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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自然环境

宁波处在这样的一个地理位置上:东部的天台山和西部的会稽、四明两山以及北部的海岸线,在浙江的最东面围合起一个相对封闭的独立水系,余姚江和奉化江穿过各自狭长的山谷平原在广袤的中部水网平原腹地交汇成入海的甬江,这一特殊的地理骨架决定了宁波地域发展富有个性的方向和脉络。

大约距今7000年前,在全新世第四次海侵后的海退中,今甬江流域的平原部分逐步从山麓向海岸生成,于是在最先成陆的山脚线一带,成为新石器时代先民们活动的舞台。在有清澈的溪水流泻的山口,今天的人们常常会发现新石器时代的遗址和遗存。河姆渡遗址揭示了这一阶段地域社会丰富的内涵,它不但以稻作和耜耕农业、黑陶和干栏式建筑成为它独特的文化个性,而且以它的时间坐标,证明这里是中华民族发祥的源头之一,成为长江流域早期人类社会的代表。

地域

宁波市位于东海之滨,长江三角洲的东南角,浙江省东北部,居全国大陆海岸线的中段,宁绍平原的东端。东经120°55′至122°16′,北纬28°51′至30°33′。市境陆域东西宽175公里,南北长192公里,总面积9817平方公里。地势西南高,东北低,南部属浙东丘陵区,是绵延起伏的天台山脉和四明山脉。山地、丘陵占陆域总面积的51.2%。东北部和中部属宁绍冲积平原。平原和谷(盆)地占陆域总面积的46.8%。境域北、东、南三面临海,海域辽阔,面积约为9758平方公里。海岸线曲折,大陆岸线长788公里。沿海有面积500平方米以上的岛屿527 个,岛屿陆域总面积 250 多平方公里,占全市陆域面积的 2.7%;岛屿岸线长758公里。海湾众多,深入内陆,近陆海域具有优越的水深条件,形成深水航道的天然港口资源。沿海有海涂面积近10万公顷,分布在杭州湾南岸、象山港内域、大目洋北岸及三门湾北岸。境内水网密布,以甬江水系为主。沿海和象山港、三门湾区域,还有众多独流入海的溪流和独立成系的小河网区。余姚江、甬江形成杭甬运河宁波段,与京杭大运河衔接。

陆地

宁波这块地方,早在五六亿年以前,就是“华夏古陆”的一部分。在漫长的地质历史过程中,经历了多次海陆变迁,到距今约12万年前,第四纪冰期的一次间冰期(两次冰期之间的时期),全球气候转暖,冰川消融,海面上升,宁波第一次遭到海水的浸没,平川变为沧海,成了鱼虾聚群的世界,最高海平面30~35 米。这次海侵的延续时间约 3 万年,堆积了许多沉积物。到距今 7 万至 1.2万年之间,又受全球最后一次冰期(即大理冰期)的影响,海面下降,出现了一次历时较长、规模较大的海退,宁波这块地方完全裸露,地面随即为黄色硬土层所掩盖。到了距今约1.2万年至7500多年前,正是大理冰期过后,宁波地方再一次受到海浸,今日的慈北平原、宁奉平原和姚江谷地曾是一片汪洋。直至距今约7500年前海面下降,才形成今天这种低平的海积平原。过去经由贵驷、俞范一带注入杭州湾的甬江,此时也改由招宝山入海。这次海面下降的结果,在低洼的地面上形成大大小小的湖泊沼泽,在沟谷出口处,大量陆源物质顺着水流外伸,形成坡地平缓的冲积扇地形,并覆盖在海积平原之上,经过钱塘江、甬江及其支流长期的泛溢加积,再加上海浪的推顶作用,海积平原以及湖泊的低地渐被覆盖或淤塞,于是开始了新陆地的发育,形成了现在宁波的地形。近百年来,在杭州湾南岸、甬江和象山港口外两侧,一些岸段滩涂逐渐淤涨,有些滨海平原不断向外延伸数公里至10余公里。余姚市罗江发现河姆渡新石器时代遗址地层直接叠覆在海相地层上,证明在7000年前,至少包括姚江谷地在内的相当大范围内,已经摆脱了海水侵入的影响,稳定成为陆地。在河姆渡的北侧仍是一片沼泽,在遗存的鱼类骨骸中有鲤鱼、青鱼、鲶鱼等,几乎全为淡水鱼类,说明东海海岸线距此有相当距离。从那时候起,宁波不再有大规模的海侵活动。

山脉

宁波处于闽浙沿海丘陵北端,整个地势是西南部高,东北部低,由西南向东北缓慢倾斜。西南属浙东丘陵区,多高山丘陵,东北部和中部属宁绍冲积平原,地势平坦,河流纵横,土地肥沃。宁波境内主要山脉有四明山与天台山两支。

一、四明山

四明山又名句(音gou)余山,是天台山脉的支脉。由西南走向东北,分布在本市西部的余姚、鄞县(西部)、奉化三县(市)并与嵊县、新昌、天台三县相连接,是甬江、曹娥江的分水岭。山的高度大多在海拔100米至300米之间,山峦起伏,蜿蜒连绵。最高的主峰是余姚的大长山,海拔979米;其次是奉化黄泥浆岗,海拔978米;再次是鄞县奶部山,海拔915.5米。

据重修《浙江通志》所载,之所以称为四明山是因为在这支山脉的280群峰之中,有一个大俞山的山峰,峰顶有个“四窗岩”,形同窑宅,有四个石窗洞,日月星光可以透射进去,故称“四明”。四明山也由此得名。

二、天台山

天台山主干山脉在天台县,宁波境内为其余脉,有4大分支从宁海县西北、西南蜿蜒入境,走向东北,经象山港展延成宁波南部和北仑、鄞县(东部)诸山。重峦叠嶂,横亘百里。一般高度在300米至600米之间。最高峰是宁海双峰望海岗,海拔931米;其次是象山东搬山,海拔811米;再次是在鄞县、北仑之间的太白山,海拔657米。这支山脉原与舟山群岛相连,后因海陆变迁,导致舟山群岛与大陆分离。

岛屿

宁波市共有大小岛屿531个,面积524.07平方公里。其中面积在100亩以下的小岛占三分之二,面积在1000亩以上的岛屿有5个。最大的为象山县的南田岛,岛上建有镇,面积达 12.8 万亩;较大的岛还有北仑的大榭岛、梅山岛,象山县的高塘岛、檩头山岛。从岛屿分布的情况看,大部分集中在东部沿海,并且有相当数量属象山港、三门湾的内域岛屿。全市岛屿具有高程较低、离陆地较近、面积较小、分散性较大的特点。

港湾

宁波有漫长的海岸线,港湾曲折,岛屿星罗棋布。全市海域总面积为 9758平方公里,岸线总长为1562公里,其中大陆岸线为788公里,岛屿岸线为774公里,占海岸线的三分之一。

在诸多港湾中,著名的有在北仑区的深水良港北仑港和甬江入海处的镇海港以及在象山县东部的全省四大渔港之一的石浦港等。

从地图上可以看清楚,宁波市整块地方就是由“两湾”(三门湾、杭州湾)镶南北,“一港”(象山港)嵌中间。这“一港两湾”反映了宁波港湾和海涂资源的概貌。这些港湾不仅有钱塘江、甬江以及众多溪河注入,更因其处在长江口南域,有一支巨大的低盐水系,夹带着大量泥沙和营养物质流向港湾沿岸,为滩涂和近海生物繁殖提供了丰富养料。

一、象山港

象山港位于宁波市海岸线的中段,沿湾南面,有象山县、宁海县,北边有奉化、鄞县、北仑,港口外与舟山海域毗连,港湾口小湾深,是一个自东北向西南深入内陆的狭长型半封闭海湾。它不仅可以辟为海运港口,而且由于港区生态条件优越,是国内少见的理想的海水、海涂养殖基地。全港纵深60余公里,港深水清,一般水深10~15米,港内有西沪港、黄墩港等优良内港。内域有59个小岛组成连串形岛域,港内总面积89万亩,其中水域面积65万亩,海涂面积25万亩。

象山港由于台湾海峡暖流和黄海冷水团等水系交汇,又有沿岸80多条河溪注入港内,内外水体交换活跃,营养盐类丰富,浮游生物年平均量略高于东海区,温度、盐度、溶解氧、酸碱度等适合海洋生物的栖息、繁殖和生长。据调查,已知水产经济生物有:鱼类120多种,虾类30多种,蟹类近50种,贝类60多种,藻类40多种。

二、三门湾

三门湾处在宁波市的最南边。湾北侧属象山、宁海两县;湾南侧归台州地区三门县。湾内腹地大,从湾口到湾底纵深约40公里,是一个宽浅式海湾。全湾总面积91.9万亩,属于宁波的面积为60.3万亩,其中滩涂面积26.7万亩,水域面积 33.6 万亩。湾内有沥洋港、胡陈港、岳井港等优良内港。该湾风浪较小,泥沙来源丰富,涂面处于缓慢的淤涨中。湾内水下发育着深厚的淤泥滩,属于很细的黏土物质,海涂资源非常丰富,具有多种开发前途。

三、杭州湾

杭州湾位于本市余姚、慈溪、镇海的北部。这里的海涂,其中余姚临山至慈溪西三这一段,由于受钱塘江主槽摆动和潮流沟的影响,滩面很不稳定,常出现一些大的冲淤变化现象;大部分淤高的海涂又都是水草丛生,涂质较硬,属粉砂土,粉砂含量很高,砂粒直径也较大,滩地退潮露滩时,很快脱水变干。这种滩涂具有围涂造田的条件。据初步查勘,杭州湾南岸本市区域内约有海涂资源 60多万亩,其中近期可开发利用的有20多万亩。其实,早在930多年前,北宋庆历七年(公元1047年),沿湾人民就筑起了第一条土塘,到了600多年前的元朝至正元年(公元1341年),又改建成完整的石塘,叫“大沽塘”。至明初(14世纪末),现在的临山、泗门、周巷、浒山、上林一带都属于海滨。大沽塘以北几乎是慈溪的全部土地,是在明朝以后才逐渐围垦起来的。在此期间,先后向海涂伸延了7条海塘。现又陆续围起了第八塘、第九塘,部分镇、乡已围筑第十塘。

潮汐

宁波沿海的潮汐属不正规半日期潮型,一天有两个高潮和两个低潮。白天潮与夜潮的潮高、潮差均不等,平均高潮为吴淞零点以上3.14米,最高潮位4.86米;平均低潮潮位1.47米,最低潮位为0.31米。甬江镇海口外的潮流,每逢农历初一、十五朔望日涨于11时1刻,大潮高达3米。市区“三江口”的潮汛,则朔望日涨于1时,高达2米以上。一般是“(农历)初八、廿三小水底,初九、廿四又翻潮”。

水文

宁波市的河流分为两类:一类是位于宁波中部和北部的甬江水系为主体的平原型河流;另一类是位于宁海、象山等地的山溪型河流。甬江水系由余姚江、奉化江及汇合后的甬江干流组成,流域面积4518平方公里,年平均径流量25亿立方米。甬江水系的大小河网在汇入甬江前均有堰闸配布,起到蓄淡防咸的作用(除奉化江)。内河水网分布在鄞东、鄞西、江北、姚慈等平原区,拥有众多的湖泊、水库,其中东钱湖是全省最大的内陆湖,集水面积89平方公里,正常水量4429万立方米。甬江流域各地降水日在120天至200天之间。雨量年内分配量为两个高峰一个低谷;高峰出现在6月梅雨季和9月台风季节,低谷出现在7月副热带控制的旱伏期。降雨量面上分布由东北向西南递增。沿海及姚北一带多年平均降水量为1200~1450毫米。

水系

宁波是江南水乡,主要属甬江流域水系,它是浙江省八大水系之一。河流有甬江、余姚江、奉化江。

一、甬江

甬江系奉化江和余姚江在市区“三江口”汇合而成。流向东北经镇海招宝山入海,全长105公里,流域面积4518平方公里。江宽270~404米。最深处6米左右,浅滩一般3米,部分江段较弯曲,河口喇叭形,潮汐现象显著。

二、奉化江

奉化江是甬江在“三江口”以上的主要干流,发源于奉化斑竹秀尖山东南麓,自西南向东北流经亭下、溪口、肖王庙到江口段称剡江,再与支流县江、东江、樟溪(即鄞江)汇合,流至市区“三江口”汇入甬江。奉化江发源于四明山东麓的秀尖山,干流长98公里,流域面积2223平方公里。

三、余姚江

余姚江是甬江的另一条干流。它发源于上虞县梁湖江磡头,由西北向东南,流经上虞、余姚至市区“三江口”汇入甬江。河道弯曲,水流较慢,全长 105公里,流域面积2940平方公里。

除上面所述“三江”水系外,在毗邻城区的鄞县东乡、西乡还各有3条淡水河。东乡有前塘河(即横溪河)、中塘河、后塘河;西乡有南塘河、西中塘河、西塘河。这样,合起来称作“三江六塘河”,构成了宁波区域内交通运输、水利灌溉的大小河网。其中有的塘河还把东钱湖、皎口水库的水输送到城区,作为自来水的部分水源。

宁波市的外流河有宁海县白溪、清溪、袅溪和杨溪等。

土壤

宁波境内的土壤类型主要是红壤、黄壤。在河网平原地区有小粉土科、黄斑土科和青紫泥科,适宜种植水稻和油菜、大麦等;丘陵山地的土壤有山地黄泥科、黄大泥科和黄泥砂土科,属黄壤土,适宜种毛竹、水果和番薯等杂粮作物;河谷地带的土壤有培泥砂土科等。

植被

由于宁波地处北亚热带南缘,因此植被主要是南方的植物种类。植被结构分乔木、灌木、草三层,种类丰富。其中乔木具有樟科植物叶子的特征。山区的自然植被为亚热带常绿阔叶树为主、落叶阔叶树为副的混交林。代表树种有樟树、杉木、毛竹、马尾松。但由于人类长期耕种,天然植被已大部分为农作植被所代替。平原地区主要是稻、棉花、油菜、蚕豆、麦子、草子、蔬菜等农作物;山区丘陵除马尾松、杉木、毛竹外,现在已有相当面积的茶叶和柑橘、桃、梨等果林。

气候

宁波属亚热带季风气候,温和湿润,雨量充沛,四季分明,呈春秋季稍短、冬夏季略长的特点。冬季受西伯利亚冷高压控制,西北风冷而干燥;夏季在西太平洋副热带高压笼罩下,东南风暖热湿润;春秋季是季风转变期,多低温阴雨天气。年平均气温16.4℃,1月最冷,平均气温4.8℃;7月最热,平均气温28.0℃。平均年温差24℃。全市无霜期一般230~240天,作物生长期300天。年平均总日照数1848.1小时,日照百分率43%;地域分布北多南少,平均差异在100小时左右。平均年积温 5954℃。这里热变量状况一般比较稳定,适宜于粮、棉、油料等作物的生长。

年总降水量1482.5毫米,雨日159.3天,3~5月多锋面或锋面气旋活动,常是春雨连绵,雨量雨日分别占全年的24.5%和18%;6月中旬中至7月上旬末为梅雨季,持续阴雨,间有大雨,雨量约占全年的17%;7月至9月为台汛期,常有热带气旋(台风)、东风系统或初秋冷暖空气交会影响而形成的强降雨,尤其是 9 月因冷空气与台风结合,成为一年中大到暴雨最多的月份,雨量占全年的13.3%。

宁波气候的四季特征较分明:夏初多梅雨,盛夏有伏旱,夏秋有台风,严冬有寒潮。梅雨开始于六月上、中旬。持续时间一个月左右,降水量约占全年的25%。七月中旬至八月底受太平洋副热带高气压控制,天气晴热少雨,进入盛夏时期,日照强,蒸发量大。如八月份蒸发量高达 201 毫米,而同期降水量只有138毫米,蒸发量大大超过降水量,有时形成伏旱。这期间除局部地区由于热对流所产生的雷阵雨外,极少出现大范围降水,晴热少雨,对棉花生长很有利。但晴日过多,易成干旱。在本区附近过境或登陆的台风多在七至九月间,强台风过境会带来灾害,但受台风边缘影响时,往往带来降水,对本区伏旱起缓解作用。有影响的台风(指雨量大于或等于50毫米,瞬时最大风力大于或等于8级),平均每年2次左右。

人口

2009年宁波市户籍人口为571万人,比上年增长千分之5.16。全市人口结构的变动总体保持稳定,人口老龄化程度缓慢加深,全市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为98.8万人,比上年增加5.12万人。随着本市经济的快速发展,流动人口规模也在不断加大。2009年本市登记的暂住人口近394万人,比上年增长 9.5%。外来务工人员子女接受义务教育的人数已经从2000年的1.992万人,增加到2009年的22.4万人。到2020年,宁波市户籍人口将继续呈现平稳增长的态势,总和生育率从 2001 年的 0.925 上升到 2020 年的1.5;常住人口总量呈现继续快速增长的态势,随着本市社会经济的健康、高速发展,加上现行产业结构对外来劳动力有着较强的需求,形成了外来人口源源不断涌入宁波的态势,导致全市未来常住人口继续呈较快增长的趋势。

2009年,全市共有各级各类学校(幼儿园)2289所,在校学生137.6万人,其中,普通高校和成人高校在校生18.86万人(其中成人高等教育在校生5.2万人),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49%;中职学校在校生8万余人,普通中学在校生33.3万人,初中毕业生升入高中段学习的比例达到98.7%;小学在校生45万人,幼儿园在园幼儿22.6万人,特殊教育学校在校学生739人。全市11个县(市)、区全部为浙江省教育强县,132个镇(乡、街道)中,有130个是省教育强镇,省级以上示范性学校(不含成校)达到344所。

历史沿革

宁波早在唐代就与扬州、广州、交州(今属越南)齐名,成为我国对外贸易的四大著名港口之一,与朝鲜、日本和东南亚各国有频繁往来,是海上丝绸之路和陶瓷之路的东方始发港之一。北宋淳化三年(公元992年),宁波设立了专门处理对外商贾事物和收税机构的“市舶司”,是当时全国三个市舶司之一。清初改市舶司为海关,与津、沪、穗并列为全国四大海关之一。鸦片战争后,1844年宁波被辟为“五口通商口岸”之一。1927年7月1日设宁波市,1931年撤,复入鄞县,城墙基本拆除。1937年沪杭甬铁路全线通车。1949年5月25日宁波解放。

历代建制

宁波的历史,可以说始终与大海和城市连在一起。早在7000年前,宁波人的祖先就以木桨和“干栏式”木构建筑创立了背山面海具有海洋特征的河姆渡部落。

宁波之有记载,至少可以上溯到公元前2000多年的夏代。据志书记载:“夏时有堇子国,以赤堇山为名,后加邑为鄞。”宁波古时候“鄞”的名称就是这样来的。春秋时,宁波这块地方为越国境地,春秋后期,越国被楚国所灭,成为楚国的辖地。

公元前222年,秦始皇平定楚国后,设置会稽郡,宁波现在这块区域,原属于会稽郡下的鄞、鄮、句章三个县。这三个县的治所,虽都不在今日的宁波市城区,但都以市区余姚江、奉化江、甬江“三江”作为分界线。鄞县在三江南侧,包括现在的奉化市东南和鄞县的西南部分,它的县治设在现在的奉化白杜。鄮县在东边,地处今之宁波市江东区以及东乡地区,治所在今鄞县宝幢的鄮山同谷。句章位于三江西北,包括今之江北区、慈溪、余姚一带,县治在城山,即今江北区乍山城山渡附近。

自两汉、三国至魏晋南北朝时期,3县除隶属的州、国和郡名时有变动外,其区域范围基本未变。隋开皇九年,3县同余姚合并,称句章县,县治置小溪(今鄞县鄞江镇),仍属会稽郡。唐高祖武德四年(公元621年)置越州总督府,统辖越、嵊、姚、鄞等11个州,句章、鄞、鄮3县地属鄞州,设州治于今宁波市区之三江口。武德八年(公元625年),废鄞州和句章县、恢复鄮县的名称,鄮县县治迁至小溪,就是现在的鄞县鄞江桥。唐太宗贞观元年(公元627年),分全国为10道,鄮县属江南道。

唐玄宗开元二十六年(公元738年),分县为慈溪、奉化、翁山(今定海县)、鄮县4个县,别立明州以统之。明州、鄮县的州治和县治仍在小溪,慈溪县治在今江北区慈城镇,奉化县治在今大桥镇西,翁山县治初在顼河之滨筑城,后徙鳌山之麓为镇。“明州”之称始于唐,是因为宁波这块地域有四明山而得名。

唐玄宗天宝元年(公元 742 年)改明州为余姚郡。唐肃宗乾元元年(公元758年),又复改为明州。唐代宗广德二年(公元764年),象山县划归明州,明州由4县扩为5县。唐宪宗元和年间,分鄮县东侧至甬江海口地区另设望海镇。唐穆宗长庆元年(公元821年),明州治从小溪迁至三江口,并建子城,为其后一千多年来宁波城市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五代时,称明州为明州望海军,明州望海军下辖有鄞县、慈溪、奉化、翁山、望海 5 县。宋太祖建隆元年(公元 960年),改明州望海军为明州奉国军,下辖鄞县、奉化、慈溪、定海(今镇海)、象山、昌国(今定海)6县。南宋绍兴三年(公元 1133 年)置沿海制置使,辖温台明越四郡。南宋庆元元年(公元1195年)升明州奉国军为庆元府,仍领上述6县。元世祖至元十三年(公元1276年)改庆元府为庆元路。大德七年(公元1303年)设浙东道都元帅府。朱元璋吴元年(公元1367年)改庆元路为明州府。明洪武十四年(公元1381年)为避国号讳,朱元璋采纳鄞县人单仲友之说,取“海定则波宁”之义,改称宁波,一直沿用至今。清顺治十五年(公元1658年)设宁绍台道,驻宁波。清代,宁波府辖鄞、慈溪、镇海、奉化、象山5县。

民国16年至20年(公元1927—1931年)划鄞县城厢设宁波市。1949年5月25日宁波解放。1949年11月宁波市设海曙、镇明、江东、江北4区。把鄞县城区划出,设立宁波市为省辖市。同时设置浙江省第二行政公署,后改为宁波专区,统辖鄞县、余姚、慈溪、镇海、奉化、定海、象山7个县。1952年,台州专区的宁海县划归宁波专区。后辖县迭变,政域最大的是1961年辖13县和绍兴市。1962年定海县从宁波专区划出,设置舟山专区。1958年撤消镇海县、鄞县,并入宁波市,后仍复隶专区。1961 年、1963年,鄞县、镇海县先后恢复县建制,从宁波市划归宁波专区。1978年镇海县复划入宁波市。1983年7月经国务院批准实行市管县体制,撤销宁波地区行政公署,将其所辖鄞县、余姚、慈溪、奉化、象山、宁海6个县划归宁波市管辖。1984年1月海曙、镇明两区合并为海曙区,郊区并入江北区。1984年4月,国务院决定宁波市为我国进一步对外开放的14个沿海港口城市之一。宁波市内海曙区与镇明区合并,称为海曙区,江东区、江北区适当扩大。以后,又撤销镇海县,改置北仑区、镇海区,成为市辖区。1985年7月,撤销镇海县,以甬江为界分设镇海区、滨海区(后改北仑区)。经国务院批准,余姚撤县设市。1986年宁波列为全国历史文化名城。1987年经国务院批准,成为计划单列市。1988年10月,慈溪、奉化两县也相继撤县设市(都为县级市)。1994年,国家批准宁波为副省行政级别。2002年1月,国务院批准鄞县撤县建鄞州区。2008年宁波市管辖海曙、江东、江北、镇海、北仑、鄞州6区,宁海、象山2县,余姚、慈溪、奉化3个县级市。下设57个街道、80个镇、11个乡。

宁波简称“甬”早在周朝就盛行了。因为宁波的主要水道是甬江;甬江则因发源于甬山而得名。甬山位于鄞县、奉化交界处,“甬”是个象形字,是“大钟”的意思,甬山峰峦形似覆钟,故名。这样,山下的江就称为甬江,这一带就称作甬地了。

城廓建造

宁波城廓的建造,可以上溯到东晋时期。晋安帝隆安四年(公元400年),晋将刘牢之为防孙恩起义军所筑。当时,沿三江口只造土墙一道,三面依江屯兵防守。这就是宁波城廓的雏形。据《乾道图经》载:“西城外有城基,上生竹,故称筱墙。”“篠墙”被后人讹称为“筱墙”,现在,宁波西门外有筱墙弄,就是它的故址。

唐穆宗长庆元年(公元821年),明州刺史韩察,把明州州治自小溪迁至三江口,建造了一座内城,称为“子城”,周围420丈,作为刺史衙署。现在位于中山路的“鼓楼”,就是子城的南城门。

唐乾宁五年(公元898年),黄晟任明州刺史后,见明州地处险要,但无城廓可据,民众散居,常受盗寇骚扰。于是就征集百姓。依据明州地形,挑土运石,造起一座城池,曰罗城。周围18里,巍峨壮观。正如史籍所载:“郡先无罗廓,民若野居,晟筑舍汤壮其海峤,绝外寇窥觎之患,保一州生聚之安。”是为老城区之雏形。

宁波城池,直至民国17年才拆除城基。

通商口岸

宁波航运和港口,可以追溯到7000年前的河姆渡新石器时期。在河姆渡遗址中,出土有木桨6支和陶舟模型1只,鱼遗骨若干,证明宁波在7000年前已能制造船只。据《周书》记载:“周成王时(公元前1024—前1005年)于越献舟。”《竹书纪年》也说,战国时,即公元前812年,越王派人至魏国献舟。有关专家认为,当时所献之舟,系属贡物,又要经过漫长海程,才能到达周、魏的政治中心,因此,是构造较为完备的大海舟。

宁波古时候称“鄮”。是因为当地居民常与海外人民聚货于此进行贸易,且日益繁荣,故“贸”加“邑”为“鄮”称“鄮县”。正为史籍所载:“邑中以其海中货产,方山下贸易,因名鄮县。”秦始皇三十七年(公元前210年),据晋《陆士龙集》载:“始皇南巡,登稽岳、刻文于石。身在鄮县三十余日。”秦始皇住在鄮县干什么呢?据地方志记载:“秦始皇东行郡县,登会稽山,刻石纪功。徐市(即徐福)上书言,海中有方丈、蓬莱、瀛州,仙人所居,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遣市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徐福出海的地方,就在今宁波慈溪大蓬山。由此可见,当时宁波造船和航海事业发达。汉朝、三国时,宁波已是重要的军港。正如《史记·东越列传》载:“东越王反,遣将军杨仆讨之。仆遣将军韩说出句章浮海。”《三国志·孙权传》载:“吴大帝黄龙二年(公元230年)春,遣将军卫温,诸葛直将甲士万人,浮海求夷洲及亶洲。”

唐朝时,宁波的海外贸易已相当发达,“海外杂国,贾舶交至”。宁波所产的越窑青瓷以及丝织品等物产远销海外,与日本、高丽以及东南亚20多个国家和地区有着频繁的贸易交往,并与扬州、广州一起成为全国三大对外贸易港口。

到了宋代,宁波于淳化元年(公元990年),设立了专门处理对海外各国的商贾事务和税收的机构“市舶司”,是当时全国3个市舶司之一(另两个是广州,杭州)。同时,宁波也是全国三大对外贸易口岸之一(另两处是泉州和广州),特别是南宋时期,宁波靠近京都临安(今杭州),对外贸易的地位就显得更加重要了。

元朝时,宁波仍是我国的一个主要海运和对外交流口岸。当时,全国在宁波(当时称庆元)、泉州、上海、澉浦都设有市舶司。

到了明朝的中前期,宁波在对外贸易中仍居于重要地位,设有市舶提举司、提举库、海仓馆、税课司、嘉宾馆等机构。到了后期,特别是明嘉靖二年(公元1523年)宁波发生了日使争贡事件,宁波惨遭洗劫,以后又屡遭倭寇骚扰,于是朝廷下令停止市舶,撤销了宁波市舶司,出海通商受到禁止。

清代初期,即康熙二十四年(公元1685年),宁波设立海关行署,开展对外贸易。到了清乾隆二十二年(公元1757年),清政府采取闭关自守政策,实行“海禁”。清政府在鸦片战争失败后,即公元1842年8月29日,被迫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宁波被辟为“五口通商”口岸之一(另四个为广州、厦门、福州、上海),各国列强纷纷来宁波设立领事,派驻使者,控制海关,垄断对外贸易。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新中国成立。

无宁不成市

民谚说:无宁不成市,阿拉(我们)宁波人做生意头子活络,不管是千里路,不管是万里远,只要有市面,都有宁波人。又有“无宁不成市,无绍不成衙,无徽不成商”之典故。

“无宁不成市”之说,是形容宁波商人在开拓市场中的作用,宁波人经商者多,不仅足迹遍及全国,而且跻身于国际市场,在东南亚以至欧美各国均有宁波人成为巨贾富商的。“无宁不成市”也表达了宁波这个城市商业发育、发达之早,宁波城区的范围,在唐时已大体形成。公元821年,明州州治自小溪迁至三江口并筑州城,尤其在北宋,992年两浙市舶司自杭州迁至明州时,江厦街一带便成为著名的商业区和对外贸易的重要口岸。到了明代初期(14世纪中叶),宁波城区内共有8个商场和4个城门外集市。清乾隆年间(公元1736—1795年),老市区有商店700余家。到了19世纪60年代,宁波已形成了以钱庄业、典当业、粮食业、鱼行业、药材业、南北货业为中心的商业组织。进入20世纪(公元1900年),宁波城厢的人口达到30万人,在12万受雇者中有7万多人受雇于商业。1931年全市有商店5599户,商业兴旺,城乡商品经济活跃。因此,宁波人有较强的商品观念,以商为业,因商致富,代有其人。蜚声海内外的“宁波帮”,就是一支善于经营、成就卓著的商帮,也是为世人注目的一个企业家群体。据粗略统计,目前有30余万宁波籍人士及后裔旅居在海外的64个国家和地区,其中有不少已成为当地的工商巨头。宁波帮是中国商人中最有代表性、最早出现的一个商人集体,它自明朝形成以来,经久不散。近几十年来又活跃于全世界,饮誉海内外。宁波帮的商业道德曾被称为宁波帮精神,即:立志为先,诚信为本,勤俭治家,敬业爱国,凝聚有力等中华民族传统美德。

从唐代开始,日本遣唐使与商旅海舶登陆上岸的地方,据文献记载,最早的交往是在显庆四年(公元 659 年),日本遣唐使舶在鄮县“三江口”登陆。唐大历六年(公元 771 年),“三江口”成为郡县县治所在地,唐长庆元年(公元821年),明州州治由小溪迁至“三江口”,筑子城(城内为衙署)。唐贞元年二十年(公元 804 年),日本遣唐使舶4艘来唐,其中副使石川道益的使舶乘127人,抵达明州;次年正使藤原葛野专舶至明州,2月自明州港启碇返日本。天台宗创始人最澄大师就是127人中之一,回国时,从天台山到明州,由明州码头起碇。唐代还有阿拉伯、波斯的商人在明州港活动,出土的唐波斯陶器就是佐证。唐长庆三年(公元823年),刺史应彪在灵桥城门南造桥,始称灵现桥,后改灵桥,是东西交通要道,直接与繁华街段相通。所以在唐代,城外已形成国际海运码头并向繁华的集市发展,到了北宋时期,这里不但建起了一批石砌的海运码头,而且根据大宋朝廷对外贸易的需要,在明州设置了专门管理海舶的市舶司机构,在灵桥城门北又设置了市舶务城门,称来安门。宋代,在城外建造了著名的江厦寺,江厦码头和江厦街由此而得名,南宋绍熙年间,福建舶商在江厦码头又建起了一座巍峨壮观的天妃宫(妈祖庙)。

阿拉伯、波斯、日本、高丽等外国舶商都在此交换物资,而且也是国内南北货舶商转运、贩运的主要市场,江厦市肆呈现了一片繁荣的景象。特别是在“五口通商”后,宁波的商业曾一度兴旺。至19世纪60年代,宁波的钱庄、南北货号、鱼行遍布于市,世人称“走遍天下,不如宁波江厦”。

海上丝绸之路

20世纪60年代,日本学者适时提出“海上丝绸之路”,以区别陆上“丝绸之路”。无论是陆上还是海上,“丝绸之路”泛指东西方进行交通贸易、文化交流的通道。如今凡地处海洋周边的国家、地区的著名港口城市纷纷成立“海上丝绸之路”研究机构、博物馆、纪念馆等。经常组织内容丰富、形式多样且颇具规模的系列纪念宣传活动。在我国102座历史文化名城中,以“海上丝绸之路”著称于世的港口城市则推广州、泉州和宁波(明州)为最。

宁波与“海上丝绸之路”可谓关系密切、源远流长。地处太平洋西岸的宁波先民,早在7000多年前就活跃在海上,河姆渡遗址出土的稻谷、船桨、陶舟石锛和海洋动物遗骸即为明证。

春秋战国时期,浙东句章港乃当时中国九大港口之一,又为越国通海门户。诸侯争雄,促进造船业发展和海外航线四通八达。1973 年鄞县出土的战国羽人竞渡铜钺,日本太宰府遗址的三角缘神兽镜,晋时古印度高僧那罗延创建的五磊寺,越窑青瓷中诸如魂瓶造型、莲瓣纹装饰等都是与海洋文化交流的映照。

唐宋以后,宁波为我国对外交通贸易重要口岸和中国历代瓷器输出外销的核心口岸,与广州、扬州、交州并称为“海上丝绸之路”四大著名国际港口。明州这座东方商都与日本、高丽、东南亚及阿拉伯各国的友好往来记录可寻于史册之上:

一、日本

唐时日本遣唐使船多次在明州登陆。

我国著名高僧鉴真大师东渡日本时曾客居明州,并将明州漆器、民间工艺等引入日本。

唐贞元二十年(公元804年),日本著名遣唐留学生阿倍仲麻吕入明州。

唐咸通三年(公元862年),日本头陀亲王从明州入唐。

北宋熙宁五年(公元1072年),日本高僧寻成入明州,受到宋神宗接见。

南宋乾道四年(公元1168年),日本高僧重源入宋,其后三次赴宋学习唐式建筑,帮助营建阿育王寺舍利殿。

南宋绍熙元年(公元1190年),日本高僧荣西把唐式建筑传入东邻,参与修建天童寺千佛阁,宋孝宗赠“千光法师”尊号。

南宋宝庆元年(公元1225年),日僧道元入明州天童寺,师从如净禅师,回日本创立曹洞宗,尊天童寺为日本曹洞宗祖庭。

明成化四年(公元1468年),日本著名画家雪舟入明,留住天童寺,学效浙派山水,受尊“天童第一座”,回日后成为一代宗师。

清顺治十六年(公元1659年),著名学者朱之瑜(号舜水)因随郑成功抗清失败,定居日本,先后在长崎、江户(东京)讲学,被称为日本“孔子”,为中日文化交流作出卓越贡献。

二、高丽

北宋太平兴国七年(公元982年),高丽名僧义通,留学天台国清寺,成为天台宗十七祖并开创高丽天台宗。宋太宗赐义通所居甬上教院为宝云寺。

北宋熙宁年间(公元1668—1077年)。在明州州治宜秋坊置同文馆。接待高丽蕃使。

北宋元丰二年(公元1079年),在明州镇海设高丽贡使馆,名“乐宾”,亭名“航济”。

北宋政和七年(公元1117年),经宋徽宗御批。明州知州楼异在月湖东岸建高丽使馆。1999 年,宁波考古工作者在月湖东岸整治发掘中发现宋代高丽使馆遗址。

三、东南亚与阿拉伯

北宋淳化三年(公元992年),阇婆国王出使宋廷至明州。大观三年(公元1109年),该国又派使节入宋,献奇禽异兽、玳瑁、金钢指环,宋廷也以厚礼相赠。

宋时,真里富(今柬埔寨)大商人病故庆元(宁波),知州赵伯圭遣人将其棺木送回国,财产归还家属。

南宋时,波斯商人在明州城东居住,并建“回回堂”。

南宋绍兴十四年(公元1144年),供奉天封塔地宫有南洋七宝之一的车渠、水晶、玻璃瓶。

元贞元元年(公元1295年),元代使者周达观从庆元(宁波)港出发至真腊(今柬埔寨)。翌年返明州,并著有《真腊风土记》一书。

宁波出产的越窑青瓷外销日本、高丽、东南亚、阿拉伯及欧、美等国,20世纪50年代以来,在世界各地相继有为数甚众的越窑外销瓷出土。1976年在韩国新安海底发现元代自庆元(宁波)至日本的一艘沉船,打捞出近万件外销瓷,一时轰动世界。

近代,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宁波辟为“五口通商”口岸之一,此时甬城会馆(同乡会)相继出现,尤以崇尚天后妈祖为上。妈祖是中国沿海百姓崇拜的东方海上女神。宁波与妈祖信仰关系密切,源远流长。北宋宣和五年(公元 1123年),宋徽宗为妈祖钦赐“顺济”庙额后,使妈祖信仰借助明州港而获得认可,并使其影响扩大至全国。位于宁波市区三江口东岸的天后宫(庆安会馆),又名甬东天后宫,系我国八大天后宫和七大会馆之一,又是江南现存唯一融天后宫与会馆于一体的著名古建筑群,2001年6月被国务院公布为国家重点文保单位。

当前,宣扬、探索、研究“海上丝绸之路”正方兴未艾,以中国“海上丝绸之路”始发港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呼声也与日俱增,宁波审时度势、把握时机,在2001年12月上旬召开的宁波与“海上丝绸之路”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上,中国专家形成“宁波共识”,建议宁波与广州、泉州一起推荐为中国“海上丝绸之路”始发港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宁波保存下来堪称珍贵的文化遗存有天封塔、天童禅寺、阿育王寺、波斯巷遗址、高丽使馆遗址、清真寺、四明驿旧址、普济寺经幢、雪窦寺、镇海招宝山下造船场遗址、宋徽宗对明州府造船的御笔碑、旅日华侨碑、东门口交邮大楼工地发掘出土的宋代外海船、宋船舭龙骨、宋海运码头遗址以及天后宫等等,记载了宁波作为中国东方“海上丝绸之路”始发港和兴盛港之一的历史脚步。加之确凿的文献记载,科学的考古发掘,宁波对自身历史文化价值和对国际社会保护文化遗产理念有了全新认识和理性审视,从而深刻感悟到只有不断开拓和延展“海上丝绸之路”这条人类进步、发展之路,宁波才会始终充盈着勃勃生机和无尽魅力。

900 多年前的北宋神宗元丰元年(公元1078 年),朝廷派使臣安焘、陈睦前往高丽,指令明州(宁波)打造两艘大船,一曰凌虚致远安济神舟,一曰灵飞顺济神舟,“自定海(今宁波市镇海区)绝洋而东”,到达高丽。到宋徽宗宣和五年(公元1123年),朝廷派徐竞出使高丽,又在明州打造两艘巨型海船,一曰鼐新利涉怀远康济神舟,一曰循流安逸通济神舟。巨型神舟,威震海宇。

愿宁波的“海上丝绸之路”文化遗产永葆璀璨青春。而重新起航的宁波将朝着现代化国际港口城市的目标,继续航行在新的“海上丝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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