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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快乐总是不可违据的短暂,恍然已是凌晨。韩雅静醉得一塌糊涂,扭着舒染心不放手,要她今晚陪着,说着说着竟掉下了两行眼泪,喜极而泣?还是心里那点苦不堪言的事,

最后散了,林若云也被硬灌了两杯,倚着林楠上车回家了。舒染心打了电话给钟华,被韩雅静硬拽去了家里。刚扶到卧室便一头栽倒在床,紧接着就吐了她一身。韩旭宇招呼她交给保姆,舒染心才脱身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时韩雅静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了。她无奈地叹一口气:“她怎么了?”

韩旭宇皱了眉,好久才说一句,“情事。”

舒染心稍惊,又问:“秦丹?”

韩旭宇默许了。

她那瞬竟觉得凄凉,又是一段虐恋。当初,当初呢?谁说的我只爱舒染心,只爱她。又是谁在说,我只爱韩雅静,我只爱你。如今这样,又算得什么。

“她们怎么了?”

韩旭宇是坐着的,舒染心站着。他便抬头看她,有些不愿提及。

“秦丹跟了去。”

只此一句,什么都明了。

舒染心心疼,秦丹傻,韩雅静傻。她竟不自禁想起好久好久以前,她和秦丹坐在河边的椅子上大唱,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都是过眼云烟,潇洒二字,怎能轻易便得?

秦丹是提前了半个月走的,谁也没知会一声。韩雅静从漠然变得整天整天不习惯。后来忍不住找,却连丝发香也寻不着。

都是这样的,必定要失去才知道痛。

后来,韩旭宇说她们不可能的,韩氏这样的大公司不会允许千金做出这样有违道德伦理的事,万般注重理解的父母更是拼了命也不会同意。

后来,韩雅静抱着舒染心说,我不该那样对她,染心,怎么办,我找不到她,怎么办。

多年以后,就如《十年》,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当她们身边各携一个男子相聚,往事一幕幕,也尽不能忘,却只能忘。

等韩雅静昏睡了过去,舒染心才和韩旭宇坐下长谈。

聊到最后她感慨了,在爱情的泥沼里,要怎么自拔。

韩旭宇凝眸看着她,问“你呢?”她一笑而过,“我没有爱情,这样的东西我给不起,亦要不起。”听着有些熟悉,说过?也罢,事实如此。

韩旭宇苦笑,“我还是等你。”没有再等舒染心反驳又继续说,“睡觉吧,晚了。”

秦丹秦丹。

……秦丹?那个说喜欢我的秦丹?哦……你在哪里?

又是一个第二天,舒染心早早地到了公司等霍君煜,妈妈的遗体,运回来了吧。

可一个上午也未听到霍君煜来公司的消息,中午又和韩雅静吃了饭,终于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

他那边经静谧得可怕,却道很忙,有事等他回公司再讲。舒染心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却已兀自挂了电话,突然涌进一种感觉,难受。委屈吗?委屈?不委屈。

直到晚,霍君煜才回给她电话,问她什么事。

舒染心哦了医生,问妈妈的遗体,霍君煜说已经情人葬了,在墓园里,舒染心握着电话好久,终是逼出了谢谢2字,听见霍君煜冷笑一声“不用。”

又挂了电话。

她和霍君煜本该就这样,见面不用打招呼,说话不用带感情。可如今的失落,为何如此浓烈?舒染心,别告诉我你舍不得,你要死的勇气呢?你坚持抗拒挑衅他的勇气呢?

时间晚了,舒染心还是心急地去了墓园里,寻了妈妈的墓,眼泪瞬作泉涌,无声无息。韩旭宇在那里摆花,微笑着讲我会照顾好她,全然不知身后的人。

“你知道的,到底还有多少?我连一点点,一点点假面都挂不住?”舒染心凝望着碑上母亲的名字说。韩旭宇回头,惊讶一瞬,“染心……”那份无奈与爱,她心酸又心疼。

“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爱你。不要为我做那么多,不要对我那么好,不用你来照顾我……你这样只会让我徒增罪恶感你知道吗……”

韩旭宇站起来拥住她,“傻吧你,我爱你,和你无关。”摸摸她的头缓缓道。

舒染心狠了心,哽咽着在他肩上呢喃,“我们不可能的……我怀孕了。”

她清楚地感觉到韩旭宇僵了僵身子,“我爱他,我会把剩下的所有都用去爱他,他是我现在唯一的信念。”

韩旭宇不作声,听她掏心掏肺地讲,自己却撕心裂肺地听。

染心,这是你对我第几次的残忍。

“爱他就生下来,我也会爱他。”

舒染心哭得更汹涌,我哪一点值得你如此相待?

“染心,你知道吗?我在等你让我带你走,有他的是非之地,你会迷失的。”

……夜深了,舒染心累得在车上睡了,韩旭宇把外套脱下给她搭上,吻吻淡红的脸颊,眼中血丝不减。

谁也没料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倾底覆舟般,所有都一并爆发了,那些踌躇不断的,那些半暧半昧的,那些美丽戏剧的,全都宣告结束。也好,你断了我所有,我必将在以后倾尽全力令你拥有所有,却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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