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仙虽然很是潇洒的赢了,但是到底什么个受了伤的人。
这一剑,那一剑的,肩膀更是伤的严重,木流仙这个从小就怕痛的人真不知道是如何坚持走回清风殿的。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找云仲,除了自己这副样子实在没什么心思去以外,她也不想云仲替她担心,导致比赛分心,毕竟一百进五十并不是那么容易。她还是希望她的云大哥可以一路进决赛的。
哎!肩上血流不止,衣服也破的不能看了。算了,好歹自己耳濡目染也懂点医,自己包扎吧!真是心塞啊!
岂有此理,家里人都把我当宝的好吧,可是……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呜呜……
“嘶~”
木流仙脱掉外衫,看着手臂好些处血液都凝固了,哎!没流血了就好,可是……脱里衣会痛!
呼~鼓起勇气,木流仙用唯一还能自如运用的左手解缓缓开里衣。
真是沧桑啊!
一动一疼!
“小六!”
额……什么节奏?云大哥回来的这……也太是时候了吧!
木流仙本来衣服解到一半,见云仲回来了也就停下来了,不,她是直接愣住了!
云仲就这么直直闯入她的房里,然后看到了衣衫半解的木流仙……
按理说衣衫半解应该是个香艳的图景,但木流仙这惨不忍睹的样子只能用可怜来形容,还谈什么香艳啊!
“小六,伤的重吗?”
云仲小心翼翼的检查木流仙的几处伤口,眉头深深的皱起来。
他曾想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伤,但……最终她还是受伤了。修仙一途,最常见的便是血与泪,终究,小六也免不了俗。
“云大哥。”
木流仙望着云仲,本来想问问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但是看他如此专注的查看自己的伤,她突然不想说任何话了,就只想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看着他温润的容颜,看着他为自己眉头深锁,薄唇紧抿,看着他心疼……
木流仙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痛了,她甚至觉得如果这些伤可以换来云大哥此刻的温情,她……不介意受伤。
她觉得平时云大哥对自己也是非常宠的,可是没有一次是像这次一样,她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还有另一种联系一样……
为什么呢?以前也被云大哥拉着检查伤势啊,可是为什么这次自己会如此期待云大哥的照顾,会因为他的心疼觉得心里甜甜的呢?
“小六,我马上帮你处理伤势。忍着点,疼就叫出来。”
木流仙痴痴的望着云仲,根本没有听见这句话。
直到云仲开始将她脱到一半的衣服继续脱下,她才惊觉自己身上凉嗖嗖的。
额……真是好害羞……
木流仙完全手足无措,视线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苍白的脸上腾起一团红云,樱唇微咬,羞涩尽显。
云仲抬头突见木流仙此种小女儿情态,心竟然蓦的一动,好像被小鹿撞了一下,扰乱一湖静水;又似被羽毛轻轻擦过一样,酥酥痒痒的……
“咳!小六,我先帮你清理伤口,再给你上药。”
“嗯”
“嘶~云大哥,痛!”
“小六乖,忍一忍就好了。”
木流仙这个从小蜜糖罐里长大的,就不是个能忍痛的,她清亮的眼睛此刻已是泪眼婆娑。
“小六,谁伤你的?”
“呜呜……陈永飞。”
“哦?”
云仲挑眉,这人没听过啊,竟有如此能耐伤小六至此?不知道小六是他罩着的吗?看来,他得找他谈谈人生,说说理想。
“好了!小六,这段时间你要静养,你伤的不轻,七天后的比赛……嗯……到时候看情况吧!最近不要碰水,绷带虽然不方便但是这样你的肩膀好的快。”
“云大哥,我……我那个……”
“怎么?”
“我……想换衣服……”
木流仙差点没羞得钻地缝,真是难为情。
云仲纳闷儿,这衣服不是都换下来了吗?
但,当他再看向木流仙时霎时就明白了。
小六每次比试回来一定会沐浴更衣,她一定是嫌身上的衣服有味儿了。
可是……
云仲脸上突现一团可疑的红。木流仙此时仅仅穿着一件肚兜,刚刚太在乎她的伤势没有觉得,现在倒……如何是好。
小六伤重,没办法沐浴,也不适合沐浴,换衣服这事……难道他要帮小六换肚兜?
额……这不太好吧。
可是也没别人能帮小六……哎!算了,自己的妹妹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是云仲故作淡定的帮木流仙褪下肚兜,换衣服也不能闭着眼睛,否则乱摸更不好,反正也不是没有看过,淡定淡定!
木流仙的脸已经红的像晚霞般艳丽,她发誓,忘掉这一切,太丢人了!
云仲细细为木流仙穿戴,额……似乎,小六好像又长大一头了,那玉般的白兔似乎又发育了……
淡定淡定!云仲压下心里的漪思,责怪自己竟然对自己妹妹有如此想法。
“行了,小六。我等下找个人过来帮你擦擦身子吧。”
“……”
木流仙羞得都不敢面对云仲了,只能害羞的点点头。
云仲回到自己住处立刻冲了个凉水澡,真是怪了,自己平时那么清冷的性子,除了幽幽让自己有正常男人的冲动,其它女子在他眼里皆如无物,可今天……
呵呵,云仲也绝不相信自己喜欢上木流仙了,但他却无法合理解释他的行为和反应。
为什么他要帮小六换衣服呢?难道真是因为坐怀不乱,他坚信自己的人品?不!一切只不过是他在这个借口下的甘愿而已。
他不愿假手他人,他想要自己珍藏木流仙的美好。
所谓伦理道德,所谓感情深浅,哪里有什么限度,哪里又有什么矢志不渝呢?终归还是荷尔蒙作怪罢了!
云仲到底遇上了个木流仙,但,这场相遇,究竟是木流仙成了他和凤幽幽之间爱情的考验,还是凤幽幽不过过去只能追忆的美好,没人说的清,没人看的清。
命运为他们安排了什么,以后自会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