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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争夺玉女剜心香

今年斗文的主角依旧是天下第一茶石海,天下第一药李善材,天下第一才子文殊,并其他天下第一一起,争得热热闹闹的。

“娘娘,你看那边。”锦碧指着街角正大摇大摆走过来的一群人,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柳如颜抬头一看,霎时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恨不得找个地缝躲一躲。这个南无崖不是说回去了吗,怎么还没走?要是被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一定会笑话半天再拖出去溜溜。

正当她猫着腰要往外走时,迎面撞上了送茶水的小二,亏得小二机灵没有撞翻盘子。锦碧瞪他一眼,扶着柳如颜斥责道:“怎么当差的?这样莽撞!”

那小二也是因今日忙碌,精力不够,才犯了错。这住得起雅轩的都不是一般的权贵之人,听锦碧这声腔又像是宫里的,深怕是得罪了什么大官,嘴里忙叫着:“好姐姐,好姐姐,小的今个实在是太忙了,让两位姐姐受惊了,小的该死。还望姐姐们见谅。”

从他“姐姐”二字一出口,锦碧的脸就沉下去了。等他话音一落,立刻叉着腰指着鼻梁大骂:“你这样子少说也二五以上了吧。我们有这么老吗!”

其实那小二今年才二十,只是生得成熟,心思却单纯的很。他红着脸赔礼道:“小的无疑得罪小姐啊。”

柳如颜悄悄捏了锦碧一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不打紧。你且出去吧。”

小二在门口踯躅了一会,进退为难的样子,看得锦碧一阵不快:“你还想做什么?”

小二红着脸,犹豫不决地说:“楼下有位公子,因对斗文极感兴趣,偏今儿来的晚了。小的想,这里地方也大,能不能……”

话未说完,柳如颜的眉头已经紧皱,小二见状也不敢再说下去。要不是楼下那位出手实在阔绰,他才不敢这样冒昧地提这样的要求。

西楚民风再开放,也没有男女共处一室的道理。况且柳如颜今日还是未出阁的小姐打扮,怎么能和陌生男子同在一屋?无奈楼下的性子倔,每次都只来这一间雅轩。他不得已就腆着脸来求了。

柳如颜也不想为难他,便说不便,可“不”字还没说出口,几个褐衣男子便走了进来,左边的男子掬了一躬,“打扰二位了。我家公子历来是在这间雅轩的,不想今日小姐先到了。楼下人太多,不知小姐可否讨个便宜?我们只在外间坐着。”

唐莲的这间屋分为里外两间,用繁杂的花样雕刻的花瓶拱门隔开,外间宽敞些,器物装饰都是大气渲染,一派男儿作风。内间的装饰则截然不同,细节尽到,纹理细致,指甲大的物件都花样百出。

因拱门处有一暗门,一打开,内外就是两间了,倒也不怕不方便了。可锦碧的脸色却更难看了,柳如颜更是早早把幂离扣好,把头低下,就差把转身跑了。不过这在骆赋彦看来,倒像是女儿家的羞涩,因为当柳如颜点头时,便直接拱手去了外间。

“娘娘,皇上怎么……”

“你叫我什么?”柳如颜白她一眼,她生怕骆赋彦不知道她们溜出宫不成?

“哦,小姐。”锦碧放低了声说:“刚刚尹将军说,那位每年元宵都会来此?”

柳如颜这才缓过神来,心里也佩服锦碧心思细腻。要说柳如颜第一次见到骆赋彦,便是在元宵灯会上。那时麟鹤楼还是个普通的酒楼,生意淡淡的,有时还打着柳家的名义克扣酒水。后来那年元宵节正巧柳如颜出师归来,在麟鹤楼落脚歇息,那小二见她衣衫朴素,大约是个穷侠客,便不肯照应。

当时宫里一个太妃去了,不许大喜,骆赋彦便趁机微服私访,凑凑乐子。看她被欺负的可怜,就帮了几句,谁知柳如颜没领情,一出手就是一万两,把麟鹤楼上下的酒水全请了。不久,柳家的管家来麟鹤楼换了管事仆役,大伙才知道那女子是柳家的小姐。

“听说当年姐姐是在元宵节上与他相遇的。”这在宫里的老人,如夏妃那一辈是人尽皆知的。想来天意弄人,她一转身,骆赋彦就遇上了姐姐。

锦碧听了也不再多问,只引着柳如颜看斗文的人。

“你看,那茶真奇妙。”锦碧虽然看起来很兴奋,但眼底却淡淡的。想她昔日在王府里看过的稀罕玩意多了去了,哪里看得上这些俗物?不过是哄柳如颜开心,顺便骗一骗边上的骆赋彦罢了。

不过在民间,那茶真是妙不可言的。开水一滚,茶叶先舒展成了胎儿形状,继而挥舞起拳脚来。等不浇水了,它又化成烟,一缕缕纠缠成腾龙,茶香更是清新幽微,远近皆是一样的香气。

“这是‘蒲儿茶’,是南越边界的浩荡天的一片茶园所植。地处极南,雨露丰沛,其地正处龙脉之尾,据说是仙人所居之地。”柳如颜随手夹了桌上一块糯米团,细细嚼着。这茶别说外人没见过,就是宫中几代人里喝过此茶的也寥寥无几。

石海每年都会带几包奇茶在斗文大会上一展风采,其余的就送进宫里。只是蒲儿茶这样的宝贝,还是头一回带出来示人。并非石家小气不肯拿出来,而是普通茶至多四年一株,蒲儿茶却得十五年才长一撮,且一刻钟不采摘便落地无味了,远比昙花一现珍贵得多。

蒲儿茶一出,其他名贵茶品皆黯然失色,石海却谦虚地收了茶不再多言。

茶香一散,一股清雅微妙的香气就在人群里散开了。这香有金桂之浓郁甘甜、茉莉之清新怡人、栀子之大方单纯、最妙的是里头淡淡的少女体香,任是什么花香都比不了的。

天下第一香玉满堂皱了皱眉,如临大敌,难不成有人敢同他们一争高下?等看清来人时,眉头舒展,唇角一笑,忙松了口气:“我说谁家的香呢!原来是麟鹤楼的糕点香味!”

来人正是麟鹤楼大厨华少,是南越人,年方十八气质的淡淡麦色。

华少先是一笑,掀开锅盖来,缓缓道:“这是糯玉紫心糕。”

温润如玉的糯米团几乎是透明的,只在中心有团淡紫,那香气如被关住的精灵得到了解放,猛地跳了出来,在皇城里飞舞,连斗舞大会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了。

“好!好!”李善材拍着手大笑,对玉满堂说道:“不知玉香人今年的香,能不能敌过这麟鹤楼的糕点香啊?”那神情好像已经看到了玉满堂落败的样子。

李善材和玉满堂本是一对夫妻,都是好争斗的脾气,总想压制住对方。后来李善材发明的药香疗法被世人称颂,玉满堂大怒,争论这是香而非药,一争就是这么多年。玉满堂一气之下远走南越学习治香,年年斗文大会上都争个你死我活。

“哼!”玉满堂仰头从余光瞥了他一眼,看向争抢糯玉紫心糕的人群,等那香味下了肚皮,才不服输地掏出一个淡青琉璃瓶:“这是玉女剜心香,凭你什么烦忧,闻到此香,就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哦?这样神奇?”华少淡淡搭了一句。

玉满堂把瓶上的木塞拔开,一股香气缓缓散开,却只在她身旁能嗅到。

看的人闻不到香气,大不满地叫嚣:“玉香人每年的香都十里可闻,今年是怎么了?这香再好,只能自己闻算什么?我看您是江郎才尽了吧!”

玉满堂也不恼,笑道:“我这香是女儿家用香,哪位夫人若是买了,以后你夫君只怕为了你这香,要长久在你身侧了!”

一席话说的夫人们都心动不已,但矜持这不肯出面,打发自己的下人上去问价。谁知这香价竟是十万两之多,连柳如颜都皱了皱眉。

“我一定要这香。”柳如颜皱着眉,目光打量着楼下的玉满堂,她带的银票不过十万两,已经给了麟鹤楼一千两,哪里买的下玉女剜心香?但是这香一定可以帮她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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