”只见张松从后面走出来。
“兄长,别来无恙啊!”张松笑道。
“张松兄弟,你不是已经会益州了吗,如何却在此处?”张鲁不解,那日明明张松已经辞别了张鲁。
“特地在此等候兄长。”张松笑道。
“如此我便迷糊了,这究竟是为何啊?”
原来那日军师阎圃看到张鲁在找寻梁州鼎,而且张鲁也说明了缘由,军师感念张鲁博爱之心。特意命人火速赶往阳平关,让杨昂截住张松,等张鲁到来。张松送梁州鼎入川,并没有时间上的规定,所以早一天晚一天只要是益州牧刘焉看到鼎,张松就算是交差,所以让杨昂刻意挽留张松几天。杨昂与张松等人本来就熟,也说明缘由,众人也都敬佩张鲁的为人,所以张松也乐意,所以就在杨昂山寨住下了。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一切均在军师的掌握之中,反倒是把我给弄糊涂了。”张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军师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哈哈,兄长先别急着高兴,要说这九鼎的秘密连军师都参不透,所以也就是为了兄弟停留几日,如果兄弟也没有参透,到时候还是要送鼎入川的!”张松说道。
“这个自然,能为我停留几日,我已经是感激万分。”张鲁给张松行了一礼。
“两位贤弟今日前来,远来是客,给为张鲁兄弟接风才是。”杨昂是豪爽之人,怎能少了招呼。
“杨将军说的极是,兄长我们今天就喝个一醉方休。”
“如此便依杨将军。”张鲁眼见众人对自己都有情有义,不能扫了大家兴,于是便随杨昂入席,三人吃起酒来,这下就唠开了。
众人对张鲁及神医华佗都是敬佩不已,张鲁也观察了杨昂,张松二人都是极其爽快之人。杨昂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在这乱世中能保持这般真性情的能有几人,这个张松虽然有些城府,但是对待眼前二人却真是掏心窝,丝毫没有掩饰。众人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军师,原来阎圃是巴西人素有谋略,一直胸怀大志但是却不被刘焉重用,所以此次随张修远征汉中也是阎圃自告奋勇而来的。
三人从天南扯到地北,突然杨昂打破了话题:“听闻当日秦武王赢荡举雍州鼎不成被压身亡,今日我倒要试试看这梁州鼎份量几何!”说完杨昂趁着酒意便跌跌撞撞,来到雍州鼎跟前。
张鲁,张松劝不住,怕杨昂有失,便紧随其后而来。摆张鲁眼前的梁州鼎,远着看与雍州鼎分量大小应该都差不多,都得有一丈多高,但从外观上看并无异样。只见杨昂撸了撸袖子,抱着雍州鼎的一个脚,便往上发力。
“诶,诶,你给我起来吧!”杨昂趁这酒劲,边使劲还便嘟囔的说个不停。要说杨昂本身五大三粗,一身蛮力这比一般人力量已经要大出很多。杨昂从一个脚使劲,只见眼前梁州鼎,便开始摇晃起来,他是越使劲这鼎晃得越厉害。
“啊……”杨昂使尽了吃奶力气一提,这一脚被他提到膝盖,突然杨昂气力耗尽,手一松,往后摔了个大屁蹲。这梁州鼎往前晃动了一下,又回来,杨昂这下手撒的太突然,这大鼎一下失去了平衡,往杨昂身上便倒。杨昂摔了一跤,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这大鼎便要砸下来,杨昂赶紧溜,那还有力气,整个人死死瘫在地上。“完,这下要交代在这,人家赢荡好歹死了还风风光光有人哭丧,俺这下死的不明不白,冤死了!”杨昂这下酒醒了,临死关头还在想“还好刚才酒饱饭足,做个饱死鬼!”
张鲁看这情形,一个鹿窜迅速便来到杨昂跟前,双手举过头顶来了个黑熊撼树,便来接住梁州鼎。要说杨昂刚才使劲还好,梁州鼎是放着不动,你使多少劲大不了也就是抬不动,这回可不一样,鼎是从上而下往下砸,而且张鲁如果接不住,自己连同杨昂便要被生生砸死在这。张鲁大喊一声,“起!”再看这一丈多高的梁州鼎,生生被张鲁给顶住了。不过还没等张鲁缓过劲来,这梁州鼎还要往下砸,原来张鲁接的位置正好在鼎的腰部,这梁州鼎头重脚轻,被张鲁这么一接,头部重脚部轻这便失去了平衡,头部往下便倒。只见张鲁一脚后撤一步,身体顺势转动起来,前手便后手使了一个金刚托塔,张鲁又大喊一声“起!”,这下可好整个梁州鼎居然被张鲁给高高举过了头顶。
“好!”“好!”杨昂与张松一旁都看傻了眼,张鲁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二位兄弟请让开,我坚持不了多久!”张鲁此时已经面红耳赤,浑身力气眼看就要用尽,只得双手双脚同时使力,将梁州鼎往前便扔。这那扔的开啊,也就是原地往下掉而已,只不过张鲁刚好趁着这往前的返回来的力,顺势逃脱而已。
“轰!”只听见一声巨响,四周如同大厦倾倒,扬起尘浪。“咳咳……”张鲁这才在一旁大声喘气,这下吸进不少尘土,三人一看脸色都是泥土,俨然都成了庙里的神像,这才环顾而笑。
“张兄弟果然神力,要不是兄弟出手,我便成了鼎中肉了”杨昂这时是彻底清醒,倒还开起了玩笑。
“也好,这下再进鼎中观察,倒是省了一翻气力。”张鲁看着卧倒的梁州鼎,惊魂未定倒也自己调侃一翻。
张鲁脑袋伸进鼎里看了一翻,有在外面转了一圈“奇怪,除了图案稍微有些出入,这鼎里字样却是一模一样!”鼎里头同样刻着四句诗:九鼎镇龙,风调雨顺。若问神农,引火烧身。
就这样连续几天张鲁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无奈只好请张松将鼎上图案,绘制下来,以便日后研究。如此一来也只能眼看着张松,运着梁州鼎入蜀,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张鲁也见着梁州鼎于是便取消了入蜀的念头。
杨昂强留,便在阳平关又住了几日。这日突然探子来报,山下来了许多士兵,杨昂让人打听了,来的却是张修帐下大将杨任。杨任究竟所为何事,请看下回:第四十回送羊入虎口,张修大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