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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青春正当时(2)

褪去青涩,小雨开始踏入工作,小雨被分配到了一所乡镇中心校。这个叫清溪的小镇,有一条潺潺的清溪河穿镇而过,清溪中心校就在镇中心。因为小雨的家在隔壁的罗墅镇,因此就选择了住校。

和小雨一个宿舍的是一个美术老师,比小雨早工作一年,隔壁宿舍也是两个女孩子,一个早工作一年,一个早工作两年。宿舍区还住着一些已经成家的老师,这些老师家也成了小雨他们蹭饭最多的地方。后来小雨经常说:“在清溪镇,我就是吃百家饭成长出来的。”

周末,有时几个女孩子不回家,便结伴而行,去离学校更近的C城,逛街吃东西。有时,就窝在宿舍里,几个人租一大堆书,买一堆零食。有时,就在院子里的老师家搭伙,饭后,集体斗地主,其乐无穷啊。

有一段时间,几个办公室轮流聚餐。小雨她们散布在各个办公室,所以每个办公室的聚餐都有她们几个。一次又到聚餐,席间不知谁挑的头,小雨看似文弱其实心里住着个侠女,小时武侠小说看多了,因此经不起激。于是小雨和学校的办公室主任王老师拼起了酒。王老师前面已经喝了一些,小雨平时则几乎没喝过酒,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但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那时是冬天,所以,江南人会习惯要黄酒,加些生姜温一温。那个晚上,小雨喝了八杯,愣是把王老师喝趴了。事后,据说,喝得踉跄的王老师一不小心还把人家饭店的洗手池撞坏了,据说第二天还被校长训了一通。而小雨自此在学校先以酒闻名了。

四个女孩一台戏,更何况又是年纪相当。四个女孩高矮胖瘦各不同,但都还算清秀,经常一起进出校园,自然是清溪镇上一道耀眼的风景。

小雨是语文老师,160的身高,显得挺娇小的。于是工作不久,就收到了第一封情书,“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是我欣赏的那种气质的女孩”。虽然有署名,但小雨并不认识这个男孩子,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没过多久的一个周一,因为周末小雨回到老家,一大早就准备向学校出发,忽然听到一阵摩托车的引擎声远远传来,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楼下在跟小雨爸爸自我介绍。

哦!天哪!就是那个写情书的男孩子!从没见过这个阵状,从没谈过恋爱的小雨吓得躲到了自家的阁楼上。呵呵,那个青葱的年华啊,一个被男孩的热情吓坏的女孩子。

离小学不远的地方还有所中学,清溪中学也有很多年轻的男孩子。他们经常在晚饭后三五结伴地来到小学找小雨她们玩,就是从来没擦出过什么火花。后来,小雨曾经开过玩笑:“从前,我们刚来的时候,宿舍门口可谓是门庭若市,渐渐的,也就门可罗雀了!”

有一天晚饭后,小雨坐在隔壁宿舍,一群人在聊天。聊着聊着,门外一个声音:“请问这儿有个罗小雨老师吗?”听这声音,小雨以为是她的同学,出门一看:“我不认识你啊?”对方也很搞笑:“你是不认识我,我知道你的。”我找了个要晚办公的借口把他打发走了。

又过了数日,这个中学语文老师又来了,还是在门外,小雨还是在隔壁宿舍玩。“请问罗小雨老师在吗?”外面扬声问。小雨看看一屋子的人都不做声,大声说:“罗小雨不在!”中学老师懊丧地说:“哦,不在,就算了。”等中学老师走后,小雨埋怨大家:“也不替我说一下。”大家都笑死了。

接着,小雨收到了第二封情书,写信人就是这个语文老师,满纸文绉绉的,大意是自比某位文人,想追寻心目中的女子。小雨也回了一封文绉绉的,没几句话,只记得最后一句写了:“然落花流水也!”

后来,断断续续,身边也有人想牵红线,小雨都没有答应。也许,是那个时候觉得自己还年幼,不想谈恋爱;也许,始终没有遇到能让自己怦然心动的;更也许,小雨也说不清了。

现在想来,小雨是伤了几颗纯情青年的心啊!只是后来小雨还跟张奕说起过,无论跟哪一个谈,现在都不会让自己落入这样不堪的境地。眼瞎,识人不清,付出了一辈子的代价。

小雨其实该是个讨喜的女孩子吧。刚工作,就受到了大家的照顾。尤其是一个年近50的老师——成老师,真的像妈妈一样疼爱小雨,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会带来给小雨。有一次,跟小雨搭班的数学老师要出差学习两个星期,走时把课务交给了小雨。小雨哀嚎了一声:“惨了,要包班了!”成老师正好是数学老师,二话不说:“别急,我来替你上。”

当然,小雨在工作中也是可圈可点的,深受学生喜欢,教学成绩也总是名列前茅。在学校的很多活动中,也总有小雨的身影:创作课本剧,带领学生排练;为学校的主题活动写长诗,组织学生朗诵。

小雨常常想,作为一个老师,自己是成功的,人缘也挺好,为什么在婚姻生活中这么失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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