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
死去的美人剃光了头又出发了
她们光滑圆润的双肩被两根吊带扛着
她们颓废,萎靡,在酒杯中敷衍
似乎似曾相识。
她们弹奏琵琶,竖琴
唱着末世的哀歌。
这些疲惫的艳俗的黄色、金黄色
这些瘫软的红,与黑——
她们趴在自己的幻觉里她们无所寄托
满是流年的老核桃
——我在这扑克和蜡烛的夜晚嗅到的
一定是我的
某一面。
2009年
对于多首诗作入选者,我希望不断读到他(她)的“意外之作”,就是多少对其主体风格有点出离,而不是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这其实是对诗人的宽广和纵深的要求。安琪其人通俗易懂,很有大众性,但其诗却不乏奥秘甚至黑洞——这是一位诗人十分理想的内外构成。本诗对于安琪而言,就属于这样的“意外之作”,向内扎了一下,扎得颇深,也难一语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