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需要劳动你的大驾亲自去挖的!”杜鹃笑着说。
“你是说让居发挖?”我疑惑地看着杜鹃。
“哈哈!你真天真,要是让居发去挖,还不乱了天!”
“哪?”我更不明白了,“难道雇人?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哦!”
“你难道真的这么想发这笔横财?”杜鹃神情严肃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不由心头发毛,低下头来小声问道:“难道真要汇报文物部门,全部上交国家?”
“当然!”杜鹃毅然决然的回答,“只是不知道文管局会不会相信我们?还有那个晚明遗老的鬼魂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个倒也是!”我抓抓头皮忽然想起一个好主意,“我看不如这样,如何?”
杜鹃听了我的建议后点点头道:“虽然有点馊,但这也勉强算是条主意吧!”
当居发敲开门,看见我和杜鹃安然无恙的在说笑,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二位大师,这一夜如何?”
杜鹃笑吟吟地看着他不说话。我得意地反问道:“你说我们现在好好的在这里,应该如何呢?”
“你,你是说鬼,鬼已经被你们捉住,还是灭掉了?”居发喜出望外地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我故作神秘地说道,“不过你按我们的方法去做一件事,我们保证你从此平安无事;凶宅变吉宅哦!”
“真的?要是如此,莫说一件,十件八件也行啊!”居发有点半信半疑。
“你儿子宝儿最近是不是有点古怪?”杜鹃歪着脑袋问道。杜鹃已经在天亮前将宝儿的“人魄”藏在了屋里的阴暗角落,当然就是不藏起来,居发也是无法看到的。主要是怕阳光射进小楼,阳气太盛会对那个红袄小鬼“宝儿”不利。
“这个,昨天我是说过的啊!他现在不太爱讲话,有时一个人老发呆,失魂落魄的样子!夜里还常常说些梦话,昨晚还反反复复不停地说梦话来的!”
“他是不是叫爷爷,姐姐了?”
“咦!燕大师真神了!你咋知道的?”居发疑惑地看着我们。
“呵呵,我们不光知道这个。还知道你家宝儿那天受到惊吓时,还穿着一件红色的夹袄呢!对吧?”杜鹃轻轻一笑说道。
“二位真是高人啊!”居发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你们只要能除掉这屋里的脏东西,我酬谢一万,你们快说;要我做件什么事?”
“莫急!”我摇摇头道:“还是要先治好宝儿的病再说!”
“什么?你说宝儿有病?不会吧!他又不发烧,又不咳嗽的;有啥病啊?”居发听我这么一说,有点着急了。
“居老板不要急,其实宝儿不是有病,是吓掉了魂了!”
“真的?”居发一脸愁容望着杜鹃,就差要哭了。“杜大师一定有好办法吧?快救救我家宝贝吧!”
“没那么严重了!”我偷笑道,“只是我们要帮你家儿子招魂,那是很费功力的;你看这酬劳方面……?”
“这个没问题,咱不差钱!”居发一听我倒话,立即恢复了精神;只要能儿子没事,花点钱是不算啥的。
“我,我再给二位加一万,不,不;每人加一万。三万,你看怎么样?”
妈的,这家伙真是财大气粗啊!看来不敲是白不敲。
我刚要说话,杜鹃咳嗽一声道:“好了!就这样吧!你回去和你老婆一起将孩子抱到这门外来。顺便带一碗盐水和一根绣花针,还有宝儿的衣服一件;最好是那件红袄,我要给宝儿叫魂!”
杜鹃说完白了我一眼,我知道她这是怪我狮子大开口乱敲竹杠哩。
听了杜鹃的吩咐,居发连连应是匆匆出门去了!
看着居发的背影,我笑着对杜鹃说道:“这种暴发户钱财来得容易,也不是啥好鸟!不义之财,我们就该多取点。呵呵,不错不错!这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看来,这灵异八卦公司还是能开的哦!”
“你乱诌什么吗?修道之人应该是除魔卫道,助人为乐的;怎么可以如此贪财?”杜鹃义正辞严地教训道。
“呵呵!师姐教育的是。可是我们是修道的人,不是得道的神啊!我们起码要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吧?”我狡辩道。
“什么温饱?你就是私欲膨胀,修行讲究苦心智,劳体肤;不可以借道术为自己敛财的。”
看到杜鹃严肃的样子,我不禁有点惭愧。其实,我燕飞也不是贪财之辈,不过是目前经济遇到了暂时的困难嘛!
自从辞职后,可一直是入不敷出哦!哎,经济窘迫人穷志短啊!好了,咱也不能被美女看不起,钱不在多,够用就行;咱也表下态吧。
“师姐说得太有理了,我想通了!如果真的能把那些宝藏挖出来,我决定响应师姐的号召。全部上交国家,不辜负祖国人民对我的殷切希望,还有党及爷爷和师姐对我的培养教育!至于超度白胡子老头他们的费用从我的这次酬劳中捐出,请师姐批准监督!”
看到我信誓旦旦的样子,杜鹃“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真的?你这思想转变得倒挺快,应该还是属于可以教育得好的一类!”
晕,我成了可以教育得好的落后分子了!
“当然是真的!另外,我还想一并将那枚虎符也上交。那也应该是件有点价值的文物。”我忽然想起了我从烟墩山带回的那件战国虎符。
“对啊?你不说我倒忘记了;那东西倒是应该捐献给博物馆的!可是,我们要这么交上去,人家会相信吗?到时候问东问西,再调查取证的倒麻烦!”
“那怎么办?我自己留着?”
“你到想得美啊?我有办法了,不过要委屈你做个无名英雄了!”杜鹃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坏笑。
居发和他老婆抱着孩子来了,杜鹃接过居发手的一只海碗和一枚绣花针,及昨晚我见过的那件红色夹袄。
居发抱着孩子围着洋楼转圈,孩子无精打采趴在居发肩膀上;眯着眼一言不发,完全没了一个几岁幼儿的活泼。
居发老婆依照杜鹃的交代,每走三步就叫一声:“宝儿,跟妈妈回家睡觉咯!”
“来咯,宝儿家来咯!”居发答应道。
杜鹃则嘴里念念有词地将那枚银光闪闪的针,在她的秀发上使劲来回摩擦着。
我知道杜鹃念的应该是招魂咒。
杜鹃将那枚银针放入盛有盐水的碗中,然后用红袄小心翼翼地将碗包起来。
大概在居发夫妻抱着孩子,一呼一应地围着小楼转了将近百圈时,杜鹃忽然手指洋楼大喝一声:“九九归一,宝儿回家!”
我才知道,原来居发他们是转了九十九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