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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断腿再续(1)

毕竟是皮外伤,文弱不到一星期就出院了。伤口还缠着绷带,只是绷带外面在套上个护腕。虽然他的面目表情还是那样的冷,但是他的眼睛终于回复了往日的光彩。

看到好朋友终于从笼罩他的阴影中向外走出了一小步,文笛十分高兴。他每天都到文弱家去呆会,风雨无阻。

时间安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寒冬腊月。一时间大雪纷飞,美丽绝伦。而文弱的伤势终于好的差不多了,他终于能上学了。

这天,文弱起的很早,今天是他第一天上学日子。他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屋檐上那一根根融化欲滴的冰柱,水滴点点落下,在朝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美丽动人。

“水滴从高处落下,晶莹透亮,是不是很美?该上学了!”文笛一如既往地准时出现,双手轻轻按住文弱肩头。“有什么用?”文弱小声道,“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就像人一样,无论做出怎样的成就,创造怎样的辉煌,最终总是会死掉!”“不是这样说,”文笛叹了口气,拍拍朋友的肩头,“人的生命是短暂的,正因如此才珍贵,我们要像水珠,即使生命短暂,也要用短暂的生命创造美丽的瞬间。水滴落在地上并不意味着终结,也许摔下去会很痛,但是它们马上汇聚在一起,渗入大地,滋润土壤,孕育出更加美丽的生命。”

文弱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下笑得很浅,不留意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我想走着去上学,”他说,“父亲昨天给我买了一根拐杖。我不要坐着,我也不用别人用车接送,我要用我的腿”

“这就对了,”文笛笑着使劲在文弱的头上挠了两把,“我们从头再来!无论怎样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拐杖在哪?我去给你拿来”

“我要自己拿拐杖!”文弱说着一跳一跳去自己的房间。

“傻瓜,你为什么不摇着轮椅去呢?”文笛嘿嘿的笑。

“对哟”本来已经走了半截,文弱又往回蹦。

“你呀”文笛连忙推着轮椅迎上去。

学校的生活还是那样简单,一天过得始终是那样快。转眼到了放学。老师布置了下今天应该掌握的知识,交代下作业,然后说到:“好了,放学了!”

学生们都想得到特赦令,疯了般拥出教室。

篮球馆。

文弱今天上学,篮球队的人们都很高兴,从早到晚都在议论这件事,他们一早就把篮球馆打扫得一尘不染,等待文弱的归来。

众人议论着,都流露出兴奋地表情,其中以杨平的声音最大,“老大之所以能这么快振作起来,关键是痞子的功劳!咱们得想什么办法奖赏他一下!”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拥护,这几个人中最有学识的要数三大炮手,他们建议帮助痞子补习功课。毕竟快大考了,他们要帮痞子考上大学。

听大家这么说,文笙连忙阻止:“还是算了吧,我哥的性子我最清楚,他不用大家的帮助,其实他一直”说到这,他打住了,因为文笛不止一次的警告他,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宰了他。

八卦的杨平立刻扑过来,抱住文笙的小脑袋威胁他:“你说,一直在干什么?快说,要不然的话!”他边威逼利诱边把拳头捏得嘎巴直响。

“别闹了,咱们还是快些训练,让队长看了高兴!”常箫制止杨平,“列队,训练!”

大家马上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但是文弱一直没有来确切的说是来了,但马上又走了当他看见这群正在享受篮球的队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呆在这里倒是有什么意义!

我还是不要进去了,我已经不属于这里了。他想着,悄悄地退出了体育馆。

这一幕被文笛看得清清楚楚。“看来这家伙还是没有彻底的摆脱阴影。一定要让他面对这个球场,这样他才能真正得面对今后的人生!”

于是他的脑袋又开始快速思考,以求找出什么好点子。

寒风凛冽,飘着小雪。硬硬的雪粒打在人们的脸上,冰冷刺骨。许多还没有适应温度变化的人们仍就是把风度放在首位,现下小雪飘零,这些壮汉难免竖起领子,小跑着前进。

文弱走在回家的路上,感受着孤独和失落。看着四周这些幸福的健全的人,心里很不滋味。

“还是找人少的小路走吧!”他想。于是拐进了一条小巷,像蜗牛似的缓缓移动,好像要用一生的时间来走完这段短暂的路程。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怪叫,解接着是一个少年的声音:“我当谁呢?这不是咱们队长么?”

文弱抬头看时,只见眼前站着两个高挑的少年。一看就知道是两个不良的痞子,其中一个人把头发漆成屎黄色,另一个漆成粉色,这两个人是文弱从前的队友,不但球品不正,人品也不正总是惹麻烦,终于犯在文弱手里,被赶出篮球队。

“走开!”文弱小声道,“我要回家,有什么事学校说!”

“学校?”屎黄色头发说,“咱们早就不上学了!从前没少看你眼色,没想到你会有今天!”

“没错,”粉发少年说,“这次就是找晦气来了!拐杖挺不错,好像是上等的好木头!拿回家当柴火烧”说着夺过拐杖,用力推了把文弱。后者一个踉跄,忙用手扶住墙。要是平时,他早就暴起揍人了。但是现在?他只好忍气吞声,它只能狠狠得咬着嘴唇,忍受着屈辱。

“打他一顿算了!”一个提议。

“先看看这小子带着什么好东西”另一个说。

文弱只能忍受着内心深处传来的巨大的屈辱,变作忍气吞声任人宰割的沉默羔羊。

“住手!”一个稚嫩的声音响高声断喝,“离他远点!”

文弱听出是文笙,回头看去,杨平紧紧地跟在文笙后面,随手捡起靠墙放着的一根木棍。

文笛看到文弱失落的离开体育馆,本想送他回家,但是晚了一步。他决定带全体兄弟去看望他。于是,众人买了礼品,浩浩荡荡开到文弱家的时候才发现文弱还没回家。

这么晚了,人还没有回家?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人们不敢想了。

文笛的脑袋更是大了三圈找!分头找!文笛说着已经顺着文弱回家的路寻了下去。

“臭小子!你们想干嘛?”杨平死死的盯着两败类,抓着棍子的手臂绷得紧紧地。

“你们最好是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屎黄头发冷冷的说。

“放屁!”杨平大怒,刚想动手,就见一个身影晃到自己面前,一招獒口夺棒,将拐杖夺回来,冲着这两个人轻声道:“我见过你们,我想我是谁你们不该忘了吧?”两个人不良少年认出了眼前的小个子,“宫文笛!”

“没错!”文笙大叫道,“这是我哥哥!找挨揍就说话!”有句话叫狗仗人势,而文笙则是‘弟仗兄势’,只要有哥哥在,他的胆子就比倭瓜大。

“住口,臭小子,站后面去!”文笛用手轻推了下弟弟,把他护在身后,接着说,“我不知道你和文弱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一切都过去了,以后要是再叫我看见你们对我兄弟不敬,以此拐为例!”说话间,一根鸭蛋粗细的硬木拐杖竟被他三根手指轻轻一掐,断成两截。使得俨然是鹰爪利的家数。

“还不快滚?”杨平大叫道。

两个坏小子如梦方醒,连滚带爬逃之夭夭。

“你来干什么?”文弱问,他的眼神带着凄楚,自己最落魄的样子都被这帮人看到了,“我连两个小流氓都对付不了了么?谁用你帮忙?”说完就走。刚跳了一步就回过头来,“你们都是木头吗?快来扶着我!”

三个立刻上前,扶胳膊的扶胳膊,抱腰的抱腰,当拐杖得当拐杖,连抬担架把文弱弄回了家。

你愤怒了,我的兄弟!文笛高兴得想,只有这样,你才能发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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