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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狼祸

苍敖慌忙骑着没有马鞍的那匹拉车的马,寻着血迹跑去。走走停停,收寻着一切可疑的痕迹,虽然总觉得自己的闺女不会有事儿,可是到现在仍然没见到那个小家伙儿,苍敖一直在心慌,不觉两行泪水滚下。苍敖用胳膊肘一擦自己脸上的泪痕,努力的不让自己想自己闺女儿的模样。可是不管苍敖咋样平复自己的感情,闺女的模样始终平复不掉,泪水哗啦啦低落在路上。苍敖感觉这个贼人要去潞州城,策马扬鞭。苍敖只想快点找到苍阳,没有恨、也没有怨,只求苍阳平安。

苍敖策马跑着跑着,隐约看见前面有个人,越来越近,好像那人背后背着个东西。怒马奔腾,尘土飞扬,不一会儿苍敖看清楚了,一个踉踉跄跄的人,自己的宝贝女儿就在那个人的背后。还以为这个人背着苍阳,原来是苍阳咬着这个人脖子后边的肉,双手揪着那个人的头发。那个人自顾自己走着,好像自己后面啥事儿也没有似的。

苍敖大喊:“站住!放了我女儿!”

那人看着苍敖就像是看见亲妈一样,背冲苍敖喊道:“老兄!你可来了,你看你们家的倒霉孩子是咋养的?!你快把他领走。”

苍敖笑着下马,走过去,:“伸出胳膊,抱下苍阳。这时的苍阳搂着苍敖的脖子,可是她仍然恶狠狠地看着那贼人,不时喊着刺耳的声音。”

“大哥!你家的孩子是咋养的,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你倒地平时喂她吃了吗?”,那贼人有气无力地述说着,跌坐在地上。喝着水囊里的水,就着一个白面馒头。苍敖扔过去一包银子说:“找个正经的事情!要是再让我碰到,一定杀了你。”

那贼人正要发笑,突然惊得一动不敢动,笑容也慢慢收了下来。苍敖看见这贼人发癔症,扭头一看身后,两只狼看着他们,露着白森森的尖牙,挂着老长的口水。不断地向他们低吼。那只大点的狼有小牛犊子那样大,小的也比家里的土狗大得多。

突然那只大狼扑过来,和苍敖撕打着,小一点的狼趁机叼走了苍阳。大狼被苍敖撕烂以后,赶紧骑马追去。跌坐在一旁好久的贼人半天说了一句话:“好险呀!今天碰见的都是险事,大白天见鬼了真是!”

苍敖生活在深山老林几千万年,那里的生活完全融入苍敖的骨髓里。看着这环境,他知道虎有虎路,狼有狼道,他们还有自己的权力范围。看着这狼的跑式,还有这山川谷道、树木花草,就知道这狼往哪里跑,哪里可能是它的势力范围,哪里可能是它的家。苍敖一直策马尾随这那匹狼,但是当狼冲进树林里的时候,苍敖只能下马。自由的马儿悠闲地吃着草,散着步。苍敖已经钻进树林深处。好长时间都没看见那匹狼了。苍敖完全跟着经验和感觉走。走着走着,隐隐约约听见有苍阳的哭声,循着哭声跑过去。借着月光,隐隐看见几匹狼撕抢什么东西。苍阳!苍敖心中一紧,热血冲向头顶。苍敖悄悄过去,只怕惊走了那些狼。那些狼视乎也发现了苍敖,它们不再撕抢,而是都开始往苍敖这里走。苍敖一咬牙,扑向狼群,群狼先是一惊,稍微后退了一下,然后一拥而上,咬住苍敖不松口。

苍敖怀里抱着的苍阳,撇着快要哭了的小嘴儿,眼眶里溢出闪闪的泪花,委屈极了。苍阳把头埋进苍敖的怀里,苍敖像打身上讨厌的蚊子一样,很快地上躺了七八匹狼,那狼的脑袋血肉模糊。剩下的狼哀嚎惊慌地跑了。

苍阳有滋有味地吸允这苍敖的衣服领子,苍敖把衣领子从苍阳的小嘴儿里拽出来,那苍阳便哭着有把衣领子急忙送进自己的小嘴儿里。苍敖从躺在地上的狼身上撕了一条狼腿,放在苍阳面前,苍阳抱着浪腿吸允了起来,吸允了一会儿,张开嘴又哭起来。苍敖干脆把狼倒提,滴滴答答的狼血滴进苍阳的小嘴儿里。

苍阳吃饱以后,正玩着一条狼尾巴。苍敖想抱着她睡觉,可是那小家伙儿就是要玩狼尾巴。玩了一会儿,苍阳突然抱住坐在地上的苍敖的小腿,把小脑袋瓜子埋进苍敖的两小腿之间。等了一会儿,突然苍阳又起身,继续玩她的狼尾巴。苍敖觉得奇怪,就把苍阳抱在怀里,这才发现苍阳实在是想睡觉,可是又实在是想玩狼尾巴。

苍敖用火折子点起一堆火,烤狼肉确实很好吃。很早以前一直吃生肉,现在感觉这熟肉才是最香的。自己在这里享受着狼肉,可是五妹还在家里着急地等着,本想现在就走,可是看见怀里熟睡的苍阳,苍敖又不忍心路途颠簸。

刺眼的阳光叫醒了熟睡的苍敖,苍阳爬在苍敖的脸上,不断地咬着苍敖的鼻子。苍敖的脸上挂着满脸的口水,估计也可能是鼻涕。

苍敖给苍阳擦了擦小脸儿,自己也给自己胡乱地擦了擦。开始了回家的路程。

马丢了,只凭苍敖的两条腿,好不容易才走到大路上。但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肯定有大事发生,因为苍敖看见路上有尸体,基本一路上稀稀拉拉,走不了几步的不远处就能看见几具尸体。还能碰见流民,破衣烂衫,穿着染血的衣裤,脸上的灰尘快让人认不出模样。苍敖加快了脚步,恨不得肋生双翼。

这个时候,流民有些慌乱,苍敖没心情管这些。只顾自己往家里赶。“苍爷!”,一声希望的声音拦住了苍敖的去路,苍敖望过去,那是一位少妇,可是很眼熟。苍敖过去一看,突然想了起来,就是自己救过的那位孕妇,现在她怀抱着自己的孩子,那个孩子怯生生看着苍敖,可是那个孩子还是忍不住逗了逗苍阳。苍阳兴高采烈地回应。

那少妇也就是王馨荣,她窘迫道:“上次无奈,只能出此下策。这次我铁了心跟着您,我们母女两人为您当牛做马。”

王馨荣说完下跪磕头,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引的众人一脸怒色,还以为苍敖欺负那个少妇。这时候,有个大汉站出来,都什么时候了,命都不知道啥时候丢,你们两口子还有心思吵架。苍敖大声说:“我们不是两口子!少找麻烦。”,苍敖急冲冲地要走,可是那个王馨荣紧跟不舍。苍敖说:“我不要你当牛做马,你走吧,我有事情要回家!”。王馨荣说:“太子县和周边几个县都被乱军占了,房屋点着了,粮食、银子、女人,都被抢了。回去太危险!”。苍敖甩开王馨荣,这时四个大汉挡住了苍敖的路。突然他们跪下悲切地说:“拜见恩人,想想我等,竟然无力报答恩人!啥时候是个出头之日?!”。苍敖这才想起来,以前就是被着四个汉子拦住过去路,姜庄还给了他们一些银子。苍敖说:“出头之日不难,跟着我!”,因为着突来的变故让苍敖感觉到,世事无常,还是自己给自己一个有常的时事。

就这样,四位大汉和王馨荣还有她的孩子,和苍敖一块上路。先是看了张老汉的房子已经成了一堆废墟,再找到自己家,发现曾经的富足小院,现在只剩下几竖残墙,一堆灰土。苍敖这时暗暗下决心,找见凶手,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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