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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西域仙宗:热血清泪(5)

众人四散逃至远处,方才战战兢兢的转过身,一个个魂飞魄散,谁也不敢往回再靠近半步。人群里露出一大片空地,紫元宗慢慢站起身,颤巍巍的立在空地中央,满脑子嗡嗡作响——『我……我叫出声了!刚才,那是我的声音?……对啊,那喊声又嘶哑又刺耳,绝对不是心语!绝不是!』心里这么想着,提气张口,试着亮开嗓门再喊叫一次。然而这回徒然使出全身力气,涨红了脖子,再无半分动静。一瞬间,紫元宗遍体生寒,狂喜之情还未升起便烟消云散,内心中黯然忧伤,同时疑窦丛生『唉,定是我胡思乱想,耳朵打岔,其实我根本没有喊叫过,我仍旧是个哑巴……可是,那些人,为何捂着耳朵惊惶逃窜?难道他们也听错了?』念及于此,他抬眼四顾,却见远近周围的人都半侧着身,神色紧张,翘首望向天边。平原上寂然沉静,没人再来理会紫元宗,连躺倒在地的热赫姆,也用胳膊撑起上半身,探头探脑的从人缝里往上窥视。

气氛陡然凝重,寂静里潜藏着阴森的杀机。紫元宗顺着众人目光看去,只见东南方天色昏暗,几朵黑色的烟雾正快速升腾,几乎就快把太阳遮住了!他暗自打了个突,心里惊异道『那是什么?』刚想到这里,那黑雾突然扩撒开,犹如大团墨汁掉进清澈的湖水中,阴沉沉的向四面八方蔓延。伴随黑影迅疾逼近地面,空中又传来一种怪音,起初微弱,继而清晰,『呜呜吱吱』的,似有千百万恶鬼正号泣着猛扑过来。

众人惊骇失措,呆若木鸡。有个乡勇最先喊了一声:『蝗妖,是吃人蝗妖,赶快逃命啊!』话音未落,云端微微翕开天光,那黑雾忽地分散撒下,犹如一道道黑色的闪电穿入人群,倏尔化为无数赤红色的小点,蹦蹿扑腾,飞进袖口衣领中,钻入盔夹缝里,密密麻麻的爬满马脖子。刹时人惊马跳,惨叫声此起彼伏,整个旷野就像翻涌的汤锅,莫可名状的恐惧蒸腾而上,直达九霄天穹。

紫元宗尚未看明白,随之的反应便是立即弯腰俯身,张开双臂护住无忧。这时候,一名骁骑军士滚鞍落马,恰好摔在紫元宗面前。只见此人眼神惊怖,尚未断气,血肉模糊的脸颊上,正蠕动着十几只红色的蝗虫。紫元宗倒吸口凉气,暗想『不错,是张凌风的灵雏血蝗!定是他召来这邪物,意图对付我们,没料到畜类无知,不分青红皂白的见人就咬。』心念电闪,抓住那军士坐骑的马缰绳,单手抱起无忧,踩镫跨上鞍桥。这几下动作又快又准确,敏捷如豹猫,却将身上的伤口扯裂了。紫元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几乎便要从马鞍上滚落。他自知失血过多,随时都会虚脱昏迷,当下努力睁大双眼,暗暗对自己说『别晕……千万不能倒下,再坚持片刻,就能逃出去,妹妹就能活下去,她要活着,一定要活着!……』四面凄迷的雾气滚涌过来,瞬间笼罩住全身,紫元宗脑袋越来越沉,神志逐渐混乱。危急时刻,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彻骨剧痛,原来是两只血蝗咬住了肌肤。紫元宗脑袋一扬,心底猛吼道『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这地方!』奋然挥掌拍击,掌缘劲风凛凛,『阳凤剑气』炽烈的热浪滚滚漫卷,把身边数百只血蝗烧成灰烬。

有时候身处死地,某些人会爆发出超常的潜能。紫元宗奋战五个多时辰,重伤失血,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假使换作别人,恐怕早在绝望里颓然委顿了。然而多年来他历经苦难,磨炼出不可思议的忍耐力。痛苦对他而言如同烈酒,辛辣难咽,却能激发他的胆气,能让他如癫似狂的追索,搏击,挣扎……直至粉身碎骨——沙漠里枯干的草木,有一点水气即可复苏;被烧焦身体的飞蛾,照样会奋力扑向灯火。紫元宗深陷绝境,临难之际反倒精神大振,仿佛垂危的人蓦然神光乍现,那是渴望了结的奇异激情,既盼生又求死,无论哪种结果都是解脱。

他抖缰摧马疾行,唯恐稍有滞缓。那匹马后臀被蝗虫咬的鲜血淋漓,无须驱策,已然悲嘶着奋蹄朝前狂奔。四周围群情恐慌,兵士们相互冲撞践踏,隐约听见帅旗处响起收军的号角声,乱纷纷的朝那个方向拥去。道宗弟子,福寿堂帮众,以及平遥县乡勇,都身不由己的裹进这股汹涌的洪流中。平原上蜂合豕突,数千之众只顾逃命,再没人想去捉拿那个『会使妖术的恶贼』。紫元宗踹镫纵马,顶着人流的势头逆向飞驰。他早横了心,不管撞见什么东西,是人是马还是蝗虫群,提起手掌便狠命拍击,但见所经处血肉横飞,尸骸纷坠有如被狂风刮倒的蒿草,偶有受伤未死者,还没来得及站起身,瞬间又被成群的蝗虫吞没了。

这条血路越走越艰难,越走越可怕。一张张惨淡的面孔从眼前掠过,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耳边回响,紫元宗心神迷乱,只知运气,振臂,挥掌……一次次重复着,直到完全抬不起胳膊,最后连眼皮也无力撑开,他便合上双目,用仅存的意志挪动双臂,将无忧轻轻拥到胸前。而无忧静静的伏在马脖子上,全身一动不动,唯有那朵花叶零落的白色茉莉花,还在她手指间瑟瑟抖索。

尘土飙扬,那匹马照直前方驰去。后腿被蝗虫叮咬,痛楚驱使这可怜的牲口疯狂奔逃——冲出人群,穿越平原,跳跃沟壑,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途经了多少路程,还是四蹄如飞,无休无止的往前狂奔……太阳暖暖的照着头顶,又渐渐落到身后。叫喊,号角,冲撞厮杀,种种喧嚣都已远去。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马蹄敲打地面『得得』作响,犹如回荡在静夜里的单调而阴森的更漏。

忽地,蹄声戛然而止。前面波光粼粼,有条大河挡住了去路,浑浊的河水『哗哗』流淌,岸边光秃秃的乱石嶙峋,看不到半根草木。那马打着圈子徘徊片刻,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勇气,猛然跃入湍急的水流,奋力游到对岸,爬上河滩之后还要再跑,无奈力竭筋软,只奔出十余丈便失蹄栽倒。马匹肥壮的身躯激起阵阵尘埃,伴随着凄惶的嘶鸣,向四处飘荡。

紫元宗滚鞍摔到地上,挣扎着抬起脸,恍惚看见无忧伏在不远处,想站起来去搀扶她,可身体里空荡荡的,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他喘息数次,定了定神,转动眼珠打量周遭情形,发现两三丈外有道黄土短墙。残破寒酸,那是晋中平原上常见的物事,墙里面往往住着贫寒的庄户人家。

紫元宗刚看明白,那短墙里隐约传出话音,只听有人道:『老头子,门口什么动静?快去瞧瞧。』另一人答道:『哪里有啥动静?你耳朵打岔了吧?』先前那个人道:『没错,快听……是马叫,墙那边有匹马!』老头语气粗鲁,道:『你这老娘们专爱咋呼,村后三狗子说最近十斗坪闹贼,官兵正四处捉拿,没准儿是他们骑马路过呢,有啥大惊小怪的?』老婆婆挨了叱喝,半晌没搭腔,最终还是低声道:『十斗坪离咱们这儿,足有七八十里远,平常也没见什么官兵……』老头儿接过话头,叹道:『我说你省点精神吧,年成不好,蝗虫把庄稼糟蹋尽了,四方左近的人,饿死的饿死,逃荒的逃荒,唯独咱们挨着这条回马河,夜里能捞点小鱼小螺蛳填肚子。唉,也是苦挨日子活受罪。这白天大日头晃晃的,你不趁功夫将歇将歇,还闹腾个什么劲儿?老撮鸟,你倒饿出精神来啦?得空把那个渔罾补一补,少他娘的多管闲事!』絮絮叨叨,就是不准老婆婆出门。紫元宗听着这对老年夫妻的对话,心中一阵阵的迷糊,眼皮沉重,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约摸过了三个时辰,斜阳偏西,余晖洒落河面,宛若千百条金蛇穿梭于波涛间。这时候正值涨潮,河水漫过滩涂,逐渐浸到矮墙附近。紫元宗被清冷的水汽惊醒,缓缓睁开双眼。他喘息良久,神志渐复,仍然没力气动弹。恍惚中,忽感面颊微凉,原来腮旁有个小水洼。他竭力挪动下巴,头埋进洼里,伸嘴噘唇,『咕嘟咕嘟』喝了十几口浑水,精神为之一振,双肘撑地支起上半身,艰难的爬到无忧身边。无忧脸冲下趴着,全无半点声息。紫元宗扳住她的腰肢,用力将身子翻转过来,再把耳朵贴在她的胸口,屏息凝听,只觉得心跳若有若无,似乎尚能察觉到一点余温。

那匹马早已停止嘶鸣,靠着矮墙『呼噜呼噜』的打响鼻。墙内那对老年夫妻又在议论,争辩是否要出门查看究竟。紫元宗厌倦尘世,听见有人说话,只想远远避开。他阖目静息片刻,积蓄了些许气力,随即用肩膀扛起无忧,咬牙站起身,踉踉跄跄的顺着河岸走去。

天色黯淡,灰色的雾气弥漫,四野一片苍茫,紫元宗吃力地向前走着,鞋子早不知哪里去了,他赤脚踩在尖利的石头上……日间风雷激荡,经历那样惨烈的厮杀,转瞬陷入这沉沉黑暗,他既茫然又安心。有阵功夫感到目眩,他便站定脚步,愕然朝身后张望,好像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暮霭凄迷,看不清周遭情形。他定定神,稍微移动下肩头,以免顶痛无忧的胸腹,然后继续行进。

又过了一会,周围越发阴森了,紫元宗的目力渐渐适应黑暗。借着微弱的水光,他发现岸边黑影隐现,走近细看,原来是座小茅屋,残墙斑驳,四面漏风,一张土炕塌了半截,显然很久无人居住。紫元宗跨进屋里,将无忧放在土炕上,右手撑着炕缘,默默的喘气歇息。

云霭微翕,一缕月光穿过屋顶破洞,洒在无忧脸上,朦朦胧胧,宛如幽蓝色的面纱。紫元宗瞩目端详,眼神宁和渐至沉醉——危险已然远去,两人都活着,还能奢望什么呢?此后藏踪匿形,和无忧远远避开人世,相依相伴,远离纷争和仇杀,一定再不会有痛苦和磨折了……人在悲苦中暂得残喘,就会产生种种美好的憧憬。紫元宗内心充满劫后余生的欣悦,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一瞬间意气焕发,连伤痛都忘记了。他直起腰板,转过身,打算出去找些水给无忧解渴。

就在这时,无忧睁开眼睛,嘴唇微启,唤道:『哥……哥……』紫元宗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眼中射出狂喜的光芒,扑到炕边,俯身握住她的手,暗叫道『妹妹!你……你好过来了,太好了!你没事了?』无忧静静的凝视着他,目光温柔,忽而淡然一笑,轻声道:『我就要死了。』有些话,即使最顽强的人也承受不住。紫元宗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到地上,脸上还强颜作笑,勉然心道『怎么……怎么会?你好好儿的,比刚才好的多。那会儿你晕过去,脉息全无,如今气色恢复,都能开口出声,你……』无忧竭力凝神,低声道:『听……听我讲完,有时候不多了……』只这一句,便让紫元宗如坠深渊,他愣愣的无所适从。只见无忧深深吸口气,凝望黑沉沉的苍穹,那神情既专注又迷离,青白的光彩闪现在额头,了无生气,而又分外的凄美……过了一会,她悠然讲道:『我是突厥公主,阿史那氏的子孙。好多好多年以前,族里的萨满长老就告诉我,突厥人身上流淌着狼神的血,要像狼一样凶猛,去征服大草原……我……我真喜欢草原啊,那些花儿啊,白色,红色,蓝的,好多……喏,看到了么?还有小鸟,黄鹂,天铃,夜莺,它们的叫声真好听……我喜欢草原,可不想去征服草原,花儿长在枝叶上,小鸟自由的飞翔,多好……想着这些,我就常常的笑,无论遇到怎样难过的事,都会笑,因此大家都叫我「无忧公主」。』她停住话头,拉紧紫元宗的手指,眼中泪光闪烁,接着道:『其实,我不想当公主,我更喜欢哥哥叫「无忧」,嗯,还有「妹妹」……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是妹妹,是亲人,是朋友,还是……是妻子。啊,真不害臊,我说这话……说就说了吧,反正以后再没机会了……我真想作你的妻子。哥哥,咱们一起回到草原,搭起帐篷,还要养好多牛羊,种很多很多美丽的花,我们在一起……』她苍白的脸色现出一丝绯红,眼神里透出奇异的灵光,但忽又住口,长叹一声,凄然笑道:『算啦……』紫元宗呆呆地听着,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无忧的脸颊呈现出灰白色,然而还是嫣然动人,她歇了口气,心道『今后,哥哥你一个人在世上……』忽觉此话伤感,忙又改口安慰:『你会伤心吧?还会掉泪,是吧?唉,别太伤心,其实每个人终究都会死……可是,要是能活着,那该有多好……』垂危之路斗折蛇行,无忧的思绪也反复曲折,忽悲忽喜,最终忍住眼泪,代之以璨然微笑。继而,她将脸转向紫元宗,开始出神的凝视他,似乎想要把他的模样带往幽冥彼界,那目光百转千回,蕴含无尽柔情,只化为短短的嘱语:『哥哥,我要走了……你好好活下去,快乐的活在世上……我会安心的……』说到这里,她的气息愈渐微弱,慢慢阖上双眼,头朝旁边歪斜。紫元宗心头一紧,以为她已离去。可是突然,无忧又握紧他的手指,嘴唇微微翕张,道出的话音清婉而幽渺,仿佛正逐渐飘往远方:『那……那孩子……浮生草……一定要救救他……哥……救他……』说完这句,她松开了紫元宗的手,含着泪,溘然而逝,那朵小花从她指尖滑落,轻轻掉到地上。

紫元宗脑子里一片空白,既不惊惶,也不悲恸,好像没有魂魄的石头人,只是默默的凝望着无忧。暗夜沉沉,茅屋内外静若坟茔,清冷的月色不时穿透阴云,洒下缕缕凄瑟的寒光……不知过了多久,紫元宗忽然站起身,走到墙角,弯下腰,伸手猛抠地上泥土。他神色呆滞,动作疯狂,连指甲磨掉了还不停止。足足抠了大半个时辰,刨出一个长宽五尺的浅坑,大小正好可以埋下两具尸体。

他回转到炕前,轻柔的抱起无忧,蹑手蹑脚的挪步,像是害怕惊醒了她。缓缓走到坑边将无忧放到坑里,自己也躺在她的身旁。屋里静悄悄的,黑暗笼罩住了一切。紫元宗仰望天空,默默回忆前尘往事,只觉这一生虽然受尽苦楚,但能够与无忧倾心相知,最终两人同穴长眠,也算是无所抱憾了。想到此节,紫元宗唇边浮现出凄楚的笑影,侧过身贴紧无忧,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掌霍地朝斜上方猛拍,一道剑气凌空飞出,正击中屋墙底部。

那堵墙『簌簌』摇晃,随即轰然坍塌,整片泥灰倾斜而落,向着地面的土坑盖下去……注:大约到了贞观十年,唐朝军制才有『折冲府』称谓,之前称为『军府』。小说为了文字读起来上口,没有依照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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