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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个人的北京(4)

生命如此短暂,今夜她不想回家,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上了车,他把她的手掌放在操纵杆上,他宽厚的手掌覆盖着她的小手,温热有力。

车开进了双榆树南里的青年公寓,这是国家为照顾青年知识分子而建的小户型公寓。

他住在十楼,一室一厅的房子,客厅的两面墙,从上到下都是书,木质的书架上摆满了书。这种扑面而来的文艺气息,让叶子喜欢。卧房里是一张木质大床,铺着蓝白格绣着各色小花的床罩,窗帘也是同一色的布,遮了整整一面墙。

房中还有一张书桌,桌上有台灯和笔筒,床头有一幅画,是抽象派的。

房间整洁素净温馨,她很喜欢。

在这个房间里,他们度过了一个燃烧着青春热情的不眠夜。

从此,他们几乎每夜都在一起。

阿香从西部某市打电话来。

秋天,她被公司派到西部,成了嘉盛公司驻某省办事处主任后,她又开始跟我联系。她每次打电话,第一句话总是:“叶子,你好吗?你最近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好又怎样?不好又怎么样?我心里想。

可奇怪的是,自从和程刚同居后,我似乎变得宽容了,似乎对她不再怀有嫌憎之情。李伟和若芬,似乎也成了别人的离我非常遥远的事情。阿香偶尔提及他们时,我不再躲避和尴尬,而是悉心听她讲。

阿香敏感地捕捉到了我的变化,她认为我又怀念起我们过去的友情,原谅了她的背叛,她很高兴,于是她的话又变得又多又碎,絮絮叨叨。

从她的电话中,我陆续知道一些嘉盛投资证券公司的事。

阿香去某市独当一面,是由若芬推荐给阳光的。

他们在海口筹集到许多资金后,把目标瞄向了内陆一些大的省市,某市是其中之一。他们买下某市市郊一片足有十公里的空地,预备建一个世界民俗风情园,以此名义到我国台湾、香港和新加坡、澳洲、加拿大等地集资。

目前他们已签了买地合同,预付了三百万订金,此事成了某市的一大新闻,签字仪式暨新闻发布会上,某市的市长、副市长以及各个方面的头面人物都出席了,某市的各个电台、电视台、报纸、杂志都大肆报道。从阿香寄来的录相片中,我看到了在新闻发布会和酒会上,仪态万千、意气风发的她。

从阿香那里,我还陆续知道了一些李伟的和若芬的近况。若芬还是深得阳光的信任,为嘉盛公司的实权掌握者。李伟从秋天开始,似乎又被嘉盛海口公司的经理——老板的另一个亲信排挤,李伟的能力太强太优秀了,总让他的上司感到一种潜在的威胁。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有些往下沉,感到一丝被咬噬的疼痛,那个已经远去的人,似乎,此时又躺在了我的身边。

这一夜,我没有到程刚那边去。

我独自躺在床上,一支支香烟成了我的伴侣,我沉迷在烟雾缭绕中,看着火红的一点烟火忽明忽灭,烟灰缸中堆了满满的一缸烟头。在北京的一年多,我学会了抽烟,已经把细长纯白的摩尔烟,玩得风姿绝伦。

日子过得很快。寒冷的冬天,转眼来临,说话就到了年底。

在京工作的外地人纷纷预订火车票、飞机票,想各种办法争取提前走,归乡之情热烈而急切。

程刚一次次邀我和他一同回湖南老家过春节,去见见他的家人,说是让他的爸爸妈妈见见儿媳妇。

他已有4年未回老家,我理解他的心情。

我心中却有一种担心,或说祈望,李伟可能会回北京过春节。在没有得到他确实的消息前,我不敢作任何决定,我只能找种种借口拖延时间。

到了腊月二十三那晚,程刚请我到中关村的洞庭春湘菜馆吃饭,一起过个小年。

一杯啤酒下肚,程刚握住我的手说:“叶儿,跟我回去好吗?我把你的情况都对家里人说了,他们很想见见你,我父母都快七十了,还没见着儿媳。”

我的眼睛里有泪花在转,鼻子有点酸。我不敢看他,低了头,眼睛直望着桌上的筷子尖,我知道,我在辜负、欺骗一个爱我的男人,他同时也是我爱的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死抱着李伟不放,是自己已失去爱与被爱的自信,还是那些岁月往事在我心中镂刻的痕迹太深?或是我仍然爱他,还是心有不甘?

我的心像被一把钝锯拉扯,锯得我心疼难忍,鲜血直滴。

稳定了一下情绪,我说:“所里在春节期间要替客户追款,我们都分组出去。对不起,我恐怕不能陪你回老家。你还是先回去吧,代我向你爸妈问好,如果我有时间,我打电话与你联系,再赶过去,好吗?”

这一年多,我学会了抽烟、喝酒和撒谎,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程刚看我一副诚恳矛盾的样子,忙宽慰我:“所里走不开就算了,爸妈那里我会解释,工作还是要干好。可是,你一个人在北京过春节,太冷清了,还是我留下陪你吧!”

“不用,真的不用,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过春节。”

他怜惜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这让我心疼。

我是个混蛋。长到二十八岁,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么在乎我,对我这样好,无微不至地关怀我照顾我。打一个小喷嚏,他会马上把感冒冲剂找出来,冲好,喂给我喝,喝完了再放一包到我包里,中午11点半准时打电话提醒我吃药;晚上睡觉,把我冰冷的双脚捂在他怀里直到暧热为止;早上,总是他先起床,把牙膏挤好,把早餐做好,才叫我起床吃东西。他喜欢给我买各式各样漂亮的时装;知道我上下班要坐中巴,就要给我买车,其实我早已是开着车上下班,我却骗他天天挤中巴挤公共。他告诉了我他的过去,我却没有,我甚至没有告诉他我已结婚有孩子,有老公养着。因为,我想拥有一份真诚的爱,我不想让他看低我——一个靠不忠的老公养活的女人。在他的眼里,从一开始,我就是个自食其力,自我奋斗的女人。

我不知道,知道真相后的他是否还会爱我,还会尊敬我。

我不想失去他的爱,我不敢冒险。

我生活在谎言中。

腊月二十六的中午,叶子送走了程刚,傍晚回家打开门,看见李伟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听见门响,他抬起头来看叶子。

他瘦了、黑了。叶子压抑着心中的悲喜,冷静地看着他,他的脸是冷的。

“回来啦!”

客气地打过招呼后,叶子径直进了卧房,没有锁门。

到了晚上七点半,他还没有进来,叶子只得走了出去,却见李伟坐在餐桌旁吃方便面。叶子的心一下凉到了冰点,强忍着泪不往下掉。

这个春节,这套房子里住着一对夫妻,却像两个陌生人。李伟天天顿顿都是方便面加榨菜。叶子早出去,晚归来,都在外面吃。俩人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有一次整理房间,叶子有意翻了一下李伟看的书,还是海口的那些《厚黑学》、《孙子兵法》、《权谋学》之类。

到了正月初六的那天,节假结束,叶子一早就去了公司。

公司一个人都没有回来,叶子只有往回走。走在冷清的大街上,她的脚步愈走愈沉重。她没有开车,脑子乱哄哄的,站在人行道上,看街道上一辆辆驶过的大大小小的车辆,都是那样从容不迫、不慌不忙、目标明确,只有她不知该往哪儿去,这更引发了她的无限惆怅。

她只知道不想回家,不想再受李伟的冷落。

天很冷,不一会儿,她已冻得浑身直打寒战,缩脖子跺脚,想找个温暖的地方钻进去。

伸手拦了一辆车,上车后,司机问去哪里,叶子说随便,司机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开着车沿三环路绕了一圈,然后又问她:“小姐,还想去哪里?”

“郊外。”叶子简短地说。

司机不说话,沉默着驶出三环路,到了顺义那条路上,路的两旁是光秃秃的死气沉沉的树林和乱糟糟的店铺,叶子猛然想起,这是冬天。北方的冬天,不会有她忆念中的绿色。

“回去吧。”

司机不说话,掉头往回开,叶子很感谢他的沉默,这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

到了三环路,他又问:“往哪儿开?”

“星期五餐厅。”

这是东三环路边上的一个正宗的美式西餐厅,庄重奢华。

在律师事务所上班后,所里的年轻人,经常在此聚会,喝酒聊天。

一扎啤酒喝完,叶子的大脑已昏昏沉沉,心口发闷发胀,直想落泪痛哭,就又要了三扎啤酒接着喝。

餐厅里人很少,角落里稀稀拉拉坐着一两个人,乐曲是伤感沉郁的美国乡村音乐,听着听着,叶子的泪就掉了下来。

“不,我不回家,我不回去。”

叶子哭了一阵,掏出手机给程刚拨电话,电话通了,她却说不出话来,程刚在湖南那边喊:“喂,叶儿,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

……

“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他很焦急。

“你回来吧,程刚,我想你,我要你!”叶子哭着叫了一声。

“你怎么啦?叶儿,你在哪里,我马上就来找你。”

“你别走啊!”

这之前,每天晚上俩人通话,叶子都说“好”、“不错”。

他知道叶子住在方庄小区的一套房子里。叶子说房子是姨妈的,出国了,让她看房。他竟信了。

五个小时后,程刚从湖南飞回北京,在“星期五”找到披头散发,满脸眼泪鼻涕,醉得不省人事的叶子,把她抱下楼,放到车上,载她到青年公寓。

他打了一盆热水,替叶子洗脸、擦身子,一点一滴,做得是那么细致,一丝温暖慢慢在她的心底涌起,缓缓浸透她冰冷的全身,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无息地滴落下来。程刚怜惜地用手掌轻轻擦去叶子滚滚而下的泪水,后来又抚摸她的全身……

叶子已无力反抗他,就任由他亲吻抚摸。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他伏到叶子身上。

叶子感到了一个男人的体重和分量。他压在身上,让她感到踏实。

“叶儿,我爱你,我想要你。”

忽然,叶子感到一阵疼痛,就叫了起来,程刚吓得忙停下动作。

“怎么了,你?”程刚已冷静下来。

“我……有点疼。”叶子惭愧而痛苦地说,心中对李伟第一次有了一种恨意。是他的冷漠和他长期对她的否定,毁了她。

“不要紧,你可能情绪太紧张,没休息好,咱们轻轻地、慢慢地,好吗?”

她顺从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在他轻柔的抚摸亲吻中,紧张得快要崩溃的神经渐渐放松,不知不觉间,酣然睡去。

李伟归来的这半个月,她几乎没有一夜是睡着的,她太累了,精神受了太多的煎熬。

这一夜,叶子像只受伤的小狗躲在程刚怀里安然睡去。

从这天开始,叶子再没有回方庄的家,她和程刚吃睡全在一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们都是那样的和谐美妙,讲话是一个讲前半句,另一个马上就知道后半句,打球、跑步、购物、读书,对人生的看法,他们都是那样一致,他喜欢的,就是她喜欢的,她喜欢的,也是他喜欢的。

旧日的伤痛,叶子已渐渐忘却,她的心境越来越开朗,笑声渐渐多了起来。

早上醒来,程刚把叶子搂进怀里,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说:“嫁给我吧,叶儿。”

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叶子默默无语,难言的疼痛,再次攫紧了她的心。

“我已经正式通知她离婚了,叶儿,我爱你,我希望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程刚的故事,叶子已经知道,他一开始就告诉她了。

他是一个湖南农村的孩子,父母兄弟几个苦熬苦挣,供他读完高中,考上了大学。大学四年,他打工做家教,挣钱养活自己。他读的是建筑工程系,临毕业那年,为了留京,他们学校的外地学生,都赶紧找有北京户口的当地女孩谈恋爱。他没有找,因为有一个女孩主动找到了他。

她是他的同学,一位副部长的女儿,又黑又矮的一个丑女,她说,她知道自己丑,配不上他,程刚是全校有名的帅哥,但她爱他,她并不想占有他的一生,她只想和他共度一段人生。如果他愿意和她结婚,她可以让他留在北京成就他的事业和梦想,她知道他有这个能力,但还要有外因促成,否则,也许蹉跎一生,只有梦想和叹息。这个女人叫蓉。

她的话一字一句像一柄重锤,捶在他的心上。他明白,这是一桩交易,他出卖的是婚姻和爱情,得到的是他梦寐以求的权势、地位和大好前途。公平地讲,这是一桩还算平等的交易,各取所需。考研,再读两年也许可以留京,可是,他一天也不想再读了,这种贫寒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过了。他想迅速在京立足挣钱,帮助为他牺牲多年的贫困的父母兄弟。两天后,程刚答应了。

毕业后,程刚顺利地分到了建设部,在部办公厅当秘书。

不久,他俩举行了婚礼。

两年后,兴起了经商下海热,程刚也不想再在机关待下去,等着论资排辈,熬时间升官。对他来说,这种等待太漫长。他迫切地需要在更短更快的时间里成功。

靠她父亲的权势,程刚贷款开了一家技术贸易公司。

最初,他倒电脑、卖软件、搞室内设计,什么赚钱干什么。后来,在创业的过程中,又结识了其他三个好伙伴,四人合伙开了一家公司。力量强大了,买卖也越做越大,挣钱之后,程刚把太太送到美国去读书。

临行前的那天,他的太太突然说:“陪我去商场买点东西好吗?”

程刚听到此话愣了一下,一股歉疚之情涌上心头,他想到,结婚五年,他竟没陪这个女人上过一次街,逛过一次商场。

这天晚上,他寸步不离太太,陪她一间一间店看过,一件一件衣服试过,买了一堆又一堆东西,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家。

睡下之后,他怀着歉疚和怜惜,热烈而长久地要她。女人在他的身下,兴奋得乱颤,十个指甲,深深地嵌进了他的背上,他的脊背满是鲜红的血痕。

程刚看见有一滴泪珠,正从妻子的眼角滴落。

“对不起,蓉,你要不想去,就别去。”

妻子躺在他的身下,睁开了微闭的眼睛,久久地凝视着他,不说话,似乎要把他整个吞进肚里。直看得程刚背脊发凉,心里发毛。

第二天,程刚和妻子早早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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