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箱子搬进屋,就放在地上开始撕掉密封胶带,就在最后一条胶带被我撕掉的那一刹,
箱子“嘭”的一声爆炸开来,周围的时间,空间突然停止下来,就连爆炸产生的火焰也定格不动,除了我的大脑和眼睛,只有一个东西还能动,它处在爆炸的中心,缓缓的上升,离开了那爆炸产生的火焰,
我也终于看清了它,那是一枚暗金色的徽章,上面刻着一半太阳一半月亮。
它的背面凸起一支十厘米长的针刺,徽章悬在空中转了半圈,
针头对准我后停了下,好像在蓄势一样,猛然它身型一闪动,向我激射而来,此时我无法动弹,画面一闪“扑~哧!”尖刺准确的插入我的胸口,能感觉到金属针一点一点陷入肉里面的恐惧,等针头插入心脏才停了下来,徽章的背面刚好紧紧贴着胸口的表皮,就好像粘上去的。
这时,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强忍着剧痛,伸手就去拔胸口上的徽章,右手刚一接触就被烫到了,摊开手心一看,赫然出现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烙印。仔细看又觉得有点模糊不清,
手心上的烙印一闪,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此时,我的手心就像屏幕一样播放着什么。
画面一开始是在一个被大火包围的客厅里,
里面有个尖锐的女声一直在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跟着摇摇晃晃的镜头一直走,前面是一个还没着火的门,镜头直接穿门而过,进了卧室,角落里有一个半人高的摇篮,再靠近一看,里面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婴儿,他吸吮着大拇指,不停的向镜头挥舞另一只小胖手,有时还会笑两下,我被萌到的同时也在替他担心着,怀着不安的心继续看下去,此时镜头又转回门口处,浓烟已经开始从门缝冒来了。猛然,镜头又一转,画面里出现了一张大脸,她目光惊悚,脸色煞白。吓的我心脏都快叫停了。她突然对着屏幕乞求道;“求求你,快救救我的孩子,快救救他。”
我还以为在播放电影呢!也没答应她,她继续乞求道;“求求你了,时间不够了!···”
她继续说着,我尝试着避开她的目光。但是右手不管是移动到左边,还是移动到右边,她那双惊悚的眼睛始终是盯着我的,我试探性的问了句;“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她拼命的点头,惊悚过后我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想起了那老瞎子让我行行善破劫的话,连忙询问道“在哪?告诉我详细地址。”
她期期艾艾的说了一大堆地址,越听越熟悉,
原来就在离这还没五十米远的一栋小别墅里,救人如救火啊!,捞起垫在下面的棉被,跑到厕所先给自己来个湿身,接着是棉被打湿,夹在腋下抱着就往外冲,连门也没时间关了。
一路奔跑,就像个透视装变态狂,无视路人下流的目光,根据我百米跑13秒的成绩,我用了七秒就跑到那间别墅门口了,这里驻着高高的围墙,不从门口处看根本就不知道里面已经开始冒烟了。
我先把湿棉被扔了进去,然后往后退了几步,借助助跑的爆发力一跃而起,在空中借了几个踩点才翻过高高的铁门。
捡起地上的湿被子,披在背上径直的往大门冲,一边摊开右手询问,“几楼··几楼?”那边传来声音;“上了二楼左转第一间。已经烧进房间来了。”
“好的,你撑住啊!”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就这样向大门冲撞而去,“嘎蹦!”
大门应声倒塌,断角处还燃烧着火焰。
定眼一看屋子里到处都是火,转头巡视,找到了楼梯口,气都不换,就冲了上去。
二楼第一间的的门已经被大火烧掉了,而且通道上都是火,
隐隐能看到房间角落里有一个摇篮,不管了,棉被裹紧全身,深吸了口气就冲了进去,然后抱起摇篮中的婴儿,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急忙侧下头听他的心脏,“扑通,扑通,扑通,“有节奏的在我耳边响起。“心脏还会跳,应该是被浓烟熏晕过去了。”
松了口气,然后四处张望了下,寻找那个和我对话的女人,没有人,连尸体都没有。房间内到处透露着诡异,来不及多想。
这时大火已经逼近了,来路被大火封的死死的,无奈只好跳窗了,还好有棉被这万能的自救神器,敲碎窗子玻璃,把棉被的一头绑在窗的框架上。
我一手抓着另一头,一手抱着孩子,就往下跳,棉被显然不够长,我在空中挂了一下就松开,稳稳安全落地了,
这时警车的鸣笛声响起,几辆警车和消防车出现在了门口处,警车上率先跑下来一位穿着灰色西装中年人,他颤颤巍巍的开了铁栏门慌张向我跑来,我抱着孩子也迎了过去,嘴里喊着“救护车,救护车在哪?”
那个中年人好像是孩子的父亲他从我这接过了孩子,他也不探下孩子的心跳,连忙就往身后跑,越过警车后面停着一辆救护车,他一接近,护士和医生就一拥而上,把孩子安到了单架上,听到医生说了句:“没大碍,只是吸了一点烟雾晕了过去而已”
中年人松了口气,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向我跑来抓着我的手问道;“丽娜呢?孩子他妈妈呢?”
我心想,“丽娜应该就是那个女人吧!”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听完,很激动嗷嗷大哭的,就要往已经大火辽燃的房子里面冲去,还好消防员一个水枪把他喷了回来。
这时,消防人员已经通好水管在大干一场了。
大火熄灭后找出了埋在废墟里的那个女主人丽娜,不过那已经是焦尸一具了,奇怪的是她的尸体却不是在二楼第一间找到的。而是在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
此时,我正坐在警车后备车箱上,给我录口供的男警官还给了我一条干毛巾搽脸,他拿着笔记本边记录边问道;“你是死者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发现最近我已经说谎话都成便饭了,把早就编好的话说了;“我不是死者什么人。就住在不远处的一个宿舍楼里,当时我正在楼顶做有氧运动,突然就看到这个地方开始冒烟,我知道是着火了,而且他家的围墙那么高,周围的人肯定也不知道,当时大火都快烧到屋外来啊,我怕报警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就硬上,警察叔叔我下次再也不敢乱来了,我不会被告私闯民宅吧?”
那个警官道;“见义勇为是做好事,如果他要告你,我们警局也不会答应。好了,你先可以走了,有什么纰漏我们会再找你的。”····
·············
揣着满满满疑问走在的小道上,
脑子也不停的回放着今早发生的种种怪事,因为有太多疑点了,比如说,我胸口处的徽章到底是什么来头?那真的是来自地府的快递?还有那个女的并没有死在那个小孩的房间,她的尸体是在隔壁房找到的,
难道?她在和我通话前就已经,死了。
想到这,我毛骨悚然,顿时觉得周围气息都阴森下来,
哈着气,摩擦着自己的肩膀,后怕起来是很恐怖的,当时倒不觉的,现在都快把衣服上的水都抖干了,
在紧张情绪的引导下不知不觉的加快了些许步伐,也在内心责怪自己“缺心眼啊。···”
天空却有意无意的配合着什么,豆大的雨滴说下就下,“哗啦啦~哗啦啦。”一阵阵的泼撒着大地。,
跑到了一个屋檐下躲雨,虽然我衣服已经全湿透了,但是总不能像个傻子一样在雨中狂奔吧!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正常了许多,嘴角不由的拉起一个弧度,
突然近在眼前的空中划过一条电弧,巨大的“轰隆~~”声紧随其后,震得我耳鸣。不知怎么了,我的心跳扑通的厉害,两条哆里哆嗦的弯腿几乎站不稳,像弱不禁风的干树枝,
我记得以前并不怎么怕打雷的啊?不过很快,身体的控制权又回来了,耳朵也恢复了听力,失聪过后,感觉整个世界都变的格外清晰,特别是听觉。树上的虫鸣鸟叫声,栓在围墙内的狗叫声,汽车嘟嘟的喇叭声,自行车丁丁当当的铃声,霎时构成一首清晨交响曲,还有耳后的救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