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清风当日只身走镖往澜石。为了节省时间,尽快送达,他选择不走大路,改抄林间小道,结果便错过栈道。因为只身在树林内赶路,本是走镖行商的大忌,一旦遇上山贼或者猛兽便危险非常,又见天色已晚,所以正要寻个住处,忽见前边灯光闪耀,原来是一座山庄。
马清风往光芒处走去,只见山庄黑漆大门上挂着一对大灯笼,红光照亮着整个门庭。
马清风在想:这山野之家亦这样讲究?
之后,马清风走到门口问道:“请问这里有人吗?”
连叫三声,无人应门。马清风便打算离开,就在这时,大门忽地打开,从里边出来一位老人,年有六十多岁,身穿青布衣服,白净面皮,一部银髯,看来是老管家。
老管家说:“是你在叫门吗?到底所谓何事?”
马清风抱拳回答:“老人家,我是远方来的,错过栈道,想借贵地方借宿一宵,明日早行,未知可否?”
那老管家听了,由于人老眼花,便走上前,仔细打量一下马清风,只见此人人品样貌还算顺良,于是点点头道:“好吧,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进去跟咱家老爷通传一声。”
很快,老管家从屋内走出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请随我进来吧?”
说完,便引马清风走进大厅中。
在厅上正中央椅子上坐定一位老庄主,年有六十已外,颏下一部银髯。
老管家向马清风介绍:“这是我们家的老庄主。”
马清风立即抱拳行礼:“老庄主有礼。”
“好,坐下再说。”
老庄主招呼马清风坐下,并吩咐下人准备酒菜接待。
马清风看到老庄主如此好客,心中相当感激,赶紧抱拳道:“老庄主太客气了。”
老庄主还礼:“过门就是客,礼数自然不能少。”
这时,下人把桌儿移在当中,盖上圆桌面,整理杯盘,这时,从外边有两个侍女搀扶着一位姑娘姗姗而来。
那姑娘看上去年有十七八岁,光梳汕头,戴满头珠翠,淡搽脂粉,轻扫蛾眉,水凌凌杏眼含情,香腮带俏;穿一身银红色衣服,娇媚无比,香风扑面。
当此少女来到屋内,见有客人在,便含羞起来。
老庄主赶紧介绍道:“这是小女——姬儿。”
姬儿给马清风行礼,马清风连忙起来回礼,抱拳道:“小姐有礼,在下马清风。”
之后三人便拿起酒来吃了几杯,交谈甚欢。
很快,天已三鼓之半,老管家领着的马清风到西配房安歇。
马清风到房中一看,明窗净几,一明两暗。南里间靠前檐是床,床上有卧具,八仙桌上有蜡灯。
当老管家离开后,又走进一人,这人正是姬儿
马清风见状,感到奇怪,因为是刚相识不久,再加上男女有别,故此他刻意的跟姬儿保持着一段距离。
马清风行礼:“姬儿姑娘尚未安歇睡?”
“方才奴家见公子喝了不少酒,恐你因醉伤身,这是奴家父亲配的千杯不醉丸,特意给你送一粒吃下去好安眠。”姬儿瞧着马清风直乐。
说罢,递过来似樱桃大一粒,异香扑鼻。
马清风用茶送下去,自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无奈就是欲火烧心,不由自主。那姬儿姑娘见马清风脸益发红,呆呆发怔。
马清风心下一惊,以为是自己的酒已过量,精神不清,要尽快请那姑娘出去,好让自己安眠。
马清风忙说:“姬儿姑娘,我看时间不早,若有人见你在深夜至此,多有不便,我看你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这时候,姬儿竟再三挑逗马清风,便献媚道:“不行,奴家怕你醉了闹酒,没人伺候。今夜就让我来伺候你吧。”
说着话,姬儿竟伸手去拉马清风手,语气变得娇嗲起来说:“我给你宽衣解带吧。”
马清风本是风月中人,流连风月场所应酬也是常事,但从没见过一个大家闺秀会如此不知廉耻的来勾引男人的,只好努力地克制自己的邪念,喝道:“姑娘,请你自重,要是让庄主知道了,这大大不好!我不用人伺候。”
姬儿竟有恃无恐地倚靠过来,在马清风的耳边娇娇滴滴的细语起来,道:“实话告诉你,你我今生有夫妻之缘,你今夜得与我同床共枕,乐鱼水之欢。”
马清风顿觉全身麻木,心中的欲火如山泥倾泻一般爆发出来,随同姬儿解衣而眠。
正所谓春风一刻值千金。
马清风睡至红日沈斜方醒,睁眼一看,只觉头痛难耐,正要起床时,发现床上遗下一条粉红色的丝巾,丝巾上还残留一丝丝的余香,这时,马清风立即回想方才夜间之事,自己都不在情礼之中,要叫老庄主知道,后果难以想像。
马清风心想:我平素悦女子无数,从来都识分轻重,怎么昨日会做出这样事来?若叫外人知道,岂不把一世英名污了。正自思想,有工在身,不如及早起行,但这样一走,岂不是成了一个不负责任之人,而且还会毁了一个清白女子的一身,谁叫自己生得英俊萧洒,迷得天下女子神魂颠倒。哎,如果人生太美是罪的话,我想自己已经是罪大滔天了。
正当马清风风僝雨僽之际,只见从外边进来昨日使女小怜,她一进门便笑嘻嘻,似有心挖苦状:“奴婢当你是个铁罗汉,原来不是。昨夜乐之不尽,我五更天要不把姑娘叫醒走了,睡至此时,叫人都在房中,你该怎么样呢?
马清风一听,便说:“哦!原来你把姑娘叫走,我谢谢你。”
小怜说:“你是不是想要走?那岂不是耽误了我家姑娘一世终身呢!你先别走,要择定吉期,拜了花烛再走吧。”
马清风大惊失色说:“那可不行!”
小怜诡异一笑说:“你想不行也行,小姐已向老爷提了亲事,老庄主正在书房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