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三菱化学有限公司总经理福田信夫先生访谈录
来自外国专家的评说
福田信夫简介
福田信夫（Fukuda Nobuo），日本人，男，出生于1958年12月9日，1981年于日本国立东京大学理学部化学系毕业后进入三菱化成工业（株式会社）（现日本三菱化学株式会社），负责精对苯二甲酸（PTA）制造工艺技术研讨、工厂管理和建设工作。自从进入三菱化学株式会社以来，福田信夫先后任职于松山化成制造部、三菱化学合成原料分公司和三菱化学印度分公司等下属分公司和部门，并于2005年出任宁波三菱化学有限公司董事和总经理。宁波三菱化学有限公司创立于2005年4月，于2007年2月正式投产。该公司是由中方股东中国中信集团公司和日方股东宁波PTA投资株式会社（三菱化学株式会社、伊藤忠商事株式会社、三菱商事株式会社）出资组建而成，生产和销售精对苯二甲酸（简称PTA，是生产聚酯的主要原料）。福田信夫为浙江的经济发展和中日文化交流作了重要贡献，于2006年分别被宁波市政府和浙江省政府授予“茶花奖”和浙江省“西湖友谊奖”。
访谈内容
问：福田先生，谢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我们采访的内容主要有两个方面：第一个想了解一下您对中国改革开放30年经济发展情况的印象；第二个就是希望您能够对我们浙江省目前投资环境做一个全面的评析。
答：首先对您这次采访，对您在诸多专家中选中了我，我感到非常的荣幸，谢谢。刚才您提到我对中国改革开放30周年有什么印象，特别是浙江省的印象，那我告诉你，我是2000年12月正式来到中国工作。其实在这之前，应该说是80年代，那个时候我用了一周的时间主要考察了中国的沿海地区。从我个人的角度看，2000年跟八十年代相比较，中国发生变化很大，经济发展很快。当然，一般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的增长速度基本上是用GDP这个标准来判定的。当然中国GDP一直增长很快，但我实际看到、感受到中国的经济发展速度远远超过GDP这个数字本身。您刚才说的第二个问题，关于对投资环境的评价，特别是浙江省宁波，我们认为这边的环境比较完善，我们也是因为这一点选择了宁波。
问：浙江省引进外资的力度不断加大，国际大企业和跨国公司开始进入浙江省来投资，外资企业数目逐步扩大。您认为他们对投资地点的判断标准是什么？
答：这个其实跟企业或者进来的外资企业的规模是没有关系的。主要是有两个判断标准。目前我们企业是制造型的企业。制造型企业判定标准第一个是投资所在地的基础设施到位情况。对于我们公司来说的话，主要的基础设施体现一个是交通网络的便捷，另外一个是公用设施，主要是能源方面的供水供电方面是不是做得到位。另外一个就是人才，管理人才。还有就是投资地点离市场近不近。我们之所以选择了宁波，就是认为这里具备这些因素。
问：刚才你谈到了相关因素，并选择了宁波，到目前为止，您对宁波的整体的投资环境感觉如何？
答：目前为止，对宁波的投资环境还是很满意的。
问：在宁波市，如果企业遇到一些困难，政府是否采取一些措施，帮助外资企业解决这些困难呢？
答：是的，我们目前为止，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当地政府都是尽力帮我们解决。
问：福田先生，您认为在宁波市建厂，是否比在你们国内建厂有优势？
答：是的，有优势。一共有三个：第一个就是离市场近，离我们的市场近，即离我们的客户近。因为我们的客户都是基本集中在江、浙两省。第二个就是我们的工厂原料都是靠进口的，我们公司现在有一个自用码头。那么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码头的优势，把原料直接进口到工厂。还有第三个就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因为我们是合资企业，中兴集团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们可以强强合作。
问：福田先生，您刚才谈到决定在宁波建设工厂之前，您到过中国其他省、市考察，具体是哪些城市？
答：去过青岛、大连、南通、张家港。
问：您觉得浙江的投资环境，相对刚才提到的城市，有哪些优势？
答：我刚才说到三个条件，其中一个条件是这四个地方不具备的，比如说青岛和大连，离我们的市场太远。南通和张家港其他的几个条件都可以达到，但是位于长江下游地区，在那里一个企业拥有自己的码头是不可能的。
问：在投资政策方面，是否浙江省宁波市有更加优惠的条件？
答：从政策方面来说，在引用外资这方面都是国家型的开发区，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问：福田先生，根据您的考察和了解，我想您也到过浙江省的其他地方。那么您认为浙江省经济发展有哪些优势，有哪些不足？
答：您是从投资角度来说吗？
问：对，投资角度。
答：就我们生产的产品PTA而言的话，宁波这个地方是最好的，这当然是广义的，那么从投资环境来说的话，它不亚于其他城市。
问：福田先生，您是否到过其他发展中国家？比如印度、巴基斯坦？
答：在印度住过三年，所以对印度的情况非常了解。
问：您认为印度的投资环境和这边的投资环境相比，中国有哪些方面做得更好一些呢？
答：比印度做得好的是从物理方面的，就是整体基础设施的配套。
问：具体指什么？
答：主要是一个港口的配备情况，另外一个是道路，你们中国的道路要比印度的道路发展得快，还有一个就是供电方面。
问：您认为中国的企业文化，中国地方的文化，文化环境，中国的文化市场，是否能够满足企业发展的需求？
答：人文环境过会再谈。关于人才方面，人才资源的基础能力，中国国内大学毕业生能够满足我们企业的要求。还有一点，希望中国各类人才进一步提高外语能力。如果外语水平能够得到提高的话，那就更好了。因为我们毕竟是跨国企业。在一个企业，交流沟通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他们英语能力能够提高一点的话，我想他们的工作效率会更加令人满意。还有一个就是专业技术方面人才，特别是有经验的专业技术人才，比较难找。
问：您是否了解中国的国有企业，日本国内是否有许多的国有大型企业？
答：我对中国的国有企业也是了解不多，主要是因为交流不多，如果是有交流的话，可能就是你们国内的中石化，有点交流。日本的大型国有企业也是渐渐转制，变成民营化。
问：您认为现在浙江省政府在深化经济改革进程中，把许多的国有企业转为民营企业，您对这种现象有何看法？
答：这个问题比较难说。这个可能应该就事论事。有些国有企业走民营化道路比较合适，但有些并不是这样。比较难说。
问：浙江与上海相邻近，这对于浙江经济的发展构成一定优势，对此您如何评价？
答：从宁波的角度来说，这个市场是非常富有魅力的。所以说在物流的网络方面要配套，要跟得上，这样才能更加发挥它的优势。
问：近几年，浙江省政府加大了对环境保护的力度，您认为在环境保护方面，当地政府在哪些方面做得比较好？
答：这个不能光说浙江省做得怎么样，国家首先有个总的方针政策出来，然后在地方贯彻实施，特别是环境保护方面，全中国应该把这个搞上去。因为环境污染是由多部门造成的。有工业产业造成的污染，有我们生活造成的环境污染，另外运输也会造成环境污染。我感到中国对于工业，产业方面环境方面的规定力度越来越大，要求越来越严格。
现在中国对环保方面的各项规定，有些地方，有些标准已经超过国外的，譬如说超过日本的标准，我想一个企业，必须严格遵守这些规定，这是我们企业的使命。另外，刚才所说的居民生活污染，还有运输部门方面产生的污染，也应同步减少。
问：这是我第一次到宁波来，我发现周围有很多的企业，这些大型企业也需要一个良好的自然环境，您认为是否当地政府应该加强对周围自然环境的保护和建设，这样能够有一个更好的工作环境？
答：就自然环境而言，靠人工把它搞上去也是不可能的事。首先，政府部门要做到的是把现有的自然环境要保护好，这点是非常重要的。其次，我们每个人都要增强环保意识，不应只做表面文章，只保护表面上的，特别是眼睛可以看得到的环境。往往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已经被污染了，我们却没有注意，就像一个人得病一样，等症状已经出来时，可能已经是晚期了。
问：那么您认为现在我们国内的环境如何？
答：现在中国的环境不错。可能您也有些了解，就是20世纪70年代的时候，日本因为经济的发展模式是所谓的粗放型的，造成的工业污染危害特别严重，水、空气和天空都成七种颜色了，虽然有些夸张，但那的确是看得到的污染。
问：中国经济的发展，现在据说已经进入日本的70年代，或者是美国的60年代。那么应该说美国的60年代和日本的70年代是经济发展的快速时期，对环境造成了负面影响。您认为中国政府对环境保护的认识，是否比当时的日本政府深刻？
答：是的，我认为中国政府在环境保护方面的工作取得了一定得成就，而且中国政府对这方面的认识也是非常深刻。
问：您认为以后中国政府在搞好经济建设的同时，怎样协调好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之间的关系？
答：这个问题比较难说。目前中国政府所采取的政策是正确的，现在企业方面也是尽力做好环保工作，而且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另外，增强全民的环保意识。如果每个人都有很高的环保意识的话，我们相信政府的工作就更加好做，结果也会更好。
问：中国加入WTO以后，中国的国际贸易必须按照WTO的规则来实行。您怎样看待这一点？
答：首先加入WTO对中国经济发展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当然，刚开始加WTO，有些企业可能有一定的顾虑，认为我们国内的企业在竞争力上可能劣于一些外资企业。其实也不一定，如果能够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所有企业都会脱颖而出的。
问：浙江省经济发展快速，但是中国还有一些不太发展地区和欠发展地区，有的地区之间，城乡之间存在一定贫富差异。您认为政府应采取哪些措施来解决贫富差距过大问题？
答：现在“两会”正在召开，这也是两会的焦点问题，而且温家宝总理在工作报告中强调改善民生，改善居民生活水平。现在政府的总体改革和方向应该是不会有错的。
问：您经常看中国的报纸吗？
答：是的，每天都要看一下当天的报纸。
问：据您所知，中国政府在解决民生方面采取了哪些比较好的措施？
答：中国的政策，特别是改善民生方面的举措都是正确的。我认为政府应根据国家具体情况制定一个民生政策，另一方面，中国比较大，所以说地方政府怎么样把它贯彻落实下去，怎么样实施下去，可能也是比较重要的，这要取决于地方政府对这个政策的理解程度怎么样。如何把政策贯彻落实到各个地方，这要取决于地方政府。
问：您认为，浙江省政府包括地方政府在养老保险，在医疗保险方面的工作是否令人满意？
答：是的。我们公司也认真学习当地的社保方面政策文件，然后把它认真地执行，这也是我们企业的一个责任嘛。
问：在职工医疗保险和养老保险等方面，企业需要付出很多。日本政府是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呢？
答：在日本的话，医疗保险一般都是公司承担一半，职工个人承担一半。没有工作的人的医疗保险，由国家负担一部分，个人负担一部分。所以说日本人都加入了医疗保险。，关于养老保险，日本也有相关制度，但是您可能也听说，日本现在老龄化增速非常快，所以现在这个问题还是非常严峻的。
问：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也即将面对老龄化问题。在未来的50年，人口老龄化也是中国所面临的一个关键问题，涉及民生和国家的安定。由于人口的巨大压力，中国实施了计划生育政策。对此，您有何看法？
答：要控制人口增长，减轻人口压力，必须搞计划生育。但是将来，未来50年的老龄人口会不断增多，青年人的比率越来越小，劳动力越来越少，所以要考虑谁来工作的问题。
问：中国政府现在提倡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和谐关系。您认为在宁波这个城市，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是否比较和谐呢？
答：当然，我没有去过中国的内陆或者东北地区，但据我所见所闻，宁波还是发展比较好的一个地方。
问：您在印度工作了3年，和印度相比，浙江在环保和社会治安等方面是否比较好？
答：在治安方面，印度不错，浙江也不错。
问：随着世界经济得发展，国际竞争加剧，中国加入WTO之后，浙江企业开始走向国际市场，您认为浙江在国际贸易过程中，哪些方面做得比较好，哪些方面还待加强？
答：就工业产品而论，主要是涉及产品成本控制的程度。其实不光是浙江省，中国整体产品能在保持一定的质量前提下，能控制低成本生产，就是一个非常大的优势。所以说，中国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竞争力也是非常强的。但是近几年，中国采取了宏观调控，国家要把贸易顺差减下去，再加上人民币也不断升值，劳动力成本也增长，工业产品的优势有点消减。
当然这都是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但是在拓宽国际市场的同时，也应提倡扩大内需，把国内的消费带动起来。接下来的话，要把产品做得精一点，不光价格便宜，质量也要上去，技术含量也要高。
问：因为中国企业价格比较低，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比较强，遭到其他国家和地区所谓的反倾销，那么企业应该如何面对国际贸易中的反倾销？
答：其实这个很正常。日本在70年代，韩国在80年代，都遇到过反倾销的问题。一个国家出口商品遭到反倾销是不可避免的。为了应对反倾销，一个方法就是刚才所说的拉动国内消费，扩大内需；另外一个就是在遭到反倾销的国家建设制造基地，在那边设厂。
问：现在随着改革开放，国际交流的加大，外来文化和中国本土文化相互交融相互影响，对此您有何看法？
答：对于这个问题，可能不同年龄的人会有不一样答案，因为他们自身感受到的文化是不一样的。特别是那些十几岁、二十几岁的青年人，对外来文化极易产生一种新鲜感。另外对于那些受本国的传统文化影响比较深的中老年人，他们一方面可能要保持传统文化，另一方面要对外来的文化进行判别，看哪些是好的，哪些是不好的。他们有这样的判断能力，可以对外来文化有一个正确的认知。我就是属于50岁前后的中老年人，我认为中国还是应该珍惜现有的传统文化。好好珍惜，把它好好地传承下去。传统文化一旦流失，想要再把它恢复，或者再把它找回来，必须要花费大量精力和时间。企业的管理文化也一样，可以搞拿来主义，好的地方我们是要吸取的，但是必须要辨别它的合理性。
问：作为一个企业家，您如何看待当地政府在企业发展过程中所承担的职能？
答：我们和宁波市政府，包括开发区的政府，交往频繁，相关工作进展也比较顺利。现在政府给我的感觉是越来越大了，管辖的范围也越来越广了，政府的职能也不断增加，所以他们的服务效率需要相应提高。
问：贵公司是国际大企业，在其他的国家也设有工厂。据你所知，浙江的化工产业在国际市场上处于一个什么地位？
答：因为我一直都在从事化工方面的工作，对这个行业比较了解。就聚脂而言，江、浙两个省的产量就占中国总产量35%，所以这两个省几乎是世界级的生产地了。中国有很多像中石化那样的大型化工企业，在世界范围内有比较大的影响力。另外，浙江省也渐渐成为国内化工的一个重要地区。
问：福田先生，您来自日本，又在印度和中国工作多年。我想印度、日本和中国在文化方面有很多共同之处，但也有各自的特点。您在印度工作也好，在中国工作也好，是否曾经遇到文化方面的误解甚至冲击？
答：其实每个国家都会受到一定的文化冲击。这个时候就要遵循入乡随俗的原则。到新的地方，或去其他国家的话，我首先关心的是那里的工作方式，如果工作方式、资本的管理方式易于接受，那最好不过。即便不容易接受，也得顺应潮流，入乡随俗。
问：那您对中国的工作、生活条件是否满意呢？
答：都很满意。
问：福田先生到过杭州么？
答：去过杭州好多次。
问：您觉得杭州的居住环境好么？
答：也没住过。我想居住方面的话和宁波应该差不多。可能判断标准因人而异。我比较在意一个地方的气候宜不宜人，它的自然环境怎么样，就是这些。因为我在杭州有很多日本朋友，听他们说杭州的生活环境和宁波的差不多，不会有很大的差别。
问：您是否到过浙江的其他城市？
答：因为业务需要，去过绍兴、余姚、舟山和宁海等地。
问：您觉得这些地方有什么不同吗？
答：没有什么很大的不同。因为浙江地区周边自然环境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差不多。
问：您觉得中国北方城市青岛、大连和浙江宁波相比，环境上有什么差异？
答：北方的话，可能冬天冷一点。浙江省的气候跟日本比较相近。对日本人来说，在浙江生活就比较习惯一点。
问：您可以谈谈日本的自然环境吗？
答：这也因城市而异。比如说东京和大阪，因为城市化速度比较快一点，可能在那边看到自然环境也少一点。还有就是最北的北海道，它的自然环境也是保护得非常好，非常漂亮，但是因为它所处的纬度比较，经常下雪，比较冷一点。还有九州，因为处于南部，气候比较温暖，另外周围有海，所以比较漂亮。
问：福田先生，在贵公司就业的中国大学毕业生一般毕业于哪些地区的学校？
答：浙江省内的多一点，其他地方的也有。
问：一般而言，员工的素质可以从侧面反映高校的教学质量。您对公司的员工素质怎么看？
答：因为我们公司刚刚成立没有多久，另外不包括外籍人士的话，员工整体平均年龄比较低，工作经验相对不足，但是他们工作都非常努力，这一点我还是非常满意的。
问：贵公司是否和周围的高校进行过合作？
答：我们日本三菱化学公司和大连理工大学有一定的合作。三菱化工出资与大连理工大学合作搞化工方面研究项目，具体的什么课题我不知道。
问：为什么不与浙江的高校合作呢？
答：主要是因为人员的关系，大连理工大学负责化工方面的院长曾经在三菱化工工作过。
问：您认为浙江高校专业设置是否能满足企业对专业人才的需求？
答：宁波大学有好多毕业生在我们公司工作，而且他们工作也很努力。
问：从他们的工作情况来看，您认为中国大学教育能够满足企业的需要？
答：大学生的基本素质可以。但应届生不知道企业在做什么，可能他们在大学学习的时候，也很少接触企业，这是一个交流沟通的问题。如果他们的英语水平能更好一点的话，相信会有更好的表现。
问：您希望学生在实习阶段能达到什么水平？
答：现在我们也是积极地接纳各个院校的实习生，但毕竟是实习，让他们短时间内了解企业是比较难的事情。实际上，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大学内学过什么课程，作为企业来说，我们比较看重的是学习、吸收新知识的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问：如果企业遇到问题或困难，当地政府是否积极响应并帮助解决？
答：是的，他们会经常组织一些会议，提出一些建议。如果企业遇到什么问题并向他们提出，他们都是积极听取的，并视具体情况做相应的处理。
问：福田先生，非常感谢您和贵公司为浙江的经济发展作出了贡献；同时，也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
采访手记
2008年3月13日，我们一行二人来到浙江宁波大榭经济开发区，就改革开放以来浙江经济建设、环保和文化建设等方面问题，采访了宁波三菱化学有限公司总经理福田信夫先生。
显然，福田信夫先生对此次采访非常重视，从对采访人的接送和招待到具体的采访环节事先都一一做了精心的准备。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当时正值“两会”期间，福田信夫先生非常关心“两会”的进展情况，积极研读相关资料，特别对温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进行了仔细的学习。当然，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采访这样做，这也反映出一位外国企业家对中国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关心，同时也体现了他认真、严谨和高瞻远瞩的工作作风。
福田先生非常关心浙江的发展，并为此作出了重要贡献，于2006年分别被宁波市政府和浙江省政府授予“茶花奖”和浙江省“西湖友谊奖”。在采访过程中，他就中国经济发展、环保、高等教育和传统文化保护等方面问题，谈了自己的看法，提出了建议。
在采访过程中，我们了解到，福田先生非常热爱中国文化，喜欢中国的风土人情，为了加深对中国的了解，进一步融入中国，他坚持定期学习中文，并用一年多的时间走遍了宁波及周边的许多地方，就连一些宁波当地人都不知道的小地方，他都去过了。福田先生对中国的传统尤其感兴趣，一再强调中国的传统文化不能丢，一定要保护好并传承下去。
福田先生知识渊博，阅历丰富，是一位成就卓越的企业家，同时他又不失随和、平易近人和风趣幽默的风范。所有这些，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