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
莫可走出家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初夏的天色逐渐延长了昏暗的时限,他的双眼异常有神,在警惕的环顾四周之后,莫可特意压低嗓音对电话另端的人问道。
得到对方答复后,莫可用舌尖****了下上唇,继而说道:“我有事要拜托你,希望我们能尽快见上一面。”
莫可往闹市区走去,仿佛只有在人多的时候他才有些许安全感:“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我认为只有你能帮助我,真的老同学,没必要骗你,没有什么事情真的不会这么急的找你,嗯,嗯,那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你……嗯,好,谢谢!”
莫可挂断电话,从他严峻的表情里挤出了一丝生硬的微笑,虽是一闪而过,但他的内心似乎如释重负,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深感欣慰。
莫可不自觉地加紧了脚步,他觉得空气中有种让人窒息似的沉闷!
翌日,下午。
“电影院一部新的片子上映,当有人问A、B、C三个人谁看了这部电影时,A说B看了,B和C都说没看,当中只有一个人说的是真话,其他人说的都是假话,你能知道谁看了这部影片吗?”
“C看了。”
莫可听到曲流光脱口而出的答案有些吃惊,他了解曲流光的思维,但没想到速度会这么快:“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假设A看了这部影片,那么A说的是假话,B和C说的是真话,这就跟题上说的只有一个人说了真话不符,因此A没有看这部电影,再假设是B看了这部电影,那么A跟C说了真话,这又与题目上的一人说真话不符,因而B也没有看这部电影,综上所述,可以推理断定,只有B说了真话,C看了电影。”
“佩服,当年的‘思考机器’果然尚在。”
“说两点,第一,下回出题整难点的,起码初中以上吧,小学的就免了,第二,别当年当年的,哥还年轻着呢。”
莫可往曲流光的茶杯里续水,表情逐渐显得严峻。
“我感觉到了……”
莫可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来,启开后一口气喝完,这让对坐的曲流光感到诧异。
“你说感觉到了,是什么?”
曲流光在大学的时候就知道莫可有胃病,但此刻却并没有制止莫可的行为。
“有人要杀我!”
莫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明显带着颤抖。
“受刺激了?”曲流光翻开一本菜谱,说道:“怎么可能有人会杀你,你这么心急如焚的把我约来就是跟我说这个么……”
“哎呀,别看你的菜谱了,你又不当厨子不做主妇!”莫可站起身一把夺下曲流光手中的菜谱,急道:“我说的是真的。”
曲流光这回紧紧迎合莫可的目光,从那双乞怜的眸子中,他看不出有半点假意。
莫可重新落座,缓声说道:“有这感觉很久了,总是觉得有人盯上了我,可是我根本没有做过什么啊,也没得罪过什么人……”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莫可对于曲流光的这句问话,并没有立马做出回答,而是将身子向前挪了挪,压低嗓音说道:“我也有想过,是不是跟一年前的那桩事件有关。”
“一年前的事件?”
“流光,我相信你一定能帮助我,就凭你‘马桶上的凡杜森’这个称号!”
“到底一年前发生了什么?”
莫可摇摇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跟那件事没有关系。”
“你在说些什么呀?!”
曲流光听得云里雾里,对于一年前发生的事,莫可似乎不愿意多说什么,或者,在他看来,那件事跟现在根本扯不上任何关系,曲流光也没有继续追问,他到现在,对于莫可所谓的有人要杀他这个说辞,依然觉得只是一个恶作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