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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并不是容易之事

习惯了第一第二阶段的修炼,再来修习第三阶段并不是容易事。

就像熟悉初中的知识,到了高中却发现很多初中的知识都是错的,很多往往在初中名列前茅的学生,在高中却变得一塌糊涂,最终沦为差生,这样的例子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少见。

之所以会这样,因为人的理解力有限,若是在初中时就教导高中的正确知识,恐怕不会有太多的学生会懂,何况九年义务就到初中为止,相比初中的知识,高中的知识更不实用,所以就导致了这样的现象发生。

魔术的第三阶段修炼也是这样,按照前两阶段的修炼,通过术根感知外界魔力、然后透过术根转换这些魔力为生命力存储在体内,而逆转换时,则通过术根属性的转换,为转换为魔力的生命力染上属性色彩,大体是这个过程。

但第三阶段却有些不同,开始魔力转换成生命力的过程保持不变,但后面生命力转换为魔力时,则不通过术根属性转换,反而以类似魔力转生命力的方式,直接跳过属性转换这一步,化作纯魔力输出。

理解了魔力转生命力、生命力转魔力的过程,其实并不难,难就难在往往在这个时候,前两阶段修炼养成的习惯会不断出来妨碍,害陆十郎往往没多支撑多少小时,体内的术根就自动按属性排布,最后让魔力染上属性色彩。

所以说,第三阶段的修炼最困难的地方就是纠正习惯,但习惯既然能称作是习惯,那是已经养成了无意识就会做出的事情,要纠正并不容易。

当然,不是说绝对纠正不了,每一个从初入门到熟手的魔术师都必定要经过这个过程,但并不是每一个都能顺利成功。

就像从初中到高中并顺利适应高中的学生并不多,很多原本初中的尖子生都栽在了这个转换适应过程,魔术师也是这样,很多往往在第一、第二阶段得心应手的魔术师,却意外在第三阶段栽了跟头,最后沦为不入流的存在。

何况陆十郎的术根属性是无属性,这让他的修炼难度更上一层楼。

前文提及过,每一根术根其实都是如同有两面的墙壁构成,一面是没有属性色彩,另一面则是反映自身属性的面,但陆十郎的无属性却没有这样清晰的区分。

无属性的本质是无,同样也有囊括一切属性的意思,换言之,陆十郎每根术根的两面既可以说是没有属性色彩,又可以说都有属性特质。

没有色彩这样清晰的区分,要想从一模一样的术根面中分辨出属性那一面,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有关无属性的事情,西门如雪让陆十郎向雪莉修女等人隐瞒,所以关于这方面修炼的难题,陆十郎自然不会去请教雪莉修女,他只好打电话去询问西门如雪。

不过西门如雪也最多只能提出她的建议与观点,实际还是要靠陆十郎自己去摸索与感悟。

这个过程很漫长,让一直在地下空间除了必要的进食、上厕所以及睡觉外,从不间断去持续修炼这个过程的陆十郎,产生了时间的错愕感。

往常这个时候,皐水奈应该让她姐姐皐水月送食物下来的,其实皐水奈是很想亲自下来看看的,可惜因为行动不便问题,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而今天,陆十郎一直修炼到浑身乏力才想起自己是忘了吃饭,然后才意识到今天皐水月没有送食物下来的事情。

正感疑惑期间,楼梯通往上方的入口忽然传来了吵闹声,仔细听下,正是皐水奈与她姐姐皐水月在争执着什么,然后声音忽然戛然而止,随即陆十郎看到背着皐水奈、以单手扶梯单手提装食物篮子的皐水月下来。

陆十郎不禁迎了上去,恰好皐水月已经下到地面,她找了个块大石头的位置,将皐水奈放下让她坐在上面,然后顺手将篮子放在一旁。

“十郎,你好啊。”皐水奈笑着向走过来的陆十郎打招呼。

这个地方她并不陌生,实际她与皐水月都是雪莉修女的弟子,与雪莉修女同属英国‘圣殿教会’狩猎异端的武装组织,只不过相对作为攻击型的姐姐皐水月与雪莉修女,她勉强算是辅助型的存在。

而几乎每隔一段时间,皐水奈与她姐姐皐水月都会在雪莉修女的监督下,在这个地下空间修炼魔术。

“你也好啊,水奈,还有水月姐。不过,水奈,你怎么下来了?”陆十郎疑惑问道。

“还不是因为姐姐的错吗?”

给陆十郎这么一问,皐水奈不禁瞪了旁边的皐水月一眼,后者下意识撇开了目光,依旧没有说话。

“怎么了?”陆十郎更显疑惑。

“十郎啊,你记得你今天吃过饭了吗?”

“呃,这个,我刚刚才想起还没有吃……”

说着,陆十郎不禁看了皐水月一眼,后者头低得更厉害了,几乎要埋在她自己高耸的胸部上。

“我就说啊。明明我把喂食十郎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姐姐,姐姐今天居然给忘记了!就算再忙,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应该忘记吧?你说对吗?十郎。”

喂喂,喂食是什么意思啊?我是哪里被圈养的动物吗?

“这个,忙是什么意思?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十郎,你不知道今天是礼拜日吗?”

皐水奈就像听到天外奇谈般,良久才想起在这样的地下空间没日没夜修炼,会很容易忘记时间的概念。

星期日(天),基督教一般会称这天为礼拜日,顾名思义就是做礼拜仪式的日子,除此之外,还根据各教派、各地区等的习俗不同,会在这一天增加其他的教派活动。

像此处的天见教会,除了寻常的周日礼拜后,还有唱诗班练习、慕道受洗课程、儿童主日学等等的活动,有时还会根据节日庆典或其他教会礼仪活动而做出弹性时间安排。

也就是说,礼拜日是天见教会最忙的日子,特别是现在教会主牧师外出回归时间未定的情况下,光靠雪莉修女以及皐水奈姐妹都忙不过来,把陆十郎饭食忘带下来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虽说如此,但皐水奈最不原谅的地方就是,明知道忙到有可能忘记带饭下来,那跟陆十郎提前说一声也好啊,到时他就自己上去弄饭食,也好过一直饿等到现在。

理由,陆十郎大致了解了,同时他也知道了为何皐水奈会让她姐姐将她背下来的事情,因为她感觉不这样亲自道歉的话,会让陆十郎觉得她们不够诚意。

这一方面体现皐水奈是如此固执的一个人,另一方面,这样替姐姐亲自道歉,说明她有多在乎她姐姐,浓浓的一股姐妹爱成分。

“既然是礼拜日,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何况少吃一两顿又不会怎样。让你们给我带饭下来已经是够麻烦你们的事情,原本这应该是我自己做的事情。”

“才不是这样呢。雪莉修女吩咐我们负责你的膳食,让你能专心修炼,这也是作为你给我们找来冰之花的交易内容。既然是吩咐的事情,就应该要做好。”皐水奈难得固执地说。

“……”

就在陆十郎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的情况下,一直保持沉默的皐水月忽然传来话语:“水奈,怪责的事情等一下再说吧,先让十郎吃饭可好?”

“啊!瞧我这记性!十郎,你一定饿坏了吧?赶紧的。”

略显手忙脚乱的皐水奈几乎没把篮子给打翻,最后她固执地谢绝姐姐的帮助,将篮子中的一叠叠饭菜放到了身旁坐着的大石上。

陆十郎只好接过对方递来的碗碟,他也实在是饿坏了,据对方说,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时分,三餐当一餐吃的陆十郎自然顾不上什么吃饭礼仪,不过,饭前祷告还是要做的,这之后他就狼吞虎咽起来。

皐水奈瞪大眼睛看着,这样近距离看着年龄相当的男生吃饭,对她来说可是新鲜的事情,因而她每隔一段时间就问陆十郎这道菜好不好吃,显然有不少料理是出于她的杰作。

而一旁看着皐水奈与陆十郎的皐水月则陷入了沉思,也不知在想什么。

终于,陆十郎吃完了,也做了饭后祷告,皐水月才着手收拾碗碟,趁着这段时间,皐水奈向陆十郎问道:“十郎,你的修炼怎么样了?”

从星期二晚上查经班活动结束来到这里,算上今天将要过去的礼拜日,陆十郎已经在这个地下空间修炼了整整五天的时间。

这五天,他一直致力于与顽固的习惯搏斗,就在刚才,勉强算是摆脱了习惯的约束,陆十郎深信再有数天的时间,他就能初步完成这个纯魔力输出的修炼,当然更加深入熟悉的运用,则需要日后多加的练习了,现在可没有这个时间,毕竟距离骨之魔术的男人康复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是吗?十郎,接下来不介意我在一旁观看吧?”皐水奈转了转眼珠子,忽然说道。

“这……”

陆十郎显然一愣,随即看向了已经收拾完碗碟进篮子的皐水月。

皐水月没有说话,似乎在沉吟什么,良久她向陆十郎点了点头:“那就拜托你多加照顾水奈了,十郎。晚点,也麻烦你送水奈回房间。”

也就是说,之后要陆十郎将皐水奈背回上地面的意思。

只是这背,也就意味着身体接触,虽然皐水奈还小,但怎么也是个女孩吧?对于女性亲密接触经验为零的陆十郎来说,可不是容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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