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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样的世界

“我会被杀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着对方的话语,陆十郎惊得差点泼洒捧在手中的咖啡。

“什么啊,看你的反应,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是魔术师、还是魔术世界的事情?我还以为作为张美琴亲人的你,好歹也知道些许。”

确认陆十郎真的不知道后,西门如雪显得一脸的无奈。

“不,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张美琴是魔术师的事情。”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对魔术世界与魔术师的事情如此陌生。”

西门如雪抬手碰了碰下巴,一副沉吟的模样,良久,她像是自语地说:“真为难啊。魔术世界的规定是,但凡任何一位魔术师,都有守护魔术世界秘密的义务,决不允许泄漏给任何毫无关系的外界人知晓。若有必要,魔术师有排除知情者的责任!”

“但说他是毫无关系的外人又不妥,最起码他有魔术世界这边的亲人、以及被‘魔术协会’危险指定的那个男人袭击过的事实。但这也不至于让他有凌驾于魔术世界规定的权利,嗯~,怎么办才好呢?”

“那个,请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到底会被谁杀死啊?”陆十郎试着询问。

西门如雪回过了神,她倾吐如兰:“自然是‘魔术协会’了。”

“魔术协会?”陆十郎显得一愣。

“我之前跟你说过魔术世界为了保持自己的神秘性,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渗透到各大国家势力中吧?”

西门如雪顿了顿,抿了口咖啡后继续说:“而负责维持这样神秘性职能的机构,便是所谓的‘魔术协会’了。实际,大部分有关魔术世界的规定都是魔术协会制定的。虽然张美琴作为魔术师的同时,也是你的亲人,但你不是魔术师这一点并不会改变。换言之,按照魔术世界的规定,你会被杀死!”

“……”

我会被杀死?

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自此至终,我都是受害者啊!

“怎么觉得难以理喻吗?但对于魔术世界的人来说,这是最普遍之事。”

西门如雪仿佛看穿陆十郎心中所想:“魔术这种东西,最早从古代希腊时期就已经诞生,无数的圣贤趋之若鹜,其后更随各代背景衍伸各种各样的流派。而宗教的诞生,更为魔术铺开发展之路。所以说,在外界人看不到的地方,魔术世界的势力早已渗透到各个团体、宗教乃至国家当中!”

“按你所说的,既然魔术世界遍布如此之广,为什么我们哪怕一点蛛丝马迹也观察不到?树大也会招风吧?如此大的世界,总会有疏忽的时候。”陆十郎微微皱了皱眉头。

西门如雪却说:“你还真是天真啊。我们人接受情报只能近距离靠我们的五官,而更远距离只能依赖新闻媒体,但那些部门早被魔术世界渗透,要从中操控根本不是难事。然后对于那些目击者,能关押的就关押,不能关押的,就立即排除(杀死),这便是身为监督与管理者的‘魔术协会’的义务!”

“所以说,就算无辜被卷入,我也会被排除(杀死)吗?”陆十郎紧紧皱起了眉头。

“正是如此。”西门如雪点了点头。

“为什么?”

陆十郎脸露困惑的表情:“既然魔术是真真实实的东西,魔术世界与魔术师都是真实存在,为什么有必要要把它们给隐藏起来?凭借那股力量要征服全世界,不是更容易的事情吗?”

“你不懂。”

西门如雪轻摇了摇头:“单从表面来看的确如此,但实际把魔术世界屏蔽严密保护起来的好处更大。毕竟所谓的魔术师也是人,也有其的七情六欲,试想人得到魔术之类的神奇力量,并基于自己的野心与欲望行动,你以为这个世界最终会怎样?会灭亡吧。”

“……”

陆十郎动了动嘴皮子,却发现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边,西门如雪继续说了起来:“所以说,把这样一群有力量的人分割开来,也是为了延续人类的未来着想。何况所谓的魔术,说到底不过是科学的变种,魔术再厉害的魔术师,也不见得能抵挡核弹的爆炸,所以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的确呢。

陆十郎心中暗付,现在的大国都有各种各样的武器武装力量,任你魔术师再厉害,枪械坦克辗压,一样会输,是这样的道理吧?

“而且,除非很特殊的例子,魔术师少有离开自己领地动武的时候。正因为魔术是如此让人着迷的东西,所以每一个魔术师都会基于自己一生研究自己的魔术理论,并以家族的形式传承下去。毕竟动武,意味着有死亡的几率,对于风险控制极强的魔术师来说,这是最得不偿失的事情!”

西门如雪的意思是,像‘骨之魔术’那个男人这样离开自己研究魔术的领地,远赴这个华夏国来抢夺东西的例子很少,但不是没有,而一般出现这样的魔术师,不是自身利益心欲望极强,就是要抢夺的东西对他所研究的魔术领域影响极大。

不然的话,冒着被魔术协会追捕,意味着与整个魔术世界为敌,这一生注定要过躲躲藏藏生活,是不划算的。

但现在,这个男人如此做了,这么说,张美琴手中的东西对他来说是如此的志在必得?换言之,他绝对会再找上我!

想到此处,陆十郎就禁不住一阵的汗毛倒竖!

“西门小姐,你是张美琴的弟子吧?”

陆十郎认为不能这样莫名其妙就成了炮灰,怎么也要弄明白那个‘骨之魔术’男人的目的。

西门如雪不意陆十郎这么一问,但她还是回答说:“嘛,她张家在华夏国也算是响当当的魔术世家,而且在修炼魔术上有独到的方法,所以我才拜她为师,边给她打工,边跟她学习魔术。”

感情两女是这样的关系,不过张美琴性子冷淡,想必西门如雪拜她为师定花费了不少的功夫。

“那你是否知道那个男人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抱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张美琴并没有告诉我。不过具体的,还是能猜得出来,想必定是能达到那个男人某种目的的魔术、魔药抑或其他。张美琴的秘密很多,就算我给她打了将近一年时间的工,还是没能完全知道。”

回想起当初纠缠张美琴收自己做弟子的那段日子,西门如雪就感到一阵的好笑,当时自己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对方最后实在无奈,才妥协于自己。

“是这样吗?”陆十郎显得一脸的失望。

“嘛,也不用太过担心。在魔术世界,像‘骨之魔术’那个男人的人其实并不多。试想魔术师研究魔术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探索自身的根源极限,达至最终大道!按佛教理解,就是超脱六道轮回之苦,到达无色世界!也就是基督教所谓的天堂之意。”

无视着陆十郎,西门如雪继续说道:“所以说,要以人身达至那等神明才能成就的界限,光用一生的时间研究也不够,谈何是还有其他时间去争权夺利?所以说,把魔术世界分辟出来,更大的是为了保护各魔术师们的研究不受影响。”

这听起来就像是为了自己的研究而埋头一生的科学家们一样,难怪西门如雪会说身为魔术师,首先是一个科学家的道理。

“话虽如此,但把魔术世界严密保护起来的做法,其实也有保护魔术师性命之意。”

“什么意思?难道魔术师也有天敌不成?”陆十郎不禁眉头一挑。

西门如雪不禁看了陆十郎一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你认为这个星球除了植物、低等动物,就只有人吗?错了,错得离谱!真是如此的话,那些宗教以及神话记载中的恶魔、异生物、怪物等等,都是哪里来的?是古人们闲着没事幻想出来的吗?想想吧,既然人能从猿人进化而来,为什么其它生物就不可以?”

这番话,陆十郎不知如何反驳,早在学生物课时,他就抱有过疑问,人既然能进化,为什么其它生物不可以?

倘若其它生物也有像人一样进化至高等智慧存在的例子,那为何在这个社会看不到?

“好吧,假设你说的是事实,那为何在这个社会看不到它们的身影?”

“这要得益于我们魔术师的努力。自魔术世界成立伊始,我们魔术师就致力于打击与消灭各种各样的异生物,至于‘圣殿教会’,也有以讨伐异端的口号来讨伐这些存在。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我们这些会使用魔术的魔术师也在其列就是了。”

西门如雪顿了顿,口中继续说:“这场纷争据说持续了上千年之久,双方都耗费了极大的力量,最终形成了以人类为主导的社会,但这并不意味着异生物们被完全消灭。残存的它们,大部分都撤退到某处,等待卷土重来的时机,也有少部分混入到人类社会,乔装人类的存在。”

也就是说,这个表面看似和平的世界,实际背后却是魔术师与怪物们角逐的舞台,而人们之所以不知晓,乃是‘魔术协会’封锁消息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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