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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

胡乖乖与郭晓敏在西巷口街灯下,一别之后,没过多久,柳永的《雨霖铃》,在课堂上遇到了像宋仁宗不爽柳永的语文老师的抵触。语文老师是个女的,相貌较好,性情活泼,课堂比较活跃,然而在《雨霖铃》这篇文章中,语文老师突然变得很冷淡,不苟言笑,仿佛柳永曾经甩过她似的。正当全班人满心期待着,语文老师讲解《雨霖铃》详细内容和柳永创作背后的风流故事的时候,语文老师却扫了所有人的兴头,却只把这首词简简单单地抑扬顿挫读了一遍,而后用白话文翻译了一遍,翻译的时候刻意地回避了一些敏感而又肉麻的字眼,只字不提柳永美词背后的逛遍青楼的风流故事,怕学生们听后遐想连连。

不到十五分钟,语文老师一口气,草草结束了《雨霖铃》朗读和翻译。翻译完后,语文老师故意把柳永写给青楼女子的惜别之词说是写给女朋友的临别赠词,把柳永对青楼女子的缠绵情意说成了恋人间的恩爱有加。语文老师说完以后,便转入学习柳永另一篇风格迥异的《观海潮》,在《观海潮》中,语文老师没有像讲解《雨霖铃》那样敷衍柳永在《观海潮》显现的才华,因为《观海潮》不是柳永写给青楼女子的情诗,而是一首求职信,全词中没有一点男女情感,故而不会误导学生,所以,语文老师大大赞赏柳永的才华。

胡乖乖听后,心里落差很大。胡乖乖心想,现在的高中生早在几十年前都是孩子满地跑的爹爹,如今什么都懂却被圈在教室里,听着老师伪装着一脸正经,净讲一些在小学已经听过的东西。感慨过后,胡乖乖抛开进不到耳朵里的语文老师的侃侃而谈,抬眼看看四处周边的同学们,无不一个各司其职自己的私事,尤其是陈晨明低头对着镜子,用大拇指挤着脸上青春痘的纠结表情,让胡乖乖触动很深。胡乖乖看着讲台上语文老师备受学生们冷落,依然演奏属于他一人的独角戏,唏嘘不已。

老师最大的悲哀不是他的学生成绩有多差,也不是他的学生有多顽皮,而是他陶醉在自我感觉良好的高谈阔论氛围中,而低下的学生们充耳不闻,一副闲情逸致地关心脸上的疙瘩。

胡乖乖不想听语文老师空洞的独自一腔之言,也不想和陈晨明一样无视语文老师的尊严,只好把心思寄托于重重人头阻隔的郭晓敏侧脸上,胡乖乖默默观望郭晓敏的目光,像歼10战机一样灵敏,越过前排重重叠叠的人头,但是没有避过文丽丽的侦测。文丽丽偶尔偏转高高扎起马尾的脑袋,便与胡乖乖远望而来迷醉的眼神相触。文丽丽一看胡乖乖迷醉的眼神,立马小鹿乱撞,误以为胡乖乖不顾人头阻隔,不辞辛苦仰着脖子的劲头,是为了看自己一眼。文丽丽感动之余,整了整发型,调整了坐姿,默默不动,在胡乖乖视野范围内摆出一副端庄而又矜持的淑女模样。胡乖乖每次远望郭晓敏,频遭文丽丽自作多情的干扰,尴尬无比。为了消除文丽丽自作多情的干扰,胡乖乖只好和黄誉搭话。

还没有等到胡乖乖开口,黄誉一双忧伤的大眼睛,眨巴着楚楚怜人的目光,说:“阿胡,我和文丽丽谈恋爱了。”

黄誉一语让胡乖乖喜出望外,但黄誉脸上比考试不及格还要复杂的表情,胡乖乖没有看明白,紧接着问道:“好事啊,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呢?”

“我们分手了。”

“千万不要分啊。”

胡乖乖不想每次沉醉郭晓敏侧脸的美好遐想中,突遭文丽丽的目光袭扰,十分不满地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现在你知道也不迟啊,不过我们真的分手了。”

“不能分啊,千万不能分手啊。”

于是,胡乖乖向黄誉猛灌凭空想象和捏造的一系列挽留爱情的手段,大肆猛吹,让黄誉觉得胡乖乖恋爱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

黄誉憋着性子,听着胡乖乖滔滔不绝,口水泛滥讲述着只有韦小宝才能有的风流韵事,不好意思打断胡乖乖富有感情变化的吹捧真爱至上,但又不情愿甘当胡乖乖个人感情解说的听众。黄誉十分纠结,比韦小宝晚上选择那个老婆过夜,还要纠结听着胡乖乖没完没了的胡吹乱侃。胡乖乖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口述不要放弃文丽丽的理由,让黄誉认定胡乖乖以前绝对是一个不打折扣的2B青年,或者是干尽了所有2B青年都干过的荒唐事,但又不够资格的2B青年。

文丽丽满心希望强摆着优雅而又端庄的姿势,能够成为胡乖乖在角落里最美丽的一道风景线,却不知胡乖乖眼里最美丽的风景线恰是她的同桌郭晓敏齐耳短发的侧脸。文丽丽时而目光斜视,时而轻幅度摆头观望角落里的胡乖乖,而此时胡乖乖正和黄誉低头交流她们的感情事故,殷切希望胡乖乖两眼勾勾垂涎欲滴的色狼样并没有出现,十分泄气。泄气过后,文丽丽再鼓勇气,又一次目光斜视胡乖乖半分钟,只见胡乖乖和黄誉亲密无间像同性恋,彻底泄气了,像一朵凋零所有芬芳的花儿。

正当胡乖乖谈到对黄誉的爱情之路起到峰回路转作用的时候,语文老师义愤填膺把胡乖乖叫了起来,胡乖乖这才停口,意犹未尽地冲着黄誉挤了一下眼。

语文老师不甘心一个人在讲台上独唱独角戏,但又不敢在貌似安分守己的学生们面前公然发怒,只好放过正在照镜子的陈晨明,把行径更恶劣的胡乖乖提溜起来,把全班人把他一人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视为叽叽喳喳的一腔愤怒,统统发泄在胡乖乖一人身上,说:

“胡乖乖,你在说什么呢?《雨霖铃》和《观海潮》你都明白了吗?”

“我都明白了。”

胡乖乖底气十足的话语,让正在等待看笑话的同学们一脸惊愕,为胡乖乖能听进去语文老师比哭丧还要难听的讲课,感到不可思议。

“那你给大家说说这两首词有什么区别?”

在众人回望的目光中,胡乖乖思前想后,说:

“柳永是一个浪漫词人,一生混迹烟花之地,《雨霖铃》是柳永写给青楼女子的送别词,词的上片抒写了柳永与恋人在长亭依依不舍的离愁别绪,烘托出一种浓重的凄凉气氛,柳永因为一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让宋仁宗鄙视,仕途无望,从此柳永进出青楼,为青楼女子写词;从全词下片写的是柳永与情人离别醉酒以后的孤独寂寞,可以看出柳永是一个滥情而又专情的情场浪子……”

“停停停……”

语文老师听到了不该听的,不想让胡乖乖说出她不敢说的内容,脸上显红,阻止胡乖乖继续说下去,一脸阴沉,说:“你坐下吧,以后不要再说话了,影响其他同学听课。”

胡乖乖坐下后,黄誉十分惊讶,说:“阿胡,你可以啊,不听课还能说的这么好,我听你的,我再追一次文丽丽。”

胡乖乖在课堂上流畅的回答问题,让全班同学们十分意外,唯有郭晓敏淡定自如。

经过胡乖乖的长征般地苦劝,黄誉坚定信心,决定对文丽丽吹响二次冲锋的号角。

黄誉为了二次冲锋能够彻底收复文丽丽的芳心,和胡乖乖商讨了追女方案。经过胡乖乖和黄誉两人的智慧,此方案,无论系统性、条理性还是前瞻性比一年一度的政府工作报告还要强悍。唯一遗憾就是黄誉深受前车之鉴影响很深,迟迟不敢行动。时过半个多月,满纸豪言壮志的追爱计划,渐渐沦为一纸空文。

一日,在人群涌动的校门口,黄誉和文丽丽意外相遇,文丽丽故意冲撞黄誉,并踩了他一脚,黄誉极度不爽,欲要破口大骂全家的时候,猛然发现文丽丽高高撅起的小嘴和花容失色的脸蛋,怜惜之情涌向心头,忘却了脚趾头的阵阵痛楚,说:“丽丽,怎么是你啊,没有伤到你吧?”

“你伤到我了。”文丽丽故作矫情地说。

“伤哪了?”

“你……你伤我心了。”文丽丽眼神幽幽,语气隐忍地说。

“我还伤心呢,为什么你每次回头看的不是我,而是看我同桌。”黄誉发泄说道。

“我是故意气你的,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文丽丽一听,散乱额前的发丝,遮掩不住幽怨目光流露出的情不自禁,久久注视着黄誉。黄誉不由自主地呼吸变快,大脑供氧不足引发脑细胞运作缓慢,伫立原地与文丽丽痴痴相望。

文丽丽和黄誉在校门口经过肢体碰撞之后,再次碰撞出爱情花火。从此,文丽丽和郭晓敏互换了座位,胡乖乖不再逾越黑压压一片后脑勺,只需眼光一瞥,便看到郭晓敏的鼻子和她那害羞的目光。

渐渐地,寒冬爷爷接过秋天叔叔的时间魔棒,带来了最寒冷的问候。让南中学生十分怀念夏天姐姐的烂漫和憧憬着春天哥哥的温暖。

叶慧群和周青春的爱情,随着时间分分秒秒顺势针前进着,变得如胶似漆;“双虎争牛”三角恋剑拔弩张,大有火拼之势;而黄誉和文丽丽难舍难分的恋爱,让胡乖乖羡慕嫉妒恨;而胡乖乖和郭晓敏始终未能牵手,只是偶尔在西巷口遇到,只谈学习,不谈爱情,比肩走在长长的巷子里。

此时,南中十大风云人物又有一位新人物诞生了,让异常寒冷的南中校园多了一点别样的温暖。

一次,语文课上,语文老师在课堂上大发雷霆,严厉批评25班学生作文上的错别字比不是错别字的还要多,并扬言下次语文课要花十分钟时间,点名错别字多的学生上黑板听写汉字。语文老师此语一出,全班学生目瞪口呆,大呼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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