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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春旺家贫扶养弃婴 平易近人年少当家

(一)

且说,林春旺继续洗净碗筷,这已经是他习以为常的事,没有半点怨言。

他一面洗,一面考虑自己的人生,感悟人生真谛:是呀!张老师不是经常教导自己,说:“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张老师经常鼓励自己要努力学习文化知识,不断提高自己的文化素质,才能立于世上,才能让人尊敬。我家穷,但不能穷志气,不能自暴自弃,或随波逐流。张老师无不对我关怀备至,不管物质的还是精神上的,都倾注了老师的心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自己绝不能辜负老师的希望;前程似锦,绝不能自己糟蹋自己。

林春旺洗完碗筷后,回自己房里拿书包出来放到客厅的书桌上。他又进母亲房看看母亲,母亲说:“春旺,把药热了吧!我中午还没吃药呢!”林春旺这时才想到,就转身到厨房的灶突边把早上煮的草药热了。不几分钟草药热了便倒到碗里端给母亲,母亲端着碗药,又督促说:“张老师可是最关心咱们了,他特别关心你的学习,关心你的前途。你可不能心不在焉,放着鹅毛不知轻,顶着磨子不知重呀。我的病好多了,明天你就可以去上课了,旷课多影响你的学习。”

春旺说:“妈你放心吧!儿子会努力学习的,会把今天落下的功课全补上,不让您和张老师挂念和担心。”

母亲吃完药后,春旺接着碗说:“妈,你休息吧。”说着便出房外,到厨房将碗洗净,又回到客厅做今天的功课。春旺就是这样,他用行动实践自己的意志。

对林春旺说,学习文化是项苦差事,不像攀大树,冒险掏鸟蛋,或砍柴挖树根等做体力活。那是不用伤脑筋,时间也好过,但他必须克服。张老师还有父母亲,还有苏凤叶在期待着他呢,自己不能在他们面前总是落后,窝囊没出息。

林春旺从书包里抽出语文课本出来,他朗读了今天上午的课,遇到生字便查字典,再在课本里注音,还有字义,新词等都写在笔记本里,即时背诵强记。屋里母亲下床从门口窥见儿子真的用功读书,心里很高兴。心想,儿子真的用功了,便安心回床上休息。整个下午时间,既照顾母亲也不失时间学习,直到父亲回家。

父亲见儿子专心学习,心中感到欣慰,说:“春旺,时间不早了,赶快做饭吧!秋华呢?怎么不见她人影?”春旺抬头见父亲,说:“父亲回来了。”又看了看闹钟,嘀咕着,哦,看我学习过头了,也该煮饭了。须臾又说“秋华整个下午都跟朋友玩呢!甭管她,我这就去煮饭。”

父亲说:“你母亲好些了吗?”春旺说:“看来母亲精神好些了,也起来走动走动。”

父亲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我的意思是,自己的命运在自己手里,不要糟蹋自己,让青春白白流失。今天看你认真学习,我很高兴。”

第二天,母亲病好些了,林春旺便回校上课。凤叶见林春旺很是高兴,关心地说:“春旺哥,你妈病好了是吗?”春旺说:“是的,谢谢你的关心,凤叶我在家把昨天老师上的课全温习遍了,也做了作业。我数学有几道题不会,能辅导我吗?”说着便拿出作业本出来,苏凤叶说:“是哪道题呢?我们一起来探讨吧。”

在林春旺的座位上,两人便专心地议论起“难的”习题来。经过讨论,春旺理解了并马上把习题做了起来。

且说林春旺年纪比苏凤叶和陈甘雨大两三岁。原因是因为他家穷,是张庆中老师说服春旺他父亲一定要送孩子到学校读书的,而且进校时跳了两级。林春旺虽说聪明能适应得来,但他因家务多,忽略了学习,学习还是赶不上班。张庆中老师一直来都很关心林春旺的学习,不想让林春旺的学习跟不上班,因此就吩咐班长苏凤叶关心林春旺的学习并辅导。苏凤叶和林春旺的接触中,了解了他的性格和为人处事,从而增进了她和春旺的感情。

(二)

话说林春旺的父亲林清风,他还在少时父母亲过早去逝。父母亲祖辈种田,家里穷,解放后分田分地,还分了这间房给他们。生活上比解放前好多了,穷人翻身不忘共产党。林清风从小就受到父母亲的教导,热爱共产党,热爱毛主席,一心一意跟党走。

父母亲去世后,这房子就由他传承下来,就是他现在还住的已经破旧的土坯房和几件旧家具,还有土改时分的几亩地。他传承了父母亲的优良传统,优良作风。他艰苦朴实敦厚,意志坚强。

林清风直到三十五岁时才娶了现在的妻子钟翠花。娶钟翠花是迟来的爱情,是天作之美,是飞来的金凤凰,她给林清风带来了生活新气息。原来,他和钟翠花的结合是村支部书记和老队长对他的关怀,他们引荐他们认识,并撮合到一起的。

钟翠花进林家时,身体就不好,蒲柳之姿,没有文化,但却是个豁达大度,心地善良的女人。她给林清风以极大的鼓舞,现在一家四口生活虽然清贫,但也其乐融融。邻家或村人说,他们夫妻恩恩爱爱,从未发生过因贫穷而拌嘴。夫妻俩对孩子言传身教,培养了孩子的优良品德。

林春旺家庭经济状况不好,每日粗茶淡饭,生活艰辛,但不影响他的健康成长。他思想开朗,朴实敦厚,喜交朋友。他从小就担负起家务事,经常跟父亲到林子里找野菜,野菌,设圈套捕小动物,以改善生活。他攀树掏鸟蛋,养成了他做事灵活,勇敢机灵和不怕苦不怕累的性格。

林春旺疼他妹妹秋华。林秋华是个弃婴,身体孱弱,智力较差。

也许是弃婴的人看中林清风夫妇善良,趁夜晚将孩子放置其家门口。那时正是寒冬,被弃之婴一直哭闹着,正嗷嗷待哺。是林春旺先听到婴孩哭声,他感到蹊跷便开门出来看个究竟。门一开就见到了婴孩。

春旺心想是谁把婴孩放到自己家门口的?他跑到外面四处寻觅,只见大雪飘落,不见人影。他哆嗦着身体跑回,将哭着的婴孩抱起哄着,还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暖和婴孩,不让婴孩冻着。这时母亲被婴孩声吵醒了,便出来看。见儿子正抱着一个婴孩,便问原由。林春旺便说:“妈,不知谁把这可怜的婴孩送给咱们呢?是女的,我正哄她呢,就是不行。”说着就把孩子让母亲抱。这时林清风出来说:“这女婴正饿着呢!要吃奶。”母亲说:“孩子还发烧呢!这节骨眼上又饿又生病,如何是好呢?”林清风说:“来,让我抱着!送到卫生所去,先看病要紧,再看看村里有哪妇女正生孩子的,喂她吃奶。只好看看这婴孩命大不大了。”

林清风抱着婴孩急急地到卫生所去。此时深更半夜的,卫生所没开门,林清风就直接抱到卫生员家去。在卫生员家,卫生员问起了婴孩情况,林清风就说起由来。

卫生员及时给婴孩做检查,还打了一针。卫生员知道孩子正饿着,她抱起婴孩,并用衣服包得严严实实不让冻着,到一产妇那里去要求产妇喂奶。那产妇心地善良,也不怨半夜天寒地冻的找她麻烦,她马上给婴孩啜奶。这婴孩吮着奶,不哭了,卫生员,林清风才安下心来。第二天弃婴的事很快传开了,传到了村支部,又传到有关部门。一番折腾后,同意将这女婴由林清风抚养。

林春旺说:“就取名秋华吧!我叫春旺她叫秋华,这名好听。”

(三)

林清风家本来家境不好,无端端的忽然又添了个吃饭人,特别是女婴正是需要吃奶的关键时期。好在村里有三个刚生孩子的妇女,她们轮流喂养林秋华。林春旺人虽小,也不怕麻烦,他就抱着林秋华来往于这三个妇女的家中。后来秋华大了,三个月后便断奶,改吃米糊。张庆中老师夫妇也极关怀林秋华,她们经常买奶粉送到林家来,村里人也有送的,林秋华就在人们的关怀下成长。

林秋华身体虚弱,经常犯病,从小就看出她智力差,她在两岁多了才学会说话。村人说,林秋华将来大了一定是个痴呆的人。看着体弱多病,智力差的养女,林清风一家人并不嫌弃,林春旺更是喜欢她,呵护她。他经常到林子里捕松鼠或小鸟给秋华,千方百计让秋华高兴。有时候还带秋华到林子里找野菜找野菌,教会林秋华说话……

林秋华八岁了,张庆中老师找林清风说:“林秋华已经八岁了,也该让她读书,不能耽误她的学习。虽然身体差,智力差,但不能剥夺她学习的机会。给她有机会接触更多的小朋友,和小朋友说说话对她会有好处的。”

林春旺说:“张老师说得对,秋华该上学了,让她多接触同龄同学,对她是有帮助的。以后我就天天辅导她,鼓励她,她将来一定会跟同龄人一样成长。”

林秋华新学年跟其他适龄儿童一起上学了,她很高兴。

张庆中老师特地为她准备了书包,还送给她学习用品。

林春旺看着妹妹高兴的样子也乐了,说:“秋华,以后你就是学生了,学生就要读书,好好读书,将来长大了才不会笨。会写字,会读书,会看报,知道吗?”

秋华说:“是的哥哥,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就不会笨的了。”

母亲说:“秋华,你本来就不笨,你从现在起就要到学校去读书了,读书能让人们聪明起来,像你哥哥一样。你哥哥现在也努力读书了,读书才让他聪明起来的。”

秋华说:“我一定好好读书,像哥哥一样。”

新学年给林家带来了新气象,林秋华也像其他朋友一样读书了,全家都为她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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