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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妈妈的离去

“艾格尼丝,艾格尼丝……”一阵断断续续柔弱无力的声音传来。

“妈妈,我在这里呢?”艾格尼丝脸露担心之色,赶忙将装有药水的碗放在屋里角落的一个小木桌上。

来到床边的艾格尼丝,跪在地上,握住了妈妈的右手。

那只早已苍白无力的手反握着艾格尼丝,尽管无力,但是尖锐且藏有黑色污垢的指甲仍是碰触到了艾格尼丝那敏感的皮肤。

虽然会感到痛,但艾格尼丝还是忍着,听着神志不清的妈妈说着那些话语,而尽管这些话语都是艾格尼丝曾经所听过的——这是有关妈妈和爸爸所经历的事情,她总是耐心听着,每当妈妈讲到和爸爸的事情时候,就能看到妈妈眼中会闪出某种光彩来,而艾格尼丝的心情也会变好起来。

只是今天,妈妈脸上的痛苦加重了许多,而艾格尼丝也隐隐感觉到一点不对劲,她内心开始焦虑起来。

艾格尼丝咬着牙做了个决定:“妈妈,你不要讲了!”

妈妈停了下来,眼中虽有点迷乱,但她还是惊讶看着艾格尼丝,一直以来艾格尼丝都是个乖顺的孩子。

“妈妈,你还是喝点药水吧!”

妈妈摇了摇头,看到艾格尼丝,似乎想到了什么。

妈妈睁大了眼睛,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

和病魔斗争着,要从这神志不清的地狱中走出来。妈妈的坚定让病魔有了短暂的退缩,清醒的妈妈感觉身体传来的虚弱和麻木的痛感,这就是病魔一直以来对她的折磨后果,而她也曾逃避这种痛苦。而如今妈妈,再次面对着这一切,并没有多少畏惧,她感觉,感觉到自己很快将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只是她唯一放不下的是艾格尼丝,她是我心中唯一的牵挂。

妈妈忍着虚弱和痛苦的折磨,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她在想着如何把自己将要离去这个残酷现实告诉艾格尼丝。

尽管妈妈并不想告诉艾格尼丝,但是她只能那么做,因为妈妈是艾格尼丝的唯一亲人,唯一所能依靠的人。妈妈离开后,艾格尼丝就要一个人独立了,而她将要面临的困难,也是妈妈所担心的。

“艾格尼丝,妈妈要走了,要离开你了。”妈妈委婉地说出了这个现实。

已经十六岁的艾格尼丝,也隐隐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她不愿去相信,她更愿意相信这是妈妈的糊话。

眼泪情不自禁地在艾格尼丝的脸上留了下来,这些眼泪更是艾格尼丝压抑许久的痛苦。

“傻孩子,为什么就哭了。”无力的笑容再次展现在妈妈的脸上,她并不想自己的离去使孩子遭受过多的痛苦。

“不,艾格尼丝,就是要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时间没有任何东西是永远的,就连生命,也是没有永远可言,”妈妈平静地看着艾格尼丝说道,“该离开时候总要离开,只是我舍不得你,我可爱的艾格尼丝,妈妈没用,让艾格尼丝你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艾格尼丝摇了摇头,泪水几乎沾满了整个脸蛋,说道:“妈妈,你不要离开我!”

面对艾格尼丝的请求,妈妈无语的摇了摇头。看着泪流满面的艾格尼丝,心里尽管不舍,但是妈妈她必须做出残忍的决定,离开艾格尼丝。

“艾格尼丝,将那名戒指拿出来。”

艾格尼丝想起妈妈之前放好的那枚戒指,在床边一个破旧的小衣柜找出了那枚戒指。

“艾格尼丝,我离开后,你就用妈妈教导给你的力量,输进这枚戒指里面,妈妈的一个朋友就会来到了,他会帮你实现一个愿望,记住啦,那个愿望就是,让他永远照顾你!”

“妈妈,你不会的……我拿药给你……”

“不用了,人终有一死,也许死后了我和你爸爸会在另外一个世界上相聚也说不定。”妈妈脸色慢慢安详下来,似乎痛苦也不再存在,只是看向艾格尼丝时,眼中总会闪过那一丝的不舍。

妈妈的视线也慢慢变得模糊了,艾格尼丝的声音也在她耳中慢慢变小。

妈妈知道,这个时刻终将来临,慢慢地合上了双眼,只是在这瞬间,她放下了世间一切的东西和烦恼,奔向那人生最后的一个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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