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
林夏跟她说什么，她一点也没听到。
她现在只想回家。她要问哥哥，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她自己不记得的？
见她浑浑噩噩的，林夏的心都纠了起来。但眼下是问不出什么了，他只好先把她送回去，然后又回头去找那医生。
“她好像想不起自己曾经怀孕过的事。”医生说。
林夏难以置信地看着医生。“这可能吗？”
“应该是年幼时的事情了。也许她当时受了很大的伤害，自己忘记了也有可能。”医生说，“但那些都过去了，你劝劝她，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现在的身体状况并没有说就一定会怀不了孕，就是要小心，多观察。如果愿意的话，做个手术会更稳妥些。”
年幼时受到过伤害？医生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十六年前发生的事情突然又一幕幕跳出林夏的脑海，他的双手不觉微微颤抖起来。
“林夏哥哥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林夏哥哥……啊，你们干什么！走开！走开！”
林小小惊恐地望着那几个和林夏一起出来玩的男孩子，他们笑得那样可怕，就像怪物一样向她步步逼近。
他们嘴里吐着她听不懂的污言秽语，还当着她的面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林小小尖叫着，向林夏身后直躲。
她拼命摇着目光奇怪的林夏，恐惧得哭了起来：“林夏哥哥，林夏哥哥！”
他们刚才还好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个都像疯了似的！
林小小的哭声让林夏勉强清醒了一点，但他现在好难受，全身躁热得想要疯掉，意识也轻飘飘的。他茫然地把林小小护在怀里，脑海里残存的意识叫他带她赶紧离开KTV。但身体碰到她的那一瞬，感觉就像被清凉的水漫过一样舒服，他忍不住把她搂紧。
这时另外两个男孩子已经逼过来，要跟他抢夺怀里的林小小。林小小被他们拉扯得尖叫起来。
KTV包厢的隔音太好，外面没有人听到这些异常的声音。
林夏突然发狂起来，把那些抓住林小小的手都撕扯开，同时拳头就挥了出去。三个男孩子滚成一团。
林小小身体抖得筛糠一样，想跑，却又担心林夏，犹豫间忽然被一个挣脱出来的男孩猛地扑倒。
那男孩子比她大六七岁，力气惊人，她怎么挣扎也动不了。全身的血液都往她的头顶上冲，恐惧伴随着男孩狞笑的面孔在她的瞳孔弥漫。
“林夏哥哥，林夏哥哥！”她尖叫着。
林小小的衣服很快被撕烂，极端惊恐中她一口咬住那男孩的肩膀，闭着眼睛死咬不放，一股腥咸的味道冲入她的喉咙，差点吐出来。
男孩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一拳挥过去，林小小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林夏奋力把另一个男孩打翻在地上，爬起来又拿起麦筒对着他的头猛敲一顿，直到他再也爬不起来。
而那个骑在林小小身上的男孩，还在胡乱地寻找着发泄的通道，林夏冲过去拿起椅子就一把扫过去，男孩立马仰面翻倒，不省人事。
全身是伤的林夏想要把林小小抱起来，结果扑倒在她的身上。
他本来可以让一切就停在那一刻的。
打了一场架，他的意识已经回了一半。但抱住林小小柔软微暖的裸。体那一刻，他又失控了。
只要抱着她就好了，抱着她他就已经很舒服了。他想。他只要抱着她就好。
可是他越来越渴望亲她。他哆哆嗦嗦地亲了她小小的唇，那么柔软，他痛苦得想死掉。
他会为她负责的。她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他吗？他也喜欢她，他会为她负责的……
林小小在剧痛中转醒，看到趴在她身上的林夏，她的目光顿时凝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