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慎的眼光跳动了一下，定在玉旭武身上，好一会儿，才含混不清地问：“我这是在哪里？”
玉旭武一把抓起来范慎：“快说，是谁主使你毁灭了天山派？是不是宇文太！”
范慎身子极度虚弱，被玉旭武一摇，几乎背过气去，恋云连忙提醒：“爹，范先生的伤势很重，他是个病人，经不起这么用力摇。”
玉旭武连忙松手，道：“好，我不动他。范慎，我只要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主使你们诛灭天山派的？”
范慎仔细看了看玉旭武，才道：“原来是天山剑侠，玉掌门，你是来讨还血债的，好，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为你的家人报仇了。”
玉旭武道：“我不要杀你，我只要知道谁是那个主谋？”
范慎强笑：“我们当年发过誓，谁也不能泄露机密。”
“你！”玉旭武刚要发火，罗正成拦住他，对范慎道：“范先生，其实当年诛灭天山派的八名凶手除了你和那主谋外，已经全都死了，那六个人为什么死？就是为了这个秘密，你也差一点死，你还要为那个人守住秘密吗？这样做，值得吗？”
范慎虽然虚弱，但气概一点没减：“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竹下惠稍稍松了口气。
罗正成笑笑，道：“既然你自称是大丈夫，大丈夫做事就该光明磊落，你们毁了天山派，那样灭绝人性的屠杀，能是大丈夫所为吗？你不但不思悔过，还要继续助纣为孽，大言不惭，真是让人不齿！”
范慎瞪了罗正成一眼：“小伙子，好一张利嘴，可惜，都是些冠冕堂皇的东西。我告诉你，那是他玉旭武欠下的债，该由他来偿还！”
玉旭武大叫：“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欠宇文太的债了？”
范慎瞥了玉旭武一眼：“你们不要问我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只求一死。”
罗正成笑了笑：“范先生，实话告诉你，你想活，也活不过半个时辰了。我会让你在死之前开口的！”
范慎大笑：“好，我倒要看看你这无名的小辈如何让我开口！”
罗正成只是冷笑，范慎看着看着，觉得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起来，他使劲睁开眼，可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脑子里像是升起一团白雾，混混疆疆。一个声音仿佛是从天边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范慎，你刚才已经吃下了我的控魂药，现在你只能听从我的召唤，我让你说什么，你必须实话实说。”
范慎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范慎。”
“今天贵庚？”
“四十有八。”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是宇文山庄的部署，只听从宇文庄主的召唤。”
