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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恋

可纯初潮的第一天也是高中的第一天,随着生理发育的渐渐成熟,情窦初开的可纯经历了和校园灌篮高手钟琦的一段青涩而迷蒙的回忆!初恋是酸涩懵懂的,初恋是少男少女成长中最美丽的一页!初恋让我们跨过了成长的一道门槛!当年少的记忆逐渐沉淀,初恋的温婉总是让人如品茶香!美丽雨季伴随着朦胧情感写下初吻情结!早恋是否能够突破重围?

淡淡的阳光洒在沙滩上,微风温柔地拂过海面,海浪轻轻拍打着礁石,一群顽皮的海鸥翱翔在海洋上空。可纯光着小脚丫在沙滩上捡贝壳,忽然,一只五光十色的贝壳映入眼帘,她喜出望外地去捡那只美丽的贝壳,就在指尖触到贝壳的那一刹那,一股海浪涌了过来,海水吞噬了她,她拼命地挣扎着却仍然被海潮淹没。

外婆在一旁叫她:“可纯,你醒醒,快醒醒。”她慢慢睁开眼睛,原来是一个可怕的梦!外婆和蔼地说:“做噩梦了吧,我今天去给你准备些安神的食物。起床吧,今天第一天开学,可别迟到。”纯吮吸着嘴唇乖乖地点点头,刚一起身就发现床单上有一朵小梅花,她惊讶地叫出了声,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内内:完了!我竟然初潮了!她撅起嘴巴:为什么,高一第一天这么背呀!她连忙关上门,像做贼一样换了床单和衣服,然后偷偷地把“赃物”藏了起来。还好,之前有预备卫生棉。她若无其事地吃完早餐,然后骑着单车去上课。一路上心里非常忐忑,明知道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却还是倍感羞涩。

新校园新同学新环境,纯的神情却很恍惚,心绪不宁。班主任高老师向同学们做了自我介绍,简单叙述了自己的教学心得,随后让同学们按次序逐一做简介。轮到可纯的时候,她非常紧张甚至不敢站起来,生怕小梅花变成印花。沉默片刻,全班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同桌轻轻用胳膊碰了她一下。她定下神来吮吮嘴唇站了起来:“我叫方可纯,金牛座,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平时喜欢阅读,喜欢写作,喜欢文艺,我有一双感性的眼睛,善于解读心灵的密码,我希望和每一位同学成为朋友,我愿意分享每一个你的快乐与忧伤!我们一起加油一起努力一起为班级争光!”这段简介让全班同学在短短的一分钟加深了对她的印象!高老师带头鼓掌,微笑着走到纯身旁说:“方可纯同学音乐成绩好,初中时是舞蹈队的优秀队员。文章连连被刊载,文艺委员这个职位她再适合不过了。”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当上了文艺委员。那天每一节课后,她都会去洗手间换卫生棉,生怕自己闹出什么笑话。中午放学后,她飞一般的踏着单车回家,到家的时候外婆正在做午饭,她松了一口气把早上换掉的“赃物”拿去清洗。午餐外婆给她准备了安神补脑汤。她庆幸自己的秘密没有被发现。纯的高中时代就在初潮的伴随下拉开了帷幕。

纯学习成绩很不错,班主任也比较偏爱她,半个学期后她进入了学生会。当时的学生会可谓人才济济,个个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最令人瞩目的是校花汪欣和校草钟琦。汪欣容貌尚可气质尤佳,成绩好体育好,古筝弹得更好。钟琦五官迷人帅气洋溢,成绩好,文章好,被誉为灌篮高手。和这些人才比起来,纯是那样的微不足道。钟琦和汪欣总是被异性欣赏着,身边不乏献殷勤者。许多小角色只能远远地观望。而纯也只是这些小角色其中的一名,钟琦每一次出现在篮球场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一旁都围满了呐喊的女孩。纯远远地看着这位优秀的学长,就像欣赏一幅漫画。

钟琦注意到纯,是源于她那篇《小小的我》被选登为校季黑板报。同在学生会的他,那时才意识到纯的存在。钟琦第一次见到纯是在学生会组织的辩论竞赛上,那天,纯穿着一条背带裤,配了一件白衬衫,头发梳成小辫盘了起来,旁边别着一个蝴蝶结的小卡子,略带稚气的脸庞上嵌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像一把小扇子。那樱桃般的小嘴字正腔圆地迸发着辩论词,银铃般的声音飘进每个人的耳膜。娇小的身材像个精致的瓷娃娃。钟琦细心地观察这个小学妹的一举一动,像是在看一只小小的天鹅在湖边挥动着轻薄的翅膀。竞赛结束后,他主动找纯聊天。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风靡全校的灌篮高手,会如此真诚的和她交朋友。她甚至不敢直视钟琦,总觉得见到他就会羞羞的。经过几次的接触,他们找到了共通的门径,两个人同样酷爱文学。不知不觉中他们从《红楼梦》讨论到了《绳子》,从《雷雨》讨论到了《茶花女》,就这样越走越近。不久,汪欣这个心高气傲的学姐开始留意纯,当她有意识地用眼神威逼纯时,纯才发觉应该离钟琦远一点了。不久,另一位学长写了封情书给纯,他们就像朋友一样简单的交往着,直到有一天他问纯:“纯,你喜欢我吗?”那一刻纯沉默了,于是,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转眼间高二了,一次学生会的校际活动在郊外举行,除了野炊之外,还安排了几项体育活动,汪欣在短跑之后就退赛了,理由是感冒了体力不支,记得当时钟琦摸了摸她的额头,就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纯似乎疯狂了,一口气参加了所有的项目,在单腿环跳的环节中,她不止一次的摔倒,前一天下过雨,郊外的土地伴有泥迹,她摔得浑身是泥,却坚持着进入下一项运动,最后一项运动结束时,纯真的晕倒了!醒来的时候,她被教导主任潘老师环抱着,旁边围了一圈同学,她依稀看到了钟琦的身影,一瞬间她心里酸酸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就这样,纯在家里休息了三天,不知是怎样混沌的三天。而那三天,钟琦也是在深深的沉默中度过的!

纯回到学校的那天下午,钟琦来看她,送给她一张超大的音乐贺卡,里面写着沉甸甸的爱慕!她即庆幸又茅盾,心里有点甜又有点痒。在纯还来不及做出回应的时候,一个晚自习的课后,汪欣和她的死党出现在纯的面前,纯微笑着准备打招呼,只觉得一阵寒气袭来,汪欣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说:“纯,你真贱!”接着,一记重重的巴掌落在了纯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燃烧了她的心!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纯的好友和同学围了上来,驱走了她们。隐约听见汪欣的死党谩骂着走远。纯良久没有回过神来。那个夜里,她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耳边一直回荡着那首《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伤心,失眠,憔悴,浸润着那首歌的旋律,令她读懂了歌词深刻的含义。

钟琦在事发的第二天知道了这件事,中午放学后,他拉着纯来到汪欣的面前,让她向纯道歉,汪欣的不可一世遭遇这种尴尬是多么的不堪一击,纯拽着他的胳膊:“算了吧,都是误会。”然而,汪欣却怒骂纯装好人,她不会领情。那一刻,流星雨一般的烂漫出现了,钟琦紧紧地拥吻了纯,那是纯的初吻!伴随着琦的热烈,纯的羞涩被掩埋在叫做喜欢的沼泽中!汪欣当时在笑,笑得很尖锐。

初吻就这样被钟琦掳走了!那晚的纯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回想当时的情景,她的心里就会痒痒的,脸上的红云一阵一阵。不久,汪欣就转学了。因为这件事,纯在学校“出名”了,很多舆论和非议让她的生活不再平静。从那以后,篮球场上多了一个呐喊者的身影,校园的树阴里两小无猜手牵着手,回家的路上有一个女孩坐在单车的后面甜甜的微笑。那淡淡的青草味,浅浅的花香丝丝点点的描摹着初恋的青涩滋味。

其实,尽管当时纯喜欢琦,但如果琦不来表白,纯可能会把这份暗恋永远埋在心底。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就算一方再喜欢对方,而另一方对你毫无感觉,最终也不会擦出火花。

时间像车轮一样循序前进,钟琦即将面临高考,虽然同在一所学校,但是他们却很少碰面,纯知道琦的功课紧所以不去打扰他。直到琦参加高考的前一个周末,他主动约纯去水上公园。很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见面的时候两个人轻轻地拥抱感觉好温暖好温暖!阳光挥洒着一缕甜蜜的滋味,琦健硕帅气的身影弥漫着可纯清澈的目光。他们站在公园的小桥上看那潺潺的流水,琦握着她的手:“这个学期我的成绩很不理想,我爸爸决定让我复读一年,我也知道以我现在的成绩是考不上理想的大学。”纯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微微点点头。他忧郁地看着懵懂的纯:“知道吗?我最近总是梦到和你做游戏!”纯吮吮嘴唇轻轻地问:“做什么游戏?”琦的眼角扑闪着一种可纯无法读懂的静电:“梦见和你做小蝌蚪找妈妈的游戏!”纯不解地看着他:“那是什么游戏呐?好玩吗?”他微微搂紧可纯:“你就像一杯雪域纯水!告诉我你喜欢我!”纯傻傻地说:“我喜欢你!”他看着纯无辜的眼神忍不住去亲吻她。纯只是闭上眼睛让他发烫的吻缠绕着自己!

不久,他们早恋的消息传到了家长耳朵里。纯的表哥就像私家保镖一样天天接送她上学放学,钟琦的父母也对他严加看管。随着毕业班重重压力的袭来,他们只能偶尔给对方写封信互相勉励,那份青涩的恋情储存在彼此倾慕的心里!高考结束后,纯和琦考上了不同的大学。钟琦考上了北京体育大学,纯走进了兰大的校园。在不同的环境当中,他们有了各自新的学习和生活!

高中时代的恋情,总是懵懂而又迷茫的!都说距离产生美,然而,距离太大美就没了。何况那种单纯的爱慕根本经不起时间的洗练!渐渐地,曾经相吸的心悄悄褪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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