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雨桥与凡心偷偷离开监狱以后,便来到太守的书房,里面现着灯光,由外向里看的甚真。见里面是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的干鲜果品,冷荤热炒,上等高粮,是一桌海味席,凡心馋嘴笑道:“这看来是为我们预备的。”
原来每当的四更天,太守就会起床到书房里用膳,五更就会上早朝。
凡心与雨桥推门而进,此时,便听到外面正有人往这里而来,凡心知道肯定是太守来了,连忙从身上取出一颗罚恶丸,放进酒瓶里,然后躲在在屏风后面。
太守走进来,看他的样子肯定为了凡心大闹太守府的事而睡得不好,双眼现出黑眼圈。走到桌前,倒下一杯水酒,一饮而尽。
凡心用手往外一指,口念念有词:“破。”太守突然打了一个冷战,扑咚栽倒在地。众家听声,连忙进来搀扶,大众一乱。
凡心与雨桥趁此一乱,赶忙窗外出去,回到大牢内。
太守摔了一个跟头,心中觉得惊慌。众家人忙把他扶至房中。
太守痛苦地呻吟,说:“哎呀,痒死我啦!”
只见太守把官服给脱下来,只见脸上满是疥疮,淡黄色的脓水如汗液一般流出来,恶心不堪。
夫人吩咐:“快去请大夫来呀!别愣着,快去拿热水给老爷敷着。”
太守大喊起来:“我全身都很痒呀,简直痒入骨髓。快来人给我搔!”众人都不禁去搔,看到那些疥疮越搔越多,伤口都搔破了,血水与脓水直流出来,吓的家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此时,大管家顺平领着大夫直走进房内,见到太守躺在床上打滚,全身烂肉斑斑,脸目狰狞,甚是可怖。
大夫急忙给太守一诊脉,便心中纳闷。眼瞧他全身痕痒不止,但六脉十二经,并没有病状。察看多时,不知他一身皮肤之病,不知是外感而发,内毒所得,实在无法用药。
寻思良久,大夫方说:“大人这病,小生才疏学浅,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实不能治。”
夫人说:“我怎知道谁是高明?大夫你必知道,给引荐一位。”
大夫想了一下,说:“我要治不了的话,城中更是无人可治!实无人可荐。”
夫人一听真急了,太守呻吟的说:“你既不……能治……我的病,又没……人可……荐,你今天……休……想出……我这相……府!”
大夫一听,惊道:“太人,请饶过小人吧!”猛然心中一想:“哎呀,我真糊涂,怎能把此人给忘记了,要给公子治病,只有一个人。”
夫人急忙问道:“到底何人。”
大夫回答:“此人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夫人说:“管他是小子还是老人,只能治病便好。你快说出来,就算远在大雷寺,我也会派人快快请来!”
大夫说:“此人不须请,就在贵府之上。”
太守一听,说:“谁……?”
大夫说:“正是大人昨天兴兵捉拿的那个小子。”
顺安插嘴道:“这两个人都会妖术。而且是疯子,无故打人。”
大夫说:“但此人就几天前把城西富商戴雄的老母亲多年的眼疾给治好了。”
夫人惊讶的道:“哦,原来那个活神仙就他呀。”
太守一听,心中恍然大悟,说:“怪不得我会突然得病。”
夫人赶忙吩咐家人:“快去把人叫来,他要能把我儿的病治好,我放他们离开,免他们之罪。”
话分两头,这时,雨桥与凡心若无其事一般回到牢房里。
顺平急忙来到大牢,对着凡心喝道:“哼,小子,你有机会将功赎罪吧。”
凡心冷笑的说:“我既无罪何来,何来将功。”
顺平一脸狗奴才的嘴脸说:“我家老爷叫你去替他治病,你能治好了,就放你们离开。如果治不好的话,小心人头不保。”
凡心说:“那你回去告诉你老爷,如果八人大轿,抬我去的话,我是不会去。”
顺平怒道:“好呀,我告诉你,不要三分颜色上大红呀,难道你们不怕死吗?“
凡心笑着说:“有本事就把我的人头去,哈哈,劝你还是礼貌一点为好,不然,我不敢保证,下一个长疥疮的会不会是你。”
顺平大惊,心知此人是有能为之人,绝非信口开河之辈,连忙赔礼道:“我就照你这话回老爷去。”
顺平回来见太守,把凡心的话说了一遍。
太守痛得辛苦难耐,就算现在要他拜凡心为契爷也会痛快答应,更何况区区一顶八大轿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