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公寓楼
“你他妈在逗我？又没撞到什么怎么就开不动了。”
“老子我最爱吃土豆了，我妈都说我长得像土豆了。”陶麒天死不要脸的说起来。
我急忙推开车门，蹲下看着车底，想着该不会轮胎里黏着尸体，和电影里似的狗血场景一样，然而电影就是电影，现实就是现实，并没有任何东西卡住车子，但就是如同你中了彩票，欢天喜地准备去领奖金，最后却告诉你这彩票是上一届的一样。
陶麒天也提着砍刀下来踢了一脚车头，叫道：“大兄弟你讲道理嘛，兄弟我平时没少保养你，关键时刻你怎么给我掉链子。”
我急吼道：“陶麒天你爸不是搞车子的吗，你肯定多少会修车吧。”
陶麒天转头砍倒一只丧尸怒骂：“你爸会去逛。窑。子，你也一定会逛。窑。子吗！你这就是强盗逻辑，我们先他妈去旁边房子里躲一会吧。”
“这人怎么办！扔下他吗？！”
“那还咋整你背着他去娶媳妇吗！”
“不！既然救了他难道还再抛弃吗，那为什么当初还要救他。”
陶麒天一听有点恼，冲过来给我一拳，我完全没想到他会打我，所以根本没有躲开的意思，只感觉左半边脸火辣辣的，“你他妈有问题吧，当初要救他的人也是你，你现在过来怨我，我告诉你，救人是好的，当你有能力去拯救人而不救是冷血，没有能力救人拼了命是愚蠢，我老子战场上没少遇到这种情况，你别在这耍小脾气，不然我一刀砍了你！”
“你他妈有本事就砍我啊！”我怒吼道，但一吼就后悔了，陶麒天其实说的对，就像以前和平社会里那些并不会游泳的青年跳进水里去救落水老人一样，人没救到，反倒赔进去自己一条命，这种热血是愚蠢的，虽然见义勇为值得嘉奖，但你连游泳也不会，这样反而救得人也没活成，自己也去送，如果冷静的去求助周围的情况兴许又是两种结局。
陶麒天一听也是恼的不行，“你他妈个萨比怎么和我老子一样倔。”提着我衣领，“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啊。”
我啐了口痰，满满的血。我骂道：“妈的你下手真狠，牙龈都要翻起来了。我也不是烂好人，只是想帮助那些无助的人。”我推开他拽着我衣领的手。
“你他妈还没明白是不是。”陶麒天额头青筋浮现，举起拳头作势再打我一拳。
我一把推开他，“想打架找个时间干，老子我也不是窝囊废，你说的对，刚才是我冲动了，傻头傻脑的见人就救而将自身陷入险境对自己也是种极其不负责的事，我以后不会再干了。”
“我还当你真是个愣头青，不说废话了，刚我看了下，旁边那里有栋民房，大概离我们五十米，一楼单元门是关着的，到时候我们跑过去沿着防盗窗爬进二楼通道丧尸就就进不来了。我说一二三咱们就跑，碰到丧尸就让开。”
“等等，万一里面有很多丧尸呢。”我急忙插道。
“哎哟卧槽，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冲进去再说，总好过在外面被彻底围死好。”
我也没办法，只好同意，跑前我将车门彻底关好，看了看里面头部流血的大叔，至少在他昏迷的情况下不会被丧尸攻击，这样也让我心里好过点，希望他能挺过来。
接下来就是一路狂奔，中间有几只零星的丧尸，不过也没多大关系，它们行动都很迟缓，如果实在很近踢倒后再跑也没多大关系。五十米的路不长，但是奔跑的感觉却很漫长，总是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放缓了一般。
很快就跑到了楼下，大门旁边的几只丧尸很快就走了过来，我一脚准备踢去，却没想到这次丧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偶然还是巧合一般抓住了我的脚，丧尸兴奋的抬起来往嘴边伸去，而旁边的丧尸也加入了抱脚准备啃的行列。之后回想起当时的感觉，活脱就像浑身赤。裸被结结实实捆在地上，动弹不得，而你身边站着几只向你靠近发了情的公狗，想要就这么撞死但就是丝毫不能挣扎。
准备爬着防盗窗的陶麒天看到，立马一个箭步冲上来踢开准备啃噬我腿丧尸，骂道：“乖乖，要不是老子看着你，你这两条蹄子就得剁了。”
我暗叫不好这几只丧尸比起之前遇到的似乎有所不同，行为稍微灵活一些，其中一只从后面赶来的丧尸也是相同的方式抱住了陶麒天的脚！陶麒天叫道：“我靠，这两只练过的啊。”在失去平衡即将摔倒的情况下，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单手撑在地上，身躯这么一转另一脚狠狠踢在抱着他腿的丧尸的脖子上，而挣脱开的脚也作势夹住丧尸，就这么把它的头拧了下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刚才的动作，不愧在武警队里练过。而他却骂到：“你妈的真是恶心，贱了我一裤子血，这丧尸脖子真脆，正常人只是会被甩在地上，这他妈就拧下来了。”说着他就提起刚掉在地上的砍刀劈在一只额头上，刀刃入骨三分，应该是砍进脑子了，他作势准备砍下只，却发现砍刀死死陷了进去，任他怎么拉扯也无法抽出半厘。
“卧槽，要不要这样。”陶麒天骂道。
我也立马起身捡起扳手狠狠戳向旁边丧尸的鼻梁，这里骨翼最薄，很容易造成致命伤，我见被戳丧尸踉跄倒地，接着上去对着后脑补上一扳手，直敲得血肉模糊才罢手。
终于解决了这几只丧尸，我擦擦汗自语道：“是时候找个趁手兵器了，这种短兵钝器有时候不能一击致命，还容易在攻击前遭受袭击。”
陶麒天坐在地上擦汗：“娘的刚才差点动了真气，手腕险些扭伤。”
“还真气，你要真有真气，咱俩不至于这么窘迫。”
“你他妈，要不是你这个拖油瓶老子我早上去了，真该抛下你个萨比。”
陶麒天嘴上这么说，但从之前帮我救人的时候我就知道陶麒天这家伙是个面恶心善的人，虽然总是挂着拖油瓶拖油瓶，但总是在危难关头过来帮我，其实是个很可靠的人，我也就没多跟他说什么。
“走吧赶紧上去。”我说道。
然后两人就沿着一楼防盗窗爬了上去，陶麒天身手很好很利索的就爬到了二楼楼道的窗子里，然后拉着我进去了。
这栋房子和那种欧美的平民公寓一样，楼道很长，然后住户就像学生公寓楼一样的一门一栋。我看着越来越多的丧尸向着公寓楼靠近，说道：“我怕我们今天都走不出去了”
陶麒天也看着楼下聚集过来的近百只僵尸说道：“哪里冒出来这么多，刚才一路上都没多少。先呆这里就等这些丧尸散去再说吧，不然真是不能走。”
此时楼道一声叫喊，我很陶麒天立马警惕起来。
“好像是楼上的声音，去看看。”我说道。
陶麒天点点头，然后握紧了砍刀，我们顺着声音走到了三楼楼梯口转角，陶麒天示意我先不要出去，然后猫着腰，探出头看着楼道。
我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陶麒天转过头轻语：“一背心平头男在那狠狠踹门，看他动作很粗暴，感觉有问题。”
我说：“什么问题，他只是个人而已怕什么。”
陶麒天皱眉：“你不明白，在部队里呆的时间久了，我能感觉什么人正气凛然，什么人有邪气，而刚才那个人十有八九是个坏人。”
“正气邪气？你武侠看多了吧，我们眼前是人不是丧尸，才过了一天而已，不至于连是非和社会价值观都丧失了吧。”我没有理会陶麒天的拉扯，径直走了出去。
外面那人是中年人，看起来十分强壮，白背心，寸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不敢靠近。那中年人在我走出的瞬间立马转过头，怒喝道：“什么人”
这时我看见了他左手略微隐藏在背后小刀，虽然已经极力遮挡，但是我来的突然，还是有所遗漏。最重要的是那小刀略微沾着的鲜血让我开始警惕起来，那血不是丧尸血的暗紫色，而是鲜红欲滴的动脉血，我十分肯定这就是人身上。虽然我已经感觉不妙，但还是尽力表现的平静些。
“大哥，别紧张我只是上来躲躲丧尸的。”我向上伸直双手示意我并没有携带武器。
那男人看我没带武器也稍微放松了些许，但还是恶狠狠的骂道：“滚一边去，这层老子要了。”
我眉头紧皱，“这层楼是你的？”
男人恶语道：“我告诉你别多管闲事，省的一会儿我弄死你。”
这时男人所踹的门里传出一个女性的声音，“快救救我”，声音颇为年轻，大概只有高中生大小。
男人有时狠狠踹了一脚门，整个门槛都抖动了一下，似乎再来几脚就会被踢开，“他娘的臭婊子，老子之前叫你开门不开，现在还喊，再喊啊，老子我现在就弄死他，看你再喊还有谁救你。”
我左手慢慢摸向塞在兜里扳手，喝道：“卧槽你大爷的，你还给我来一出强抢民女的场景。”
男人握着匕首向我走来，叫骂道：“老子前面叫你别多管闲事，现在还蹬鼻子上脸了，我弄死的人没四个也有三个，还没见过你这么萨比的。”
我冷笑一声，丧尸爆发也就一晚上，就已经有人开始毫不忌惮的作恶起来，难道说人的本性就是如此，没有规矩就无恶不作吗，难怪当初政治老师告诉我们大多数情况下只有暴力才能解决暴力，而司法机关则是政府行使司法的暴力机构。我一甩手将之前的扳手向男人扔了过去，寸头男冷不及防被我砸中肩膀，吃痛的松开匕首，叫骂道：“小兔子崽子，我等会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时候我冲着过去想打在男人的鼻梁上，却没想道被被扳手砸中的他却还能如此反应迅速挡住我的拳头，结果他狠狠踢在我的小腹上，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我只觉得肚里翻江倒海，仿佛肠子都打结起来。
男人起身扑在我身上，给了我一拳，拳头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之前被陶麒天打的脸颊，整个嘴角牙齿全是血，看起来格外惨。
此时陶麒天在听到那女高中生的叫声就暗觉不好，再我被按倒在地上的时候就已经冲了过来，之间他动作流利的跳起来用用双脚夹住寸头男的脖子，而双手则抓住寸头男的右臂反扣在他的背上，好一个夺命剪刀脚。
男人吃痛怒骂：“老子的手要断了，你个臭鳖孙，等我起身第一个剁了你。”
我爬起来擦了下满是血的嘴角，怒骂：“***的人渣，让你也尝尝牙龈翻起来的滋味，让你满嘴喷粪。”说着我一脚狠狠踢在他叫骂的嘴唇上，血水混着口水贱了出来。
“草。。草。你。妈的。”寸头男叫骂着，因为整个嘴唇都翻了起来，所以讲话就和漏风一样，含糊不清。我一怒又是一脚，就见一颗牙齿飞了出来。
“别。。让.我.。逮到。逮到机！”男人却始终嘴硬。陶麒天双脚一发力只听颈椎断裂的声音，寸头男话还没说完就倒在地上。
我一把推开陶麒天骂道：“你他妈干什么！他是个活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