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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纷纷扰扰无人混乱的时间里,他迎来了高中的第一个选择。老师叫我们自己选择,有的打电话问了父母,有的向同学证求意见,而他不知该怎么选择。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初中一个教物理印象极深的老师,所以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理科。他回家时去问过父亲母亲,但是两位都是没有上学的没有文化知识的人,给不了他任何指引和选择。

这个夏天,天真的很热,坐在教室里都感到一股一股的热气,坐着的地方都出了汗,把校服都染湿了。窗外的阳光很刺眼,明晃晃的。天空很蓝,整个校园都仿佛在蓝色的海洋世界里。角落里枫树上的枫叶被强烈的阳光晒得奄奄一息,叶片四周向下弯曲。枫树下他和孟鹏、邹浪坐在有些斑驳痕迹的石板上,脸庞上布满了汗珠,一滴一滴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散发出青春蓬勃的气息。他抬手轻拭额头上的汗珠,看着校园里穿着校服来往的男生女生,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头升起。

很多年后,当我们毕业了以后还能再回到这里吗?还能再相聚吗?还能再见面吗?也许在某个街头相遇,是否会装着不认识对方匆匆而过呢,也许在某个转角忽然撞见,是否会有一种惊喜,觉得是上天冥冥之中安排的一种斩不断的缘份。

多年后,我们是不是忘记了谁,再也不记得谁,而谁始终在记忆深处珍藏,如同一坛陈酿,越久弥香。当某一天突然打开,才发现那个人我一直没有忘记,只是岁月生活把他或她尘封在记忆深处,一时未能找到。

“那个女生胸好大,你们看见没。”

“谁?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是那个有些黄头发的女生吗?”

“不是,是她旁边的那个头发辫起来的那个女孩。”

“看样子是高三的。”

“你们两个看什么,被人家发现了有你们好受的。”

“她长成那样不是给人看的啊。”

“那个女生长得还不错,看着挺清纯的。”

“我比较喜欢楼上趴在过道围栏的那个女生,穿白色衣服的那个。”

“那里好像是高二(7)班的教室,她应该是高二(7)班的。”

“高二高三的女生好漂亮哦。”

“切,你是不是上辈子没见过漂亮的女生。你眼光真差。”

“你们俩看的除了胸******翘也好不到哪里去,长相也一般嘛。”

“那是你不懂欣赏,我们懒得和你说,就你那审美—不行。”

“炎炎烈日下,枫树遮挡的树荫下,三个人坐在那里对来来往往的女生评头论足,说得不亦乐乎,口水飞溅。

校园的林**上,一个穿着校服,微黄长发披在两肩,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女生缓缓向枫树下的三人走去,一会便走到枫树下。

“你们三个坐在这里干嘛。”

“天气这么热,躲阴凉休息呗。”

“你们还挺会享受的嘛,跑到这里来。”

“你这么早就来了。”

“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来的,你们不知道吗。”

“我们也是第一次来这么早在这里玩的。”

“邓溪你选文科还是理科。”

“我选的是文科,理科听她们说太难很。我比较喜欢文科,而且我文科分数要高一些。”

“哦……。”

邹浪很自然地和她说着话,孟鹏看着远处空旷无垠的天空。他有些不自然地坐在那里,心里有些不自在。空旷的天空飞鸟飞过,划下道道不规则的半圆弧线。远处高楼上不知谁家的花开得正艳,随风摇曳。他用余光瞟了一眼邓溪,知道邓溪没有看他,心里突然间轻松了许多。

“你们呢,是选理科吗。”

“任风理科,孟鹏和我选文科。”

“哦,加油。”

“嗯。”

“走吧,时间不早了,马上要上课了。”

四人起身往教室走去,邹浪和孟鹏突然说要去上厕所,说完跑去上厕所去了,只剩我和她两个安静地向教室走去,突然间觉得气氛有些安静得过分。她走在前面仿佛没有觉察到,他走在后面却感觉有些不自在。走进教室以后他瞬间感觉轻松不少,慢慢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邓溪走在前面,偶尔用余光向后看去,觉得任风有些怪怪的,这么一小段路还东张西望的,都不敢和她并肩走在一起,一直跟在后面。

等到邹浪和孟鹏上完厕所回来上课铃已经响了,老师开始上课了,两个家伙又被老师**了一顿,然后才悻悻地跑回座位。

时间就在这样平淡的学习中毫无声息地流逝,转眼高一的最后一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有的班级老师带着同学出去聚一聚玩一玩,有的班级就这样散了。

我们三个人没有聚,就这样散了,我内心坚定我们还会和现在一样,友谊永远存在。我们都回家了,期末完了以后,暑假又来临了,暑假回来之后便是高二了。

在我回家的前一天,我去了李阳那里。李阳选了文科,我的几个朋友都选了文科,只有我选理科。因为他们都觉得理科很难。我觉得只要用心学也没什么难的嘛,只是我理科也不是很好。和李阳玩了一夜之后就各自回去了。

夏季的天很蓝,空旷而无垠,却也很黑,乌云密布,仿佛末日来临前的景象。大雨倾盆,闪电隆隆,在黑暗里一闪一闪之间亮如白昼。

他在雨里淋过,他在雨里跑过。大风在雨里呼啸,刮得房屋呜呜地响。小巷里哗啦啦的雨水像一首歌谣,经久不衰,向巷外流去。

小巷里人突然间少了许多,却在此刻常见一个身影在巷里徘徊,不知在等待谁,还是在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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