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每到天黑,她都会到酒吧做兼职,去调那杯属于自己苦涩的酒。
而到凌晨就回家,每天下课时间总会睡觉。
仪湘回到那条回家必经之路的小巷,她抬头看了看遥远的天空,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街道像一条破平浪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吹沙沙的树叶。
仪湘加快了脚步,突然窜出一群人影,让她停下来,嘀咕了一声:“看来今天是逃不过了,就让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这次的人比上次还要多出一倍,每个人手里还拿着木棍,她也预算最坏的结果,不就是被他们打一下嘛,不就是进医院嘛。
而且更坏的结果她都试过,一个人尝试过比现在更坏的环境,现在的真的不算什么。
一个人的孤独,孤独之前是迷茫,孤独之后是成长。
红发青年在不远处看着她,知道她回家总会经过这条路,所以特地来这条狭窄的小巷堵她。
银色的月光洒在这条狭窄的小巷,仪湘依旧戴着鸭舌帽,黑色口罩,在泛着寒气的月光下,朦朦胧胧,充满神秘感。
月光斜照在她戴着口罩的脸上,紫眸凝结着一股寒气冰霜,仿佛要将敌人秒杀,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们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红发青年面目狰狞,上次被仪湘逃走,只怪自己一时大意,这次带齐人马过来,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喂,哑巴,上次被你逃了,这次你可没有那么好运了,哈哈~”红发青年打了个手势,瞬间一半的人堵到仪湘后面,将她团团围住。
在另一边一个长得贼眉贼眼,还染了白发的青年大声对红发青年说:“老大,打她一顿似乎便宜了她呢,不如让她陪我们一晚,以解心头之恨。”
红发青年挑眉,“哈哈,你这小子,就是鬼主意多,真是个不错的注意,哈哈~”
在中间听着他们对话的仪湘,听着都觉得烦躁刺耳,原本紧握双拳的双手不禁又紧了几分,修长得宜的指甲不知不觉刺进白嫩的肉中,鲜红的血就这样流下,眼前这一切她都觉得刺眼。
围着她的人又走进的几分,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大不了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他们羞、辱。
顺势对前面的人用尽力度踢上一脚,专攻人家的下盘,谁让他们有下、流的想法,让他一辈子都干不了那事。
她面前的那个青年倒在地上痛苦大叫,红发青年看见后,破口大骂:“践人,你敢这么对大勇?”
仪湘对于他的提问视若无睹,继续保持沉默,并且夺去那个叫大勇手里的木棍。
红发青年被愤怒冲昏的头脑,见仪湘不回答,便嘲笑道:“呵呵,我似乎忘记你是哑巴呢,就算你想叫救命的机会都没有了,哈哈~”
一阵的狂笑,让仪湘听得都觉得恶心。
“你们赶紧给我抓住她,狠狠的给我打一顿。”红发青年怒视着仪湘,大声喊道。
这群人点点头,欲走向前去把仪湘抓住,仪湘紧握着木棍,对准眼前的人打去,力度用尽,毫无感情可言。
围在她身边的混混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于是抓紧手里的木棍向仪湘打去。
仪湘轻易躲过,挥起手里的木棍,毫不客气的还给他们,料他们也不敢报警。
对准面前的人,挥手狠狠打下去,也不忘对准混混的肋骨踹去,一连串的碎骨声,响声清脆。
让仪湘听得非常享受,嘴角不经意的漫起一抹嗜血的微笑,犹如地狱里走出来收割生命的恶魔,紫眸充满嗜血与残忍。
面前混混被打,鲜红的血就这样溅在她雪白的T恤上,斑斑血迹,一红一白,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加赏心悦目。
她身后的人当然不会放过好机会,就在她打面前的混混的时候,在她身后的白发青年用一定的力度扬起木棍打在仪湘的头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仪湘蹙眉,痛苦的闷哼了声。
头顶顿时溢出鲜血,沿着白皙的脸慢慢滑落,一滴一滴,落在雪白的T恤上。
浓郁的鲜血,在T恤上迅速化开,宛若一朵朵盛开的红梅,妖冶万分。
她不断提醒自己,示弱就是破除自己完美掩饰的一个小裂口,示弱之后,就会发现,做一个不完美的人是需要勇气的,因为,世界本就不完美。
她不会让自己倒下,于是,只能强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