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告而别,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西塘追上初依“下山怎么也不叫上我,我可是也有云游四海的心人”
初依驾马飞快的奔驰。
“唉,等等我。”
“你还是回寺里再好好磨练一下吧!”西塘在后追上初依已经在一家旅店吃完饭喂马。
初依叹了一口气。“小子,不是姐姐我想打击你的自信心,我们退一步说吧,师父就咱俩徒弟,如今都下山了,他老人家难道不会寒心吗?就算你能说服师父,你下山,和我一起不还是当我的累赘吗?”
“初依,你不就比我早进山一年吗,我们的年纪都是同样的。细算,我还比你大半年,再说了,师父一直夸我勤快练功。”
“怎么样早进山一年、就算早一天,我也是你师姐。夸你勤快练功,想必你也知道了,自己不是练功的苗子,要不然师父让你精通医术、灵律呢。”
见西塘不说话,初依背过身向他摆摆手说:“师弟啊,还是回山去再多吃几年的素斋吧。”初依没听见背后有离去的脚步声,回头看见西塘粉雕玉珠的脸上有泪水滑过,听见他嗫嚅的声音:“对,对,你们说的都对,我就是不成器,一无是处,回山,我知道我几斤几两,我也不想再听那些对我的流言蜚语。”西塘呜呜的哭了,看起来那么无助,那么伤心。
半夜里寒风肆虐,雪花纷飞,万木都在沉睡中而这家旅店凭借这棵古梅,虬曲盘错,势如游龙。在这棵古梅上修建了这所梅台旅店。梅花在这一时绽开,一树树的花朵在铁骨嶙峋、古朴苍劲的枝头绽放出朵朵温润的红梅,香气阵阵,一位宛如悄然飘落凡尘的仙子。冰肌玉骨的韵致。高标清雅的圣洁,横斜疏美的仙姿,更给人傲岸坚贞的风骨。
西塘在一边看傻了眼,这世间还有比初依还要漂亮的女子。初依从暗处跳下来。
那梅花香精,精致的脸庞因笑而更加妖媚。“小丫头,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管我美人旅店的事?”“美人旅店,我看是没人旅店。你在这山林中,夺取百姓精元,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还说与我无关,想必任何一个侠士见到此事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吧!”
梅花花精笑的更精艳“小妹妹,你个女流之辈也想做江湖侠士,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孩,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况且说我在这山林中开旅店也是人之常情,为何断定我会夺取他人精元。而旦我要他们的精元有什么用。”
“妖精开旅店人之常情,那我还是玉皇大帝雷公呢!”西塘从楼上下来,一个剧烈。要从二楼上摔下来。“啊~初依救我。”初依真觉得伤脑筋,好好的出来捣什么乱。一下子接住了西塘。“也不小心点,什么时候你才能做事不这么马虎啊。”“啊,下次不会了。”“那你不从我身上离开。”“嗯,好好。”初依松手,趁花精不注意,控制了她的心智。梅花花精一时失神,这是似曾相识的画面,恍惚到了很久以前——她是富贵人家从山里挖种过来的梅花。
她在夜里月光下化为人形,在这富贵家里,对着这里是好奇。闲逛在一个窗口,她看见一个不受宠的的妻妾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俨然一复活不过今晚的样子。白天在花园里她听见一群衣着华丽的人说要下药害死这家人的正妻,说要逍遥快乐。“反正,老爷已经对她那正房太太正眼瞧不上一眼,想必也没什么情分了,害死她之后,她的儿子也会沦为一个奴仆,哈哈,堂堂的正房太太的儿子大少爷沦为奴仆,一辈子过着奴仆的生活。现在光想想就要乐的不行”一个长得好看的女人玩味的说。其他女人都附和着说“对啊,对啊,可不是吗,如今这正房太太一死这大少奶奶的位置就非你莫属了,这众姐妹们也都全听你的”一个人献媚的说。听得那个女人笑的花枝招展。窗子里传出哭声将梅花香精的思绪一下子戛然而止。
一个稚嫩的童声“娘亲,你不要离开洵儿。不要把洵儿一个人丢在人间,娘亲,你快醒醒啊,不要在装睡哦了,洵儿保证以后不再惹娘亲生气了,一定好好读书,不捣乱,乖乖听你的话”梅花香精看见小孩哭着满脸都是水,脸扭曲着,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摇着躺在床上的人,让她醒醒。可小小的他有怎么知道他的母亲已经死了,现在正站在床前和你一样脸上都是水用袖子擦着“洵儿,是娘错了,娘应该多关心你的,而娘也不想与你阴阳相隔,以后要好好的,好好活着”梅花香精被感动了,纵然她知道自己使他母亲的灵魂重新归回有违天命。但她更无法做到看到,置之不理。与使用自己修炼的精力分给她母亲一半,换回她十年阳寿,能守着这个小男孩长大。
她动用法术完成,而自己的人形几乎接近透明男孩望向窗子边仿佛看见了她,梅花香精像向那个小男孩努力笑笑。“你一定要幸福哟。”这尚存的一丝精魄注入了它的本身那一棵梅花树。陷入沉沉的昏睡。
第二天所有人都来看大少奶奶的好戏,却发现她还活着,甚至比以前还要漂亮。一群来看好戏的顿时都傻了眼。再也没有害她之心,也算过得安稳。
以后每年腊冬,梅花纷约吐芯,飘香,却只有棵光秃秃的、只有黑黑的枝木干的梅树,有了厚厚的雪,所有人都奇怪,这家子的长子,苏洵一直视这棵枯死的梅树为宝。浇水、松土,在这棵梅树下学习诵读诗经、佛经。还经常对着梅树自言自语。温柔的摸着树干。
转眼十年过去了,苏洵长大了,他的母亲安详的去世了,他也当了一名深受百姓爱戴的清官。许多女子纷纷向苏洵投来绣球,苏涧总是视而不见,因为他的心中早有自己所相爱的人,可一位爱慕他的一位权贵女孩由爱生恨,一把火烧了他家,火势凶猛。他跑到花园的梅树护着那颗。全部的人都逃了出来只有苏洵一人还在府中。烧的房子宛如一条吐着长信子的火蛇。苏涧护着那颗梅林:“十年前,你保护了我,现在换我来保护你,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苏洵看见护在身下的树,陡然开好了润如凝脂的红梅,一朵一朵接连盛开似乎不受半点尘埃的侵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苏洵惊喜,可奈何火势太大苏洵被火呛得混了过去。梅花香精含笑的看着他“是啊,我回来了。”
苏洵醒来时,跑下床,却因身上烧伤了而下床摔倒,“大人,大人,您受伤了,要注意。”
“花园里的梅花呢,梅花呢有没有怎么样!”自己在昏过去时见到的梅花开了,听到了她的声音,难道这是梦境吗?但如果是梦,可是身上的伤怎么解释。
由于苏洵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梅花树下诵读经书、佛经,才使得梅花香精的精元多受感染,才得以缩短所要修炼的时期。
“大人,出现奇景了,奇景了。”那个下人把苏洵扶到床上说,满脸不可思议“有何事令人惊讶?”“大人,您的那颗枯梅,哦,那棵梅树,在大火烧过之后,竟在这、这六月下开出了花,现在花园里聚集了一大群人在看。”“难道是真的?快来,扶我去花园看看。”“大人,您身上的伤,大夫说您的伤口不能被太阳晒,如果晒伤会很难愈合,今天还是特别重要的一天。所以大意不得。”“快来扶我!”“小人,小人是为大人着想,请大人好好休息,小人,小人先告退。”那人退了出去,将门关上。苏洵在床上喊“来人,快来人。”
他努力起身,身上可无奈无力,从床上滚了下去,伤口又从新崩开。苏洵顾不得浑身伤口的疼痛。向门口爬去,身上的绷带都被血浸红。
门忽的被打开,一阵清香飘来。那是她特有的香气。是她是她。他抬起头,看见她的面孔想叫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对她一点都不了解,连名字都不知道,但自己心心念了她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