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为我续了一杯茶。案上香炉中焚的百合香,是我所欢喜的。
“洛言,你可否借我一两本古书?我要前几****誊写的那本的原本。”
“好,我这就拿。”
“且慢一一一一”我叫住了他,示意他低头,并与他耳语了几句。他会意。过了一会,他递给我一包东西,我打开来随意地看了看,便放在了一边。
“九娘。”洛言于我对面坐下,“你确定是越人歌故意弄断了丝线?”
“是。”我瞥了一眼手中茶杯,继而看向对面的洛言,“丝线系在拐角处的一根槛上,并且垂向楼下,非是悬在半空,又怎会被他无意弄断。再者说,他以借书为理由向我解释一一一一若他真如他自己所说,昨天白日里他缘何于人前向我借古书?”
“九娘,我给你一道辟邪的符罢。”洛言说着去取了一张窗下长几上压尺下的符纸,并把它叠好放于我身前几案上。我小心收好,道过一声谢,取过那包东西,便要下山。洛言并不做留。
临行时,洛言突然扯住我的衣袖,伸手在我眉间点了一下,我不解其意。问他,他只低声说道:“回去后勿要照镜,勿要净脸。”我虽狐疑,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听他的便是了。尽管眉间似是被他点上了些什么,许是符水,许是朱砂,我也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