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云鹏惊愣,连忙扶她坐下,大掌轻抚着她的头疼:“我去找医生。”
“不用。”叶心拉住他,小声道:“我没事。”双手抱住他,喃喃道,“可能太累了。”
“那先把这些结账,我们回家。”他很慌张,很怕叶心出事。
叶心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不过我们东西买够了,去别的地方走走。”
云鹏看她脸色恢复,眼眸中透着淡淡的笑意,心一下子柔软了:“好。”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温暖的笑容了,拉着她到柜台结账,然后让售货员把东西送到楼下的车子里。
他拉着叶心离开了婴儿专柜,往别地方去。不过,偌大的百货公司,并没有太多让人感兴趣的东西。叶心无意中看到了楼下街边的小吃,便拉着他道:“对了,这里离家不算远了,我们走回去好吗?”
“不会太累吗?”
“田医生说孕妇应该多走动,这样以后生的时候才会顺利。”叶心搬出田靖宇的话,表示自己可以继续走。
“真的?”他略带狐疑的问道。
“嗯。”
“只要你不累,陪你走一辈子都可以。”他拉住她的手,两人走出百货公司,朝着离家比较近的小巷走去。
叶心闻着糖炒栗子的甜香,忍不住深吸了口气:“云鹏,我想吃栗子。”
“原来多走动是假的,嘴馋才是真的。”云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拉着她走到小贩面前。
他给她买了两大袋糖炒栗子,很细心地为她剥好壳喂到她嘴里:“怎么样,好吃吗?”
“嗯,好甜,好糯。”她笑着点头,想拿着自己吃,被云鹏制止。
“行了,你只管吃就好,剥壳的事情交给我。”他怕她弄伤手,毕竟壳还是满硬的。
叶心脸颊微红,看着他低头剥壳的样子,仰头在他的脸上印下一吻。
云鹏惊愣,手中已经剥好的栗子差点掉到地上。他转头看着她,表情似乎不敢相信:“小叶子,你……”
“不喜欢吗?”叶心尴尬,撇了撇嘴甩开他:“不喜欢就算了。”径自往前走去。
“怎么可能不喜欢?”云鹏追了上去,把剥好的栗子放到她手中:“是受宠若惊。”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叶心脸颊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即使他们已经有过无数次的肌肤之亲,可偏偏这样单纯的吻让人心跳加速,不敢直面。
她应该恨他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好像更加离不开他了?
叶心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表情有点纠结。
云鹏知道他又响起不愉快的事情了,正想叫回她的思绪,就听到传来钱荣急切的声音:“少帅,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云鹏转身,表情透出一丝不悦。
钱荣顾不了那么多,拉着纳兰家的管家洪全来到他们面前:“大帅晕倒了,现在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云鹏脸色一沉,连忙和叶心往回走。
他们坐上车,洪全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就是三姨太去求老爷放她自由,并且告诉老爷四少爷不是他亲生的?老爷气得吐了血,然后就一直昏迷着。”
“你说什么?云逸不是爸爸的骨肉?”云鹏震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父亲是北国的大帅,最叱诧风云的男人。可是他的妻妾却一个接一个地背叛他,这样的打击换成常人都不可能接受,更何况是北国最高的统治者?
“是,三姨太是这么说的。”洪全很难以启齿,但还是点头回答。
叶心脸色铁青,没想到杜月梅会这么做。这样的打击对纳兰宏德来说是史无前例的吧。
“快开车,立刻回去?小钱,你去把田医生请来?”他的双手紧握成拳,表情充满了担心。
叶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伸手握住他的手:“没事的,公公应该没事的?”
云鹏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用力回握她的手。不过掌心透着寒意,似乎带着几分惧意。
他是该害怕吧,怕自己崇敬的父亲会这样不省人事。这种感觉是很孤独,很无助的吧。
叶心只是静静坐在他身边,留意着他脸上的变化。
他们回到家里,沈凤熙正陪在纳兰宏德的床边,周围还有除了杜月梅意外的其他几房姨太太。她们看到云鹏来了,立刻让开路让他进去。
“大妈,爸怎么样?”
“还昏迷着,田医生来了没有?”沈凤熙也是一脸担心。她对任何人都可以狠,唯独对床上的男人狠不下心,就算他心里没有自己,她依然视他为此生挚爱。
“来了,来了,田医生来了。”外面传来佣人的声音,紧接着田靖宇走进房间。他让所有人出去,只留下云鹏和沈凤熙。
叶心跟着众人到了前厅,只见杜月梅正悠哉地坐着,好像什么是都没有发生那么闲适。她淡淡瞥了眼走在最后的叶心,嘴角微微样子一丝弧度,好看的杏眸透着淡淡的挑衅。
叶心拧着眉走到她对面坐下,静静等候着管家报告纳兰宏德的情况。
二姨太李怡红只是静静地喝茶,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倒是五姨太和六姨太,慢慢走到杜月梅身边:“三姐,这件事不是真的吧?”
“我向是说假话吗?”杜月梅微微扬起唇角,目光依然注视着面前的叶心,“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拿小逸的前途开玩笑,不是吗?”
“那小逸真正的父亲是谁?”蒋红燕满是好奇地问道。
“三妈,如果真的为了小逸好,还是留点口德吧?”叶心的态度略显冷漠,眼神充满了警告。
“哼,我不过是实话实话。四妹都可以追求她的幸福,我为什么不可以?”她理直气壮,好像自己完全没有错。
突然,沈凤熙从外面走进大厅,细长的凤目冷冷扫过杜月梅,挥手示意身旁的家丁把人绑了。
“你们要干什么?”杜月梅惊愣,想要挣脱却已经被人绑上绳子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