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保镖轻轻关上,连带着被带出去的,还有不知道是哭晕过去还是被打晕过去的程嘉言。
“妈,这样你满意了么?”带着哽咽,“别再让爸伤害他了,如果你们要我嫁给谁,我都会嫁,别再用嘉言的妹妹威胁我们了。”沙哑的嗓音,病床上的女生沉重地呼吸着,满眼无光地看着颐母。“让他走吧,以后,我们,我们不会再见面。”床边的的心电图还是滴地响着。
是的,她颐沛汝没有死,手术只是小小的阑尾切除手术。这个“假死”,只是为了不让程嘉言再为难再受伤,这是颐沛汝唯一能为程嘉言做的最后一件事,他们兄妹俩的命都掌握在她的父亲,a市顶级企业家的手中。
头下枕着的枕头已经湿透了,眼泪不知道已经流了多少,颐沛汝的脑子里都是他给她的最后一个拥抱和亲吻。他轻柔的抚摸着她那冰凉的脸,和之前的动作一样温柔,亲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对不起,汝汝,等等再走,等我去找你,汝汝,别丢下我。”
刚刚虚弱地从床上下来,紧接着就被母亲和一众保镖护送上了车的颐沛汝,回到了老宅里,晚上的老宅里灯火通明,看着这些人的伪善的面孔,没错,今天的这一切在他们看来,只是一场散场的戏,没有人会在乎谁伤了谁,除了自己那颗痛的已经麻木的心。
“汝小姐,万分期待我们的未来”一个灰西装的男子走过来递了一杯香槟。
是了,这个长相浮夸的男的,应该就是父亲的联姻对象了吧。颐沛汝接过杯子,唇角只有一丝轻蔑的笑,然而这个满不在乎的表情却因为男子一句话,碎的满地掉渣。
“对了,不知道,汝小姐知不知道,今天下午你住的那家医院门前又死了一个人?”男子轻抿了一口酒,“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好像叫程什么嘉言吧,你认识么?好像是被车撞死的,唉,连躲都没躲”
嘉言!是嘉言么!是谁做的?怎么会?颐沛汝推开他,红着眼抓起裙子,朝二楼奔过去,也没有管撞翻了的好几个客人。大厅瞬间安静下来,看着大小姐的背影,那原本优雅的盘发,散下几缕,那苍白的面孔,憔悴着。
老宅又是灯火通明的一夜,终于,颐沛汝明白了最后一句话的意思,那不是告别,而是挽留,她跪在书房的地上,拍着书房的门。“爸,妈,求您了,最后一次,最后一眼,再让我看看他去吧,我对不起他,我回来一定乖乖地听爸的话,求您了!“
“小姐,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老爷说,这件事情以后再说。“管家贺叔从书房里出来立在旁边
“不,妈,求求你,最后一面啊..”
明明眼睛哭的已经没感觉了,而眼泪还在无法控制的往外涌出来,已经沙哑的嗓子还在祈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